天然呆穿书成恶毒男配后 天然呆穿书成恶毒男配后 第60章

作者:贝彼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穿越重生

  倒是崔焕看热闹不嫌事大, 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瞥来撇去,最后拱拱苏涸肩头,问他:“这就是那个让你犯了相思病的盛大少爷?”

  苏涸脸色微红,反驳的话是说不出口了,只好沉默以对扯开话题。

  “杨老板在吗?我要走了, 想跟她说一声。”苏涸问道。

  “你要走!?”崔焕开始还很意外, 而后就拖着腮继续擦桌子, 喃喃道,“也是, 你本来也不回留在这,老板在后院,你进去就能看见。”

  苏涸点点头, 从后门拐进后院,看见杨老板正在浇那一方地上栽种的向日葵。

  杨茵似乎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寒暄几句,就让苏涸进去收拾东西,等他拎了个单肩包出来,杨茵随手拽了一颗硕大饱满的向日葵,拿花纸包住花杆塞给他。

  “这里没什么能让你带走的,拿回去吃吧。”她随性地说。

  苏涸笑着接过来,他想了想,还是有些话想和她说,见他站着不动,杨老板若有所思地走过来,问:“想聊聊?”

  “他就在外面,您不想见见他吗?”苏涸试探着说道。

  杨茵顿了顿,明白苏涸说的是谁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长发半遮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他跟你提起过我?我走的那年他才14岁,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早已经忘了。”

  苏涸道:“他一直在找您,虽然你们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我想这是个机会。”

  “你是希望我们重拾母子之爱吗?”杨茵笑容温和。

  “很抱歉,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东西,他们的出生非我所愿,我也很清楚我从没尽过母亲的责任,如果你知道我离开那天是怎么走的,你就不会觉得他还想见我。”

  苏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确实没什么立场做这对母子之间的粘合剂。

  当年被囚禁十四年之久的科研才女,终于在失败无数次后,精密计划多年准备出走。

  那天盛氏有大事发生,别墅里人不多,她亲手给儿子做了一份巧克力派,加了少剂量的花生碎,不出意外引发了盛矜与严重的过敏反应。

  十几岁的小男孩几近休克,杨茵抱着孩子声嘶力竭要求去医院,慌乱之下,别墅的安保队长才勉强同意,出车送他们去往医院。

  夜晚,车子从半山别墅出发,行至半山腰时,她终于跳车逃进了密林,狂奔了一整晚,才终于闻到了自由的空气。

  盛矜与免疫力低下,容易头疼的后遗症也是那时落下的。

  他从小就不是个笨孩子,误食过敏食材这种事,在往常根本不会发生,但如果那是出自你一直渴望的,想求得一点点爱的人之手,是什么味道都不重要了。

  被这样残忍的对待过,怎能不心生怨怼。

  苏涸无意识地咬着唇,反应过来时,嘴角已经被他咬破了道小口子,腥咸的血味蔓延在嘴里,竟是说不出的苦涩。

  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一个男人犯下的罪,却要让至亲反目承担后果。

  两个人都还没出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小少爷,怎么站在这里?”

  苏涸与杨茵朝着声音望去,盛矜与从走廊的阴影处走出,苏涸下意识朝他走去,悄悄握住了盛矜与冰凉的手掌。

  那只手顿了顿,反过来攥住苏涸的指尖,力道很重。

  邱鸣看了杨茵一眼,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说道:“迟早要见的,既然赶上了,不如你们把话说开。”

  苏涸终于想起什么,朝他道:“邱叔,您是不是当年杨阿姨的……”

  “是,我是茵茵的未婚夫,我们本打算结婚的,后来出了那样的意外,我差点就活不下来,是盛老家主帮了我,把我留下。”

  一切都对上了,原来是这样,当年杨茵的未婚夫没死,蛰伏多年是为了复仇,也为了让杨茵彻底脱离盛宗澜的阴影。

  气氛变得静默,没有人先开口寒暄,也没有久别重逢的的喜悦,只是隔空对对望着。

  静默良久,还是杨茵先开了口:“你和你阿姐最近怎么样?”

  很标准的一句问候,但在此时此刻却意义非凡,盛矜与语气平静,淡淡地说:“她做到了她想做的事。”

  “那你呢?”杨茵继续问。

  苏涸看见盛矜与眉头轻微地皱起来,这是他陷入焦虑和纠结时惯常会出现的神态,苏涸没说话,只是不断拿拇指摩挲盛矜与的手背。

  就见盛矜与回头看了他一眼,朝杨茵道:“以前我以为我做不到了,不管我想要什么,最后都得不到,现在发现是以前太钻牛角尖。”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这次,他也珍惜我。”盛矜与说得从容。

  但苏涸却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其实在细微的颤抖,只是被他克制着,所以并不明显。

  杨茵会意一笑。

  “我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童年,万幸你还是长成了一个健康的孩子,阿涸也是个好孩子,你们以后好好过。”她简单地祝福道。

  半晌,盛矜与才点点头。

  这天他们回到光洲以后,苏涸从小榭园里搬了出来,起初盛矜与并不同意,但后来一想,现在他身边确实不够安全。

  倒不如让苏涸搬出去,再找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房子是盛矜与给他选的,光洲江边的大平层,苏涸拿一部分出版版权费付了首付,没有接受盛矜与想要给他全额付清的提议。

  为此大少爷还闹了通别扭,感觉自己没有派上用场。

  苏涸为了哄人,请他当新家的第一个访客,当天晚上他原本准备了一些小活动,想看场电影,再喝点酒,没想到还没有进行到那一环节,就被盛矜与摔在床上。

  等第二天下午艰难爬起来,才扶着酸痛的腰,后悔为什么没有先把盛矜与灌醉。

  往后几个月,苏涸低调行事。

  他不与盛矜与在公开场合出现,至于盛矜与的计划进行到那一步,他完全做了局外人,一点也不掺和。

  直到又一年七夕,几个法务带着一沓文件进了苏涸家门,在桌子上一字摆开,什么也不说,就是要他签字。

  那时盛矜与站在阳台边谈事,腾出嘴来让他签吧,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涸将信将疑,一份份签了字,里面没几份是带着中文的,还有一份纯法文的文书,苏涸勉强认得标题,那居然是一份结婚申请书。

  他就这么草率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过后他还是不太放心,拦住了方特助一问究竟。

  虽然他知道盛矜与不会害他,但他总要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方特助微笑着说:“那是少爷名下的财产转书,包括他在盛氏一半的股份,名下的三支车队,一家酒厂,马场……还有小榭园那套房子,现在都是您的了。”

  苏涸一瞬间毛都炸了,他头一次知道,盛矜与名下居然有那么多产业。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盛矜与一声不吭就给他了?

  这算什么?

  聘礼!?

  他这位前老板该不会,就给自己留了一张工资卡吧?

  他忙把盛矜与拽过来,焦急地说:“你给我这些干什么呀?我又不会理财也不会经营,给你败光了怎么办?”

  盛矜与翘了翘唇角:“你觉得我这段时间表现如何?”

  苏涸一愣,恍惚想起几个月前,他们在赛道时,盛矜与问他会不会答应求婚,他当时说的似乎就是“看你表现”。

  ……

  那倒也不用这么阔绰,要把人吓掉半条命了。

  莫名其妙结了婚,苏涸成了个坐拥千万财产的小富豪,连觉都睡不着了,那晚盛矜与堂而皇之搬进了他家里,从背后搂着苏涸的腰。

  整张脸埋在苏涸背上,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的声音闷闷的,震得苏涸后背发痒,他说:“结束了,不会再有人威胁你了。”

  苏涸望着窗外的月色,随后翻过身,把盛矜与的脑袋抱进怀里,慢慢拍着他的背:“好,辛苦了。”

  至于盛矜与做了什么,苏涸没有过问,只知道盛家内部大换血,盛宗澜名下被查处重大违法交易,定性量刑后怕是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然而入狱前,盛宗澜遭遇意外车祸,居然变成了植物人,不生不死,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这年除夕将近,杨茵说要来医院见盛宗澜一面。

  盛矜与安排人去接,苏涸与他一起陪同进了病房区,杨茵推门进去,苏涸道:“我们在外面等您。”

  他话音刚落,连门都没关上,就见杨茵利落地抬起手,正正反反抽了盛宗澜四个耳光,声音各个响脆,直接将他的氧气面罩摔到了地上。

  不到半分钟,床上的人像条即将渴死的鱼,挣扎着喘气,四周的检测仪器不断响起危险的警报音。

  医护人员快步冲进门来,朝病床奔去,杨茵淡定地转身走到门口,朝他们道:“走吧,回去。”

  除夕这天,小榭园里热热闹闹。

  杨茵留了下来,与凌姐多年未见,有很多话说,邱鸣给她端了杯温水,放在桌边她抬手能拿到的地方,安静坐在一边。

  沙发上,晏一琛正在跟S037玩剪刀石头布,谁赢了就可以给对方脸上贴一张纸条。

  他的父母都在国外,只过元旦和圣诞,每年这个时候,朋友遍天下的晏一琛不愁没有落脚地,想去哪就在哪待一会。

  “哎!怎么回事037,是教你的出老千,剪刀石头布你还出老千!”

  “我没有啊,刚才是系统卡了,我要出的就是剪子。”

  “放屁,盛矜与没钱给你的服务器交电费了?你的系统怎么可能会卡!”

  “你说脏话,羞羞!”

  晏一琛气得大喊:“盛矜与!你管不管你的AI了!还有没有天理。”

  一旁传来一道悠闲的声音:“现在不是我的,是苏涸的,你脚下这栋房子也是他的。”

  “牛啊你,结了婚就全上交是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好男人呢?”晏一琛咬牙切齿地嘲讽道。

  “037不要欺负人,”苏涸端着一碗混着冻干的猫粮,朝偏厅的猫爬架走去,“你应该尊重竞技精神,不出老千拿下九比一。”

  就听晏一琛一声惨叫,控诉他们夫夫一唱一和欺负人。

  “小河,吃饭了。”

  苏涸把猫粮碗放在地上,三花猫已经长出了一条漂亮的长尾巴,正摇着尾巴冲过来蹭他的手。

  这个名字还是盛矜与起的,他当时说,既然苏涸不愿叫小河,就让小猫替他,苏涸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执念那么重,但也随他去了。

  傍晚吃过晚饭,小榭园旁边的临江公园有烟火会,巨大的烟花声响彻夜空。

  苏涸转头找不见盛矜与在哪,正想给他打电话,盛矜与的电话先他一步打进来,对面道:“出来,带你去看烟花。”

  “好!”

  “穿多点,外面冷。”

  苏涸穿了件薄大衣,一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他想了想,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又懒得再上去拿衣服,就随手拿下盛矜与挂在玄关的羊毛大衣套上。

  衣长垂到了膝盖之下,袖子也长一截,正好够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