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5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生子 天作之合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徐鹿鸣不傻,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恍然道:“因为这件事本身就与马小姐的夫家有关,所以她等不及,半路上就要传消息回去!”

  一旦她跨进夫家门,就身不由己了。

  明白过来后,徐鹿鸣嘴里更苦了,他一个养马卒,前有西南军大肆搜捕,后有西北军在他回营的路上守株待兔,横竖都得死。

  但他还是佩服地看向姜辛夷:“你真厉害,仅凭一点信息,就推理出这么多。”

  姜辛夷不置可否:“一点基础分析罢了,你上大学时没学过?”

  徐鹿鸣心里苦得都快冒黄连了,当时出于自卑没跟姜辛夷说,他十六岁就病死了,别说大学了,他连高中都没读过。

  好在姜辛夷很快反应过来:“哦,你当时跟我说,你没活多少个年头,你这是刚上大学就穿越了?”

  “……算是吧。”徐鹿鸣含糊过去,请教姜辛夷,“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姜辛夷也没在意,略有深意地看着徐鹿鸣:“留在我家帮我种药材?”

  “好。”徐鹿鸣一口应下。

  既然走也是死,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就在姜辛夷家待到风波过去,等没人关注自己了,自己再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他想到姜辛夷拉自己当挡箭牌的事,已经给姜辛夷添了许多麻烦的他,也想帮姜辛夷做点事:“你放心,这期间,我一定做好你的挡箭牌,不让别人怀疑姜家,也不让你为难。”

  姜辛夷略感意外:“这样最好。”

  “……”

  既然决定好要留下来帮姜辛夷种药材和当挡箭牌,徐鹿鸣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

  一大早他就起来跟着姜辛夷学认药材,另外他还从空间里取了五两银子交给姜苏木,让他去帮自己置办些东西。

  说来有些不地道,他从西北出来时,全身上下就二两银子。至于这五两,其中有一两是他给马小姐牵马牵得好,马小姐赏的,剩下的二两,则是跟他一起奔逃的侍卫身上的。

  他们这些底层军卒的命就是草芥。

  那位侍卫也中了箭,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果断把自己身上的钱都掏给了徐鹿鸣。

  “如果你有幸能活着回去,麻烦帮我回家去看看,告诉他们我死前没遭罪。”

  然后拼着最后一口气,帮徐鹿鸣拖延了一会儿追兵。

  眼下徐鹿鸣是回不去了,只能先借他的银子用一用,待日后他回西北赚了钱,再想法子还给他家里。

  与此同时,绥鱼村的人也因徐鹿鸣的到来而纳闷:“这姜大年家的待年婿都上门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不,一般待年婿来下聘,怎么也得给几块糖甜甜嘴吧,这姜大年的待年婿倒好,连门都不曾出过。”

  “说是来下聘,那天木兰扶着人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连个行李也没有,哪有这样来下聘的。”

  “我看,八成是来退婚的,要真对木兰上心,不会这么些年一点联系都没有。”

  村里人嘀嘀咕咕的时候,买好东西的姜苏木刚好推着板车进村。

  那摞得高高的,一车满满当当的物什,村里人可是瞧得真真的。

  有人惊呼:“苏木,你家不过日子了,咋买这么多东西。”

  姜苏木还是个半大孩子,推这么多东西回来,累得不轻,但累也是快乐的,边擦汗边笑道:“不是我家买的,是我鹿鸣哥给我哥下的聘礼,他不是腿伤了吗,只能托我去置办回来。”

  众人听得艳羡不已,从古至今都是,夫家下的聘礼越贵重,越证明他们看中这个未来儿媳。徐鹿鸣给姜辛夷下这么重的礼,那他们家得有多看重姜辛夷。

  一时间,众人再也不嘀咕徐鹿鸣来退婚那话,个个变得热心起来:“苏木你也真是的,你鹿鸣哥跟大家伙不熟,你也跟我们不熟啊,乡里乡亲的,又都是亲戚,你喊个人搭把手,我们还能眼睁睁看着你累。”

  村里人嘴碎是碎了点,有忙那是真帮,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一群人就帮姜苏木把板车给推到了姜家。

  徐鹿鸣一看来了这么多帮忙的村里人,也很懂事地从板车上取下早准备好的饴糖,每人都抓了一把:“谢谢各位伯伯婶子帮我弟弟把板车推回来。”

  “我家在凉州做瓷器生意,平时忙得脚不沾地,也没顾得上来这边看看,这些年有劳叔叔伯伯们照料家里了。”

  “哪里,哪里。”绥鱼村人个个笑逐颜开,不提徐鹿鸣给他们糖的事,就徐鹿鸣把话说得这么敞亮,他们心里也高兴。

  其中就算有一两个见不得姜家发达的,得了徐鹿鸣抓过来的一大把糖后,也不得不夸两句:“不怪人家家里是做生意的,会办事,嘴也甜。”

  说完,还对着一旁傻乐的姜大年两口子,酸溜溜道:“以后你们木兰享福咯。”

  作者有话要说:

  [红心][比心]

第5章

  不得不说,徐鹿鸣这一手大张旗鼓用得好。刚下完聘礼的第二日,就有官差来问询:“村里近来可有生人出入?”

  在村里人看来,下过聘,还发过喜糖,徐鹿鸣就是他们村的女婿了,怎么能是生人呢,纷纷摇头:“没有,官爷,若是有,我们一定及时上报。”

  官差们在村里巡视一番,没察觉出不对劲,转悠了一圈就走了。

  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徐鹿鸣见躲过一劫,兴高采烈地去找姜辛夷继续学习辨认药材。

  但姜辛夷太忙了,不是要处理药材就是要配药,好不容易有点空,还要出诊。

  教他辨认草药这活儿,就落到了姜紫芙身上。小姑娘人小,嘴巴不小,随时都在吃。徐鹿鸣给了她一把饴糖,她不到一天就吃完了。

  吓得徐鹿鸣可不敢再给他这么多糖了。这里没有牙医,得了龋齿,可没人给她治疗。

  没了糖吃的小姑娘也不恼,教他从最简单的药材辨认起:“这是金银花,菊花,婆婆丁……”

  教着教着,她看到一根草,从地里拔出来,剥了草根皮就往嘴里塞,吓得徐鹿鸣赶紧去拦:“饿了也不能吃草根啊。”

  小姑娘非但没把嘴里的草根吐出来,还朝徐鹿鸣笑得挺开心:“这不是草根,这是鸡腿草,很好吃的。”

  徐鹿鸣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确很像鸡腿的草根,手背贴了贴她额头,奇怪,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真的。”小姑娘见徐鹿鸣不信,剥了根小的塞他嘴里,“你尝尝。”

  徐鹿鸣刚想吐掉,舌尖尝到一点甜味,试着咀嚼了几下,眼睛亮了起来:“好吃,像是在吃果子。”

  “这个叫天青地白草,它的叶面是青色的,叶背是白色的,因此而得名,不过它长得很像鸡腿,我们都叫它鸡腿草。”小姑娘给徐鹿鸣解释,“我大哥说了,如果以后我们流落在外,找不到吃的,可以去找这个,能顶饱。”

  “好,我记下了。”徐鹿鸣心想姜辛夷还挺会因材施教的,就姜紫芙这三句话不离吃的模样,不多教她一点认吃食的本事,都怕她以后饿着。

  同时,他也悄悄弄了几株种在空间里,西北黄沙漫天,即使有山,山里的草木也不能随意挥霍,这个天青地白草顶饱还能当水果吃,等回了军营当个零嘴也不错。

  姜紫芙教徐鹿鸣认草药,一天下来,草药的药性没记住多少,记了一堆吃的。

  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一天,晚上实在受不了,趁着姜父姜母还未归家,徐鹿鸣朝姜紫芙要了些花椒、八角、香叶、丁香等药材,找了个借口从空间里弄了只兔子出来,进了灶房。

  他的空间虽然不大,也没有瞬间成熟的神奇功能,但拿来养几只兔子还是可以的。

  兔子这玩意儿,长得快,生得多,徐鹿鸣只是在空间里养了一对,一年能给他生出几十只来。

  可惜,兔子肉柴,没有油水,这里的人不爱吃,卖不上价钱,不然靠着空间的自动净化功能,他养兔子就能赚上一大笔。

  红烧兔子肉,需要用大量的油,还得佐酒去腥。幸好这些东西在徐鹿鸣下的聘礼里都有,而姜家父母知道徐鹿鸣是做戏,应付完村里人后,他们就把这些东西还给徐鹿鸣了,任凭徐鹿鸣怎么推辞,他们都不收。

  不然,徐鹿鸣此刻还真不好意思用姜家的油盐做这道菜。

  爆炒的香味十分霸道,姜家父母下地回家,刚走进竹林就嗅到了,带着疑惑快步回到家,连背篼都没卸下,就去了灶房。

  在灶房见到做菜的徐鹿鸣,两人皆是一愣,这娃子还会做饭呢。倒是徐鹿鸣瞧见他们大大方方的:“叔、婶,你们回来了,快去洗洗手,饭菜马上就好了。”

  菜一端上桌,姜大年和赵二娘瞧着盘子里的兔子肉,惊讶道:“哪来的兔子?”

  姜紫芙抢话道:“我知道,我知道,鹿鸣哥在屋后的山林里捉的。”

  姜家因着在村子的最里端,屋前是一片竹林,屋后则是一片小山丘,山里时常有兔子、松鼠之类地跑出来,姜家也没起疑。

  姜苏木听完还一脸崇拜地看向徐鹿鸣:“鹿鸣哥,你还有这手呢,改天也带带我呗。”

  “行啊。”徐鹿鸣没有拒绝。

  西北风沙大,但山里兔子还真不少,怕这些兔子把草木都啃光,每年村里都要组织人手去山上捉兔子,徐鹿鸣对这个熟得很。

  只有姜辛夷瞧着桌上那盆明显远超野兔子份量的兔肉,看了徐鹿鸣一眼。

  徐鹿鸣笑着招呼他:“好久没做了,你帮我尝尝味道。”

  姜辛夷没有拒绝,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兔肉品尝,向来挑剔的他,也挑不出丝毫毛病,赞赏道:“不错。”

  徐鹿鸣咧嘴笑,他就知道姜辛夷喜欢,这几天他刻意观察了,姜辛夷喜欢口味偏重的菜,正好,前世作为川省人的他也喜欢。

  就是可惜,这个世界还没有辣椒,他拿茱萸和姜调出来的辣味,终究不太正宗。

  即使这样,姜家人也个个吃得额头冒汗,姜辛夷更是不停地喝水来缓解,但没有一个人停下筷子。

  实在是太好吃了!

  “……”

  “天天吃野菜,都吃成头牛了。”

  村头,姜二赖子家,姜二赖子瞧着他婆娘端上来的一碗粥,一碟凉拌野菜,脸色顿时就垮了下去。

  他婆娘也不耐烦姜二赖子给她甩脸子,当即甩了回去:“瞎说,你哪有牛值钱。”

  要真成了牛,那倒好了,不用做饭给它吃,还晓得下地耕田。

  哪像姜二赖子,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姜二赖子被他婆娘看得一脸不自在:“我这不是没吃上顿饱饭,使不上劲嘛。”

  崔石榴不乐意了:“自己不行,别赖我身上,村里人谁家不是这样吃,那人家怎么有力气下地。”

  她夹了一筷嫩得掐出水的凉拌蕺菜叶:“这玩意儿开了春就不好找了,多少人想吃一口还没有呢。”

  姜二赖子不耐烦了:“谁说村里人都吃这个了,我今儿去竹林砍竹子,你猜我嗅到了啥。”

  崔石榴不在意地吃着饭:“啥?”

  “肉香味!”姜二赖子喉结蠕动,“香,我这辈子都没嗅到过这么香的味道,比镇上那些酒楼做的菜还要香。”

  崔石榴不信:“你就吹吧你,谁家手艺这般好都能去镇上开吃食铺子了。”

  “真的。”姜二赖子跟她杠上了,“我们村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人,但架不住我们村来了个这么好的手艺人啊。”

  崔石榴头也不抬:“你说姜大夫的未婚夫?人家是汉子,汉子哪会灶上的活计。”

  姜二赖子梗脖:“要是汉子不会灶上活,那县里酒楼的大师傅们又从何而来?”

  “说不得人家家里既做瓷器生意,又做酒楼生意,乖乖,”姜二赖子边说眼珠子转个不停,跟他婆娘商议,“既然他家那么有钱,你说我跟他借些钱来花花咋样?”

  姜二赖子想得很好,徐鹿鸣家在凉州,跟他借钱说过些日子还,过些日子徐鹿鸣回了凉州,那钱还不还,还不是他说了算。

  崔石榴啐了他一口:“亏你个憨货想得出来这种作孽的事,人家跟你非亲非故的,凭啥借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