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我媳妇拿了反派剧本 第121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婚恋 系统 正剧 穿越重生

  食草动物的嘴咀嚼布很利索,昨天季然就站了没几分钟就让它咬坏了。

  陆小鹿大概知道自己身份贵重,所以季然不让咬之后,就对着周湛舸的咬,刘公公在旁边笑着说:“小祖宗,不能咬,哎吆……”这头小鹿是被惯坏了。

  刘公公都只是嘴上说说,不会动手揍它,因为就连季然、周湛舸都没有动手打过它。

  周湛舸这会儿也只是把手抵在小鹿头上,阻止它咬,那小鹿还以为是陪它玩,用头使劲拱他,但周湛舸一只手就牢牢的掌握它了。

  周湛舸一边按着小鹿脑袋,一边跟季然闲聊。

  “南巡月初启程,皇上这几天想想带什么,课业我会根据实际情况给你讲授,但书要带着,”

  季然两个字:“好吧。”

  “印章,兵符这些刘公公都帮他收好,南下我们会去兵营,”

  刘公公应着。

  ……

  悉悉索索的说了一些后,周湛舸手按在小鹿头上,另一手戳着它耳朵问:“皇上,要带哪个嫔妃南下?”

  周湛舸声音很淡,夹在上面的那些话里,似是无意间问道。

  周湛舸知道他逾矩了,他可以过问季然的课业,可以过问他的臣子,但不可以问他的嫔妃,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要问问。

  季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看向他:“嫔妃也要带着?”

  周湛舸也看他,嘴角无意识的抿了下:“皇上自己决定就好,想带就带着。”

  那就是不想他带着。

  说的这么勉强。

  季然停了一会儿跟他说:“那就不带着了。”

  看周湛舸并没有露出笑容,季然又补充了句:“路途遥远又辛苦。”

  周湛舸目光复杂幽深,只看了季然一眼就别开了,像是有无数话堵在嗓子眼里,无法说出口,只能忍着。

  季然也没有再说话,他也不想要他的皇后跟妃子,可他一睁眼就已经有了,在这个古代,他要养着她们,在他还是皇帝的时候,他的妃嫔需要在这里,因为她们肩上是家族、国家的荣耀。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说话,幸好有陆小鹿在两人之间调皮的走动,缓和了这种僵持的气氛。

第90章

  刘公公轻轻挥手,让其他太监下去了,他自己在旁边伺候着,他在宫里待得年岁久了,眼睛练的比常人要敏锐一些,见过的事也比被人多,虽然这两个人生出这种超越师生的感情让人震惊、不敢置信。

  但这段时间这两人的相处刘公公是都看在眼里的,他虽不知道皇上主动示好周少师是有意讨好,还是真心喜欢,但周少师对皇上的好是真的。

  每天来给他上课,文武一起教授,算得上苦口婆心、呕心沥血,哪怕周少师是外戚,在朝堂上同周首辅把揽大全,但他教授皇上没有一点儿私心。

  而皇上,皇上的决定刘公公不敢揣测,皇上是非常聪明的,如果他是转变了方法,想用自己去讨好周尚书、以夺取政权的话,自己这个做奴才的只能敬仰皇上,不敢多言及猜测。私心里,刘公公甚至希望季然能成功,毕竟大庆王朝还姓赵。刘公公希望季然能够维持下去。

  这么想着,刘公公在看到小鹿又跑过来撞周湛舸的时候笑着说:“皇上,周少师,奴婢看的这一会儿,有句话实在想说了,但这话又实在大不敬,”

  周湛舸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刘公公笑着道:“那奴婢说了,奴婢觉得皇上跟周少师你们太惯着‘陆小鹿’了,带孩子也要管教的是不,现在它都敢咬你们俩衣服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陆小鹿跟是他们俩的孩子一样。

  刘公公眼瞅着周湛舸眉目舒展开来,他笑骂道:“果然是大不敬,这头小牲畜怎么能是我跟皇上的孩子?”

  是骂,但语气是笑着的,甚至他默认了刘公公的话,陆小鹿是他跟皇上的孩子。

  刘公公看了一眼季然,发现季然根本没有反应,还在从小鹿嘴里拽衣服,他是压根没有觉出这句话哪儿不对来。

  刘公公不知道是皇上太小、也没有孩子的缘故,还是他压根就不在意。

  季然两个当事人不在意,于是刘公公也就笑着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所以奴婢说这是奴婢的大不敬。”

  “行了,不用装模做样了,嘱咐好人照顾好它。”周湛舸大手罩着小鹿脑门说,刘公公笑道:“放心吧,奴婢把它当小祖宗伺候着。”

  后面的半月时间过的很快,季然用他的下午时间抽空完成了绣活,

  周皇后看着季然绣的荷包已经不再惊讶了,季然是初学者,但他细心,绣活没有什么技巧,只要耐心细心就能做好,而季然恰好是足够有耐心的人。

  周皇后看着第一朵还有些生疏,后面一朵比一朵好看的海棠花笑着说:“等明天臣妾给堂兄的时候,他一定会很高兴,皇上绣的真好。”

  季然问道:“皇后明天要回家吗?”

  周皇后看着他笑:“是的,家母想念臣妾,前些日子就递了信,皇上不同意吗?”

  季然摇头:“没有,皇后想家可以多住几天。带上贺礼,替我问候父母。”

  不管周皇后回家是否只是想念母亲,还是周首辅有话嘱托,季然都没有意见。

  周皇后这些日子也重新了解了这个皇帝,也知道季然不会阻止,所以周皇后笑着跟他说:“我今晚上就做成荷包,明天正好一起带给堂兄。”

  “皇后教教我吧,我帮你做。”

  于是周皇后又教他缝成荷包,坠上平安扣的穗子。

  季然编了一个鱼形的穗子,周皇后好奇的问:“皇上编的真好看,就是有什么寓意呢?”

  季然已经忘了有什么寓意了,他只是记得这个小鱼。他能记得,也想做给周湛舸看,也许某一天能让周湛舸想起什么来。

  季然就跟周皇后道:“要出远门,走水路,愿周少师出门顺心,如鱼得水。”

  周皇后笑了:“皇上有心了,这个是臣妾给您做的,愿您跟周少师出门在外,平平安安。”

  周皇后就是用她手中的绣品给季然示范的,她手里的荷包明黄色的底上绣着龙纹,确实是给自己的。

  季然看了她一眼,跟她道谢。

  “刘公公,把我的俸禄交给皇后保管。”

  周皇后用帕子掩口笑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怎么又说这个了,我们是一家人,不在意这个的。”

  季然跟她说:“一家人就拿着吧,后宫我就交给皇后了。”

  在他们现代社会里,丈夫的工资是要交给妻子作家用的。

  周皇后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跟他行礼:“多谢皇上信任,臣妾一定把后宫管理好。”

  季然嗯了声:“多谢皇后。”

  第二天周皇后就回家省亲了。

  周皇后是周首辅的侄女,兵部周侍郎的女儿,周家人是一个大家族,周首辅的父亲老侯爷就是同季然的先祖一起打江山的人,老安国侯虽已去世,但他的儿孙都住在一起。周首辅就继承了安国侯爵位。

  周皇后省亲回家第一要先见周侯爷的,周侯爷关注的也是季然这个皇帝。

  果然,侯爷夫人贴己的话还没有问几句,周侯爷就问他最关心的事了:“皇上同你关系如何?”

  周皇后浅声道:“皇上待我很好。”

  周首辅哦了声:“是吗?”

  周湛舸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想原来自己一直竖着耳朵听着。

  周皇后知道周侯爷不信,又重复了一遍:“是的,侯爷,皇上这些日子待我极好。这一次回家,皇上还让我多住几天,连他的俸禄都交给我保管了。”

  她这些话句句属实,季然自病愈后,性格像是换了个人,从不发火,虽然脸依旧是冷的,但周皇后这两个月观察,发现他只是面瘫,并不是冷落他,从眼神中能看出来。他眼神平和,虽然平和的看不出爱情,但再没有以往的恨意与芥蒂了,季然待她同其他嫔妃一样了。

  周皇后暂时也不知道季然是何意,就只说些好话。

  周皇后是周世臣的侄女,虽然周家已经有一位太后了,但周侯爷依然觉得不保险,又让自己嫁入宫中,为的就是延续周家的势力。

  周皇后也知道季然会是周侯爷扶持的皇上,周侯爷大权在握,季然这个皇上就不好过,倘若他是个有心想要夺权的皇帝,必定不会同这个皇后交好,周皇后自嫁给季然的那一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季然能同她举案齐眉,和平共处。

  周湛舸跟周侯爷一起看向坐在首位上的皇后,周侯爷老谋深算,并不会轻易相信季然变了,一时间没有发表意见。

  而周湛舸心里则五味俱全,他相信季然变了,因为季然跟他日日相处,他比谁都清楚季然的变化。

  季然性格变好是他期望的,但季然对所有人都好,他心里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这酸意在听到周侯爷的话后就更加的明显了。

  周侯爷说:“既然皇上待你好,那老臣就放心了。娘娘还是要早日诞下皇嗣,为皇室开枝散叶。皇上手足本就少,皇室的传承皇上胆子重,你作为中宫理应为皇上考虑。”

  周湛舸捏着杯子的手无意识的用了力,他自嘲的牵了下嘴角,他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嫉妒自己妹妹的人。

  周皇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堂妹。

  周湛舸闭了下眼,也就没有看见周皇后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周皇后听着周侯爷的话嘴角微微的动了下,想说点儿什么,最后又都咽下去了,只轻声说:“好,兰馨明白。”

  周皇后是周家人,回家省亲都可以在家里住一晚上。

  周皇后给家人带了礼物,上到父母,下到弟弟妹妹,就连周湛舸,周皇后跟他说,也给他带了礼物,等晚些时候给他。

  周湛舸笑着跟她道谢了:“我都多大了,还要娘娘记挂着我。”

  周皇后只看着他笑:“周少师每日要为皇上讲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不说,心里都清楚的,过几天周少师还要陪同皇上南下,这一路路途遥远,还要多有辛苦周少师呢。”

  周湛舸便知道她是有关江南之行的话要嘱咐他。

  周湛舸在太监通禀后,便到他母亲处请安。

  周皇后此刻正在他母亲侯爷夫人处。

  大概是周皇后要跟自己的母亲、大娘等内眷们说几句体己话,所以屏退了一众丫鬟,周湛舸在要撩起帘子的时候听见二叔母的声音:“兰馨,你跟娘实话实说,皇上他真的待你好吗?”

  鬼使神差,周湛舸没有进去,在帘外驻足了。

  周皇后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坚定的:“是的母亲,皇上待我很好,母亲跟大娘放心就是。”

  二叔母并不放心,咳了声:“兰馨,当着娘跟你大娘的面,你也不用害臊,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就问,皇上现在跟你圆房了吗?”

  周湛舸眼神一敛,身体无意识的绷直了,近乎屏住了呼吸,听着周兰馨有一会儿才轻声道:“回母亲跟大娘的话,没有。”

  周湛舸绷着的身体一下子松懈开来,像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下来。

  他在片刻后握紧了手,掐了把自己手心,在心里无声的骂了句‘无耻厚颜’,他怎么能有高兴的心情呢?

  屋里的女眷没有一个高兴的,声音都带着暗沉,哪怕见多识广的侯爷夫人也忍不住出声道:“皇上这到底是何意?我听说这些日子,皇上去其他宫里的次数也很多,这要是其他嫔妃先生出皇嗣来,可怎么好?”

  是了,季然还要四个嫔妃,周湛舸脸色又冷硬起来,这短短一刻钟,他心里忽上忽下,跟被牵着的风筝一样,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得笑话死他,他周湛舸快三十的人了,何曾被情所困过?

  屋里的周皇后要大度多了,她轻声说:“其他嫔妃生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视若己出的。”

  二叔母还在说:“那怎么能一样,那就没有咱们周家的血脉了啊,再说了,中宫所出的孩子怎么能跟那些嫔妃所生的孩子相比较?大嫂,我看咱们还是要想想办法,让兰馨生下皇上的孩子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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