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第105章
作者:格格咕
苏斯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袍角,上前一把夺过茶给自己灌了下去,大步离开前还不忘丢下一句阴森森的讥诮。
“好好享受你现在的这种感觉吧,'阁下'。”
他拉长了语调,以至于最后两个字格外的耐人寻味。
*
“这家伙什么意思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走了?来挑衅?”
系统绕着紧闭的大门转了一圈,一转头就见虞晏还岿然不动地坐在那喝茶,倒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凭什么对方那样说话还有茶喝,自己一天和个冤种一样为他跑上跑下就得不到一个好脸!
这太他爹的不公平了!
“喂!虞晏。”
它声音大,像是串鞭炮,炸出了一串的委屈。
“给我也喝一杯!那家伙都行,凭什么我就没茶喝!”
“你怎么喝?”
系统完全只把这当是借口,它想了想可行性,咳嗽了一声,故作冷漠地哼道。
“管这么多做什么!你就说你给不给。”
“给,放了泻药你也喝?”
“废话!放了泻药我也...等等?你说什么?”
虞晏合上刚才掀开的糖罐,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说我给他的茶放了泻药,你也要喝吗?”
系统:...
他就说虞晏这个黑心肝的东西,怎么可能忍了那么久,原来在这算计人家呢。
呵,那个鼻子长在天上的倒霉鬼真可怜,系统啧啧地想。
“哦,那我不喝。”
“不喝就回去,我要睡觉。”
系统见真要往卧室走的人,连忙出声叫住了他。
“喂!你怎么不问问那家伙为什么来找你?总不能真就是...闲得没事来找茬的吧?”
“自然不是。”
虞晏解开扣子,缓缓为自己换上睡袍,手下触及的便是一片温热。
不得不说神殿这些神官对待雄虫的态度,真的称得上是无微不至了。
像是在待一株随时就能凋落的花,连带着衣服都时刻保持在最为舒适的温度。
“不是?那他来是为什么,这和达伦又有什么关系。”
见对方沉默,系统本以为对方是又要装聋。
刚想要闹,显示屏上出现的几行大字却突然扼住了它的喉咙。
那一行字实在过于离奇,以至于过了许久,系统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虞晏...你的新任务来了。”
它顿了顿,声音像是飘在云端上浮着,透着几分荒谬的不敢置信。
“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虞晏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慢慢转过头看他,便见系统卡壳似地丢出了那几个字。
“主系统给你的任务是...找到安谢尔的心脏。”
“可是那家伙...不是活着吗?”
卧室外的微弱烛火彻底熄灭,与此同时,青年带着散漫的声音,轻轻回荡在一室的寂静中。
“真巧。”
虞晏看了看窗外那轮清月,淡声说。
“系统,明天我要和奥德里奇去一个地方,需要你做些事。”
系统过了好半晌才从这个过于恐怖也迷惑的任务中回过神,一听这话,有些呆呆地开口。
“奥德里奇?可是你现在在神殿,不能随便见雌虫...等等,你这家伙!”
虞晏斜着睨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我同意了他的约会申请。”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对方似乎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过于离谱的事实,干巴巴地笑了一句。
“行吧,左右你要约会,那确实是能见到他,总不至于...发生什么意外吧。”
*
恺撒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雌虫,这才慢慢转头瞥向了一旁呆呆站着的里德,懒洋洋地“啧”了声。
“看我干什么,把他绑起来啊。”
里德“哦”了一声,刚要上前动手,却被旁边的米歇尔拦了下来,就听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
“殿下...能不能麻烦您开尊口告诉我,您半夜拉着我们特意堵在路上...就是为了打晕阿里克榭家的雌子?”
“不行?”
恺撒的声音又冷又淡,自从那次圣赞节之后,恺撒的脾气似乎越发的古怪,行事也更加的肆意妄为。
奇怪的是蒙托似乎放任了雌子的所作所为,就连向来喜欢挑错的贵族也得到了蒙托的申饬。
不只是恺撒,就连这对父子之间的气氛也莫名其妙的古怪了起来。
似乎那场圣赞节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恺撒周遭所有奇奇怪怪的事情。
米歇尔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尽量用一种不会激怒对方的口气劝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这样做或许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芬厄尔上将他...”
“别想太多,明天晚上把他弄醒,让他滚蛋。”
米歇尔又搞不懂了,不是杀人灭口,不是勒索威胁。
那殿下你...绑他干嘛???
似是察觉到了米歇尔的心中所想,恺撒勾着靴子踢了踢奥德里奇的脚,声音透着些讥诮。
“明天我要约会,你说...”
“我约会,他去算什么事?”
雌虫笑了起来,唇间露出的利齿在月光的照射下说不出的森冷。
第85章 砸得他都有了反应
玫红色的羊绒毛毯堆在外厅的角落里, 毛毯上只有几道轻微的褶皱,依稀能看出来有人曾经在这停留过的痕迹。
为了不打扰尚在卧房内安睡的雄虫,今日值班的神官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盛着早餐的托盘, 这才弯腰拾起散落在四周的画纸。
画面上的线条很凌乱, 是神官从未见过的图案。
原本只是不经意的一瞟,那副色彩绚丽的画面却像是一道拥有魔力的漩涡, 他的脚竟是就这么被钉在了原地,痴痴望着那副画面。
每一位神官进入阁下住所的时间都会被精准计时, 哪怕超出规定时限一分钟也会面临极为严苛的询问。
因为这项规定, 偶尔也会有兴致上头的雄虫找由头留下神官,就是为了能看到他们在超时后的尴尬与紧张的脸。
为了在阁下们的捉弄和神殿的规定中平衡,神官们已经对此拥有了一套颇为成熟的应对方案。
但这位神官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身子却依旧没有动一下。
他的呼吸肉眼可见的急促了起来, 那张罩着白袍的脸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贴上了泛着油漆味的画纸。
口腔内突出的利齿带着分泌的涎水不停磨动着,竟是出现了几分暴动期的征兆,这是绝对不可能在神官身上出现的问题。
就在他准备将画纸偷偷塞回自己怀内的时候, 一旁盘子里的糕点却是突然被抽走了一块。
“喜欢的话就带回去吧。”
这道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令神官悚然一惊,竟是连忙后退了几步, 由于他的动作太过剧烈,甚至踩着身后的毛毯, 直接跌坐在了上面。
“呼...呼...”
虞宴身上还穿着那件衬衫,他似乎对这件衣服格外的情有独钟,连带着睡觉时也只是多解开了几颗扣子。
他赤脚走在铺着绒毯的地上, 一头黑发被编成了条松松垮垮的辫子垂在胸前,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乱晃。
那块茶酥点心在他嘴角留下了些细碎的糕屑,对上神官惊惧的眼神,他只是勾唇笑了笑, 是个极为亲切的笑。
青年蹲下身,又拾起了其他几张画,朝瘫坐着的神官递了过去。
雌虫的手指动了动,下意识要去接,却是猛地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砰”的一声竟是跪了下来。
“抱歉!阁下..是我...”
“别紧张。”
青年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他的手碰上了雌虫的肩,对方却是抖得更厉害了。
“可以站起来吗?”
神官的脑子有些浑浑噩噩,但身体却是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弗一起身,手里却是多了几张画纸。
“拿着吧,只是无聊时画的,左右我也是要扔的。”
“可..”
神官像是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对面站着的青年朝他眨了眨眼。
“就当是..谢谢你们这些天照顾我的报酬,毕竟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够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