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第132章

作者:格格咕 标签: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异世大陆 正剧 穿越重生

  “因为你不想提起埃特拉阁下吗?”

  那个熟悉的名字让克瓦伦整个虫陷入了片刻的恍惚,而就在那一瞬间,这只以精神入侵为天赋的雌虫,大脑空间中的漏洞猛然被一道迅猛的精神力袭入。

  那段尘封在克瓦伦大脑深处的记忆,就这么赤.裸地展现在了虞宴的眼前。

  *

  无论是以利亚的记忆还是在育巢那张...人皮,虞宴心中有一个念头都急需被验证。

  而其中最有效的一条路似乎都指向了以利亚那位雄父的过去,这也是克瓦伦和兰伯特都讳莫如深的话题。

  即使只是一个名字,也足以让这两只历经岁月磋磨的雌虫走向疯狂。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让两者将事情托之于口,这种可能性也接近于无。

  他只能亲自去克瓦伦的脑海里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尽管自己真的十分厌恶这种钻进对方情绪里的感觉...

  虞宴的精神力在雌虫防守严密的精神海中肆意穿梭着,在漂浮过这只雌虫灰暗漫长的记忆海之后,终于在末梢的尽头窥到了一丝亮色。

  那是一张雄虫的脸,他笑得很开心,嘴角的酒窝几乎与虞宴..或者说以利亚如出一辙。

  这就是克瓦伦在与神殿雄虫缔结婚约生子之后,宁愿承受剥翅之刑也要结和的那只雄虫。

  在虞宴的意识飘到那道身影附近时,克瓦伦的记忆像日记一样涌进了虞宴的脑海。

  胀痛伴随着巨大的哀伤、嫉愤以及无数种负面情绪,几乎要让他的脑仁炸开。

  “我和兰伯特在后花园发现了一颗‘星星’,那年我和兰伯特都只有十五岁。埃特拉落在花架下朝我们笑的时候,真的很像一颗星星。”

  *

  虽然还没有到进入军校的年纪,但是雌父请来的家庭教师告诉我,雌虫生来就是需要为了种族的繁衍以及守护阁下们而奋斗的。

  即使为此丢掉我们的性命,也甘之如饴。

  我还记得费利克说这话时的虔诚,据说他是神殿退役下来的神官,故而对着雄虫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狂热。

  尽管我不喜欢他这种过于愚蠢的态度,但那种耳濡目染的环境,还是让我看见埃特拉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阁下,您需要帮助吗?”

  兰伯特那个傻咧咧的二愣子仿佛被我这句话惊傻了,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像是一只不会打鸣的鸡,过了许久才磕磕绊绊地冒出第一句话。

  “我..我们要联系神殿吗?还是..还是告诉雌父,他...”

  我和兰伯特谁都没有想到,他还没说完这句话就被埃特拉捂住了嘴。

  这位阁下的老师看来并不称职,以至于雄虫的手刚捂上兰伯特的嘴,这个废物就被埃特拉毫不遮掩的腺素味促出了假性发.情。

  “对..对不起!我靠,我不知道,那..那什么,你们能不能别联系那个..我不想被发现。”

  埃特拉的反应很大,似乎被在地上喘得像狗的兰伯特吓了一大跳,毕竟他的样子真的很丑。

  我看着埃特拉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那股好闻的腺素味似乎破坏了我的大脑细胞,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这只大大咧咧,看起来与其他虫都不一样的阁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礼貌地朝我询问,需不需要他帮忙一起将兰伯特抬走。

  我拒绝了他,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朝我连声道歉鞠躬。

  这只雄虫礼貌到我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训练久了,开始出现幻觉。

  或许是年纪小才让我和兰伯特两个青年雌虫,冒着剥翅的风险收留了埃特拉,而没有去联络神殿。

  起初是因为对于雄虫的好奇,加之埃特拉的性格实在有趣。

  他会在没有虫的时候和兰伯特一起去钓鱼,打水漂,他的体力甚至比兰伯特这只雌虫还要好。

  一度玩到兰伯特都筋疲力尽了,他还神采奕奕地想要揪着兰伯特的手去爬山。

  他也会在晚上我看书的时候凑在我身边陪着我,他只是看着我读书,自己却从来不看。

  我有一次觉得奇怪,问了他一句,这位活泼的阁下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抬起眼皮觑了我一眼。

  “你穿这身灰衣服养眼,晚上累了不就是要享受享受吗?话说你怎么看书的时候都穿西装啊,克瓦伦,老气横秋的。”

  他好像在调戏我,但是我似乎并不反感这份调戏。

  因为除了他几乎没有其他虫会用这种轻松的语气和我说话,兰伯特不会,雌父也不会,更别提总是见不到虫的那位雄父了。

  “嗯。”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但埃特拉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撞倒了我放在桌边的一本书。

  埃特拉在伦德斯的庄园里待了很久,他被我和兰伯特藏得很好,自己也慢慢学会了隐藏腺素的方法,就更没有其他虫会发现他了。

  等我和兰伯特意识到岁月流逝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后了,时间快得让我感到害怕。

  “克瓦伦,我们应该联系神殿吗?”

  这是兰伯特问的,我没回答,兰伯特也不再提。

  我们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很卑劣,但是我和兰伯特都选择对此视而不见,况埃特拉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

  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的,但埃特拉似乎并不这么想。

  *

  埃特拉喜欢我们,我和兰伯特都知道,但是我和他都明智地没有去追问他更喜欢谁多一点。

  这件事对于阁下来说不重要,毕竟我和兰伯特不止一次地看到雄父的卧房内有其余的雌虫出没,也在不少来宅邸做客的雌虫身上闻到过雄父的血脉气息。

  伴侣一个还是多个,对于雄虫来说不重要,至于对于我和兰伯特..

  我们不知道。

  我们活得迷迷糊糊,但是埃特拉似乎也并不好过。

  在第二年的时候,他身上那种好奇的精神气似乎小了一点,但却依旧会陪着兰伯特去钓鱼,在我看书的时候无聊地戳戳我的脸。

  一切又似乎都没有变,直到兰伯特向他告白。

  一切都变了。

  *

  我没有再在书房的小桌旁再见过埃特拉的身影,但却依旧会在花园里见到他和兰伯特说说笑笑的样子。

  他们之间依旧很好,甚至更亲密了。

  可我却被不知不觉中踢出去了。

  埃特拉对我的称呼也从“小古板”变成了“克瓦伦”,我沉默地接收着着一切。

  但是只有我知道,在我撞见他们在小湖边接吻时,我想用牙齿撕碎我的弟弟。

  兰伯特在享受着我的一切,心安理得,且毫不知耻。

  我想,为什么痛苦的只会是我呢?

  我和他在同一天,在同一具母体之中诞生,但是却衔获了截然相反的待遇。

  这不公平。

  我开始放下那种本就显得可笑的傲慢,主动去追寻埃特拉所在的角角落落。

  我的殷勤让埃特拉感到了不适应,我能感受出他的别扭与尴尬。

  但一旦他想要拒绝我时,我就会低下头不作声。

  他会对我没辙,这是我在他身上琢磨出的规律。

  埃特拉真的是一只很独特的雄虫,他心软得简直不像是虫族。

  兰伯特不是傻子,我和埃特拉之间的气氛,他自然察觉到了,我看到他怒气冲冲前来质问我的时候简直感到好笑。

  他发疯似地质问我为什么要抢走埃特拉,我只是放下手中的书册平静地反问了一句话。

  “先抢走他的难道不是你吗?”

  在那之后,埃特拉依旧和我接触,也同样没有拒绝时不时找他打闹的兰伯特。

  可他却始终拒绝着我的求欢,他说。

  “可我和兰伯特在一起了啊。”

  他很好,总是能用一句话让我发疯,但我还是擎着笑对他温柔地说。

  “兰伯特知道。”

  我的阁下好像被吓坏了,因为我那个蠢弟弟的确在面对他的质问时默不出声。

  不,他还是说了一句话的,他说。

  “我希望阁下开心。”

  虞晏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恶心至极的感觉。

  他想要吐出来,可偏偏属于克瓦伦的那种近乎疯狂的喜悦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像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迟迟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绪。

  而那道兴奋的声音却继续持续了下去。

  *

  埃特拉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他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

  他柜子里锁着一个东西,既不让我碰,也不让兰伯特碰,像是早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为了让他回到以前的那副样子,我们给他带来了各式各样的珍贵宝石、首饰。

  无论是雌虫能接触到的,还是雌虫接触不到的。

  可他依旧郁郁寡欢。

  我感到心很痛,埃特拉不应该是这样的,尽管他接受了我,为什么他还是变得不开心了?

  “我爱你,阁下。”

  在他生日那天,我送了他一场烟花,他亲了亲我的侧脸。

  他笑了,像我刚遇到他的时候一样,他看着那些在夜空照中燃尽的火星,笑得很开心。

  晚上他喝多了蜜酒,我吻了他,没有被推开,刚至佳境的时候他却哭了,他抱着我喘得很厉害。

  “我想回去了,克瓦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它骗了我,它骗我...”

  我继续问下去,他却哭得更厉害了。

  我竭尽所能的取悦着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体让他开心,直到兰伯特踹开了门,和我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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