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第6章

作者:风寄梦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牛头不对马嘴,完全无法沟通。

  “你下去吧。”

  此刻的萧权川,并拢二指揉捏着右边的太阳穴,首次体会到一种无力感。

  这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忽而,左边的额角覆上一团柔软,姜妄南的声音轻轻传来:“陛下,力度可适合?”

  还未等他回应,从他袖口掉出一个物体,咚的一声,没入洗澡水里。

  萧权川眉头一压,哗啦起身,眨眼间闪到三米之外的衣架后,警惕问道:“什么暗器?”

  姜妄南被溅了一身水,有些无语,弯腰捞出那个方形物,竟分外眼熟。

  只见他手指摁住中间,轻轻一掰,露出里面乳白色的流心馅料,不正是午膳里的牛乳糕吗?

  萧权川:“………………”

  “唔……是臣妾藏起来的啦,不好意思,惊扰陛下了。”姜妄南挠挠头道。

  萧权川握拳抵唇,转开脸颊,咳了两声:“并没有,你想多了。”

  “哈哈是吗?那陛下还要回来洗吗?”

  “……你说呢?”他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一个白痴。

  “臣妾觉得还好啦,点心没有异味呢,换水的话太浪费啦。”姜妄南还真的认真分析个中道理。

  萧川权已经不想接话,径自更起衣来:“朕记得,御膳房每日下午都会给各宫准备茶点,没有牛乳糕?”

  一提到御膳房,姜妄南气不打一处来,委屈巴巴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自进宫以来,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萧权川冷眸射过来,表情寡淡,让人看不清他之所思。

  “若陛下不信,今晚可来宫中瞧上一瞧便知。”姜妄南眼圈发红,字字恳切。

  萧权川对任何人说的话都会心有疑虑,默然片刻:“你先回去,朕自有安排。”

  “哦,臣妾告退。”

  待姜妄南走后,他叫来侯在门口的孙年海:“熹盈宫的伙食一切可正常?”

  “回陛下,老奴不曾听过克扣之说。”

  “那他说的是假话?先装乖,再装可怜,呵,朕倒要看看,他故意引朕过去,还想玩什么招数?”

  孙年海道:“陛下,可需要派侍卫暗随?”

  “不必,朕孤身前往,才有趣。”他笑吟吟道。

第5章 出气(捉虫)

  酉时时分,太阳移去西边,像咸蛋黄般躺在青黛色的山脉上,散出漫天金光。

  南书房。

  萧权川俯首案底批红,头也不抬问:“他回宫后都做了些什么?”

  孙年海面色有些窘迫,回道:“回陛下,姜常在没醒呢。”

  萧权川微微蹙眉:“还在睡?都什么时候了?”

  孙年海心里掐指一算:“大概……两个时辰吧?”

  毛尖顿了下,笔划写粗半分。

  萧权川:“…………”这人是猪吗?

  孙年海突然想起来:“姜常在走之前,他让老奴去司衣局拿了一匹绸缎,还借了一筐针线,可能要替陛下缝制衣裳呢。”

  萧权川冷笑一声:“未必,越国人最厉害的,便是绞杀术。”

  孙年海神色惊恐,肘部的拂尘险些滑落。

  所谓绞杀术,即以布条、树藤等一类的柔软之物缠于敌人之身,勒住要害,最终窒息而亡。

  当年萧权川带领十万将士踏平越国皇城,有次误入姜妄南设置的绞杀阵,导致三千征人死于此术。

  此番出兵,经历大小战争二十余回,唯独这回,损伤最为惨重。

  “陛下的意思是,姜常在还未放弃行刺?”

  萧权川垂下眼皮,迟疑道:“或许吧,不得不防。”

  孙年海猜测:“陛下天威震慑,或许姜常在想通了呢?”

  “若是如此,那便不好玩了,朕偏喜欢挑战他骨子里的烈性,如今他全收敛起来,反而让朕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喜欢就好,老奴再让人去看看姜常在。”孙年海言到即止。

  久之,孙年海匆匆忙忙进来,小脚快得能刮起一阵旋风,神情紧促,气息不稳:“陛下,陛下,情况不太妙啊。”

  萧权川呷了一口茶,从容不迫道:“何事把你吓成这样?他怎么了?”

  “姜常在他……他在锯树!”

  萧权川噎了一下:“什么?锯树?”

  “是的陛下,老奴亲自去看过了,确实没错,锯的还是那棵百年黄梨木。”孙年海道。

  萧权川喃喃道:“他要木头作甚?木……难道想用来做机关,算计朕?”

  又是绞杀术又是机关的,孙年海差点没背过气去:“万万可不能独身前去!危险至极啊!陛下身系万民,决不能出任何差池。”

  萧权川眸子似野狼般亮了亮。

  想想就觉得兴奋,哪还有空理会这些听得耳朵掉茧的话?

  他放下笔,摩挲着被笔杆压塌的指腹,唇角弯起,神色意犹未尽,宛若久未进食的洪水猛兽:“这味儿对了。”

  “陛下,老奴认为还是派些侍卫护驾?”

  “不用,朕去定了。”

  “……”

  孙年海已经不知道该展露何种表情,心想,年纪大了,搞不懂这些年轻小伙都在想些什么,玩什么不好,居然喜欢玩命?

  显而易见,姜妄南机关算尽,引君入瓮,萧权川亦然知道,自己极有可能会挨打,却怎么也克制不住那股怦然的兴奋劲儿。

  只要想到姜妄南被他狠狠压在身下,那愤慨的神情、发红的眼圈、骂人的狠话,他就恨不得马上飞过去,一品殆尽。

  开满罂粟花的温柔乡,无处不是诱惑。

  这一次,他该开荤了吧。

  天际收起最后一丝金光,拉起夜幕。

  熹盈宫。

  秋若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望穿秋水。

  她今日下午吃了孙年海打包送来的饭食,脸色好了点。

  片刻,远处走来一高大身影,黑袍金纹,步履雅正,气度恢宏,左耳戴着的羽毛形状的绕耳翎,金绿交织,雍容华贵。

  她忙低头跪拜:“参见陛下。”

  萧权川道:“平身吧,姜常在呢?”

  秋若道:“回陛下,娘娘在赶制一样东西。”

  “哦?朕去瞧瞧。”

  秋若紧跟其后,迈出的步子要收回一半才行,否则,定会超过萧权川。

  不知怎的,她感觉皇上走得好慢。

  斗胆抬头看过去,还发现他紧抿薄唇,如鹰隼般的眼睛在瞟来瞟去,不知是在观察还是在防范些什么。

  如若角落飞来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凭他这般警惕度,必然能绝地反杀。

  从丹墀走到正门约莫三五十米,秋若仿佛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此刻,萧权川站在紧闭的正门前,长身玉立,眉头微蹙。

  一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任何机关,难不成,都在殿内?

  萧权川对秋若道:“你先进去,朕随后。”

  后者愕然片刻,点头,推门而入:“陛下,请,娘娘在内室里。”

  萧权川眸子从屋顶转到地面,没有发现一丝异动,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在搞什么鬼?

  居然能躲得过他百密无疏的侦察?

  秋若缓缓卷起珠帘:"娘娘,陛下来了。"

  只听姜妄南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娇娇软软:“陛下,臣妾现在很脏,恐辱圣目,还请陛下稍坐,容臣妾洗把脸。”

  萧权川越发好奇:“姜常在见了朕,为何不出来迎驾?御前失仪,你可知罪?”

  “……臣妾这就来!”

  动不动就治罪,有完没完!

  萧权川腿长步子大,率先进了内室,姜妄南猝不及防吓得尖叫一声。

  一股木头清香扑鼻而来。

  就在对方的身侧,放置着一个与他身高齐平的人形木头,唯有粗糙的轮廓,深黄纹路线条似有鎏金转动。

  薄薄地裹着丝滑的绸缎,像要为其定制衣服。

  孙年海说他锯掉一根黄花梨木,就只是为了做他自己的……木雕???

  “……”萧权川额边露出三条黑线。

  他好似败了,又好似胜了。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