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教种田 在年代文里教种田 第52章
作者:晶晶子
姜剑威觉得有些口渴,他从来不委屈自己,舌尖在许域的口腔里肆意游走,舔舐着上颚,扫过贝齿,每一处都不放过。
许域被这热烈的亲吻唤起了记忆,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像是在催促,又像是表达急切的渴望。
唾液间交融,姜剑威喉咙滚动,是甜丝丝的味道,侧眼睨了一旁的糖葫芦,专心致志地品尝起身下的美味人鱼。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许域后知后觉地拿起遗落在一旁的糖葫芦,他交//配的欲望暂时缓解了不少,糖葫芦的地位跃然成为第一位。
姜剑威转身去舀水缸里的水一口喝下,大概是他和人鱼亲多了,不然怎么喝水都感觉有些淡淡的咸味。
又舀起一勺水递在床塌上的人鱼,“喝吧,不是说宝宝缺水吗?”
许域僵在原地,飞速摇了摇头,带着莫名的心虚,“不渴了不渴了。”
洗澡水美人鱼不喝。
姜剑威盯着他明显撒谎的神色,不再说话,抢过了转眼间只剩下一颗山楂的糖葫芦,“说了只能吃三个。”
许域撇撇嘴,那架势下一秒就要哭出声。
姜剑威把最后一颗山楂丢进自己的嘴巴里,糖衣咔哧咔呲碎掉,就像人鱼的心一样。
姜剑威没放过这条鱼,诱哄着人鱼从他嘴里夺食,侵略性十足地撬开人鱼的牙关,逗弄着绵软的舌尖。
许域尝到了甜味,时不时地追寻着,搭上了男人的肩膀,牙齿急切地磕碰着,糖衣瞬间交融,吞咽声在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好吃,糖葫芦好吃。
许域仰躺在床上,郑重其事地护住微微鼓起的肚子。
他第一次怀宝宝,要好好的。
姜剑威眼神晦暗不明,盯住床塌上的那团,心里五味杂陈,突如而然的成家让他冰山一角化成一滩水。
摩挲着手上长年握剑的茧,寻思着未来的谋生。
小人鱼娇气,样样都得用上好的物件,又是个馋嘴的家伙,怀孕了也不消停,不知道生出来的是人鱼还是人。
珍珠也不能卖了,珍珠的成色太好了,怀璧其罪。
走出门之前也不忘留话,“我出门打水,你好好待在家里。”
许域护住肚子在床塌上翻来滚去,回味着糖葫芦的滋味,被打断思考慢半拍地点头。
姜剑威回来时带着还多东西,棉被棉衣还有些零嘴的糕点。
许域坐起了身子,看着姜剑威忙上忙下,膈人的草席垫了一层厚厚的棉被,许域摸着身下的棉布,触感比之前的柔软好多。
木床有些年头了,嘎吱嘎吱响,经不住男人每夜和人鱼的折腾。
许域被抱至藤椅处,看着姜剑威在木床里哐啷哐啷地修补。
许域从水缸里变回人身,下半身一直时是赤裸的,他向来不爱穿衣服,之前只有一身棉衣,好在这时候的上衣足够长,盖得住他的屁股。
海风吹进屋里,许域有点想念被大海包围的感觉。
“姜剑威,我想去大海。”
蹲在床边的人愣了一下,直起了身子,“你现在能在海里游?”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看书上说,宝宝不能碰太多冷水。”
假的,全是哄骗人鱼待在他身边的谎言。
许域歪了歪头,迟疑道,“可以的,有尾巴就可以。可我的记忆里没告诉我宝宝不能泡冷水。”
姜剑威不紧不慢,“你是和我一起生的,我是人,不一样。”
许域点点头,“这样啊。”
真好骗啊,姜剑威压下扬起的嘴角。
“那我要泡澡。”许域指向那个又盛满了水的水缸。
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脸色的变化。
“你之前在水缸里泡澡是吧?”男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人鱼震惊,人鱼不解,他怎么知道?
许域脸上浮上一抹惊慌,心虚地说,“我一点也不脏的。”
这是脏不脏的问题?许域的回答把他拉回喝完那口水的滋味,甜丝丝又带着淡淡的咸味。
味道的确不赖。
什么鬼,他不是被下蛊了吧,洗澡水还还在回味无穷。
脸色变化莫测,最后只憋出一句狠话,“要泡自己走过去。”
咕噜咕噜,鱼尾甩来甩去,许域趴在缸边,湿漉漉的长发洒在他后背,棉衣吸了水贴身地沾在他身上。
姜剑威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一跳一跳,认命地走过去脱去了人的衣服,“下次泡澡要脱衣服,衣服没那么多给你换洗。”
许域指着不远处堆成一山的棉衣,“还有很多啊。”
【作者有话说】
算不算是先孕后爱啊?(挠头
应该是假孕(
姜剑威:洗澡水挺好喝(嘴硬啊嘴硬
第54章 美人鱼番外【3】
姜剑威为了养家糊口,早起晚归,晚上还要服侍床塌上的娇鱼。
不过一星期,人就憔悴了不少。
倒是许域吃饱喝足,神情看得见的餍足。
平常的一天,天还蒙蒙亮,姜剑威今天得出海。
轻手轻脚地把趴在他身上的人鱼挪了下来,看着人鱼睡得很香,心里又有些不爽。
可能是物种不同的缘故,许域睡觉都是微微张开嘴呼吸。
姜剑威用嘴堵住了许域的呼吸。
许域被刺刺的胡茬扎得难受,眼睛都没睁开,推开扰乱他美梦的黑影。
迷糊地听到几句“小没良心”,扭头钻进了被窝,隔绝那烦人的嘟囔。
再次醒来时许域是被巨大的雨滴声吵醒的,屋子里黑蒙蒙,许域下了床,看见窗户被吹成一个大豁口。
姜剑威没回来,许域惊喜地看着那个窗口。
下雨,美人鱼最喜欢了。
大海,我来了。
许域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豆大的雨滴拍在他脸上,带来咸湿的气息,许域兴奋地奔向大海。
墨色云层翻涌,将天空压得极低,远处的海面在天际线处混沌相融,此起彼伏的浪头拍向许域,许域化作一尾鱼,投向波涛汹涌的大海。
不同于激烈的水面,海底处一片祥宁,许域躺在许久不见的大贝壳上。
有些硬邦邦的,还能接受。
……
姜剑威回来时已经是第三天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小破屋。
出海的队伍遇见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风暴,把船差点掀翻,九死一生。
小破屋破破烂烂的,门口的锁被砸了个细碎。
姜剑威心沉了沉,大力推开门,屋子被人翻个精光,几件棉衣被踩到地上,全是凌乱脏兮兮的脚印。
姜剑威食指和拇指指腹摩挲着,胳膊上的伤口因为用力攥紧又裂开来,滴答滴答地落了一地,染红一大片。
装满珍珠的盒子不见了,连同那条人鱼。
姜剑威拿出藏在心口处的逆鳞,握在手中,棱角太过尖锐,足够把皮肤割破。
姜剑威默在原地,动手收拾了一会,提起老伙计跑出了门。
……
茶馆。
“哎,听说了吗,最近有个大侠把流匪杀了个精光。”
“晓得,那大侠还是个男女不忌的,遇见个馆子就进去。”
许域带着帷帽支起耳朵听着隔壁桌的八卦,他已经学会用珍珠典当银钱,身旁一草把子的糖葫芦。
一口一个,一天一把,比姜剑威大气多了。
想起姜剑威,许域有些想姜剑威给他洗澡的日子。
可姜剑威脾气臭臭的,他发情期已经过了,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伴侣。
许域还想再找一个,一个照顾他,姜剑威负责和他交//配就行。
就这么定了!
许域拿下草把子最后一串糖葫芦走回曾经的那座破屋子。
门上栓了新的锁,许域用石头砸碎后驾轻就熟地躺进了装满了水的水缸。
许域支起脑袋看着屋子里的摆饰,仿佛和三个月前的一模一样。
夜色降临。
姜剑威今天依旧一无所获。
三个月了。
也许那条人鱼已经死了。
门口被丢到一旁锁链、屋内人沉重的呼吸声让姜剑威瞬间失去理智。
哐当一声,把许域从睡梦中惊醒,许域水缸里伸出脑袋,男人背着光,提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