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第163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婚恋 系统 正剧 穿越重生

  233给季然科普了下闺蜜经典语录:【我希望你好,但你不能比我好。】

  季然表示明白,他不在意季晨那些话,无情无义,很少有人能伤到他。

  季然磨墨,准备写字,他嫁到山里的这些日子再没有写过字,有一点儿生疏了。

  不过底子还在,季然提笔落墨。

  季晨看季然不仅没生气,还给他写字,忙上前伺候笔墨,给季然磨墨,他也伺候过何瑞锦的,所以在一边看着,等季然把字全部写完后,他咽了下唾沫,虽然他是外行人,但字好不好看,他还是懂的,他为什么觉得,季然的字比何秀才的都要好看呢?

  他这么想的,也说出口了:“然哥儿你的字比学堂里秀才爷爷还要好看。”

  当然他换了个人,自己相公没有提,怎么也要给自己留点儿面子。

  而季然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回答说:“我知道。”

  季晨一顿,好吧,季然就不能夸。他就不能谦虚点儿吗?

  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能这么痛快的理所当然的承认吧?

  一个小哥儿怎么能跟秀才爷爷相比呢?

  季晨不想再跟季然说写字读书的事了,就转移话题道:“那我用什么颜色的布?淡蓝色的绸布,这样绣上白云也好看,行吗?”

  季然说好,季晨比他手巧,要是有人点播他,他自己很快就悟透了,所以不用他多说什么。

  字干要有一会儿,季晨有点儿没话找话:“希望瑞锦能高中,不要辜负了这几个字,要是等他高中了,我一定给你送大礼。”

  季然跟他说:“不用,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季晨说:“我知道的,就是有个心理安慰,”

  “我是说,你要放平心……要有平常心。”季然重复了一遍。

  季晨还是没懂:“不是让瑞锦放平心?”

  季然摇头:“是让你跟他的家人放平心,你紧张他也会紧张的,会影响发挥。”

  季晨这次终于明白了,如果他着急,于何瑞锦就是火上浇油,反而不利于考试。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只是做不到,瞎张罗,反而更添乱。就比如他家人,他爹、他哥、他嫂子都一个劲的做好吃的、奉承着何瑞锦,说他一看就是举人的命,一定会高中的。

  何瑞锦就坐在他们家不动,感觉被架起来了。

  季晨看着季然目光比刚才还要复杂,季然为什么没有任何私心呢?

  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点播他呢。

  季晨这次终于跟他说心里话了:“谢谢你啊季然,其实我也没有很期望瑞锦能高中,我跟你说心里话,我现在就挺知足的了,秀才夫郎已经很不错了,我大字不识几个,如果瑞锦要是中了举人,我……我……我不就配不上了吗?我其实很想就这么跟他过,他每月拿2两银子就很好了,我照顾家里老人,做些家务,再添补着绣些帕子,怎么也能跟他平等。”

  季然也看了他一眼,季晨还还是挺有想法的,他要强,期许平等,不依靠别人,虽说有私心,但能理解。

  季然点点头,跟他指了下字:“差不多干了,你拿回去吧。”

  季晨不贪功,捧着纸道:“我拿给瑞锦看。”

  季然能这么无私心的对他,是因为他过的很好,不跟他抢人,那他何必防着他呢。

  季晨捧着字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帮季大哥编筐的李淮山,他现在对李淮山没有什么想法了,就是每次都想感慨下,以前他觉得大少爷脾气的季然配不上李淮山,但现在觉得两人很般配,因为能看出他们幸福。

  如果不幸福,那个平日里看不到笑容的李淮山怎么可能这么自然的帮季然家编筐呢,脸上表情自然,尤其是看到季然出来的时候,眼神直接就在他身上了,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看李淮山问季然:“写字了?”

  季晨也大气的把字给他看:“季然写的字老好看了。你看。”

  李淮山果然放下手里的竹篾,走上前来看。看他眼里有惊艳,季晨啧了声:“哎,李淮山,你不会第一次看他写字吧,他都嫁给你这么久了。”

  季晨把称呼也换了,他怎么也是季然的好闺蜜,虽有私心,但绝不是坏人。再说在他们俩观念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对婚姻忠诚,绝无二心。

  季晨调侃了两人后,捧着字回家了,回去后也给何瑞锦看了,跟他说:“我跟季然要了几个字,送给你,希望你顺其自然,不要太有压力。”他这会儿也不担心季然跟他抢秀才了。季然已经不喜欢秀才了。

  何瑞锦有些意外,也很感动,毕竟他在这里坐了半个上午听到的都是让他好好学,一举高中的话。

  所以他上前看了下字,忍不住问:“这真的是季然写的?”

  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季晨点头:“当然。”

  “我……我去跟他道谢。”

  何瑞锦这次忍不住道,上一次季然送给他的字他以为是季然找夫子写的,可现在看着还没有干透的字迹,他终于镇住了。

  这字写的比他的夫子好,也就是说比他的更好。

  这太厉害了。

  何瑞锦有些拘谨的站在墙头下,他自觉是文人,应该登门道谢、亲自讨教,只是季晨跟季然不按照常理出牌,两人就隔着墙头喊出来了。

  季晨端着一盘月饼从墙头递过来,大嗓门:“季然,秀才想跟你道谢。这是我包的红豆馅月饼,你尝尝。”

  季然也站在墙头那头接:“不用的,就几个字。”

  他们两个这么接地气,何瑞锦咳了声,拱手给季然作揖:“不,应该道谢的,你写的字很好,我想请问下,你的老师是谁?师承何处?”

  师承何处啊?季然偏头看了下已经走过来的李淮山,他师承大庆国少师啊,上一个世界周湛舸的字才是好呢,他只不过学到了他的十分之一罢了。

  不过他不能说。

  季然看着还等着答案的何瑞锦道:“我是跟着一本字帖练的,你也知道我就上了几年私塾。喜欢练字,没事就练的。”

  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季然娘被他这话说的差点儿呛着,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不知道他天天在家练字呢?

  不过季然娘也给她儿面子,笑着跟李淮山说:“然哥儿就这点儿爱好,没出阁的时候,整天在家写字画画呢。”

  她看李淮山盯着何瑞锦,哪里不懂他的心思,心里越发得意,知道他是在意季然,正吃醋呢。

  李淮山哦了声:“原来是这样。”

  淮山娘看他眼神深刻,担心自己拱过了火,都知道他脾气硬,于是又道:“不过那都是以前了,现在他嫁给了你,以后也不需要摆弄这些了,跟你正经过日子就行了。”

  李淮山看了她一眼:“娘,如果然哥儿还喜欢写字画画,我也会让他写的。我给他买纸墨笔砚。”

  跟何瑞锦说完话,回来的季然听见他这话一下子噎住了,季晨包的红豆月饼也太噎人了啊。

  李淮山上前给他拍背:“慢点儿吃,怎么这么好吃吗?”

  季然把咬了一口的月饼递到他嘴边,李淮山也就着他手尝了下:“是有点儿干。你坐下慢点儿吃。”

  季然娘看着这旁若无人的小两口笑着回灶房了,她不用在里面掺和了。

  季然回到他闺房后,看左右无人了,跟李淮山说:“我不想写字。”

  上个世界已经逼着他写了十多年字了,这个世界能不能不要写了啊?

  李淮山只哦了声:“可我看你字写的很好,一定是练了很多年,轻易放弃了多可惜。我听他们夸你心里都高兴着呢,我都写不了这么好的字呢。”

  季然小声的说:“你要是写的话比我好多了。”

  李淮山用手指捏他下巴:“说什么我没听到。”

  这是他近来老想做的动作,不是想在后面抱着他,把下巴搭在他身上,就是想捏捏季然,捏他腰,捏他肚子,捏他屁股,捏他下巴,总之总想动手动脚。

  季然握着他手指,李淮山的手又大又粗糙,

  季然抬手抚摸他的脸庞,跟他说:“我是说你很厉害,打猎厉害,种菜也厉害,如果你去考功名就会更厉害,一路三甲,状元及第。”

  他说的斩钉截铁,仿佛他已经高中了一样,李淮山都笑了:“做梦梦到的吗?这么想我中状元。”

  季然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上个世界他就是状元,他更厉害的不是状元,而是做到了首辅的位置,为大庆国选出了很多的人才。

  李淮山轻叹一声:“但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这辈子不会去考取功名了。”

  “我知道。”季然脱口道。

  李淮山挑了下眉头:“你知道?”

  他父亲当年也想让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那时他们家条件挺好,但他念完私塾,没有再去镇上读书,而是跟着他父亲学打猎,他父亲当时还说过他呢,只是那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拧着脾气,死活要学打猎,说什么龙生龙、凤生凤,猎户的儿子当猎户,还把他爹气的气抄起棍子追着他跑了半个山头呢。

  现在想起来都有些遥远了,李淮山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不是为他那时没读书而后悔,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依旧会去学打猎,依旧会在父亲倒下的时候撑起家来。

  他现在就是有一点儿惆怅,如果他是个读书人,能如季然想的那样去考取功名,给季然一个秀才夫郎当当,是不是更好?

  季然拉着他手摇晃:“不用去考功名,现在种地就好,你说过要跟我……”

  233在他脑海里咳嗽了声,季然及时的止住了话头。

  他差一点儿就把上一世的话说出来了。

  这个世界大概只有自己知道李淮山这一生不会去考功名、站朝堂的原因了,田园生活虽苦,但心不累,不用为天下百姓累,上一世他太累了。

  他在延州的那一天晚上说不想当皇帝了,周湛舸没有说他任性,他说是他这一生生在高门,无法确切的体会民间疾苦。所以是这个少师做的不好,不怪皇上。

  他说如果有来世就跟自己做一小民,他耕田,季然织布,他打猎,季然采药,夫唱妇随、平平淡淡的跟他过。

  李淮山反手握住了他,疑惑他没有说完的话:“我说过什么?”

  季然嘴角动了几下,不说话,就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着风吹日晒而而愈显得棱角分明、眉目深刻的人,心里某个地方有些疼,他在这个世界里才19岁,可他这些年已经吃了很多的苦,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他早早的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

  明知道猎户有多危险,深山有多孤单,他还是一待这么多年。

  他说的体会人间疾苦真的都体会了,从现在开始,他要陪他一起过。

  季然跟他说:“你说过要好好注意身体,晚上不能老做,要跟我一起到九十九。”

  李淮山那张冷俊的脸都没有绷住,嘴角动了好几下后,把头背过去抽搐着肩膀笑。

  他得是做的多么畜生啊,让季然这会儿还记着。

  李淮山背过身笑,但还握着季然手,笑的手都在打颤,季然把指头插进他指头空里,李淮山笑完后,正过身来时把季然一使劲抱到了腿上,以前天晚上那个做的最多的姿势。

  姿势亲密,然而神色无比端正。

  李淮山不笑的时候,那张俊脸带着一点儿凶,让他神情郑重。

  他问:“说,喜欢我吗?喜欢我什么?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虽然心里已经都明白了,但该吃的醋还是要吃的,尤其是那个何瑞锦的醋。

  季然也跟他说:“喜欢,一开始就喜欢你,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李淮山托着他屁股,想捏他,谁让他话说的这么好听呢。

  李淮山鼻子抵着季然鼻子,在唇瓣间低声说:“我知道,你那时老是偷看我。”

  认他当二哥的时候,割麦子的时候,路上的时候……

  季然说:“我不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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