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清冷小师弟灭世中 阻止清冷小师弟灭世中 第104章
作者:秘成
她坚持的事,栖山一向难以扭转她的想法,二人年少相识,栖山对她的脾气再了解不过。
他只好妥协道:“好吧,你若想救,便救吧。”
应弦歌将鹿妖腿上的伤口清理干净了,放它回到山林。
栖山说:“过明年再来看,若它有异样,我依旧会杀了它。”
应弦歌笑眯眯说:“那要不要打个赌?”
栖山也笑:“行啊,你想赌什么?”
“我若赢了,你就不准拦我去妖域!”
栖山皱眉:“不行。”
应弦歌蹙眉说:“我将你视作朋友才这么说的,若是别人,我才不管旁人如何阻拦,我自去我的。”
栖山:“……”
他知晓她所言不假。若她想去做的事,就算他阻拦也没用,不过是在二人中爆发争吵而已。
他妥协了。
到了第二年,二人应约回到钜灵国前方的这片山林中。
出乎栖山意料,鹿妖居然依旧保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纯真灵气,甚至它还记得他们,主动贴近上来,绕着应弦歌打转。
应弦歌被逗笑,得意地对栖山炫耀自己的胜利。
鹿妖观察上山的猎户,已经学会了人的语言,它乖乖巧巧地叫应弦歌“仙人”,还说自己也想像他们一样随心所欲地来去。
栖山未来得及阻止,应弦歌已经蹲下身,对它笑盈盈地说:“既如此,你便叫我师父吧。”
二人都没有收徒,收个徒弟并没有什么要紧,即便如此,收人界的小妖为徒这件事,应弦歌做的着实出格。
但应弦歌说一不二,做事随心所欲,栖山只能替她隐瞒。
这一年,栖山陪同她留在人界,看她悉心教导鹿妖如何吐纳天地灵气,以及一些基础的法术。
二人自然不能长久留在人界,终于到与鹿妖分别之时,鹿妖问:“师父,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呢?”
栖山抱臂旁观,只听应弦歌温柔说:“等你有一日飞升,来玄真界,就能见到我。”
“怎么做到?”
“唔……”栖山看见应弦歌的目光向自己投过来,狡黠一笑,“等你完成了九百九十九件好事,就能来见我了。”
二人离开人界,栖山不虞道:“你没有必要骗它。”
应弦歌道:“我没有骗它。等它真的完成九百九十九件善事,我会带它入玄真界。”
“先不论你能否带它离开人界,”栖山头疼扶额,“它完成不了你说的那个数量。”
“为何?”
栖山道:“它是妖。”
“但上次的赌约是我赢了。”
栖山无奈说:“一年的时限与九百九十九件善事完全不可比拟,等它妖性完全激发,就会有欲望,有了欲望,就会滋生恶念,更何况,行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行善势必会与他人接触,欲望与欲望相遇,必然会引火烧身。”
应弦歌沉默良久,说:“你说的我明白,可是它要是能做到呢?你是不是就能承认,妖中有比人更纯洁的存在?我觉得它可以做到。”
栖山苦笑,笑她天真。
应弦歌又说:“而且,栖山哥哥,你如此说,你究竟是不相信妖,还是不相信人呢?”
栖山一愣,怔然没有言语。
应弦歌说:“我相信,就算心中会有一瞬的恶念,但不论是妖还是人,总会有能永葆底色的存在。”
“……”
听栖山说完这段往事,朝见雪触动,他娘亲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栖山爱怜地看着他,像是从中看到了另一个人,他说:“你与你娘长得相似,秉性也相似。她如今赌赢了,我也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师尊也是。”
朝见雪想再说什么,可刚刚张口,忽然一只灵蝶从他眼前飞过,他茫然睁眼,玉惟站在他面前,伸过来的手又收了回去。
他道:“师兄睡着了。”
睡着了?朝见雪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站起来环顾一阵,夕阳的余晖斜入窗扉,在屋中镀上一层昏黄。
余晖依稀还有残热。
玉惟也与他一同沐浴在这余晖夕照中,轮廓分明但柔和,才更似梦境。
朝见雪压抑不住那股冲动,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下去。
他真心悔悟,不该不信玉惟。玉惟的底色如何他最清楚,玉惟信他,他便也该信他。他先前对玉惟入魔的恐惧还在,但是他会与他一起面对。
鹿妖做了这九百九十九件善事升仙,会成为妖与人不分低劣与高尚的证明。
欲望有生来的恶,众生如此,但有人与妖能做到把自己的生死让渡于善良。
即便知晓玉惟将来可能会有的结果,朝见雪都不害怕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值得相信,值得全心全意去喜欢、去爱的。
玉惟被他突然的强势惊愕,但旋即反客为主,敛下长睫,情动中加深这个吻,模糊的听见好几声自己的名字,灵镯与他识海的连接便隐隐发烫。
彼此的唇峰似绵延不绝的山峦,攀升、下降。
月色亦攀升上来,朝见雪情动不已,眼眸湿润看他,小声说:“我想试试那个…… ”
玉惟贴在他腰间的掌心热意加深,但他想了想,气息与他交缠:“我没有准备东西,师兄。”
他含含糊糊的,朝见雪知道是在说润滑的事物,但上次没有,不也这么做了吗?
“但上次师兄说很痛,我不想让你这么难受。”玉惟坦诚说。
朝见雪于是有点开心又有点郁闷。
第92章 修行
诚然玉惟很体贴, 但现在朝见雪觉得他可以不用这么体贴的,狂风暴雨都可以,他承受得住!
但他都这么说了, 朝见雪只好暂时歇了, 换了身睡觉用的薄衣, 黏黏糊糊地缠他与自己睡一张床。
但他起了这个心思, 哪里可以轻易下去?没安分多久,朝见雪想逗逗他也很有趣,翻身骑上玉惟的腰, 对他说:“轻轻的也不行吗?”
玉惟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呼吸窒住,立时心潮汹涌,难以抗衡。
“师兄…… ”他想坐起来, 但刚撑起身体, 又被朝见雪按住肩膀。
朝见雪认真神色,说:“对了, 我还要与你说一件事。”
从前他怕玉惟不信他,但有了他那句“永远相信师兄”, 朝见雪决定坦白。
“我并非不信你压抑不住魔气, 总之,你别管我如何知道的,你未来有可能真的会被魔气侵蚀, 而后亲手毁灭玄真界。这也是我为何想把你留在妖域封住灵力的原因。”
他一口气说出来, 自己也轻松不少,好像将心底的大石头移除了。
玉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件事,仔细盯着他,骤然, 他失笑,眼睛都弯起来,像是月牙。
朝见雪俯视他道:“真的,你别觉得我在胡说。真的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已经决定,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无论是魔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玉惟眼睛很亮,伸手与他十指相扣,笑眯眯说:“嗯。”
“嗯?”朝见雪学他的语气,不敢相信地蹙眉,“就这样?你不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也不想反驳我什么吗?”
正常人听到自己未来会入魔,总该要发表一些质疑的吧?
玉惟的手慢吞吞地滑进他袖中,眼睛依旧凝视着他的,道:“我很高兴师兄对我说这些,如果,就像你说的,如果真有这一天,希望由师兄送我一程。”
朝见雪垂眸不言,想拒绝,但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们已经不是不愿意去面对最坏结果的小孩子了,那一天或许真的会到来,与其到时候无措,不如提前做好约定。
他往前移了移,俯身在他唇角吻了一记:“好!”
他忘记了刚才还在撩拨玉惟,吻完便想起身,玉惟眸光便一暗,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视线赤裸而悱恻。
湿漉的吻又落下来,朝见雪闭上眼睛,静静沉溺在不可多得的欢愉中。
只是忽然,玉惟揉在他发间的手一顿。
他睁开眼,疑问他怎么停了?
玉惟手中捏了一把,朝见雪立刻颤栗了一下,后知后觉自己的耳朵冒出来了,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羞耻。
“啊啊啊!”他捂住自己的头,再一骨碌灵活地从玉惟身下滚走,钻进被子里,发出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不要看不要看,我还没有准备好!”
“师兄……”玉惟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奈,“我已经看见了,出来吧。”
朝见雪更加觉得羞耻了。
这几日过得稀里糊涂,他居然忘了今夜是十五之夜。月圆十五,因为是半妖,他的妖相会因为灵气与妖气强盛而露出来。
不只是耳朵,还有那尾形似黑豹的尾巴。
毕竟是第一次让玉惟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朝见雪心中很是忐忑。
玉惟已经伸手来扯他裹在头上的被子:“出来吧师兄。”
“那你保证,我出来后不准笑!”朝见雪低声威胁道。
“好。”玉惟已经开始笑了。
朝见雪犹犹豫豫,从被中钻了出来。
先是露出了两个尖尖的耳朵,毛茸茸光泽无匹,像是上乘的缎面,他的头发也因为妖相变得很长,波浪一般从被中滑出,像是打翻的墨。
因为害羞,朝见雪不敢直视玉惟的目光,羊脂玉般的脸上红霞绮丽,将方才脖子上留下的红痕都映得淡了。
玉惟一动不动,他瞥他一眼,从他眼中看出惊艳痴迷之色。
朝见雪于是再将尾巴露出来,小心翼翼地搭在玉惟的腿上。
拍了一下,柔柔绵绵的,没用什么力气,更像是在调情。
玉惟握住了他的尾巴尖,一种过电般的触感从那里传来,朝见雪立即将尾巴抽走,道:“你别摸!”
自己摸没什么,但别人摸就很奇怪。
朝见雪把尾巴藏到身后去,拢住了自己的衣袍。刚才情动之时已经将裤子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尾巴才会这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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