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第134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婚恋 系统 正剧 穿越重生

  其中有一个人被那些同伴称呼是‘陈探花’,说这个对子除了他没有人能对的上。

  季然也看了那个陈探花一眼,长相俊朗,一派书生傲气,他已经对出前半句了,后半句在思考中。

  季然对对联没有太大的兴趣,就四处看,在一个灯笼架前看到了一对鱼形的灯笼,是两只鱼,对在一块儿,圈起来的尾巴像一个心形,季然已经忘记这种灯笼有什么寓意了,但他忍不住走到了这两盏灯笼前。

  “我想要这两盏。”

  季然跟薛琛说。

  薛琛看了下自己两手的灯笼,啧了声:“祖宗,你还要买啊,这两个灯笼看上去是挺好看的,就是这造型奇怪。”

  店家为自己的灯笼解释:“这也是河灯,鱼雁传情你不知道吗?鱼灯才合适呢。”

  季然想起来了。曾经有一个人说每天都要给他写信。信的结尾处都有两条小鱼。

  季然正在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有人喊他的名字。焦急,热切。

  “季然?!季然!”

  是周湛舸。

  季然忙回头:“我在这儿。”

  周湛舸猛的回头,那一瞬间,季然突然觉得心口有些紧,因为周湛舸脸上的神情惶然不安,这种极其稀少的表情,在这一瞬间跌进季然的心里。

  季然下意识的朝他挥手,周湛舸看到他了,他脸上还有焦急,可眼睛因着见到他已经蹦出了光辉,璀璨的让周边所有景致都黯然失色。周边的灯火都成了陪衬。季然在这一刻记住了他的眼睛。

  他记起周湛舸给他写的那一首词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忘记跟周湛舸说了,他本来想着买完灯笼很快就回去,让周湛舸在这里多看一会儿江南才子的,他没有想到周湛舸这么一会儿就着急找他了。

  周湛舸朝他大步的奔过来:“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把手里的灯笼都给了禁卫,双手牢牢的握住了季然。季然觉到他手颤抖。

  季然轻声跟他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就走开这一会儿,他不知道周湛舸会这么着急。

  周湛舸还是拉着他的手,很紧。只是没有再训斥季然了。

  季然跟他说:“我没事,我不会走的,我就是看到了一盏灯笼。”

  周湛舸僵硬的点了下头,他也知道他自己大惊小怪,这里是杭棠城,最繁华太平的地方,季然不会有事,再加上他身边还有薛琛护着,但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心为什么那么慌,仿佛季然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季然还跟他说,你别怕,我不会走的。

  周湛舸盯了他一会儿,才笑了下:“好。”

  薛琛把买好的灯笼给季然,季然单手提着给周湛舸:“我送给你的。”

  他笑着说,这对小鱼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

  周湛舸看着他脸上的笑,有一会儿没有反应,片刻后他伸手接过了这个让季然高兴的礼物。

  此后的路,周湛舸都一手握着季然手腕,没有再松开。

  放完了河灯,看完了所有街市,也买完了所有人礼物,众人终于回去了。

  这一晚上季然是睡在周湛舸房间里的,周湛舸一路把他牵回去,旁人没有任何异议,就连薛琛也被刚才的周湛舸吓到了,本能的想皇上还是交给周湛舸自己看着吧,丢了他们可负责不起。

  季然洗完澡,周湛舸给他穿上衣服,往床上抱,季然手搂在他脖子空里想,一会儿就要把衣服再扒开,那为什么要再给他穿上啊?

  但季然这次很聪明的没有问,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想到哪儿去。

  这次的周湛舸没有上个世界让他腿软的信息素,可他只要被抱起来身体就发软,手心滚烫,像是从内部烧起来的火。

  这种灼热让他不得不卷起手指,贴着他不动。

  这是他身体的本能,不受他控制,只要他一想到一会儿被压在床上,衣服被利落的扯开,被周湛舸结实有利的胸膛压下去的时候,心脏就不受控制了。

  害怕又期待,因为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有多坏,他明知道他这个身体因为不能自主□□而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还变本加厉的欺负他,可他又期待那些神魂颠倒的拥抱。

  季然抱着周湛舸脖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神魂颠倒,色令智昏啊。

  233跟他说:【少爷,你离昏君又进一步了。】

  季然顾不上跟他聊天了,他要过他昏君的生活了。

  第二天季然跟周湛舸就启程回京了,回京依然是走水路,这次跟大部队一起走的,除了中途靠岸补给,他们再没有停过,也没有再下船惊扰地方官。

  当然那些地方官在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次了,周湛舸处理棠水大坝贪腐案中所做的事迹足够震慑住他们了。

  船一路北上,天气也随之凉快起来,晚上更有凉风阵阵,周湛舸给季然打着的扇子也不需要了,被季然簇拥到床下了。

  船上的床没有太宽敞,季然从这头趴到那头,总感觉不够趴的,没等爬出去的,就被揽着腰拉回去了。

  明天就要回宫了,周湛舸这一晚上把季然翻来覆去的烙了一晚上烧饼,他觉得自己跟飘荡的小船一样,跟随水流起伏不定,翻来覆去,随波荡漾……

  后半响的时候还坐到了窗边。

  周湛舸撑起了窗户,跟他说:“外面下雨了,皇上可以看会儿雨景,正好也凉快一下。”

  他半靠在椅子上,手臂揽着他闲闲的说,神情慵懒,看上去如外面闲情的雨丝,温柔随和又好说话,仿佛真抱着他看风景一样,可他的兄弟却不是这样的。

  季然手臂勉强撑在他肩膀上,努力撑起腰往外看了下,从窗口飘进来的雨丝拂到他面上,他渴急了,就着雨丝舔了下嘴唇,但没舔几下就被吻住了。

  周湛舸的吻跟他的动作一样,又热又霸道,一点儿空间都不给他。

  季然虽然尝到了他渡过来的津液,但感觉更渴了,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蒸发了,这会儿气都快要喘不匀了。

  等周湛舸放开他,季然喘了口气后开始喊人:“来人!刘公公!”

  周湛舸箍着他腰:“喊谁?嗯?”

  季然把下巴搭在周湛舸肩上,闭上了眼睛,放弃般的喊:“周湛舸,救命。”

  这一声‘救命’简直要要了周湛舸的命。

  他搂着季然想把他揉碎进他身体里。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这个时候对着他这个施暴者喊救命跟送自己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呢?

  船在飘扬的雨丝里晃晃悠悠的睡觉,季然在周湛舸的怀里睡觉,都做了一个睡在摇篮里的梦。

  终于回宫了,宫里一切都没有变,前庭宫殿巍峨,后宫安静的很。季然的后宫在季然南巡的这段时间里格外的安静,后宫有一个垂帘听政、脾气厉害的周太后,所有这些嫔妃都恨不得隐身。

  季然的回归才给她们带来了一丝热闹。

  周皇后把四姐妹招到她的宫里,季然把带来的礼物一一分给她们。

  周皇后、柳妃、陈妃、魏妃都笑着谢季然,薛妃则一个个挨着看,大概是因为没有她喜欢的吃的,她挑剔:“皇上,你大老远的从江南就给我们带这些吗?”

  “这个手帕绣的也行吧……这个芙蓉花钿也还行吧,这个芙蓉花簪花外形虽不错,但材质是薄纱,看上去是烟花之地……还要这个水粉,咦,也是芙蓉花香的?这些也是皇上你选的?”

  薛妃拿着那盒水粉终于挑不下去了,她也看到每个人面前一样又不一样的礼物了。

  一样的是种类,不一样的是花色。

  周皇后是牡丹,陈妃喜欢芍药,她的就是芍药。魏妃喜欢菊花,她的就是菊花;柳妃喜欢竹子,季然给她带的帕子都是绣竹子的。

  包括她,她喜欢芙蓉。

  虽然给她们带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礼物,但他般般样样的带回来了,而且每一份都是按照她们喜好带的,是他亲自选的。

  周皇后等她挑剔完才笑着说:“是啊,薛妹妹,皇上临行前的晚上,特意走遍了杭棠街,给我们选的。”

  薛妃给季然行礼:“多谢皇上,是臣妾不懂事了。”

  季然只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更喜欢吃的,但天气太热,点心带不来。”

  薛妃看着他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皇上应该是好夫君的,除了从来没有碰过她,把她放在后宫里摆着装样子外,其他的事他都满足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每月还有银子。

  上次跟魏妃聊天,魏妃说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不需要去宫斗,不需要宅斗,夫君省心,姐妹省心,如果能一直这样到老,此生再无所求。

  薛妃那天也差点儿脱口说出,确实是最省心的生活,连孩子都不需要生,她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如果季然这个皇上对她们能一直这么一视同仁的话。

  “皇上,臣妾小厨房里新发明了一样吃的,臣妾做给你吃吧?”

  薛妃决定用她最喜欢的东西来报答季然。

  “好,那晚上我跟你们一起吃饭。”

  季然分完了礼物,安抚了他的嫔妃,陪她们吃了饭后,就回自己寝宫了。

  陆小鹿在这两个月里长的很快,都快到季然的膝盖了,这次仰着头都能够到季然身上挂着的香包,它喜欢咬东西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季然用手指抵着它头,蹲下来跟它说:“别咬我的,我也给你带礼物了。”

  季然给它脖上挂了小香囊,这也是他在江南淘来的,里面的香料让刘公公换上了竹叶。

  陆小鹿果然被吸引了,低着头想咬自己的香囊,但它咬不到,于是就傻乎乎的转起了圈。

  刘公公跟小王公公都哈哈笑,季然也坐在台阶上看它淘气的转,陆小鹿跟耍宝似的转了一大会儿后,重新掉准方向,朝季然跑过来,又咬他的香袋。

  刘公公感概的说:“没想到两个月都还记得主子。它还是最亲主子。”

  饲养他的小王公公说:“小鹿跟其他动物一样,都是通人性的,它会记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记着给它喂奶的人,会把他当成自己娘亲呢。”

  季然想了下说:“那它应该叫周少师爹,它是周少师抱来的。”

  刘公公笑:“应该是,周少师抱来的,皇上你养大的,都是小鹿的亲人。”

  季然手指头抵着小鹿脑门,不让它咬香包,一边闲话似的问刘公公:“不知道周少师这会儿在家里干什么?”

  刘公公沉思了一会儿跟他轻声说:“周少师公务繁忙,这会儿大概率会跟周首辅讨论政务呢。”

  季然想了下点头,也对,江南之行周湛舸又砍了好几个人的脑袋,周首辅不知道得多生气呢。

  刘公公说的没错,周湛舸回到家后比季然还要忙的,虽然他没有任何妻妾,但母亲要见,父亲也要见,陪同母亲吃过饭后,周湛舸就被周首辅叫进书房了,为的自然是杭棠大坝决堤的事。

  明明是一件事,明明对错分明,明明处罚的结果只有一个,但两人却能争执起来,那就代表有一个人是错的。有一个人在姑息养奸。

  周湛舸眉目是冷淡的,话却坚定:“还请父亲指出我那一条错了,那一条不符合大庆律法。”

  周首辅沉声道:“我跟你说过,官场不是你学的算数,一是一,二是二,它是棋局,有楚汉分界,有纵横交错的布局,上面每一颗棋子的走步,都是要经过筹谋,三思而后行的!”

  “棋子落点是要经过深思熟虑,可不管如何走,棋子他的本身是黑白分明的,父亲。”

  周湛舸坦荡的迎向他的父亲,他父亲半生都在官场里,深谙官场那一套纵横之术,掌控着整个大庆的棋局,每一颗棋子都要按照他的指使去走,可他从没有想过,他的走法稳妥是稳妥,可结局是一步死棋。

  大庆朝如果再这么走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在门外的周二哥团团转,想要进去劝解一番,但又无从劝起,他不得不承认他弟弟说的对。

  周首辅被他这个固执认死理的儿子气的头痛,伸手指着他:“小儿妄言!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大庆朝走到今天有多难吗?你知道整个棋局能维持到现在我费了多少心,朝臣掣肘,各方势力维护,你以为我护着的是我自己吗?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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