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北考科举 我在清北考科举 第5章
作者:不就山
真的是要困死过去了,这兄弟俩还给他唱对台戏呢。
沈清和压下眉目,时常弯着的唇角也放下了,清清淡淡地挑他一眼,“大哥,谁欺负谁你还不清楚吗。”
“一个大纨绔,一个伪君子,一个听墙角,咱家果然是好门楣,养出了一窝歹笋啊。”
系统:好、好强的攻击性!
沈清和:“是怨气,挡我休假者死。”
终于回了屋子,沈清和二话不说倒头就睡,翌日日上三竿才美美醒来。
沈清和:“穿了就是好,我早上五点去实验室,一个人处理所有的采购报账,十二点回宿舍,睡前看十篇文献当睡前读物,假期帮导师做项目挣钱的心理阴影都开始被治愈了。”
系统:“如果觉得很闲,不如来做主线任务吧。”
沈清和:“系统,我发现你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有要求你是真敢提啊!我教学生至少还会画饼,你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系统沉默了:“是我的失误。”
“……还真有?”沈清和精神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我那扒皮导师,不给资金不给人脉,只知道提需求。”
系统:“听起来你很恨他。”
“不不不,我很敬佩他,我的愿望就是成为他那样的人,手握大笔研究资金,下面还有小朋友心甘情愿给我使唤。”沈清和向往道。
“……”
系统掏出了自己的面板,一阵蓝色流光闪过,沈清和的目光从期待到麻木,只用了短短一瞬。
“嘶……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页面…那么像知网吗。”
“是这样的,我检测到宿主对这个页面的使用体验最熟悉,就采用了这个主题。”系统对自己这个小巧思还是比较自豪的。
它帮忙划拉划拉,点进一个酷似商城的banner。新手开局送了一百点数,第一个任务的完成,又获取了一百的点数,目前一共有两百点可以支配,商城里也有几个道具可以购买,不过往下滑大部分商品图标都还是灰色的。
系统:“目前能兑换的商品有旺仔小馒头,肥宅快乐水,奥利奥小饼干……豪华小沙发,就是这么多啦。”
沈清和:“就这?所以商店就是个杂货超市。”
系统羞涩:“那个那个,我们上面有规定,不能奖励超出位面发展的科技,美好的未来要靠自己的双手打拼!”
“……”
“这是什么。”沈清和指向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商品图标,是个抱着腿的Q版小人。
系统声音突然欢快,“这个就是我啦!可以每天花费十积分,兑换系统的线下陪伴服务,我将拟态成人形来到您的身边!”
沈清和:“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系统之间难道没有等级评定,竞争关系?你业务能力这么精彩,发绩效奖励时你是不是最末等……不会根本拿不到吧?”
系统:“……你别说了,我,我不想回答你!”
按照系统原本的设想,沈清和应该开局被革去功名,发配流放,再借自己储备的书籍知识一路过关斩将,封侯拜相。
一切规划的都很完美,只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事业批宿主虽然很厉害,但也过分咸鱼,已经在家里躺了整整一个月啦!
再这样下去,这个任务也拿不到好成绩了呜呜!
绿松南红在门外听到动静,端着水盆巾帕推门进来。
绿松:“公子昨晚没用饭,现在是不是饿极了。”
沈清和脸埋在水盆里,声音含糊:“早先许诺过,今天带你们去状元楼,吃肘子去。”
二人喜笑颜开,状元楼在京是鼎鼎有名的大酒楼,他们也就因为跟了公子,才能时不时就去上一回。
铜镜前,南红细细地给沈清和束发,“公子好厉害,这些日子全然变了个人一般。”他抿着嘴笑,手中的墨发挽起,半披半盘,只用简单两根玉簪固定,大雍民风崇尚随性洒脱,这是现下最时兴的式样,他心细手巧,自然侍弄得极好。
虽然他也不知道书院能不能办成,但比起平日里的声色犬马,砸点钱办书院已算是走上正道了。
“是呀是呀,从前公子还不肯束发穿靴,说要学上流名士的风流潇洒,我怎么看都像街边流浪的乞儿……”南红软飘飘一个眼刀,绿松连忙打住,“不过公子美姿仪,只要好好穿衣服梳头发,就是极好看的,就是外面那些人日日敷粉施朱,也比不上半分!”
“哪里学的马屁。”沈清和笑骂他,看向镜中人,肤若凝玉,眸如点星,往那儿一坐是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少年郎,看起来有种没被007摧残过的活力。
青春就是好啊。
─
状元楼原本只是个小酒楼,开辟科举制后,曾连着两届的状元夺魁前都在此落过脚,自此得名飞升,此后凡逢科举,必定座无虚席,络绎不绝的考生都要来借借前状元的光。
时至今日,状元楼已不只是酒楼,用沈清和的话来说就是吃喝玩乐全包含的大会所。
此时楼外停了不少豪华车驾,内里设宴吃酒,吟诗作赋,整条街都因状元楼的屹立而热闹非凡。
沈清和算是老主顾,一来就要到了雅间的好位置,座与座之间只靠竹帘轻纱相隔,外头看里面只能见一个朦胧身影,也算清雅。
他率先要了份招牌状元肘,便把餐笺扔给绿松南红,叫他们捡自己想吃的点。
大厅突然高声喧闹,鼓声为节,沈清和撩开帘子向外瞧,是一群公子在投壶赛呢。
所谓投壶,便是以矢投壶,中多者胜,不同的投入方式又有不同的计分数额,沈清和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便发觉有异,那投器竟是被一个罗裙少女举在手里,未投入的箭矢便半数都落在她身上──或者说投壶那群人是故意往她身上投掷作乐。
少女举着壶,衣袖落到肘侧,削尖的荆条多次从她瘦弱白皙的手臂上擦过,道道红痕似要见血。
“四支不中,陈兄你可要罚酒了!”
“都怪这家伙乱动,喂说你呢,害的小爷我要输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少女双手颤抖,勉力定住。
又一箭落空。
那陈姓男子大怒,“怎么连个壶也拿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家人们谁懂啊。”
沈清和出声,还在沉浸点菜的绿松南红茫然抬头。
他将喝空了的茶杯往桌上一丢。
“真的是无语死了,下头男。”
第6章
“陈兄──”
一柄户扇从竹帘内探出。
“大老远就听到你鬼叫了,我瞧瞧又在干什么坏事呢。”
喧闹声有片刻凝滞,陈显眼神一利,“你是谁。”
他身旁那青衣公子惊愕道:“沈兄?你怎么在这儿?”转头对陈显介绍,“这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陈兄可能不常见,我们从前常在一处玩的。”
沈清和从帘帐内出来。
陈显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来人。
礼部侍郎的二公子?似乎有听说过,京中有名的纨绔冤大头。
他面色稍缓,对着沈清和作了个揖。
远处端壶的人支撑不住,铜壶滚落在地上,摔出一声闷响。
沈清和惊愕:“呦,这是谁家姑娘,怎么倒地上了,也没人去扶下。”
“姑娘?哈哈哈哈哈哈,沈兄这是又要怜香惜玉了?”青衣公子乐不可支。
陈显轻嗤:“哪儿有什么姑娘,小门小户的低贱庶民罢了,妄想攀附,奴颜媚骨,谄媚讨好。”
“他自说是兄弟重病,为求财帛,陈兄见他长得不男不女,便要求他先穿了女装供我们取乐……听说还是个秀才呢,没想到竟全无风骨,我们也不会与此等轻贱鄙陋之人来往。”青衣公子又道,随手从袖里掏了两下,抛出一把钱币来,叮叮当当地往地上抛去。
“看在你兄弟是陈兄家奴的份上,本公子赏你了。你说说你,考了个秀才又有什么用?既然生在土里,就要认在土里的命。”
朗新月倒在地上,铁币叮叮当当在他身周洒落,艳红罗衫下的身躯微微颤抖,裙摆铺散在地上,像朵肆意开放的花,每一瓣又是蜷缩的。
他趴伏在地上,一枚一枚将钱币拾起。
众人哄笑出声。
近了看确实是雌雄莫辨的相貌,面庞精致,柳叶般柔弱的眉目,唇珠殷红如血,芙蓉美人面。
俊美的长相在名士中是高贵血脉延续的象征,可至于朗新月,就是烧手的祸,是自戮的刀。
鄙夷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而来,雨点般落下。
朗新月侧开脸,一双眼眸静静开阖,眼神却是蜂尾针。
他们将朗新月抛在脑后,转而和沈清和攀谈起来,同行中有人问:“沈兄被什么事儿绊住脚了,不会陷进哪个温柔乡里去,倒是连我们都忘了!”
沈清和有钱,平日摆宴吃酒都是他抢着出钱,这回足有一月不见人影,他们上状元楼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哪里哪里,这不是去考了个进士回来嘛,我爹他老人家一心想着我给家里光宗耀祖,押着我读书学习呢,你们说说,我哪里是这块料子嘛。”沈清和连连摆手。
“进士?”
“你考了进士?”
“你怎么可能……!”
众人一时惊叫失声,沈清和早有预料,故作惊讶:“皇榜还四处张贴着呢,诸位没看到?唉想来你们也是不关注这个的…我还想着怎么没人来与我道喜呢!”
沈清和一览众人熟悉的复杂面色,满意点头。
轮到我的回合了。
沈清和:“我没记错的话似乎你家最近有喜啊,你爹娘老来得子,听说孩子周岁宴要大办,到时候也借个光去你家吃酒,我忘了你是小事儿,你可别忘了我就行。”
青衣公子笑容一僵。
“你从前是家里独苗,不知道有个弟弟妹妹的好,就说我们家,可热闹得不行!就是平日我爹对弟弟太好,好得我都要吃醋呢,担心是不是觉得我养废了,要开小号栽培他呢。”
“哪里哪里,定是沈兄你想多了……”
沈清和:“还得是你通透啊!确实是我想多了,功名一抱回家,我爹差点把族谱撕了,要从我这页开写!”
青衣公子的笑容瞬间挂不住。
沈清和转头换了个人审判。
沈清和:“陈兄,你家门风森严,从前不见你出来玩,今天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前几日还见到你庶弟了,登门拜访我们家,来像我父亲请教科举上的事儿呢。我当时就觉得他风姿比起陈兄你差远了……对了,怎么没见你来啊,是都学会了吗,那一定中举是十拿九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