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 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 第119章
作者:惗肆
紧闭的病房门打开。
房间里只留了一张床头灯。迟归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床上正昏睡着的景瞬,直到这一刻,他麻木了许久的心脏才有了重新跳动的实感。
喻修竹一直熬夜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
他看清出现在门口的迟归,暗中惊讶对方赶过来的速度,小心拉开椅子起身招呼,“来了?”
声音被控得很轻,应该是怕吵醒病床上的人。
迟归放慢脚步往里走,视线一直凝在景瞬的身上没离开,“情况怎么样了?”
“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了,后脑勺应该遭受到了撞击,有肿包,初步判定有中度脑震荡,腰和腿的情况倒是还好。”
喻修竹只挑关键来说,“不过小景还在复健,后续得请宋教授他们再做个检查。”
迟归颔首,“已经让陈易铭去请了。”
喻修竹继续说,“孟志德那畜/生藏得太深了,小景今晚肯定遭到了惊吓,他中途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但一直在梦呓。”
“医生往他的注射药剂里加了一点点镇定剂,这会儿已经睡熟了。”
“对了,还有点小烧,但不严重。”
“……”
迟归紧着呼吸,没有说话。
喻修竹大概能猜到他此刻的情绪,主动说明其他情况
孟志德伤得比景瞬更重,脑袋上缝了针,也在昏迷不醒,不过警方已经赶到将他彻底看住了,傅长汀团队那边帮忙盯着后续情况。
“现在什么都不如小景重要,一切等他醒来后再说。”
“嗯。”
迟归应了一声,视线总算往喻修竹的脸上偏了偏,“辛苦了,我来守着他吧,你先回去休息。”
喻修竹知道景瞬和迟归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应声,“行,小景这边有情况的话,随时和我说,我等白天再来。”
发生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酒店周围又少不了蹲点的粉丝,万一被拍到了或者走漏了风声,指不定会在网络上闹出什么舆论。
喻修竹必须要防范于未然。
病房门再度被合上,迟归才坐在了喻修竹原先的位置。
他注视着床上正昏睡着的景瞬,小心翼翼地牵起了对方并未插针的右手,拢在了自己的掌心。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不是记忆中的冰冷,也不像噩梦里的僵硬。
迟归眼眶莫名泛酸,忍住那点情绪上延迟的崩溃。
他吻了吻景瞬的手背,将其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脸颊,合眼许久,才愧疚万分地道出一句
“宝宝。”
“对不起。”
对不起,他差点被这段时间的“幸运”和“幸福”冲昏了头脑,根本没能做到好好守护。
好在,命运这次对他没有那么残忍。
…
景瞬觉得自己陷入了很长、很深的梦里,他又回到了五楼的备采室,眼前依旧是孟志德那张恶心的脸。
景瞬趁着空隙扶墙逃了出去,可这双腿就是死活跑不起来。
他只能一点点地往前挪动,可酒店的走廊这么笔直的一条无限延伸,根本找不到电梯和其他藏匿的房间,更看不到所谓的尽头
孟志德就这么“追”在他的身后,永远隔着一步之遥,让他时刻悬着心。
景瞬最终耗尽了力气,摔倒在地上。
他惊恐万分地转过头,只看孟志德面色扭曲地扑了过来。
“景瞬!你逃不掉的!”
“滚开!”
景瞬急得浑身热汗,就在对方即将接触到自己的那一瞬间
周围空间突然跟着旋转、扭曲,头顶的光线开始忽明忽暗,酒店的地毯消失,成了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
景瞬再回神,发现自己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冬日牢笼,身上压着的轮椅很重很沉,任凭他用尽力气还是无法挣脱。
“……”
景瞬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又捡起近在咫尺的手机,试图求助。
只是这一回,置顶的联系人那栏的“宋予”两字渐渐模糊,变成了“迟归”。
没等电话拨通,虚掩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替他挣开身上的枷锁,将他拥入怀中,还温柔地擦拭着他额头上的虚汗。
“不怕。”
“没事了。”
“宝宝乖。”
“瞬瞬,我在这儿。”
景瞬费力地抬起眼皮,视线像是糊了一层水汽的玻璃窗。过了许久,他才依稀辨认出眼前人的面容。
“迟归?”
声音含糊在了嗓子里,发不出来。
迟归轻柔抚摸上他的颈侧,“醒了吗?要不要喝点温水?”
景瞬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是现实,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点了点头。
迟归倒来温水,插上吸管,递到了景瞬的嘴边,“来,慢点喝。”
温水及时缓冲喉咙里的干渴,也让景瞬眩晕的大脑里多上一丝清明。
迟归对上他疑问的眼神,解释,“没事了,你现在在医院,很安全,后脑勺有点肿了,觉得头晕是正常的。”
“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都是假的,不要怕,我陪着你。”
“……”
景瞬慢慢回忆起了昏迷前的一切,贪恋的目光黏着眼前人不放。
“迟归,你怎么在这里?”
他分明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还是喻修竹在陪着自己。
迟归擦拭着景瞬额头上的细汗,“本来就打算坐飞机回海市了,知道你出了事,就赶了过来。”
景瞬有气无力,“本来没想让你担心的,对不起。”
迟归心疼蹙眉,越发自责,“你和我道什么歉?是我没能照顾好你。”
“不怪你。”景瞬从不认为这事是迟归的过错,“明明是孟、孟志德的问题。”
迟归听见这个人渣的名字,眼色微沉,“是,我不会放过他的。”
景瞬想起不久前那些膈应人的画面,总觉得自己出了汗的身上黏糊糊得不舒服,“迟归,几点了?我想洗个澡。”
“凌晨五点半。”
迟归说了一下时间,却不允许,“你才退了烧,忍忍,好不好?”
景瞬纠结蹙眉,小声吐露,“孟志德攥了我的脚踝好几次,我真的很膈应,求求你了。”
“……”
迟归退了一步,“那我去打点温水,先用热毛巾给你简单擦擦,好吗?”
景瞬点头,觉得总比不清洁要好。
迟归安抚他,“那你等我。”
“好。”
虽然这会儿来不及请护工,但是迟归巴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他端来热水和干净毛巾,先给景瞬擦了擦额头、脖颈和手臂,然后才在景瞬的同意下,细致擦拭起了脚踝和小腿。
那种附在心理层面的油腻被带走,景瞬总算觉得浑身舒爽了。
迟归靠近,“现在好点了吗?”
景瞬嘴角微弯,“嗯。”
迟归将他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说,“头还晕吗?再睡一会儿?还早呢。”
“……”
景瞬小幅度地往左侧挪了挪,给迟归腾出半个床位,“你也睡一会儿吧?”
迟归拒绝,“不了,我不困,在这儿守着你。”
景瞬抓住他的指尖,是依赖,也是撒娇,“我怕我又会噩梦,你上来陪我睡,好吗?”
迟归躺上了床,侧身再三确认,“我身上的衣服没换。”
“我也没换,我们谁也别嫌弃谁。”
景瞬往他怀里钻了钻,在熟悉气息的包围下总算放松下来,“迟归,你抱抱我。”
迟归将他圈在怀里,将迟来的道歉说出口,“对不起。”
“不怪你。”景瞬在他的臂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重新闭上眼,“你不要自责,我真的没事。”
迟归吻了吻他的发丝,低声承诺,“睡吧,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了。”
“嗯。”
天光大亮。
景瞬这一觉恢复了不少体力和元气。
直到午饭过后,喻修竹和傅长汀才一块赶到了医院,除此之外,陪同前来的人还有助理小莫、经纪人陈江。
双方人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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