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第61章
作者:风寄梦
章院判深深叹口气,晃晃头:“难测啊,等吧,等到良嫔娘娘的叫声停了,静候陛下传唤吧。”
彼时,一个男人忽然不知从哪个地方窜出来:“里面的人是南南?!”
孙年海气势十足:“大胆,竟敢直呼娘娘小名!”
那男人急切问道:“孙公公,是真的吗?”
“刘太医?”
孙年海霎时回想到他摁着他家的良嫔接吻的场景,害得萧权川当场吐血,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啊,你没听见吗?可欢了呢。”他没给对方一个正眼,阴阳怪气道。
唐期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什么?那小太监……居……居然是良嫔娘娘!?”
“都是你干的好事!”刘伯深二话不说,一个拳头砸在唐期脸上,后者当即鼻青脸肿。
“卑鄙小人!”
刘伯深又一拳过去,晕头转向的唐期还未站定,再次旋转起来,眼冒金星吐出一颗血牙。
章院判和孙年海见状,赶紧一左一右拉住火冒三丈的他。
章院判苦口婆心道:“刘太医!现在正是解毒的关键期,不好干扰到陛下和娘娘,唐大人做错了事,自然有陛下定夺,切勿意气用事。”
孙年海替他忧伤道:“唐大人,保重,再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吧,明天,可能就看不到了。”
唐期双腿一软,连连后退,差点没狼狈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写着“完了”二字。
刘伯深眼角猩红,握紧拳头,一个箭步往前迈:“不行,我要进去!”
章院判冲上去拦住他:“刘太医万万不可,如今良嫔娘娘的毒只排出一部分,若你强行停止,不仅惹陛下大怒,你脑袋不保,还会要了娘娘的命!你可要想清楚了!”
刘伯深怒容狰狞,胸口起伏剧烈,握紧的指缝蔓延出一滴滴血。
确实说的没错,柔骨散解毒过程中不能轻易受扰,否则涌上的气息倒流脏腑内,中毒者会遭到严重反噬,当场毙命也不为过。
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然而,房里传出一声声欢愉,宛若一个个重雷轰击而来,把他炸得挫骨扬灰。
章院判拍拍他肩膀劝道:“你还是别待在这里了。”
以往,刘伯深每回一听到姜妄南要传太医,总是第一个把任务揽过来,且每次回来,眉梢带笑,脚步生花,章院判作为太医院之主,又怎会不知晓这个小年轻的心思?
“院判大人……”刘伯深的眼泪终究没忍住滑落,“我……他是我……”
他是我妻啊。
“孩子,去吧,去吧啊。”章院判除了说这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最终,刘伯深没离开,而是和章院判、孙年海、唐期坐在石阶上,心思各异,从无边黑夜等到天际泛起一层鱼肚白。
章院判的眼袋显然肿了一圈,还浮起两道淡青色,有气无力拍了拍孙年海问道:“陛下怎么还没结束?柔骨散的烈性不至于熬到现在啊。”
孙年海熬夜习惯了,一手支脸,望着地上蚂蚁搬家:“咱家哪里知晓?陛下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我们该做的,就是等。”
唐期已经困到睁不开眼了,关心问道:“怎么这么久?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章院判解释道:“要解开这柔骨散,确实需要极大的精力,陛下还拖着病体,时不时休息一阵子,时间也就拖长了。”
刘伯深依旧沉默不语,拳头还紧紧攥着,指缝的鲜血已经凝固。
片刻,他咬牙切齿道:“他不行,我来。”
第45章 事后
刘伯深不语, 一语便惊雷。
章院判、唐期和孙年海仨人齐齐睁大眼睛看向他,那眼神如同像看一个疯子。
章院判打哈哈道:“这孩子一夜没睡,胡言乱语, 还请孙公公和唐大人别放心上。”
彼时天光乍破,公鸡长鸣,卧房里渐渐没有了动静。
唐期猛然抬起头:“结束了吗?陛下应该没事吧!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章院判泼冷水道:“别高兴太早, 还得看陛下与娘娘后续的状态是否如常, 若留下什么病根子, 你还是逃不掉。”
孙年海瞄了一眼刘伯深, 神情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须臾,他端来一些热气腾腾的早饭和清汤, 热情道:“起码安全过了第一关, 别太过担心,先吃点吧, 大家辛苦了。”
章院判年纪大熬不住, 第一个吃了起来, 唐期扬言要去看看老婆孩子, 便离开了, 刘伯深则眼眶猩红, 死死盯着卧房门, 一动未动。
孙年海亲自端一碗汤递去:“刘太医, 喝点吧,润润口。”
那汤呈淡黄色,浮着星星点点的油脂,几颗小葱花逼出清香, 令人垂涎三尺,刘伯深喉结滑动,还是抬起手接下:“多谢。”
瞧着刘伯深一饮而尽,孙年海眼底的笑意愈发诡异。
俄而,只见刘伯深摁着额角晃起脑袋,手里的碗啪啦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往后倒去。
孙年海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准确无误地扶住他:“来人,扶刘太医回屋休息。”
刘伯深晕晕沉沉指着他:“你……故意的。”
后者抻抻衣领,扬起下巴:“刘太医,是你疲劳过度而已,还是先去歇息吧。还不快带走?”
“是。”小厮应道。
赶人赶得顺理成章。
“陛下和娘娘快醒了,咱家总不能让陛下一大清早醒来,没有好脸色吧?您说是吗?院判大人?”
章院判没有回答。
没多久,三五个男仆从走廊尽头整整齐齐走来,有序地侯在门口。
手端着两份毛巾两个水盆、两杯淡盐水、两双干净的靴子、两套崭新的衣裳,一玄色一嫩黄,还有一整套床单被褥。
孙年海站在最中间,老神在在。
适时,屋里传来两声低沉的轻咳,似是萧权川在清嗓子,声音慵懒沙哑:“孙年海。”
他躬身俯首,尖声尖气回道:“老奴在。”
“进。”
“是。”
吱呀一声门推开,还卡了一下,孙年海低头瞧去,原是门缝夹着一块凌乱的布。
仔细看那荷花纹样,像是原本挂在床上的帘帐,然而已经不能用了,边缘皆是带出的毛边,仿佛被一股力量猛烈撕扯过。
余光中,东边木窗把手上,挂着一块眼熟的飘带,不正是那帘帐之一吗?
皱巴巴的,宛如绑过什么。
地上也是一片乱糟糟的衣物,鞋底踩到一个硬物,低头看去,原是扯掉的衣扣。
长短不齐的帘帐内,萧权川起身,大手伸出来,孙年海心领神会递去一套干净的嫩黄色衣衫。
未多时,萧权川抱着一个仿佛晕厥过去的姜妄南下床,下巴蹭了蹭对方饱满的额头。
孙年海挥挥手,男仆低着头麻溜更换又湿又皱的床褥枕头。
“备热水。”萧权川重新把人放回床,仔细整理好他的长发。
“回陛下,老奴已派人备好了,就等着陛下和娘娘移步。”孙年海答道。
“嗯,章卿呢?”
“从昨夜伊始,院判大人一直在门外候着。”孙年海强调道。
“不错,传。”
萧权川只随意穿好亵衣,孙年海立马上前拿过外衣盖在他身上,一不小心从衣缝口看见一国之君的胸前、后脖颈爬满了抓痕,红艳斑驳。
孙年海忙收回视线,觑了一眼安详熟睡的姜妄南,后者白皙的脖颈也密密麻麻印着红紫色的印记,嘴唇微肿,不禁暗暗佩服。
章院判行礼道:“老臣参见陛下,参见良嫔娘娘。”
“嗯,过来看看,良嫔现在状况如何?”
“老臣遵命。”章院判心神不宁应答道。
孙年海在一旁卷起撕成布条的帘帐,姜妄南被褥子裹得严严实实,旁若无人般睡得十分熟,气色红润有光泽,不同于昨夜那般妩媚娇艳的酡红。
萧权川轻轻拿出姜妄南的手腕,白皙的腕部缠着一圈三尺宽的红痕。
章院判呆滞了一下:“这是……”
孙年海战术性咳嗽,正要开口掩饰过去,不曾想,萧权川劈脸平静道:“有意见?”
章院判频频摇头:“……老臣什么都没看见。”
三指搭脉须臾,章院判拧眉嘶了一声,又换了一只手重新把脉,寻思道:“不对啊。”
萧权川心脏一紧:“什么不对?毒未排完吗?”
“回陛下,娘娘的毒已经解开,后续可能会反复发热,但只需安心调养便可,不过,奇怪的是,娘娘的身体似乎……变得不大一样。”
“继续说。”
“先前娘娘替陛下挡了一刀,老臣便发现娘娘属于世间罕有的至阴之体,这种体质的人,下腹往往带有一个胞宫,但碍于娘娘是男子,胞宫已经退化。”
“然而,娘娘现在体内存留了陛下大量的阳刚之气,阴阳聚于小腹胞宫,相撞相吸,循环往复,加之过于激烈的频繁顶撞,娘娘的胞宫……正在渐渐打开。”
这个消息听上去不算太好,萧权川脸色凝重问道:“他会如何?”
章院判擦擦冷汗:“老臣从医二十余载,从未遇见过这般情况,也不敢确定,待老臣回去翻翻医书,再做定夺。”
“嗯。”
“陛下昨夜冒险喝了沉春汤,龙体定然大损,且容老臣也替陛下把把脉。”章院判尽职尽责道。
萧权川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章院判又嘶了一声,不可思议道:“陛下之龙体……竟然……”
孙年海急道:“院判大人,您说话别老是半途停下啊。”
章院判起身作揖:“陛下龙体不仅无碍,且病气消减,精力更胜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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