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第183章
作者:白衣若雪
季然在最初的几次就输多赢少,在输掉约两百万的时候,强哥还笑着问了他一句:“小季先生,确定还要玩下去?”
季然看了一眼手表:“还能玩两个小时。”
强哥眼睛一眯:“怎么还有时间限制?”
季然也点头:“贺老师不允许晚归。”
强哥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嘴狗粮,嘴角抽了好几下,阴沉沉的笑道:“那我就再陪小季先生玩两个小时。”
季然看了他一眼:“你可能陪我玩不到两小时。”
强哥眉头一横:“为什么?”
季然跟他道:“后面我就要开始赢了。”
他已经摸清楚强哥的实力,后面就不会再输了,而强哥明显不是这个赌场的主人,他不能输太多。
季然话音刚落,强哥的小弟跟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
“强哥,哈哈,他还敢挑衅你。哈哈,笑死我了。”
强哥也笑了,但季然不笑,这么对比着感觉他们跟一群白痴一样。
强哥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拍了下桌子:“那我还真的好好陪你玩呢。小季先生请。”
后面强哥脸色越来越沉,季然拿牌的姿势依旧不够花俏,每一张拿起的时候也慢腾腾的,但他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再也没有输过。
一局不输,这个就太可怕了。
就连强哥这个坐庄的,间或耍老千的人都从来没有连赢的记录。
强哥的那些小弟终于都不笑了,那个蝎子阴沉的盯着季然,终于把季然列为了危险人员。
他们现在才明白季然是扮猪吃老虎。他拿牌慢腾腾不是在拖延时间,而是在拖垮他们的内心。
他们最后看到季然拿牌的手都觉得心颤,因为他无法从季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太淡定就会让对手忌惮。
一个小时,季然全赢,十五局,还上刚开始输掉的两百万,他还赢了600万,二十一点有追加赌注,这个累计功能让人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敛财,这个最考验人心。
强哥最后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如季然猜测的那样,他只不过是这个地下赌场的代管理人,一不是股东,二不是什么亲戚,现在输的这些钱他是可以从季父欠的债重抵扣,可他跟上面也无法交代,最重要的是季然还在赢,他还有一个小时,以他这个赢法,一个小时也够他喝一壶的。
季然看了他一眼:“换一个人。”
强哥一滴汗珠子摔在桌上。
第132章
强哥一滴汗珠子摔在桌上。他狠狠的看了一眼季然,打了个响指,跟他小弟附耳说换人后,起身看季然:“没想到小季先生还真有点儿本事。”
季然点了下头,他这个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强哥有气发不出来,他不是怕季然,而是还忌惮着他身后的贺长年,季然这一次来表现的太淡定,连黑卡都拿出来了,里面的额度是一千万,国内最大的额度,一看就是很喜欢季然。
最重要的是就算现在怎么也是法治社会,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强哥冷笑一声:“希望接下来小季先生还能玩的愉快。”
他不算高手,他们赌场里也是有高手的。
然后结下来的一个小时,季然还是刷新了强哥的认知,季然也输过,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输,当他摸清楚对面人的实力、出牌规律后,他就再也没有输过,这一点儿让对面的人在最后的时候也心生忌惮了。
季然最后把牌翻开。
二十一点,最高值,双倍筹码,再加上他之前把所有筹码都压上了,这一局直接赢了二百万。目前他父亲欠的1000万高利贷已经全部还清。
季然看了一眼时间跟强哥道:“时间到了,我要回家做饭了,这一千万可以还高利贷吧?”
强哥面色阴郁的看着他:“可以。季先生别忘了还欠1600万。”
季然点头:“我知道,明天还是这个时间点我再过来。我只有三个小时,希望能派一个高手来。”
强哥跟对面的高手对视了一眼,那高手脸色也很不好看,有句话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是放在别的领域是一件喜事,但放在他们这里,高手就意味着踢馆,他们这个赌场接还是不接都是问题。
蝎子低声问:“强哥,要不我们把他做了?”他做了一个咔嚓脖子的手势。
强哥一巴掌糊在了他头上:“做做做,你就知道做!你有什么理由做了他!废物!”
蝎子郁闷的道:“那个老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儿子?他要是有这么张底牌在,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啊?这不是在这里耍我们吗?”
强哥又踹了他一脚:“你问我我问谁!”
蝎子郁闷的说:“这不是邪门了吗?高哥,你怎么也赢不过他呢?”
叫高哥的高手阴郁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吗?更何况这还是个天才。”
他是赌场老手,混到今天这个位置是仗着这些年的经验,可季然却不是,从他起初输在他手里就能看出来,季然不是在诈他,而是真实的在跟他较量,在摸他的打法,无论他换了几种玩法,最后都被他摸出来了,当一旦他识破了他的规律后,就再也无法遏止他了。
这样的人是天才,百年难得一个。
高哥冷声道:“明天换别人吧,我陪不了了,我的底细都让他摸清楚了。”
强哥磨了下牙:“好,我给他换,他不是天才吗,我就用车轮战来对付他,我倒要看看他能看破多少人!”
高哥只冷冷的牵了下嘴角,没说话,这种玩法只会磨练季然的赌术,当把他磨练成赌场老油子后,那就真的没有对手了。
季然等回到家后五点半,回家刚换好拖鞋,张姨正好提着菜来。季然就跟他一块儿择菜做饭。
张姨一边剥虾仁一边笑着问他:“小季先生午睡的好吗?”
季然嗯了声:“好。”
他想到了自己放鞋子的位置什么又主动道:“下午我出去了一会儿,台球馆。张姨,我的打台球的鞋子,麻烦你帮我找出来。”
张姨笑了声:“好的,我说怎么鞋子换了呢。”
晚上不到7点贺长年就回来了,吃完饭后,两人给阳台上的植物浇水,植物大多喜欢晚上喝水,并不是所有植物都是早上喝水的。
季然问:“这么多种了多久啊?”
贺长年给一株海棠花松了土,笑着道:“很多年,所以你要给我看好了,在家好好照料,那儿不准去。”
季然都满口答应着。
贺长年也只是哼哼了声:“晚上早点儿睡。”
两人从综艺节目回来才几天,但已经有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贺长年已经从独自占一张床,到现在季然把半条腿搭在他身上也纵容了,贺长年握着他膝盖把他腿轻轻放下去,起身给季然换了一块手表,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新的这块儿上装了一个跟踪器。
特殊情况下要特殊对待,他可以相信季然不会惹事,但那些放高利贷及赌场里的人不可信。
人在金钱面前什么事都做到出来。
他今天已经查到季父欠下高利贷及赌债了。欠的是哪一家,得罪的又是哪一家他还没有查到,在没有查清楚前要先保护住季然。
第二天季然又在下午的时候出门了,也依旧还了1000万的赌债,今天来跟他赌牌的人有六个,前面摸牌耗的时间长,季然就加快了后面的进度,把筹码加大,于是三个小时后,他也还了1000万。
强哥的脸色青白不定,心里却没有如昨天那么气急败坏了。
当季然这个踢馆的厉害到他们这个场所伺候不了的时候就不是他个人的责任了。
要往更高一级推了。
而至于怎么处置这个踢馆的家伙也就都交给他们了,毕竟那边的人才是说了算的。
他就跟抛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把季然抛出去了。
季然倘若真的只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家里破产的话他们还不用太忌惮他,但他现在成了那个贺长年的结婚伴侣,那有千千万粉丝的贺长年就不是这么好处理的了。他们这一行最忌曝光了。
贺长年晚上回家比昨天要早,季然正在厨房里拌色拉,看他回来,连忙放下盆,出来迎接他:“你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早,太好了。”
贺长年由着他给他解领带,一边若有似无的问:“今天都在家做什么啊?”
季然跟他说:“今天我烤了饼干。小鱼饼干,你一会儿尝尝。”
领带解下来了,贺长年自己解衬衣,又问:“下午出去玩了?”
季然嗯了声:“去楼下的台球馆打球了。”
贺长年手指停在衬衣扣子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他想他不应该说季然演技差,应该把影帝的桂冠让给他,这小家伙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撒谎的。
还楼下台球馆,都离这里五里路了。
贺长年心里发沉,他想脱口问他为什么去俱乐部玩,就算去了为什么要撒谎,季家欠下的赌债到底是他欠的还是他父亲?
贺长年嗓子憋的有些疼,但他看着季然那双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眼睛最终什么都没有质问,他想不管是季然染上赌瘾还是那是他为他父亲不得已去的都应该眼见为实,不能一棒子把他打死了。
他明天亲自跟着他去看看。
这么想着,贺长年也若无其事的道:“季然你喜欢台球馆,等周末我陪你一起去打。”
季然脆生生的说:“好。”
晚上睡觉时,贺长年睡不好,有些辗转反侧,他睡眠质量本来也没有多好,现在还又添了季然这桩心事,就更加没有睡意了。
他旁边的季然倒是没心没肺的睡的呼呼的,还一次次试图把腿搭在他身上,骑着他睡。
贺长年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季然睡衣已经睡的簇拥起来了,贺长年手就摸着肉了,温香软玉摸着就是很舒服,贺长年不自觉的摸了好一会儿,季然都像是被他摸醒了,往他身上爬了下,昏头昏脑的抱着他亲了下。
贺长年抚摸着他背的手就顿住了。
季然亲完他,就趴在他肩上不动了,他是无意识的举动,那像是亲过了无数次才有的亲昵。
贺长年把手缓缓落在他背山,连同那颗不成眠的辗转反侧的心。
他想无论季然以前做错了什么,现在都是他的人了,他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倘若他有赌瘾,他帮他戒赌。
第三天的时候季然再去俱乐部,强哥皮笑肉不笑的说他这个地放不下他这尊大佛了,要请他去一个容得下他这尊大佛的地方。
蝎子给季然蒙上黑布,押上车,坐在他旁边阴恻恻的说,希望他到了那个地方老老实实的,那才是真正的龙潭虎xue,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季然跟他嗯了声:“好,我还完赌债就走,不会多赚。”
蝎子气的倒抽一口气,这个季然是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他把手指捏的啪啪响,然而坐在他旁边的季然依旧面无表情,那张冰冷的脸在这个环境里格格不入,他跟总统似的坐着,蝎子没有什么好形容词,就是非常憋屈,季然把他们衬得跟他的跟班似的。
季然眼睛被蒙住,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只觉得弯弯绕绕的走了约一个多小时,下了车后又被领着下了约三层的电梯,然后站到了一个喧闹的、赌场特有闹声的地方。
骰子转起来的声音,老虎机吞吐的声音,筹码堆上桌的响声,人群里兴奋的、沮丧的、不服气的、贪婪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人间炼狱的场景,穿梭着的人群衣服漂浮起来的各种气味,有名牌的香水味道,有输惨了、一败涂地尿失禁的味道,有明晃晃的成堆的筹码的味道,最后都汇成了金钱的味道。
季然默默的站着,闭着眼睛感受赌场活色生香的场景。
这是人间天堂,亦是人家炼狱。
身在其中,身不由己,身随心定,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