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45章
作者:梨子甜甜
且她侄儿不仅长得好,还有料得一手的好汤水,徐小姑自信,徐鹿鸣的相好的再好,还能好上她这侄儿去?
这般正想着,一直在窑洞顶瞧着道路的徐凯南,一见路口出现两道拉着马车的身影,便跳下来,高兴地唤:“来了,来了。”
徐家人全都急忙出去迎接,徐小姑也拉了吴春意出门,想跟姜辛夷来个一较高下。
谁知道,徐鹿鸣引着姜辛夷上到近前来,徐小姑见到姜辛夷那挺拔高挑的身姿,周身的气度,额间的朱砂柳枝不像是哥儿标志,倒像是大官儿的威压,再瞧偎在自个身旁羞羞怯怯都不敢正脸跟人说话的侄儿,人都快气疯了。
既恼侄儿小家子气撑不起场面,又怒徐鹿鸣竟然找得到如此出挑的相好。
“……”
到了家门口,见全家人都出来迎接他们,担心了一路,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到位,怠慢了姜辛夷的徐鹿鸣总算是放下了紧张,开心地跟姜辛夷挨个跟姜辛夷介绍家人:“木兰,这是我爷爷奶奶,爹娘……”
姜辛夷还没进徐家门口,就被徐家人热情的目光给包围了,看了眼徐鹿鸣,愉悦地翘起唇,一点都不怯场地与他们见礼:“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大哥弟弟们好,冒昧前来,打搅了。”
“哎,好好好,不打扰,不打扰。”徐家人早从徐鹿鸣嘴里听过千百遍,姜辛夷是如何如何好。这会儿见了人,端他一身正气,礼数周到,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哥儿,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好来。慌忙要把人给迎进屋:“一路走过来,累了吧,快进屋里,暖和暖和,好好歇歇。”
“不着急。”姜辛夷对上徐家人,不像是第一次上男方家门,倒像是回自己家,“初次见面,不知家里人喜好,略备了些薄礼,还望大家不要嫌弃。”
说着他从徐鹿鸣牵着的马车里,取出各类物什来,挨个送给徐家每个人。每送一个人,还说一句类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事业有成,身体安康”之类的话语,把徐家人全都哄成了翘嘴,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杨秀莲更是拉着姜辛夷的手,欢喜地找不到魂地说:“你人来就好了,还带这么多礼来作甚,太破费了。”
“给自己家里人备礼,怎算是破费?”姜辛夷不认可地回握住杨秀莲的手,“婶婶,我这是喜欢你,愿意和你亲近呢。”
“嗳嗳嗳,婶婶也喜欢你呢。”杨秀莲的那个心哟,瞬间像是吃了蜜般,甜到心窝窝里头去了,拉着姜辛夷一顿香亲,见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进屋的一路都给他搓着暖着。
徐鹿鸣卸下马车,把马拉去关牲口的窑洞栓好,避免马给冻坏了,洗了手,进到屋里,见姜辛夷已经跟自家人融成了一片,幸福得又想落泪。
姜辛夷性子一向冷清,愿意这样亲近他的家人,这得有多喜欢他啊。
“……”
屋里,徐家人围着姜辛夷好一通嘘寒问暖的模样,生生刺疼了坐在炕沿冷冷清清没人问候的徐小姑的眼。
她也是徐家人,且她今天也带了个哥儿回来跟徐鹿鸣相看。
她还是他们亲妹子呢?
怎她就不配得到家人这样另眼相待呢?
心里嫉妒疯了的徐小姑一刻也不想在娘家待着看他们温情的模样,私心里觉得他们要落魄才好呢,拉着她侄儿吴春意,气乎乎地就往徐家门外走。
吴春意刚得了姜辛夷一包从西南带来的糕点,正坐在炕沿吃得开心呢,陡然被徐小姑拉着往门外走,连糕点都没来得及打包,抿了抿唇,不解地问:“婶婶,我们怎走了。”
“你看不出人家在有意冷落我们吗?”徐小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侄儿真是白长了这么张好看的脸蛋了,一点都不会为人处事,看看那个叫姜辛夷的,随便一比就把他给比了下去。
吴春意摇头:“看不出来啊,我觉得他们挺好的呀。”
不仅给他送吃的,还主动把热热和和的炕让给他坐,他们全都坐在冷飕飕的板凳上呢。
尤其是他今天相看的这个徐鹿鸣,他极为满意,长得好看,还不凶,是他相过这么多人里,最满意的一个。这一走,今天这亲可就相不成了。
徐小姑简直要被他给气死:“那你看不出来那个姜辛夷是徐鹿鸣的姘头吗,你还待在里面吃人家给的糕点,你心多大啊。”
“不能吧?”吴春意回忆了一下方才徐鹿鸣和姜辛夷进徐家门的整个过程,没听着他们有说任何相看的话语呀。
徐小姑恨铁不成钢地道:“笨死你算了。”
经过徐小姑一点拨,反应过来的吴春意也不好意思在徐家继续待下去了,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徐小姑身后沉默地走着。
徐小姑一想到,徐家现在发达起来了,自己半分光也沾不上,心里又气又急,又不甘心。
想到徐家现在能够起势,都是因为徐鹿鸣从西南回来得了赏开了澡堂子,才能讨好得了上峰,从养马卒调去军资库当了采买官儿。
要是没了这个澡堂子……
徐小姑回头回望了一下徐家的方向,心里很恨地想着,沾不上光的娘家还不如没有呢!
只是要弄掉徐家的这个澡堂子,光她一人肯定成不了事,还得另外找个人才行。
徐小姑想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曾经跟徐善学定过亲的施宝儿家。想必,她们家现在是最不愿意看到徐家风光起来的人家吧。
徐小姑心里想着事儿,没空带着吴春意,对着他说:“我还有点事儿要办,你自个先回去吧。”
“哦、好。”吴春意也没在意,这里离着吴家囤不远,他自己走回去也没甚,调头就往自家而去。
徐家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让徐小姑生出报复自家家的心思来,见过姜辛夷的徐家人,整治了一桌子好菜,好好招待了一翻姜辛夷。
晚上,徐家人特意收拾了间新窑洞,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炕也烧得暖暖和和的,安排姜辛夷住进去。
徐鹿鸣怕姜辛夷夜里要看书,窑洞里光线不是很好,伤眼睛,特意把他先前收煤时,收集的煤油做的煤油灯拿出来:“以后洞里都点这个,夜晚不用吹,你起夜也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儿,结尾还没写完。
第44章
“唰……”
姜辛夷的话音一落,徐家众人还没有反应,坐在炕沿,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哥儿,骤然眼泪一滚,捂着脸跑了出去。
“哎……小意。”他这一跑,惊醒了屋里众人,徐小姑想去抓他,没抓着,只得下炕,追着他出了徐家大门。
“这是怎么了?”徐鹿鸣看着急急忙忙跑出去的两人,不明所以地问了声。实在是吴春意这哥儿存在感太低,徐鹿鸣方才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会子注意到,也只拿他当跟着徐小姑来家里走亲戚的。心里还纳闷,好端端的,又没人欺负他,哭啥。
“你管人家怎么了。”徐家人当然知道这哥儿是来做什么的,但现在谁还有空关心吴春意的事,全都质疑地看向徐鹿鸣,“你不该好好解释解释,你和木兰的事吗?!”
头回被家里人以严肃、质问的目光注视着,意识到这是件多大事儿的徐鹿鸣,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别看他们经常在外头以夫夫相称,那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假的、不作数的,因此心里没什么负担。但家里人不一样,徐老大和杨秀莲可没有什么假成婚的观念,加之他现在又和姜辛夷在谈恋爱,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正儿八经的拜堂成亲。
但……
徐鹿鸣想到他和姜辛夷这才刚谈上恋爱,连手都没拉过,就这样跟家里说,万一以后姜辛夷后悔了,不想跟他谈了怎么办?
徐鹿鸣下意识地向姜辛夷看过去。
姜辛夷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何等惊涛骇浪的话,气定神闲地品着茶,和其他人一样,目光稳稳地落在徐鹿鸣身上,一副耐心等着他开口解释的模样。
徐鹿鸣:“……”
逐渐开始习惯姜辛夷的直白和坦率的徐鹿鸣,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意外。
“就是拜堂成亲了呗。”徐鹿鸣深吸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开始跟家里人解释。不管了,大不了,以后他对木兰好上加好,让木兰一辈子都舍不得跟他分手。
当然徐鹿鸣也不傻,他没说两人是因为做戏才成婚的,只说自己借住在姜家,两人孤儿寡哥儿的,流言蜚语汹涌如潮,实在走投无路,就拜堂成亲了。
“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这事呢?!”徐老大和杨秀莲听完,急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自徐鹿鸣从西南回来,整天木兰长木兰短的,明显对姜辛夷动了心的模样,他们做父母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天南地北的离着,徐鹿鸣又入了伍,不能随意出入军营,两人往后怕是连见面都难,更别说其他。
好不容易姜辛夷不远千里来到西北,他们满心欢喜,想要使尽浑身解数好好招待,就怕姜辛夷看不上他们家,看不上徐鹿鸣。
结果这死孩子,嘴巴严得犹如上了锁,成婚这么大的事儿,愣是没有给他们这对做父母的透露一星半点!
白担心一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招待客人和招待儿夫郎的礼数能一样吗?
何况今儿还出了徐小姑这档子事,也不知人家木兰看出来没,若是看出来了,让他们今后如何面对木兰这个儿夫郎!
徐鹿鸣心说,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他能跟姜辛夷谈上恋爱,这叫他如何去说?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跟姜辛夷谈上恋爱的徐鹿鸣,高兴得压根就不在乎父母的责问,笑着说:“现在说也不晚。”
“你这孩子!”杨秀莲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而心疼地拉起姜辛夷的手,语气温柔又愧疚,“木兰,真是苦了你了。”
要不是为了救徐鹿鸣,他不至于搭上自己,叫他们匆匆忙忙成了婚。偏偏徐鹿鸣又不是个懂事的,回来居然一个字都没提。
要是徐鹿鸣回来就说了此事,姜辛夷要来西北,他们说什么也要派个人把聘礼送过去,再风风光光地把他接到家里来,哪能像现在这样草率。
“没事的,婶婶。”姜辛夷多会做人,表现得极为大方,“只要我跟鹿鸣两人好,这些都是次要的。”
“好孩子,我们鹿鸣能够娶到你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家里说。”姜辛夷的话说得徐家就没有一个不爱听的,把他夸了又夸的同时,还不停地拉扯徐鹿鸣:“你看看木兰,再看看你。”
徐鹿鸣对家里人这种有了姜辛夷就不喜欢自己的做法,一点都不在意。姜辛夷这么好,就该得到所有人的喜欢才对。
但徐鹿鸣也没想到,跟家里人坦白后,他们居然直接把姜辛夷安排到了他房间。
为了彰显出重视,杨秀莲甚至还翻出给徐善学做地没有用上的喜被,强行铺在了徐鹿鸣的炕上,说是在西南没赶上趟,回了家也不能敷衍了事,总归要个仪式。
“……”
另一边,徐小姑一路追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吴春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好不容易才追上。她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地问:“你哭什么?跑什么?”
吴春意蹲在路边,尽情地宣泄了一通,这才拿帕子把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擦掉,一抽一抽哽咽地对徐小姑说:“婶婶,他都成婚了,你还带我来相看,这也太丢人了,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吴春意因着皮相好,还有一手好手艺,给她说亲的人不在少数,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定下婚事,只因家里想给他说个好人家。
西北这地界儿,一溜的军户,别管多大的官儿,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的是随时要上战场,丢命的活计。
吴家就想给他找个家里殷实,最好在后军这类不用上战场掉脑袋的军营里当差的。
刚归家,在家里开了澡堂子还被调去军资库的徐鹿鸣就落进了吴家的眼。刚好,徐小姑就是他们吴家的媳妇,由她来做这个媒人再合适不过。
正好,近来得知徐家发达了,正愁着如何与徐家修复三年前的关系,顺便让徐家欠自己一个大人情,主动送上好处的徐小姑闻知此事,跟吴家一拍即合。
吴春意来时就知道这桩亲,是他在十里八村里能说上的最好的亲,因此心里一点都不抵触。可不抵触归不抵触,他的脸皮还没厚到要跟成婚的男子相看啊!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徐小姑在徐家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会儿对上哭哭啼啼的吴春意,语气更是不耐烦,“我事先也不知他俩成婚了啊。你要是安安静静的,我们就当来走个亲戚。你这么一跑,不知情的都知道了。这才是真正的丢人呢。”
“呜呜呜呜呜。”吴春意本来都快止住哭声了,被徐小姑这么一说,又气又恼,悲从中来,哭得更大声了。
“行了行了,你先回家吧。”徐小姑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太阳穴突突地跳,觉得她这个侄儿真是窝囊透顶,一点出息都没有。
让那个叫姜辛夷的一比就给比下去了。
“哦、好。”在徐家囤子颜面丢尽的吴春意,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伤心地,被徐小姑一赶,立刻头也不回地向自家赶去。
徐小姑则是在徐家囤子村口,望着徐家的方向,久久伫立。寒风呼啸着刮过她的脸庞,吹乱了她的头发。等了好久,也没见着有人出来寻她。
想起三年前,任凭她如何哀求娘家哥嫂帮帮她家耀宗,不要让他进军营,哥嫂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的事来。
指甲掐进掌心,心里的怨恨冒了出来。
娘家有三个男丁呢,多出一个代替她家耀宗怎么了!她就只有耀宗这一个儿子,要是耀宗在军营里出了事,她下半辈子怎么活啊。
娘家出了人,她和耀宗又不是不孝敬外公外婆,舅舅舅娘了。结果哥哥嫂嫂一点忙都不帮也就算了,竟还说出断亲的话。
断亲就断亲,这样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娘家,当她稀罕回来!
谁承想,徐鹿鸣从西南转悠一圈回来,就这个穷到尿血的家里,竟然开始转运了。
上一篇:神医在男团选秀鲨疯了
下一篇:硬汉被迫成为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