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第94章
作者:风寄梦
“什么意思?”那男人眯了眯眼睛,仿佛在逼迫对方最好停止言辞。
那老板吓得直冒冷汗:“就好像比较瘦,气质也不大一样……嗯……”
老板还想寻思着说些什么,男人又激动吼道:“他现在在哪儿?!”
“往河边去了,应该是去放……花灯吧。”
后面三个字还未说完,那男人嗖的一下就没影儿了,鬼魅似的,老仆人又塞了一块碎银给他,遥遥跟上去。
越靠近河边,越是人声鼎沸,萧权川几乎一路侧着身子挤进人堆,但凡看见提着七彩荷花灯的,无论男女,他就一涌而上抓住那人,急切唤道:“南南!”
“南南!”
“南南!!”
“南南!!!”
人来人往,悉数悠闲漫步,唯独那一个两鬓花白的玄衣男人,疾步穿梭于模糊不清的人影之间,眼里清晰的只有七彩花灯。
不知不觉他已走至熙熙攘攘的河堤,人头攒动,河灯密密麻麻,层层迭迭,倒映璀璨星河,他急得满身大汗,愣是看不清具体的颜色。
老仆好不容易气喘吁吁跟上来,道:“王爷,或许是那小贩看错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肯定就在这里!”
寻他千百度,好不容易有一丁点消息,绝不可能就此放弃,哪怕最后功亏一篑,头破血流,他也要挖开这个南墙看一看。
“南南!南南!南南……”
萧权川干脆嘶吼开来,边走边喊,周围频频有奇怪的目光投来,下意识闪躲,大概心道:“哪来的老疯子。”
适时,砰的一声,漫天烟花绽放,晃若白昼。
一群人蜂拥而上,都想挤在最前头观望,萧权川被结结实实围在人墙里,声音断断续续被吞没。
而墙外,一个抱着女孩的白衣男子蓦然回头。
柳开见其面露惊讶,问道:“怎么了?”
“……没事。”姜妄南神色不宁。
好像有人在叫……南南?是听错了吗?
怎么可能……
他自嘲一笑。
烟花绚烂,稍纵即逝,很快,人群如退潮般散开,河堤冷冷清清,飘在水面的各色河灯随波荡漾,随着水流缓缓走远。
孙年海好不容易寻到萧权川,明明一眼就能望到头,但他就像入魔那般不停喊着姜妄南的小名。
然而,响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萧权川声音早已沙哑,混着哭腔更是令人撕心裂肺。
但见他双手垂下,耷拉着脑袋,浑浑噩噩站在空无一人的河桥上,绿瞳空洞黯淡,望着远处繁华闹街一点点落幕,眼泪无声滑落。
“南南,你到底在哪儿?理理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什么都错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依你,要我去死都无所谓,只要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哪怕一眼也好……”
孙年海走到他身边,心疼不已,轻声道:“王爷,结束了,该回去了。”
萧权川仰起头,试图逼回泪水,强迫自己坚持下去:“不,我不回去,他就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我再找找。”
“王爷,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孙年海叹道。
萧权川脚步戛然而止:“对,对,得快点,要快点才行,要是他又跑了,我会死的。”
他踱来踱去,须臾,目光又有了生气,道:“有了!走!”
接着,萧权川快马加鞭来到镇上官府,此刻已经辰时,府上早已休息。
萧权川干脆不顾规则,大力击起鸣冤鼓,响彻方圆几里。
三五下过后,才有值班的人从里走出,睡眼惺忪:“谁啊?”
忽而他被一个黑影撞开,惊醒过来,忙跑过去拦住萧权川道:“衙门重地,谁敢擅闯!”
萧权川一把揪住他衣领:“主簿何在?我要看柳家镇五年内所有迁入人口的档案。”
“我就是,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毕竟这里不是赵国,是别人的地盘,名头不好使,萧权川一不做二不休,一举扯过那主簿的臂膀,咔嚓一声折在其后背,双眼煞红:“带路,不然要你狗命!”
对方哭喊道:“好,少侠饶命,我应你就是了。”
不多时,萧权川坐在堆满档案的书案前,翻过一页又一页,翻完一本又一本。
那主簿被绑住双腿,被迫在烛光下帮忙找。
夜色逐深,蜡烛燃尽,天光破晓。
五年内人口档案终于查到底,然而,查无所获。
姜妄南可能会改名改年龄,但是他身边一定带着孩子,筛选下来,确实有那么十二户人家。
可按照怀孕的日期来算,那孩子应当是四岁余,但这些人家的孩子都在一岁至三岁区间,无一家符合条件。
萧权川眼睛都熬红了,白头发似乎又多了几根:“不可能,不可能,是不是还有档案没找出来?”
主簿冤道:“少侠,真的都在这里了,我小命都在你手上,怎敢有所隐瞒啊?”
孙年海迟疑道:“或许……另嫁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萧权川握紧拳头,手背青筋凸起,眼眶猩红如嗜血野狼:“若是如此,他嫁给了谁,我就杀了谁,他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第73章 强制
“这本档案, 暂时借用。”
说是借用,但话刚说完,就将之拿走, 那主簿大惊失色,央求道:“少侠万万不可,这些档案不可外传啊, 若是被旁人知晓,我是要被判刑的!”
“哼, 吵死了。”
萧权川索性打晕了那主簿, 光明正大从正门离开。
这十二户人家散落在柳家镇各个角落, 萧权川做事历来讲究效率, 他便花钱找了不少探子,一人拿着一幅画像, 同时前往确认。
久之, 孙年海急急忙忙跑上客栈二楼,推开房门:“王爷, 人找到了!找到了!!”
萧权川手中的茶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以何种心情面对。
五年了, 五年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 居然觉得这喜讯来得有点快, 还下意识半信半疑抓住孙年海肩膀:“你真的确定?”
“千真万确, 王爷, 探子说,与画像相符的那人,名叫姜亡,膝下有一儿一女, 正住在清萍村。”
“他身边……没有别的男人吧?”
“那探子打探清楚了,王妃并未在村里成婚,只是,有个叫柳开的村长,倒是对王妃关心备至,昨夜还……一起去逛了灯街。”
“男的?”
“……啊。”
“而且村里还有人在传,传……”
“什么?”
“传他们早已是相好,不少人还说那两个三岁孩子,就是和柳开所出。”
萧权川手里的信皱成一团,眸底登时卷起暴风雨,杀意肆虐横生。
也难怪年龄对不上,合着,离开皇宫一年,就找了新欢啊。
就这么想忘记他吗?
真他娘的狠心。
吃过午饭,姜妄南哄睡了月渺思渺,轻轻离开房间。
秋若正在院里扫地,便见姜妄南坐在廊下小矮凳,手执针线缝制衣裳,没缝几针,便开始打哈欠。
“公子,”秋若走过去,温声道,“要不去歇一会儿吧,柳大哥跟周老板说好了,过两天再交货。”
“我们不能总依赖柳大哥吧,货期已经说好了的,岂不是出尔反尔?若这样松懈下去,没了柳大哥,谁还愿意帮衬咱们呢?”
“公子从前都不用想这些的。”秋若心疼道。
姜妄南笑笑:“生活总要靠自己嘛,以前就是过得太舒适了,像梦一样,如今,梦早该醒了。”
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交货时间。
周老板虽与柳开是旧识,但情面总会用完的,姜妄南先前因身体不适,已经拖欠过好几回,由此牵累周老板被客人指着鼻子骂。
本准备好看周老板脸色,好好道个歉,然而,他一进门,就被对方以热茶相待。
“姜公子,来来,坐。”周老板笑得胡子乱颤。
“周老板,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哈哈哈都是托姜公子的福气啊。”
姜妄南问:“怎么说?”
“适才店里来了个贵客,把你做的所有衣裳都包下了,还说有多少拿多少呢!”
“真的啊?”姜妄南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门口停着一顶华贵的轿子。
“难道还骗你不成?那位贵客正在屏风后面试穿呢,你设计的衣裳比较复杂,进去帮一下,顺便说点好话,留住他,以后啊,我给你多派点单子,咱有福同享。”
“多谢周老板,我去看看。”
姜妄南在水墨屏风前驻足,礼貌问道:“请问公子有无需要帮忙的?”
“嗯。”对方嗓音低沉,分辨率不高。
“冒昧了。”
话罢,姜妄南绕进去,那男子背对自己,宽肩腿长,腰身挺拔如松,发丝黑中参白,后脑松松垮垮别着一根梅花白玉簪,那簪身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裂痕。
只见他手上拿着腰带,一动不动,姜妄南以为他不知道怎么弄,便接过腰带,靠近对方后背,双手从后往前绕去,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男子身体一僵,还微微颤抖起来。
按常识来判断,姜妄南觉得对方好像在无声哭泣,正欲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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