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第32章
作者:红茶泡泡机
姜宁手里拿着一根刚撇下来的木条,边答应边回头,“怎么了?”
卫长昀往前走,走到姜宁前面,给他开路,“刚才那话说反了,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对啊,你是鸿鹄。”姜宁嘴比脑子快,说完之后,眼睛一眨,“老郎中每次看到大雁南归,都爱念叨这话。”
卫长昀:“……”
“嫂嫂聪慧。”
姜宁:……
不必夸了倒是,人果然不能太松弛,容易露底。
他俩各有心思,沉默着走进庙里。
荒了多年的庙里,还能看见当初刚修葺好的痕迹。
地上铺着的石板已经被撬走了不少,余下的都有裂痕,要么全是暴雨留下的水痕。
立在正中间的素色泥塑,身形高挑,着一穿长袍,双手交握。
哪怕落了一层灰,结了不少蜘蛛网,看到泥像的那瞬间,依旧令人肃然起敬。
“这里有稻草堆,还有生过火的痕迹。”姜宁看向供桌旁的角落,那儿有墙挡着,遮风挡雨的。
“看来他这几天都住这里。”卫长昀走过去,蹲下后,伸手摸了摸稻草和柴火堆。
稻草干燥,而且有被压过的痕迹,肯定有人在这儿睡。
柴火堆剩下的部分,已经凉透了,说明已经熄灭了好几个时辰。
他环顾一圈,发现地上还有字迹,是烧过的木棍写的。
卫长昀站起来,拍了拍手,“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他可能是出去找吃的。”
姜宁点头,瞥了眼四周,也没可以坐的地方,总不能坐人家的“床”上去,干脆在庙里逛起来。
卫长昀站在一旁,目光不时扫向走动的姜宁。
刚才的疑惑,正在心里一点点放大。
仔细回想,生出这样的疑惑不是第一次了。
“咚!”
庙里很安静,有一点儿动静都很明显,何况是这么大的一道重物坠地声。
姜宁和卫长昀飞快对视一眼,同时朝外面看去。
“是王子书!”
见到他们就跑,除了王子书还能是谁?
要是住在庙里的乞丐、流民,肯定进来大声质问他们了。
卫长昀抬脚追上去,不忘叮嘱姜宁,“我去追,你注意脚下。”
姜宁“嗯”了声,慢一步跟上去。
追了一段路,姜宁气喘吁吁的,完全跟不上,都快看不到人了。
也没人跟他说,这个王子书跑这么快。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全是谣传。
“卫长昀,你别过来,我的事和你无关。”
姜宁在一座山丘后面,追上两人时,乍一听到这句话,脑袋一懵,茫然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两人。
身形不算瘦、也不高的王子书,狼狈地站在坡的边缘。
卫长昀离他几步远,英俊的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也不见着急。
姜宁实在是累了,手撑着膝盖,往坡下边看了眼,喘着气道:“这坡连腿都摔不断,你这么能跑,继续跑啊。”
正在想如何劝人的卫长昀,眉梢微挑,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话,倒也没错。
第32章
荒郊野外的,风一吹,气氛瞬间变了几分,
姜宁看王子书一动不动,手撑在腰上站直了,“挺能跑啊你,跑啊,接着跑。”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长跑。
高考一千五百米体考,差点要了他的命,宁愿多参加几次一百米短跑或者四百米接力。
王子书被姜宁叭叭叭几句话说得有点委屈,他就是挺能跑,跑跑怎么了?
反倒是姜宁,和卫长昀一看就是一个鼻孔出气。
“要不是我馋你家的鸡,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姜宁喘匀了,走到卫长昀旁边,扒拉一下他胳膊,小声问:“你停下来做什么?”
卫长昀不自在地咳了声,稍稍偏过头,“我以为那坡很高。”
言下之意是,怕人摔下去。
姜宁“哦”了声,看向王子书,“不是我说,你跑什么?我们看上去很像贼?”
王子书:“……”
不像贼,像讨债的。
“别不说话,有什么你就说,是不是在私塾里学习成绩下滑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姜宁左右看一圈,要不是怕影响形象,恨不得蹲地上。
这地儿也太荒了,连块能坐的石头都没有。
卫长昀转头看姜宁,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似在哪儿听过。
王子书一脸愤懑和不满,感觉姜宁的口吻比先生还先生,“用不着你管。”
“我说了要管你了?”姜宁接话比谁都快,“我就问问,你说出来听听。”
“换作我家长昀,我倒是会管,不信你问他。”
卫长昀听到“我家”两个字时,神色微动,而后道:“是。”
王子书:“?”
难道不是来劝他的吗?怎么像是要逼着他跳下去。
“那坡跳下去都嫌硌脚底,你别站那儿了,先过来吧。”姜宁招了招手,“离院试还有一年有余,犯不着现在就想不开,好歹等考完了呢。”
听了前边一句,正要挪脚的王子书,默默又站了回去。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卫长昀他就更不懂了,每次考试他都第一,他不会懂的。”
姜宁闻言,诧异地往卫长昀看去。
卫长昀面色不改,道:“嫂嫂未曾问过,我便没提。”
第一名啊,好谦虚。
他最多就拿过年级前五十。
“那他拿第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拿倒数第一。”姜宁正色道:“院试也没说秀才只有一个。”
王子书“啊”了声,一脸震惊地看姜宁。
“状元倒是只能有一个,算上武状元也就俩。”姜宁叹气,“你想不开,跑来这儿散心、逃避,我也理解,但王三叔急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该跟家里说一声,哪怕是请假在家调整一段时间呢?三叔三婶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王子书一听姜宁提到家里父亲和爹爹,表情纠结起来,“我……”
“好在是三婶没来,只有三叔知道。”姜宁继续道:“三婶身子不大好吧。”
“阿爹没事吧?别告诉他。”王子书顾不得其余,急忙走过来,“卫长昀,你也不许说!”
卫长昀:“……”
“回去。”
王子书撇嘴,眼圈发红,“回哪去?”
卫长昀皱起眉,“私塾。”
王子书刚要说完,就听姜宁悠悠然开口。
“人要懂得放过自己,别跟天才比,跟自己比呗。”姜宁手里揪着一根狗尾巴草,“他都不在私塾上学了,你管他干什么。”
王子书认得姜宁,毕竟当初姜宁嫁过来就成寡夫郎的事,小河村没人不知道。
但今日姜宁叭叭叭说一堆话,跟他上次回家时,阿爹说的不一样。
哪有人劝人是这样劝的,一句好话都不说。
卫长昀见王子书死盯着姜宁,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你若不想学,自当告知三叔三婶,而不是逃避。”
王子书低下头,道:“我没有不想学。”
卫长昀和王子书同岁,性格却不一样,在卫长昀面前,同龄人都显得不成熟。
“那想明白了,就早日回私塾。”卫长昀说完,顿了一下,目光沉沉地看着王子书。
过了会,他才道:“若没想明白,便回家中。”
王子书一脸不服,却又反驳不了,只能瞪一眼卫长昀。
卫长昀听到一声咳嗽,蹙着的眉头紧了紧,“明年院试,我希望你能同行。”
闻言王子书猛地抬头看向卫长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听到什么?
卫长昀这意思,是在安慰他吗?
“风有点大,要不都回吧?”姜宁搓搓胳膊,开始打喷嚏了。
不是他弱不禁风,是真的风大,吹得他都能听到树叶唰唰唰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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