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第128章
作者:格格咕
“所以呢?”
虞宴手下用力,将恺撒的头拽了下去,松手的瞬间,甚至有几缕金发从他的手中落了下去。
“您是要拿这些毫无对症的玄幻故事来威胁我吗?”
那种粉红泡泡随着这声冷淡的反问霎时散了个干净,甚至让恺撒觉得那些什么“喜欢你”又是虞宴编出来的谎,顺着他丢失的头发一起破了个干净。
“当然不是。”
他毫不迟疑地否定了这种可能,拉过虞宴的手扣向了自己的脖颈。
那里脉搏鼓动的幅度很大,像是一颗正在泵血的心脏。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可以帮你,我也有这个能力帮你。”
雌虫的语气很笃定,像是在玩一把知道结局的牌局。
“你知道僭斗吗?你将我书房里的那些书看了个遍,对吧?”
这个词的出现才让虞宴彻底正视了恺撒,而他看着那张近乎偏执的脸,竟是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
这个词是属于蒙戈尔内部的秘辛,按道理说,虞宴根本不该知道这个不存在于外界的名词。
但正如恺撒所言,虞宴将他书房里那些有着精神力封印的书看了个遍。
那是恺撒只开放给他的权限,只是因为这只雌虫偶然间发现他对书籍似乎很感兴趣。
虫族是一个容易产出强大种群的种族,也是一个种群极易衰弱的种族。
按常规道理而言,虫族内部根本不可能建立起蒙戈尔这种...能够在种族内部完成王位世袭的种族。
因为虫族的每一支族群都在繁衍,都在产生可能更为强盛的后代,而强大的虫族不可能接受一个比他们更为衰弱的王。
可蒙戈尔所在的金螳种不会衰弱,换言之,他们永远是虫族中的最强者,至于其中的秘辛之一便是恺撒口中的“僭斗”。
年迈的皇不可避免的会走向虫族的最终归途:湮灭期。
而在此之前,也就是王位交替之际,会由他的年轻子嗣向着自己的雌父提出名为“僭斗”的申请,不限数量但是总归要有一个。
血脉相连的上下两代会在一间狭窄的黑色空间中彼此厮杀,化为最原始的模样互相啃咬。
在持续的三场“僭斗”之后,或是母体吞噬自己的子嗣,延缓湮灭期带来的疲弱重焕新生。
或是子体僭反,如同最初诞生一般,以母体为养料,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与权力。
金螳钟内部像是一个首尾相连的响尾蛇,权力与力量在一个家系内部循环往复,让这个圈越变越大。
这是一种极为有效,却又极度残忍的选拔方法,常人难以承受的高强度精神力暴乱让其他种族望而却步,而胜利的果实之下却是骨架垒起的种族长兴。
“你有病吗?恺撒。”
他的脸很冷,恺撒从未见过虞宴这副下一秒就要弄死他的表情,连带着脖子也被对方的手掐得生疼,像是要裂开。
他开始思考自己能够窒息的几分钟到底够不够虞晏用了,毕竟他现在还对死没什么兴趣。
“我只是在告诉你,我有能力帮你,这个方法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
“所以你想说,你去和你爹拼命是为了我?这真是好大一口锅。”
虞宴又在阴阳怪气地说些恺撒听不懂的话,但是所幸他还是听懂了前半句话。
“不是,和你没关系,我也没说是因为你。”
“第一,我看不惯他,第二,我只是想尽可能地减少不确定性,比如...”
他喘着粗气,脸也因为窒息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现在喜欢我,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不确定性。”
虞宴猛地松开了他,他看着捂着脖子咳嗽的雌虫,面无表情地说。
“你应该去学学怎么提高情商,殿下。”
“可别玩着玩着,连那个不确定性都保不住。”
*
丢下那句话后,任凭恺撒再怎么弥补,虞宴都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这时候不敢大声嚷嚷,又不敢名正言顺的生气,最后只能臭着个脸说要送虞宴回去。
可他们刚走出育巢没几步,恺撒就看见了不远处大树下站着的一排身影。
那是被他弄昏的那群倒霉神官,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他们此时双眼还蒙着一层雾色,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地站在远处,见虞宴过来便垂下了头。
来接虞宴的神官?可是明明刚才在内部,恺撒并没有察觉出这些家伙的存在。
是在虞宴生气之后凭空冒出来的...
虞宴不想让他送。
恺撒憋着气,在虞宴即将要走过去之前,又问了一句。
“我下次要找你约会。”
他说完,不熟练地补充道。
“可以吗?”
恺撒难得的有礼貌。
虞宴闻言转头看着他,像是在发现了什么天下红雨的奇观。
但他还是笑了,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
“以奥德里奇的名义吗?”
虞宴难得的没有礼貌。
很没礼貌。
第100章 我想见我的雌父
奥德里奇醒来的时候脑子痛得要命, 嘴巴里苦涩的药剂味让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了今早发生的事...
“醒了?”
那道散漫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他一抬头刚巧就对上了恺撒那双戏谑的眼睛。
见他恢复了正常,恺撒站起身按着脖子朝立在门口的里德点点头, 对方便十分有眼色地将那扇紧锁的门打开了。
“醒了就走吧。”
恺撒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 伸手接过米歇尔递来的文件。
他翘着二郎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餍足之后的慵懒感, 就着昏黄的灯光就这么看起了文件。
看起来...倒是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绑架了一名军官的事而感到后悔。
奥德里奇从原地站了起来,却是没走, 而是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
直到恺撒皱着眉头抬起脸, 面色变得有些不耐烦。
“要我和你说再见吗?”
“殿下,您不觉得您需要给我一个说法吗?”
他的拳头被握得咯吱作响,即使奥德里奇是只难得好性子的雌虫, 但也不是全然无害的绵羊。
毕竟任何一只雌虫遭遇了这种屈辱, 都不会忍气吞声地装不知道。
坐在红木椅上的恺撒像是被逗乐了,他放下文件朝站立在地窖中央的雌虫觑了过去,表情颇为无赖地说。
“说法?我需要对你交代什么吗?”
奥德里奇实在没想到对方作为一个接受皇室传统教育的雌虫能够如此...不要脸, 简直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的林斯殿下形成了两个鲜明的极端。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破坏既定约会流程,按照保护法令第十条, 都会被视为对阁下身心安全的挑衅。如果我将今日发生的事检举至神殿,即使是您也会受到惩罚, 更何况您身上本来就有前科,殿下。”
他压着嗓子警告道。
“去呗,我有说不让你去吗?”
恺撒从原地站了起来, 在米歇尔头疼的眼神下,不紧不慢地朝着奥德里奇走了过去。
“你有证据吗?”
他在奥德里奇面前环胸站着,那身衣服并没有换。
脖子上的一道红印就这么耀武扬威地显摆在雌虫眼前,刺激得奥德里奇的胸膛起伏又激烈了几分。
“你把阁下他...”
恺撒并不知道自己这话引起了一些微妙的奇异, 奥德里奇的眼底通红,好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将弱小无助的雄虫怎么样了。
这一眼让恺撒像是吞了过期异兽肉一样恶心,他“啧”了一声,脸也彻底臭了下来。
“你有病吧?”
这小傻逼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芬厄尔那个肚子里全是坏水的家伙到底怎么养出这么一个蠢货来。
奥德里奇那股拼命的气势却没有因为这句骂而减弱分毫,在恺撒冷眼盯着他的瞬间,他甚至不打招呼地就一拳朝雌虫的脸轰了过来...
“你喜欢他。”
恺撒随手将那只拳头锢在了手里,说出的话却是笃定的口吻。
奥德里奇的身子微僵,他没有回答恺撒的这句话,只是不要命的用精神力和恺撒在空中对撞。
从中央一圈圈散开的精神力波纹让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两位军官皱起了眉头,里德看了眼旁边满腹牢骚的米歇尔,自认倒霉地用自己的精神力放了道屏障在两者面前。
殿下不是去约会了吗?
这回来又是发哪门子疯?
可站在风暴中央的恺撒丝毫没有察觉到下属心中的吐槽,只是上瘾了似地刺激着面前的雌虫。
“你因为我顶了你的约会机会而感到恼怒?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是一只雄虫,而你不愿失去这次宝贵的机会。”
“不是,我...”
恺撒讥笑了一声,变本加厉地打断了他。
“不是什么?不喜欢他,还是说...不是因为他仅仅只是一只雄虫,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