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攻略 强制攻略 第186章
作者:金色飞鱼
傅朝无奈地叹口气,轻抚他哭得抖动的肩:“简迪,我之前喝了好多酒,迷迷糊糊的,是你发现我,把我带到酒店来的?”
“嗯。”简迪乖声应答。
“简迪,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傅朝认真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的一切。”简迪泪眼汪汪,手像小孩般,不断擦拭眼角里流出来的泪。
“你不应该喜欢我,我当初也不该把你当作我哥的替身,他已经死了快两年了,我真的是太想他了,而你真的和他很像,这一点,我对不起你,让你对我产生不应该的感情。”
傅朝语气平静。
“不,傅总,没关系,我觉得能像他,是我的运气,因为这样,我才认识了你。”简迪哭着摇头垂泪,“傅总,我会离开,我不会打扰你的。”
傅朝拿纸巾给他擦泪,缓缓地将他搂在怀里:“傻孩子,换个人去喜欢吧,我不值得,你不要再为我流泪了,我这一生只爱我哥,哪怕他已经不在。你明白吗?”
简迪失去理智地环抱傅朝的身体,脸埋在他胸口,哭得热泪盈眶。
真的想一直这样抱着他。
傅朝缓缓拉开他的手,摸他的脑袋:“简迪,放下吧,长痛不如短痛,你就当我死了,别再想着我。”
简迪踮起脚尖,在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傅总,我走了,你保重。”
简迪在凌晨的风雨中迷途,瘦削的身影没入无边的夜色。
第二天,林易来酒店接傅朝。
傅朝枯坐在床上,一宿未眠。
林易单膝跪在他身旁,在他病态的手腕间输入一剂镇定剂。
他将白色药片放在他手心,端来一杯热水,伺候他服用下去。
“傅总,是回家还是?”林易请示。
“我就在这儿呆一会儿,下午再来接我。”傅朝虚弱地躺下。
“是。”
一辆最为原始的绿皮火车奔驰过原野,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孩,耳朵上塞着耳机,无神地靠在窗边。
火车上人来人往,吵闹不堪,座位非常拥挤,都是南来北往要回家过年的务工人员。
简迪坐在最里间的位置,耳机音量开得特别大,完全沉入在自己的世界。
车上来了一群威猛高大的男人,为首的一个男人长得特别凶悍,额间有三道浓烈的刀疤,他左右打量车厢里的人一番,对旁边的一个穿红色棉袄男人耳语。
红色棉袄男人走到车厢卫生间旁,眼神专注,待里面的人出来后,干净利落地将其打晕。
车厢里的乘客见此一幕,害怕高叫、惊叫,迅速引来乘列员。
秩序渐而混乱。
刀疤男人不耐烦地拿出手枪,朝车厢顶开了一枪,恶吼道:“他妈的,谁再吵,老子就崩了谁!”
这样胆战心惊的一震慑,车厢顿时如死般静寂。
刀疤男的手下人叫嚷道:“识相点的,快点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别等我们拿刀子逼你们!”
车厢里的人大都是平民小百姓,他们面面相觑一阵后,抱着“破财消灾”的念头,把自己的钱乖乖地交出来。
好在这群劫匪没有细究钱多少,有钱拿出来就行。
“喂,你的钱呢!?!”劫匪中的一员粗暴地向靠在里间的简迪吼道。
简迪看都没看他,突然啪的一声,扑在桌子上哭了出来。
昨天晚上,他离开天泽后,神智混乱,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离开。
于是他随便找了一辆火车,不问旅程,不问终点,不问归处。
他被情感和理智双重折磨。
理智让他离开傅朝。
然而情感,又让他至少一万零一次想起傅朝。
刚刚他后悔了,他不想离开。
没关系,傅朝把他当作白楚之,那他就是白楚之就好了,只能能再看看他,心也就满足了。
他站起,要下车,想回到北都市。
劫匪以为他要逃跑,抓住他的手腕,准备暴打他。
红色棉袄男人见状,赶紧阻止:“住手,别乱搞,我们人已经抓到了,钱也拿到了,别再惹出幺蛾子!”
简迪挣扎间,黑色口罩掉在地上,露出他的脸。
红色棉袄男人惊奇地仔细看他,最后惊呼道:“简迪?!你是简迪?!”
简迪茫然。
红色棉袄男人取下他耳朵上的耳塞,惊喜道:“简迪,我是马晖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眼前的红色棉袄男人,长得高而壮实,体格和小时候福利院所见的那个勇敢男孩一模一样,脸是宽而平阔的,彰显坚实可靠的品格。
简迪点头:“我记得你,马晖。”
“好!那太好了!”马晖高兴道。
刀疤男人刻意打量简迪,朝马晖露出犹疑神色。
马晖认为现在时间紧促,场地不好,应该找个舒畅的地方坐下来聊。
于是他给刀疤男使了一个眼色。
刀疤男示意手下的兄弟将刚刚捉到的人和抢来的钱,整理好,赶紧撤回去。
“简迪,你跟我们来。”马晖憨厚地朝他笑,让他跟上。
一行人从如蜗牛般速度行驶的老旧绿皮火车上跳下来。
不远处有接应的人,刀疤男带领他们往前冲去,马晖在后护着简迪。
第175章
简迪被马晖带上一辆车,行驶了约两个小时,三四辆车停在远郊处的一幢独栋白色大别墅外面。
刀疤男人吆喝一声,手下人将刚刚在火车上打晕的男人用绳子捆紧,毫不客气地打晕,锁在别墅内一个密室里。
马晖带着简迪穿过前院,来到大厅。
这群劫匪男人们脸上和身上大都挂有伤痕,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行为粗蛮,一进门三两下就将干净的地板踩得脏兮兮。
嗓门贼大,说话动不动带个“逼”字,唾沫横飞。
他们如饿疯的狼,翻箱倒柜一通下来,厨房变得十分凌乱,他们拿起冰箱里的冷菜直接摁在嘴里,嚼得嘎嘣脆。
刀疤男作为这群人的首领,没有像他们这般粗俗,只是静静地闷脸起酒。
马晖从冰箱里找出能吃的东西,放在微波炉加热,递给简迪。
简迪茫然地接过来,又放在桌子上。
刀疤男深深望了一眼简迪,眼神流转。
马晖朝刀疤男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随后一起来到僻静的后院说私话。
刀疤男急不可耐地问:“你说的从前遇见的小男孩就是他?他真的姓简名迪?”
马晖神情认真:“枭哥,我都跟你多少年了,我有必要对你说谎吗?简迪太好认了,他现在的模样就是小时候的扩大版,眉目清秀,温柔可爱!”
眼前的男人名叫简枭,他追问:“他之前和你说过从前的事情没,他会记得世界上还有个亲人吗?”
马晖摇头:“枭哥,这一点他从来没和我说过。不过你不是说小时候给弟弟简迪脖子上挂了一块玉佩吗,我模糊地记得他小时候脖子上好像有,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戴着。”
“去看一下!”简枭迫不及待地又折返回来。
马晖不慌不忙靠近简迪,笑问他:“简迪,我记得你小时候脖子上应该戴着一块玉佩吧?”
简迪轻轻点头:“嗯。”
简枭的眼里闪着震惊的光。
“那现在还戴着吗?”马晖问,他居然有些紧张。
“戴着啊。”简迪拉开羽绒服拉链,从白色毛绒衫内里,拿出一块浅绿色内芯,白纹玉佩。
玉佩小而润泽,戴的年岁久了,边缘被磨得很光滑。
简枭眼里放光,急问他:“这块玉佩是谁送给你的?”
简迪迷茫:“我也记不清楚了,但是我想应该是重要的人吧,或者是爸爸妈妈。”
“你什么时候在福利院生活的,你还记得吗?”简枭忙问。
“很小的时候,具体哪岁,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无所谓了。”简迪声音暗了下去。
马晖瞧了一眼简枭,又看向简迪,他激动地张嘴,想要告诉简迪一个好消息,却被简枭直接打断,拉着他到后院去。
“枭哥,他真的是你念念不忘的弟弟啊!!!你终于找到他了!”马晖激动地说,“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当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还那么小,却那么勇敢。”
马晖陷入往事的回忆。
简枭冷静地皱起眉头,决定道:“我不与他相认。”
马晖疑惑不解:“啊?!?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枭叹一声气,手拍打到他肩上,颇为沉重地说:“我既然找到了他,在我心里,他已经是我的弟弟。我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事,我不想把他搅和进来。”
那年马晖带着简迪一起从福利院逃出来后,半途,他们分道扬镳,一个向西跑,一个像东跑。
马晖来到外市,他凭借灵活的头脑和孔武有力的蛮劲,投靠到当地的黑/道。
数十年走南闯北、凛寒酷热的岁月生涯,使这个男孩变得愈发坚忍,沉稳,成熟,成为简枭最得力的副手。
他们这一条道上的兄弟数量精简优良,从原来的打家劫舍的民间小团体,变成接黑/活的专业队伍。
只要有金主出钱,他们会精准地找到目标人物,是生是死由买家说的算。
这样一笔活的酬劳非常丰厚,可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上一篇:老实美人在豪门文里带球跑后
下一篇:当我cos幼年钟离穿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