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138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生子 天作之合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老去好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一想到他会跟着姜辛夷一起变老,好像一点都不可怕了。

  “……”

  有钱,徐鹿鸣的聘礼操办得很快。

  新买的宅子也早就修葺完毕,买好了各类下人,他便让人在府邸里挂起红绸,以大徐府的名义,替兄长下了聘礼。

  这下京里的人都炸开了锅。

  先前,苏羡安并没有透露他定亲的人家就是徐鹿鸣的兄长,以为他真的只是找了个西北的普通举子。

  还有说他傻的。

  虽然翟正杰休过妻,但凭借他父亲的权势,再怎样他也比西北不知名的举子好啊,且翟正杰又愿意回头,他一个退过婚的哥儿,不赶紧把人抓住,以后有他后悔的。

  知晓他订的人家是徐鹿鸣的大哥后,这话便没人再说了,都说苏羡安有眼光,在西北都能找到徐善学这样的青年才俊,有徐鹿鸣和姜辛夷这样的弟弟弟夫在,徐善学又自个争气,考上了举人,以后前途不会差的。

  加上,徐鹿鸣又舍得,给苏羡安足足下了十八台聘礼,每一台都实打实地装满了物什,不像别人家,好些贵重物什就放一个箱子,就算一台聘礼了。

  累得抬夫,抬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歇歇气不说,等聘礼抬到苏家,听到媒人唱那一长串的聘礼单子,以及打开箱子那闪瞎人眼的一片金灿灿。

  众人嘴里更是夸赞道:“不得了,不得了,苏哥儿这是嫁进福窝窝里头了,夫家如此重视,想必稀罕苏哥儿,稀罕得紧咧!”

  苏羡安听了这些话,内心还算镇定,因为他跟徐善学定亲的时候,就知晓徐善学家并不富裕,徐善学也跟他说过,他们的定亲之礼,都是他借的弟弟给父母的银钱置办的。

  他以为这些物什都是徐鹿鸣拿给他充门面的,婚后他还是要还回去的,并没有得意忘形。

  苏敏中就不管那么多了,在他看来,徐家愿意给他家哥儿做这么大的脸面,就是看中苏羡安。毕竟好些人家别说脸面,要他们一分钱就跟要他们的命似的,别说打肿脸充门面,不让嫁方家倒贴就不错了。

  苏敏中高兴疯了,每天上值,嘴里三句话不离,我哥婿如何如何,我哥婿家又如何如何,听得跟他一起做官的同僚们,恨不得一拳揍他嘴上。

  他家一个退过婚的哥儿都嫁这么好,这让他们家那些没退过婚的哥儿,如何相看啊。

  消息传到翟正杰耳朵里。

  翟正杰犹如被天雷劈过,呆愣当场。

  他就说,一向不参加宴会的徐鹿鸣和姜辛夷突然去游湖,还那般维护苏羡安很不对劲。

  但他又想不通不对劲在哪儿。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知晓苏羡安即将成为徐鹿鸣大嫂的翟正杰,有种后知后觉被人给戏耍了恼怒。这股恼怒冲得他都没心情找人替自己治病,一心只想报复回去。

  现在人家下了聘礼,他再给他们泼脏水,别人也不会相信,他便把目光放在从未上过京城的徐善学身上。

  徐善学年纪比徐鹿鸣大,且这么久没上京城,不管是买宅子,还是下聘礼,都是徐鹿鸣替他一手操办的。他觉得徐善学肯定就是那种软包,担不起一点事儿的懦夫。

  计上心头,找人到处在京城里散播,徐善学就是个孬种举人,一大把年纪了娶不上媳妇,靠着弟弟的关系找到苏羡安这个退婚哥儿,连上京城来下聘成亲都不敢。

  说不得还要徐鹿鸣这个弟弟替兄拜堂。

  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若能把苏家和徐家这桩婚事给恶心掉最好,届时苏羡安就是个被退了两次婚的哥儿,在京里更加找不到人家,他再上门去提亲,看苏羡安还敢拒绝不。到时候他不能人道不要紧,推说是苏羡安不能生就行。

  难道他苏羡安还敢出去说?

  翟正杰想得很好,实施得也很好,好多人都信了,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这个流言出来没几天,徐善学便上京来了。

  他还不是一个人独自来的,找了一群镖师押着好几大车物什上的京城。

  因着是徐鹿鸣亲自从城门口迎回来的,大徐府的宅子置在一条相对人多一点的巷子,没有桂花巷那般森严,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徐府门前观望。

  他一上京,很多人都瞧见了,随即眼睛就是一亮。

  徐善学年纪是比徐鹿鸣大,可他也不老,身上有股岁月沉淀的稳重感,加上近来又是中举又是挣大钱的,很是意气风发,特别有气质。

  围观群众见罢,大骂:“谁在京里到处乱传谣言,徐举人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得很,哪有外头说的什么软弱到连下聘都不敢来的模样,分明就是有事给耽搁了!”

  “可不是,且徐举人也是个有本事的,上个京还带几车物什呢,其中有一车没装箱,我可瞧见了,石头大的玛瑙呢,哎哟,徐家这是得多有钱,多有本事,兄弟俩都这么有出息。”

  “照我说,苏哥儿才是命好,退过婚都能找到徐举人这样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要容貌有容貌的夫家,他是上哪个姻缘庙求月老搭的红线,我也想去求。”

  起初翟正杰听到这话还不相信,一个乡下举子,就算没有他说的那么懦弱,也不至于吹得这么夸张,可有天他在街上偶遇到跟着徐鹿鸣一起出门逛街的徐善学,瞧着徐善学身上那股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的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嫉妒到在大街上就烧红了眼睛,气极攻心地想上去把人的脸撕烂,还没迈出两步,就被徐鹿鸣发现,往他脚下丢了根木头,他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门牙都被磕掉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个点[爆哭]

第99章

  “爷奶,爹娘,大哥,二叔,婶婶,小南,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在京城的家了。”

  下了聘没几天,徐鹿鸣便在城门口接到徐善学一行人,当即赶过去把他们往新宅子带。

  “这么气派啊!”

  徐爷爷徐奶奶从未出过西北,路上因着不想给大孙子添麻烦,也不怎么出客栈,没见过太多稀罕物什,来到京城看什么都稀奇。

  见自家宅子比他们镇上最富裕的人家还要气派,门口的石狮子威严耸立,朱门森严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仆人,往宅子里头望,不知晓有多深,嘴里直咋舌。

  知晓两个孙子有出息,具体怎么个出息法老两口没有概念,这会儿算是有了切实感受。

  其他人也跟徐爷爷徐奶奶没差,只不过在瞧见门口的一大群仆人时,都不自觉地收敛起神色,只拿眼神打量。

  不能让人笑话他们乡下来的没见识。

  知晓家里人第一次面对奴仆不自在,徐鹿鸣让新宅子的仆人给众人见过礼,给了赏钱,把他们打发了,领着家人进了宅子,与他们说:“咱家这宅子在京里算不得什么气派的,大家平常心住就好。”

  京里的有钱人何其多。

  徐鹿鸣和徐善学看似挣了不少钱。

  可他们手中的这点钱加起来都抵不过吕宗昊送姜辛夷那幅吴道子的画卷真迹,可想而知,他们得多有钱。

  “诶诶诶,好好好。”

  大家进到院里,见里头雕梁画栋,池塘荷亭的,眼睛都有点不够看了。

  徐老二和钱慧芳更是走一走就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的,脸上的笑就一直没下来过,要不是大哥一家,他们哪住得上这么好的屋子哟。

  徐鹿鸣与他们说:“二叔二婶,这宅子里有好几个院落,院落里头灶房什么都有,待会儿你们自己选一个,平时想自个做着吃就自个做着吃,想出来跟大家伙一起吃就一起吃。”

  两人笑得更开心了:“好好好。”

  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了宅子里的情况。徐老大和杨秀莲见宅子里到处张灯结彩的,一副要办喜事的模样,知晓这是徐鹿鸣在为徐善学筹备婚事,欢喜地坐下来,好生问了问进度。

  徐鹿鸣捡了一些情况说,又把京里一些办婚事的规矩与他们道了道。

  这可是徐家上京要办得第一件大事儿,可马虎不得,方才还在参观宅子的徐老二他们全都围了过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说完了婚事,下人准备好热水,徐鹿鸣让大家先去洗漱,稍微歇一歇。

  赶了这么久的路,人困马乏的,家人都在这儿,有个什么事,歇好再说也一样。

  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确实是累了,特别是徐善学,路上脑子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状态,没有放松下来过。这会儿到了家里,洗漱后,睡了一觉,心神松开,别提有多神清气爽。

  他把徐鹿鸣叫去他房中,又给了徐鹿鸣一笔钱:“置宅子和置办婚礼花销不少吧。”

  徐鹿鸣愣了愣,把他手推了回去:“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先前不是已经给过了。”

  徐善学笑:“亲兄弟明算账,何况这里面还有咱家卖地的钱,理因有你一份。”

  徐鹿鸣说不过徐善学,无奈只得把钱收下,寻思改日再拿这钱给家里添置些物什。

  晚些时候,姜辛夷下了值,从家里得知徐家人到了的消息,立马把徐鸿雁薅了出来。

  在路上就教她:“待会儿见到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他们要叫人,知晓了吗?”

  这些天徐鹿鸣和姜辛夷没少跟她说这事,也教了她怎么叫人,小姑娘心里早有数,但她精怪得很,仰着头对姜辛夷道:“糖!”

  “让你叫个人,你还敢跟我讲条件?”姜辛夷眉一挑,抬手捏了捏她肥嘟嘟的脸蛋儿,“那阿爹给你算算,你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是不是也该付给我?”

  “不听不听。”小姑娘捂住耳朵耍赖。

  姜辛夷也跟她耍赖:“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叫人,我就回去与你爹说,让你爹把你抱去其他屋子睡。”

  有个孩子在,夜里干点事儿忒不方便,徐鹿鸣早就想把徐鸿雁分出去睡,只是顾及她还小一直没实施。

  “坏!”小姑娘噘着嘴,一脸委屈。

  好在她委屈归委屈,还是很有分寸的,进到新宅子,见到一群她没见过的人,在徐鹿鸣和姜辛夷的引导下,嘴巴一张一合,奶声奶气地叫着:“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

  “哎哟,奶的小乖孙。”

  可把第一次见孙女的杨秀莲稀罕得不行,好一顿亲热后,从屋里取出个盒子来,抠出里头的东西,就往徐鸿雁脖子上带。

  徐鹿鸣见是一块特别漂亮的水晶雁吊坠,好奇道:“娘,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说起这个杨秀莲得意得不行:“你大哥在路上赚的!”

  她把徐善学在路上干的事儿说了,听得徐鹿鸣和姜辛夷连连向徐善学佩服地看过去。

  他们能挣钱,是因为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见识过太多能人研究出来的商业套路。

  而徐善学完全没有这些见识,全凭自己的推测和摸索,真的很厉害。

  徐善学不好意思地笑笑:“人在逼到某个地步的时候,脑子自然就活泛了。”

  这话不假,如果不是全家人的生计都压在他肩上,他不会这样破釜沉舟。

  “哎呀,闲谈把正事都给忘了。”他们这儿正说着话,杨秀莲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拍脑袋,又从屋里取个盒子出来,对姜辛夷招招手,“木兰,你来。”

  姜辛夷走过去,杨秀莲从盒子里取出个透明的镯子来,拉过姜辛夷的手就往他手上套,边套边说:“你们成婚的时候,婚事办得仓促,爹娘不在身边,后来你来家里,家里也没甚好东西予你,这个镯子当娘补给你的。”

  “娘,这些都是虚礼。”姜辛夷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杨秀莲却不这样认为:“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娘给不给又是一回事了,来,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镯子就是按照姜辛夷手腕的尺寸做的,一套就套好了,知晓他要把脉,戴镯子不方便,杨秀莲还给他套的左手。

  姜辛夷原本还想客套两句,手一抬,瞧见手腕上晶莹剔透的镯子,他瞬间把那些客气的话吞了回去,欢喜道:“喜欢,谢谢娘。”

  杨秀莲见他高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我就知晓你喜欢,当初你哥从那些商人手中收来这个料子,我一打眼就说这样洁净的,我们木兰肯定喜欢,你哥就留下来没卖了。”

  杨秀莲不晓得她给姜辛夷的镯子有多珍贵,只晓得姜辛夷爱洁,她一看到这个料子,白白净净,透透亮亮的,会是姜辛夷喜欢的,就想给他留着。

  姜辛夷拉住杨秀莲的手,眉宇间的欢喜更浓郁了:“谢谢娘,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