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教种田 在年代文里教种田 第28章
作者:晶晶子
为什么?我只是和他相处了一年而已?
他们关系有好成这样吗?
就算是为了他,分隔两地的日子,未来总是充满着未知。
也许一开始他是感动的,因为这样的热情而高兴,高兴除了爷爷奶奶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高兴过后又是烦躁,谁知道这份友谊会不会变,谁知道姜剑威能不能安全回来。
他怎么会认为等到他当兵回来他们的感情依旧如初,他确定我会一直等吗,我不想待着一直这里。
如果变了又如何呢。
穿堂风撩过许域额前凌乱的发丝,他却浑然不觉,陷入一个人的阴霾。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落在了他的头上,熟悉的温度和力量。
忽地,他给出一句突兀的回答,“我不会一直待在红旗大队,可能我之后就回家了。”
许域的眼神闪躲,就是不抬眼看姜剑威。
有些答非所问,姜剑威一时没听懂。
沉默就此蔓延开来。
许域烦透了这种安静。
让他莫名想起早些时候爸妈推拒养育时的不语。
他提前告诉了他的未来,想让姜剑威知难而退。
他就不用去参军了。
以后他们自然就变得不熟,然后是过路人。
姜剑威慌了,“去哪?”
许域吹着粥,耷拉着眼皮,“没想好,反正之后我会离开这。”
是啊,许域是知青,是城里人,不会一辈子留在黄土地上干农活的。
姜剑威的声音有些干涩,“那我退伍后和你一起”,顿了顿,“成吗?”
“好。”
这是属于许域的大获全胜。
……
海市。
许光汉落难后,几乎无人敢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戴高帽游街示众只是许光汉要经历的第一步,随后而来的是无休止的批斗,隔离审查、监督劳动等。
风光靓丽的革.委会会长许光汉一夜之间成了反革.命,往日的狐朋狗友都唯恐避之不及。
许光汉每天都要背着一块写有诸多罪名、打着红叉的白布“招摇过市”。
张凤琪如上次说的一般,避了好几天风头,在许光汉游街时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许域的家已经被抄过好几回。
张凤琪不敢回到这边,许光汉又被监禁,渐渐的,地板上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
等许光汉承不住压力而自杀身亡的消息传回红旗大队,已经是“双抢”的时间了。
所谓双抢,即抢收早稻,抢种晚稻,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老人小孩干不了活也会在割稻队伍后头捡稻子,同样算五个公分。
三四十度的高温,姜剑威要到地里割谷、拨秧,一天下来能晒脱一层皮。
许域只负责试验田里的水稻,更何况还有刘树人一起帮着他。
天刚蒙蒙亮,许域提早出门了,刘树人递给他一把提前磨过的镰刀。
他刚开始还不得要领,带刺的稻叶带芒的稻谷往脸上、手臂拍,留下好几道血痕。
“嘶”,好在他提前穿了长袖,还带了口罩。
但隔着一层衣服,那滋味依旧不好受。
割禾是技巧和力量的结合,姜剑威弓腰埋头,一手捏稻禾,一手挥刀。
好不容易把稻禾割完,还要在田里晒上半天。
晒完就大概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小孩子圈抱起稻草,女人来捆,男人就得把捆好的草头挑回库里。
晒得半干的稻禾上的刺和稻谷上的芒,越发锋利和尖锐。
头顶下午三点的烈日,再加上刺挠的稻叶,堪比炼狱。
许域这边半天时间就割完了,割完的草垛丢一边晒,又得开始插秧。
抽水犁地,这些许域不太会,刘树人自己上手了。
许域把育好的秧苗丢进犁好的地里,和刘树人一同开始插秧。
蚂蟥听不得响声,犁地插秧这么大的动作让所有蚂蟥倾巢而出。
许域每走几步都得甩下脚,他提前喷过的肥皂水没能抵挡所有的蚂蟥。
等插完秧,还得把没有完全晒干的稻谷连夜脱粒,晒干的稻谷就堆在一旁等明天。
许域整得很晚,回去的路上直打哈欠。
等他走回红旗大队时,除了昏睡过去的小孩,不少人还待在农机站的库房里用打谷机脱粒。
往那瞥一眼没发现姜剑威,许域慢吞吞地走回了家。
锅灶里提前烧好了热水,但没见到姜剑威人,许域忍着困意洗完澡,爬到姜剑威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姜剑威回到家时许域已经霸占了整张床,给他掖好被子,确定肚子盖好后,冲凉完蹑手蹑脚上了床。
蒲扇没摇几下,太累了,倒头就睡着。
【作者有话说】
三编:加了点鱼的心理描写。把一小段挪前面一章去了。
有些化肥可以和农药一起用,这里的要不行。
那个味道其实物质本身无味,但是一般是混合剂,会加点其他东西。
二编:关于淤泥的已经改了[猫爪]
上了个大毒榜[爆哭][爆哭][爆哭]
悄悄用个时间大法[害羞][害羞][害羞]
喜欢日常但是编不出来日常[愤怒]
只能写些小甜饼,虐不来一点。。。
有时候却总是词不达意(挠头
这个时候小微已经在搞暗恋了哈哈。
小鱼是个小猪,没有什么事是睡完一觉解决不了的,
他喜欢别人为他付出,同样对他好的人在他心里的筹码也会变重。
他觉得危险是因为1975年开始中印,中越边境局势开始紧张,而且这时候中苏关系比较紧张。
关于游街那些步骤是我搜的,仅供参考哦,不行就当杜撰架空。
我想开年代文的恶毒男配了,还是十几天前写了四五千字,我觉得挺顺的,可能那本就是大概借个年代文的背景,没有像这篇那么大篇幅写种田的时间线。
欢迎宝宝们收藏。
第28章 火化
第二天早上,许域醒来后浑身酸痛,昨天被稻谷割到的地方开始刺痛。
拿起昨天买的獾油抹在脸上,手上,出门了。
坚持,许域,就剩今天了。
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去公社,刘树人已经开始在脱谷。
早餐许域在国营饭店吃的,日子太苦他得给自己奖励。
打谷机是脚踏式的,主体是一个坚实的木箱,上面的滚筒布满了铁丝齿。
只有用力踩踏板才能让齿轮转起来。
许域昨天差点把腿都蹬废了。
歇了一晚恢复了点力气。
认命般把一捆稻谷甩进飞转的齿轮,“噼里啪啦”,谷粒飞溅,打在打谷机顶部,又弹回到木箱。
打谷机老旧的嘎吱嘎吱声和谷粒飞溅的“噼里啪啦”在许域耳边响了整整一天,木箱里的稻谷也越来越多,散发出淡淡的稻香。
工作了一天的许域带着满身稻屑准时下班。
顺便买了一盒红烧肉和好几个大馒头。
红旗大队还得忙活十几天才结束双抢。
早上和许域都是在外边吃,姜剑威早上吃的浓稠的粥和一个鸡蛋(对,就是那只鸡下的),中午简单蒸上许域一个月前做的白酒腊鱼和大米饭,偶尔姜春花也会给他带一点饭菜。
晚上,许域昨天在外面吃的,不过也就那一天。
回去时忍着饥饿许域先洗了澡,有些碎屑已经钻进他的衣服里,磨得他难受得紧。
吃完后,姜剑威还没回来,他把剩下的饭菜温在锅上,收拾完躺床上睡觉。
姜剑威回来的还是很晚,中途他回来吃晚饭,掀开锅来准备煮饭发现许域留下的晚饭。
走进屋子里看见呼呼大睡的许域,了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