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59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生子 天作之合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行啊。”姜辛夷笑,“到时候一定给你这个最大的惊喜。”

  有见面这根胡萝卜吊着,徐鹿鸣办事效率大大提升。翌日一早,他就打发曾桐和从良平去找他看中的商队洽谈。

  从县令们的嘴里,徐鹿鸣知晓,岭南因着盐场的缘故,商队十分发达,好些家族都是帮人运盐而发的家。

  其中最有名的是郑、冯、钟、庄四家。

  郑庄两家不用说,那是连苏敏中都夸赞过最重信誉的家族,钟庄口碑差一些,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二,找他们绝对差不了。

  可正是因为他们太有名了,每天找他们运盐的人络绎不绝。徐鹿鸣这次要运的盐很多,短时间内必定抽不出人手。

  找他们就意味着要四家共同合作。

  四家做一样的生意,相互之间必定会有一些竞争。徐鹿鸣不怕他们有竞争,就怕他们在竞争中相互使绊子,殃及自己。

  西北与岭南隔着千山万水,他又想借这次差遣升职,运盐一事不容闪失。

  徐鹿鸣宁愿麻烦一点,找一支商队慢慢地运,也不愿意中间出点差池。通过县令们的嘴,他还真打听到一家,潮州黄家。

  这是一家寡妇商队。

  当家人黄素琴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现与儿媳卢晓柔共同经营一家运输商队。

  行商的人都很信奉玄学,像黄素琴这样克夫又克子的女人,通常都被认定为不吉之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找她做生意的人少之又少。

  可黄素琴不信命,靠着接别人不接的苦活、累活,硬生生在一众商队中站稳了脚跟。

  虽说名声不显,被那些县令们提起的时候,也是嘲讽和鄙夷居多,但徐鹿鸣却很欣赏这家商队。女子行商本就不易,她们能顶着这样的压力,不怕苦不怕累地把商队做起来,必然会很珍惜每一个来之不易的单子。

  徐鹿鸣的生意不小,做好了,一年都不用再愁生计,她们肯定会认真负责的。

  果然,曾桐和从良平上门把这事儿一说,黄素琴和她的儿媳卢晓柔两人都跟被馅饼砸中似的,不敢置信:“如此大的单子,真要交给我们婆媳二人来做?”

  “我们人都已经上门了,这还有假?”曾桐依旧改不了自己流里流气的毛病,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游哉地说。

  好在从良平人看着踏实稳重得多,他向两人道:“我家大人看中两位夫人是信重两位夫人的人品,若是两位夫人阳奉阴违……”

  “不敢不敢。”黄素琴忙道,“承蒙军爷看重,我们黄家一定给军爷把差事办好。”

  签契约的时候,两人还十分懂事地给曾桐和从良平一人塞了个荷包,里头装着银锭子,一捏就知分量。

  曾桐和从良平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这可是他们好些年的收入,收下拿回去,也能让家里宽裕好一阵子。可两人都很默契地没要。徐鹿鸣三令五申过,跟着他不会缺钱花,让他们别贪外头的蝇头小利害了队里的名声。

  这也是徐鹿鸣目光长远,他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升职,升得越快的人越招人恨,若不约束手下人任由他们收别人的银子。

  今天他能心安理得地收下别人贿赂的钱,明天他们就能心安理得地收下背叛他的钱。

  从源头杜绝,至少别人要拿钱收买他们的时候,他们内心会有个挣扎。说不定有一两个良善的,还能给他通风报信,不至于让他被手下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娘,这……”曾桐他们一走,卢晓柔拿着手上没送出去的两个荷包,不知所措。

  “收起来吧,我们这是遇到了贵人。”黄素琴把契约看了又看,确定没有陷阱后贴身放好,见多识广地道,“不贪,说明这支队伍令行禁止,纪律严明,跟他们做生意,只需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旁的一律不用操心。”

  说完,她脸上这才露出些许轻松的笑意:“这回,怕真是老天垂怜,才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们遇到这样一桩好差事。”

  常年接一些别人不要的单子,黄素琴跟这些难缠的客人打交道的时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使得她时常板着一张脸,少有露出笑容的时候。

  今儿她笑不仅仅是因为她接到一桩好买卖,更是因为有了这笔买卖,她们家总算是不用联姻,将手中的一部分生意交出去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先前有笔买卖做完,人家欺她膝下无子,死活不肯交付运费。她黄素琴行商,靠的就是每笔生意做完,都能立刻给手下人结清工钱。

  绝不拖欠。

  这笔买卖没有交付,工人工钱要他们自己垫付不说,去县衙诉状上下要打点,开春要换新骡马,预备草料,打点路途的驿站,等等事宜,样样都需要钱周转。

  一时捉襟见肘。

  找别的商队帮忙,他们倒是愿意帮,条件却是让黄素琴的孙女嫁去他们家,还得带一条不低于百人的商队嫁妆。

  黄家总共就三百人的商队,这一下就要走三分之一,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何况,黄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嫁过去,待到黄素琴和卢晓柔百年后,黄家的产业不都归他们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就在黄素琴找不到别的办法,快要答应这个要求的时候,徐鹿鸣的人上门来了。

  “哎,儿媳这就去回绝他们!”卢晓柔想到这笔生意做完后的报酬,一扫多日来的阴霾,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去找人干架的模样。不凶一点,人家还当她们这一家子妇孺好欺负。

  黄素琴没有阻止,只是吩咐道:“快些回来,给军爷办好差事才是要紧。”

  “嗳!”卢晓柔名字柔,性格却一点都不柔,声音刚落下,人已经行至门外。

  “……”

  西南,得知徐鹿鸣即将回来,从不操心家务事的姜辛夷一改常态,一大早便把家里的小的都给叫起来打扫。

  “院子里的落叶,落灰的回廊都给扫一扫,屋檐下的蜘蛛网也都给掸掉,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的灰尘。”

  姜苏木、姜慕荷两个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明所以地拿着扫把扫院子里的落叶。

  年不是都过去了吗?怎么还要大扫除?

  只有姜紫芙觉得很好玩地拿着鸡毛掸子左掸右掸地弄蜘蛛网:“大哥这里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哇,这里有两个!”

  “小妹别弄了,你去玩吧,这些我来做就成。”曹俊虎在拖回廊下的地,刚拖完就被姜紫芙的鸡毛掸子掸一地的灰。想了想,觉得她太小了,干不了什么活,干脆让她去玩。

  姜紫芙一点也看不懂眼色,摆摆手:“大姐夫,没事的,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曹俊虎:“……”

  “娘,你记得我有一条新的青纱帐放哪儿吗?”屋里,姜辛夷也没闲着,把一些不需要的物什丢了出来,到处问赵二娘。

  “在你那口红木箱子里。”赵二娘也对姜辛夷的做法摸不着头脑,可姜辛夷一问,她脱口就出,还帮着问,“要不要把被褥,纱窗一应都给换换?”

  姜辛夷点头:“要的。”

  “大年,大年,过来搭把手。”赵二娘随即去叫姜大年,姜大年很快应声,“就来。”

  换纱窗的时候,瞧着一家人忙得团团转,他还笑:“咱家这热闹得堪比过年。”

  “可不是。”赵二娘也笑,难得姜辛夷有兴致,陪他玩玩也没什么。

  姜辛夷将家里清扫一空,洗干净手也没闲着,进到灶房,也想学着徐鹿鸣给自己做吃食那样,做一些吃食出来。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厨艺不行,没去碰灶台,而是在厨房的案板上折腾面粉。

  按他的想法,他有灵泉,做一些糕点,再请赵二娘帮忙蒸出来,再怎样也不会很难吃吧。

  结果他卡在了第一步,和的面总是不均匀,于是他开启了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模式……然后他整整揉了一大盆的面,也没把他想要的面团揉出来。

  这么多面,赵二娘拿去蒸了好几锅馒头,还没用完。姜慕荷不得不出来打圆场道:“大哥,要不我把这些面粉给我二婶送过去吧。”

  姜慕荷的二婶王桃花自在徐鹿鸣手里学了蜂蜜蛋糕在镇上开了铺子之后,生意越做越好,见姜慕荷在县衙做了医官,年后也把铺子开到县里来了。

  镇上的那家铺子则是交给家里的三婶。

  曹家有这么个进项在,家里的娃娃们都能去学堂读书,曹老爷子别提有多开心,对于王桃花想把生意做大做强的想法,一点都不干涉。

  “……行吧。”姜辛夷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看来他真是投错了胎,一点哥儿的天赋都没有点亮。

  生活上帮不了徐鹿鸣一点忙的姜辛夷只好收拾好自己的银针去了梨园。

  三皇子喝了几服药,关节处的疼痛减缓了许多,比他以往吃的药有效多了,看姜辛夷的眼神都在发亮。

  “我成婚了。”姜辛夷直接得很,“我非常喜爱我的夫君,请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咳咳……”三皇子被姜辛夷的直白弄得整个一个大红脸,“孤……我没有这个想法!”

  “那就好。”姜辛夷点点头,“现在请把衣裳脱了,从今天开始,我将为你施针。”

  三皇子捏了捏轮椅扶手,姜辛夷没说那番话之前他还没觉得有什么,说了那番话之后,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想到自己的腿疾有痊愈的可能,他又将这点不适给压了下去,褪了衣裳,让手下把他放在罗汉榻上。

  “你真该感谢前面替你治病的大夫和你的这帮手下。”姜辛夷施针的时候有什么说什么,“他们将你照顾得很好,但凡有一点不尽心,你这腿,我都束手无策。”

  “是吗?”三皇子听了姜辛夷的话,回想照顾他的大夫和侍卫们,既要顾忌他的身体,又要顾忌他时不时发作的情绪,确实辛苦。

  待姜辛夷施完针离开后,他让凌霄给大夫和侍卫们补发了一次赏银。这会子却是好奇起来:“你的夫君……在何处高就?”

  按三皇子的想法,像姜辛夷这般傲气的人,他的夫君定然也是人中龙凤,就算不是西南的文官,至少也应该是提辖,指挥使一类的武官。

  姜辛夷却说:“他在西北军营任职队官。”

  队官?竟然只是个小小的队官?!三皇子心里诧异得很,面上却不显,转而问道:“你们一个西南,一个西北,是如何认识的。”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姜辛夷也没什么不好讲的,便把和徐鹿鸣结识的过程讲了讲。

  “这倒也是倒桩奇缘。”三皇子虽游离于朝堂之外,但对朝堂之事,并非一点都不知晓。去年轰动京城的偷贩军粮案,也是清楚的。

  世人只知表象,不知就里,一个军中小小的将军和军师,竟敢伙同西南军营贩卖粮草,其中分明还牵扯着结党营私,储位之争。只是这种事怎好告知世人,只能以偷贩军粮的案子来处理。

  想到这里,三皇子摇摇头,九弟做事还是不行,不然也不会监国这么多年,还有这么多人不认可他。

  大哥也是,夺嫡就夺嫡,背地里偷卖军粮,甚至还妄想制造鼠疫,大肆敛财。不怪九弟将他的党羽全清了,还请父皇下旨幽禁。

  脑中自动浮现这些事情,三皇子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自他双腿残疾以来,他很少过问朝事,就算是知晓一些事情,也很少会动脑去分析。他以为自己脱离朝政如此之久,脑袋早就应该变成了榆木疙瘩,没想到再次使用起来,还是这般灵敏。

  想到九弟一招整个西北划为军屯,为他笼络四十万大军,他问姜辛夷:“你觉得当西北军最不好的一点是什么?”

  姜辛夷正在往他脊椎里捻针,闻言不动声色地说:“那自然是一人入伍全家参军了。当了军伍保家卫国是应该的,可是将士们在前军奋勇杀敌,他的家人却一点保障都没有,不能读书、不能科举,甚至还得随时提心吊胆自己死后,得由家里的弟兄、孩子顶上。”

  姜辛夷想说,这种看不到希望的入伍,鬼才愿意给这个国家拼命。

  但他点到即止,后面的话不再言语。

  三皇子也好似只是随口问问,姜辛夷答完后,也没再继续追问。

  “……”

  岭南,董承运和陆清云招募的第一批工人已经将军服款式给制了出来,他们拿来给徐鹿鸣看:“徐队官,你看这个样式怎样?”

  “不错。”徐鹿鸣没管样式,使劲扯了扯缝合处,结实的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军队里的人都是些粗人,款式做得再好,没几天也会糟蹋得不成样子,徐鹿鸣对这些军服的唯一要求就是结实、耐穿。

  至于颜色多为褐色为主,这个颜色好染,在西北那黄沙漫天的环境里也便于隐藏。

  “那我就照这个款式让她们加急做了。”董承运见徐鹿鸣满意,当即吩咐作坊里的女工全力行动。

  徐鹿鸣在作坊里转了一圈,董承运还是十分聪慧的,他没让人一件一件地制衣,而是裁衣裳的裁衣裳,缝衣裳的缝衣裳,流水线操作,这边裁好的衣裳,那边立马就有人接过拿针线缝起来,各自分工,动作十分迅速。

  为了赶工,他甚至还把衣服从作坊里外包出去,缝一件衣裳五文钱。这种简单的针线活,几乎每个妇女、哥儿都会。手脚麻利的,一天就能缝一件出来,不少人都来接活。

  除了军服,珍珠制衣坊那边的珍珠衣也出来了,除了用珍珠做盘扣外,陆清云还很有巧思地让绣娘在衣服上绣上各类珠花。

  这下别说那些女子、哥儿喜欢了,连徐鹿鸣这个男人都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