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可怜心狠手辣 我家小可怜心狠手辣 第90章
作者:骨头来一打
“局长大人还是不久来帝都上任的吧,我想您在民情和市场价格方面的了解,比议会的老爷们还是要清晰一些的吧,毕竟税务不正是您的拿手好戏吗?”
中年男子听着电话那头的一声轻笑,他宛如被惊雷击中的犯人一样冷汗骤出,他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现在知道这电话打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狗屁举报,狗屁鼠尾草。
中年男子在心理大声骂了一句,他转头看向自己背后的文件柜,上面一叠叠堆积的都是的税务报告,都是他自从上任以后一看到就头痛不必的烂账假账。
这些都是上一任局长给他留下的烂摊子,那个满脑子都是升官发财的家伙拿着自己职务与议会,和企业做交易,在得到某个议员的欣赏后,那个家伙就拍拍屁股去别的地方上任了,留着那么大的烂摊子给后来的倒霉蛋。
中年男子就是那个倒霉蛋,这件事在他从原来的星区调来,被议会派来的秘书监管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中年男子知道江荆要和自己说什么,那种事情是他的本职,他最清楚不过了。
拉姆虽然个研究员,但她的本职还是军人,指不定她的研究所什么时候就会被取缔,然后拉姆拍拍屁股又回去当她的队长去了。
“对吧,研究所仓库的钥匙都是其所属的研究员管理,也就是拉姆看着,别人要来查,也得经过她的同意,不然就是越权行为。
“可能过不了几天研究院就会被被取缔,那群想一出是一出的议会老爷们又让拉姆去军营述职,这样的话,研究所的仓库就会没人看管,帝都的冬天你我也都知道,干燥的很,.....一不小心就又可能,碰,都烧没了。”
嘭,江荆听到一声枪响,然后他手里的电话就被断开了,江荆对光球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起身去接咖啡,等江荆端着热咖啡重新回到椅子上时候,中年男子的私人通讯请求刚好发了过来。
私人通讯,无法录音,无法检测通话双发的定位地址,是十分安全的交易手段。
“我刚才说过了,我会保证你的私人信息,以我国税局局长的身份担保,现在把您的举报信息通过这个邮箱发给我吧,当然别忘了您的举报奖励。”
一道私人邮箱网址弹了出来,江荆点进去,在把光球伪造的单子发过去后,江荆也把国税局从拉姆那边订购的药剂单子发了过去。
“这可是他说道,作为正义举报方的我们理应有一些奖励不是吗?对了,还有你的印章,这个他应该额外支付一笔费用,我们可是帮了他大忙啊。”
江荆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拉姆眨眨眼,像是在邀功一般。
拉姆复杂地看了一眼江荆,她意识到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揉了揉自己眼角,问;“还要我帮你什么忙吗,老师。”
“嘛,示范已经结束了,现在就由你来打电话了,让我看看,我们最起码还有十五个电话要打。”
第113章
帝国已经在黑暗冰冷的宇宙中矗立了几十个千年了, 在其中帝国不乏遭遇过数次可以称得上灭国的战争与灾难,钢铁与战争,胜利与牺牲, 政治与平衡, 人性与道德种种矛盾在帝国发展史当中屡见不鲜。
在强敌入侵之际, 众人抱团取暖, 相互依靠,用所谓的群体意志去抵抗外来的威胁,那时候的帝国可以称得上一句群星闪耀。
但等到危险的浪潮褪去,胜利的果实半插在沙滩上时,不少人又会心生歹念, 手握匕首开始相互争斗,他们对彼此的杀意就像是自己对权力的渴望一样庞不可足。
在权利面前,那些上上善道要是真有那么高的效果的话, 那么帝国早该在三十个千年之前就恢复了母星时期的共治制度了,而不是现在的贵族统治。
我们知道都共治制度对人权和公正视若己出的, 但是有时候在现实还没有达到条件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允许必要的程序存在。
要是叫道理那么有用的话,还要歼星炮来干什么?
不少帝都大学的历史学教授们在聚会时就总爱说上面这段话去冷讽隔壁社会学的同僚们。
总之,翻开帝国的发展史,人们就会发现无论是那些宏图大业的篇章,还是休养生息的余页,吃人这两个字始终都贯彻在其中。
国税局的局长需要政绩去稳定他的权利,拉姆需要人脉去处理她的麻烦, 他们彼此手里都有对自己无用,但对彼此有大用的资源,这件事情很幽默地说明了那句“垃圾就是放错了位置的资源。”的正确性。
江荆深谙社会的经济运转免不了人为调控的帮助, 既然别人不为所动,那么自己就去登门拜访,帮他们迈出这一步。
“你看看我既帮他们处理了不必要的沉渣资源,帮助他们进行了有利的资源转换,他们解决了麻烦,我们收获了友谊,这就是所谓的双赢,不是吗?”
江荆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实验室头顶微黄的灯光被咖啡杯透明的杯壁反射出金黄的光芒。
有那么一刹那间,拉姆看到了江荆的眸子也闪耀着某种光芒,像是黄金那么迷人,那么诱人堕落。
拉姆点点头,这个道理江荆刚才已经用实践教学给她演示过了。
那个局长需要拉姆来帮助他平以前的账本,自然而言,当拉姆有困难的时候,那个局长也会出手帮忙,对于利益共同体而言,它们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个刚才和我们打过电话的默汉军工经理,他手里没有烂账需要去平,但是他现今还有两个孩子留在治安环境很差的第六星区。”
“他是个好父亲,所以在他站稳脚跟后,他自然想要带他的孩子来帝都,甚至他还买了一套帝都的学区房,但是.........”
拉姆看着江荆说故事说到一半,把话题停住看向了自己,她立马回忆不久前刚在脑子过了一遍的信息,回答道;
“但是他的帝都居住证一直办不下来,居委会那群环保主义者一直看不惯汉默军工的工厂,所以连带着那位经理的合法需求也受到了牵连,他为此想了不少办法,但一直没有成效。”
拉姆说,她又想起刚才和那位经理的对话,那位父亲在得知拉姆可以帮忙解决他的麻烦过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拉姆的条件。
那位经理在军工企业的职务不低,他只要点点头就可以签下一单行星级别的星舰,但他却对居委会的人毫无办法,不光光是因为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还是因为那些居委会的家伙软硬不吃,他们只关心环境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挺正直的。
“我部队里每年都有十多个队员的名额,一直都是空缺的,毕竟会打仗的人才每个星区都缺,我以特招的方式把那两个经理的孩子特招进帝都来,然后以培训的名义把他们踢出训练序列。
拉姆说,她的脑子正在把刚才那通自己打了快半小时的电话内容不断剖析,重构,她说的话越来越快,其中的逻辑也越来越顺畅。
“等到他们完成学业得到学区颁发的学业证,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在帝都生活了,我也正好以他们的学业不符合部队要求的名义把他们踢出去。”
拉姆说完后微微有些气喘,在谢过光球递过来的咖啡后,她像是在饮酒一样昂这头拿起咖啡杯一饮而尽,好像她喝的不是咖啡,而是酒水一样。
江荆就坐在一旁默默看着拉姆,像是辅导初中生的家教老师一样,江荆的眼里流出几抹对拉姆的欣赏来。
“订单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目前还有什么问题?”江荆问,他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的腕表,他在看时间。
拉姆摇摇头,她把手里的通讯录一甩,长叹一口后就在趴在桌子上不动了,看样子应该是累了。
江荆只打了开头那个电话,剩下的电话都是拉姆打过去的,一开始拉姆还有些不适应,但她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好,适应性也不错,在江荆纠正了他的几个错误后,拉姆开始变得如鱼得水了。
没有人能在在江荆的语言指导与光球的信息搜索,这两者的混合双打之下不露出破绽,不露出软肋。
是人,就会有软肋,有了软肋就意味着可以谈条件了。
“很现实,不是吗?”江荆对拉姆说。
帝都的权利是一张大网,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从你踏入帝都的那一刻起,你就在这张网上了,许多人在这张网络上找到了自己的需求,食品,药物,军工等等他们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们都在上面趴着,他们用透明的权杖摇动节点,然后在这张网上编织他们的欲望。
江荆用几通电话,一个下午,用自己的方式为拉姆上了一课。
江荆希望拉姆意识到,很多问题并不真正需要她自己去一一解决,她自己要做的只是轻轻拉动关系网,调拨一下手里的资源给这张网中的下一节点就好。
拉姆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她又把江荆刚才教她的东西复习了一边,她觉得江荆这个方法很好用,省时省力,高效快捷,就像是一把趁手的割草刀一样好使。
“唉,我应该早一些认识你的,那样的话,我这些年就不会过得那么不顺利的。”拉姆抱怨一句,她期待地看着江荆。
拉姆希望江荆再教她一些东西,一些能让她好过不少的事情。
江荆注意到了拉姆的渴望,他在心里摇摇头,拍拍手,示意拉姆看向自己。
“按理来说,你应该早在这张网了,迟迟入场的原因是在于你根本不愿意。”
江荆说,他晃了晃手里的钢笔,几滴墨水被他甩了出来掉在白纸上,漆黑的墨水在洁白的纸上显眼得很。
“我不愿意?”拉姆歪头,她不清楚江荆在说什么。
“我猜你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聚会,就算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宴会邀请函自动送到你的邮箱那边。”江荆说。
邀请函?
拉姆听到这三个字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舞会,她从来都不觉得那些个举办在豪华酒店的跳舞地有什么好去的。
在舞会中,那些富豪们各自拿着酒水相互吹嘘自己的生意,他们的阔太太们则是彼此夸奖对方的珠宝手势。
要是每个舞会,宴会,送宾宴等等各种名字的聚会都是吃吃东西,说说话还好,但大多数不是那样,那群不事生产的白日忙们在聚在一起时,某些恶臭的玩意就会从他们光鲜亮丽的西装里钻出来。
拉姆想起当年在一所豪宅执行任务时看到的那些画面,她顿时反呕一下,那张漂亮飒爽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然抬头看向江荆,而江荆还是那么平淡地看着他,他说;
“有些恶心对吧,他们用聚会的名义吸引新鲜血液,然后把上不来网上的家伙们当作食品一样拿来享用,虽然方式有些下流和低俗,但本质上也和我们今天打的那几通电话大差不差。”
江荆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直视的目光让拉姆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拉姆有些无所适从地眨眨眼,她不懂为什么江荆好端端严肃起来,他们刚才明明一起解决了麻烦,自己还从他的身上想到的方法。
“你为什么那么严肃?我们刚才还不好好的吗?”江荆抢在拉姆说话前说了她的词语。
“拉姆,单亲家庭出身,父亲生前是一位星港维护治安官,后来葬身于虫潮,他留下的积蓄寥寥无几,甚至都无法支持他们妻女过活半年……”
“你的父亲是个厚道人,他辛苦工作,勤俭持家,但他运气不好,他的老板是个小人,在他死后,那个家伙甚至拒绝支付抚恤费……”
江荆话勾起了拉姆不好的回忆,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那段阴影,但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还是困在那个恐怖的夜晚,还是那个听到消息只会躲在被窝里发抖的女孩。
江荆讲得很慢,他从拉姆不幸的童年开始说起,直到拉姆参军,经历一番几近丧命的任务后,拉姆一步一个脚印,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的位子。
“你一直都以要公理为自己行为准则,并且认为自己可以贯彻这一理念,从那些抱团守旧的遗老们都视你为心腹大患这一点不难看出,你已经做得了一定的成果。”
“所以我要问你,我们今天这番行为又和那些抱团的家伙又什么区别呢?”
第114章
拉姆, 一个有着令人坚强不起来的童年的坚强女子,帝国公民在法律在十六岁成年开始接触社会,而拉姆在十岁的时候就从学校跑出来讨生活。
拉姆的母亲没有什么文化, 但她是一位好母亲, 在得知她的丈夫去世, 连抚恤金都不知去向后, 拉姆的母亲毅然决然带着拉姆搬离了之前生活的社区,找了一处消费等级较低的地方生活,她没有改嫁的打算,她打算靠着自己养活拉姆。
但是,帝国的社会不会对任何人抱有怜悯, 哪怕是对一个只想着把女儿养大的母亲,拉姆母亲的求职之路不算太顺利,没有任何职业文凭的她只能干一些端盘子, 扫地一类的粗活,等她忙活完回到家后, 已经是深夜了,拉姆也睡着。
生活的重担压在拉姆母亲一个人,她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水电油盐,自然而然地,拉姆母亲和拉姆的交流变少了,拉姆现在都不太记得父亲过世后,自己和母亲能平和相处一下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拉姆是个聪明人, 她理解自己的母亲,她没有想要和自己母亲进行一番母女冷战的无聊心思,但拉姆随着年龄的增长, 她的叛逆期还是来了。
拉姆逃学了,原因是她受不了每日在学校无所事事,那些老师教的东西她一点都用不上,她觉得不能指望那些前身是□□会计的老师能教她什么好东西。
拉姆在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母亲后毅然决然地逃学了,她就带着两件换洗衣服,一把从家里偷来的坏枪出去闯社会了。
拉姆也是从端盘子开始的,但比起她的母亲,拉姆更加年轻,也更加能学新东西,在摸爬滚打一段时间后,拉姆有了一定的积蓄,她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出租屋,她很快地站稳了脚跟。
就像是伟大的事件都起源于微末的小事一样,拉姆偶然在一次与星港的官方人士闲聊时,那位喝醉了的先生开始摆弄起了他为数不多的会计学识,拉姆在那个醉汉的嘴里听到了他父亲故事的幕后故事。
一个非常寻常,众人勾结起来,一起吃同事绝户的小故事。
拉姆父亲老板确实是个小人,他根本就不会发抚恤金这件事连当事人都清楚,拉姆父亲很有先见之明的买了一份私人保险,以确保他要是出了意外后,他妻女的生活会得到保障。
事实确实和拉姆父亲想的一样,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他过世后,一个失去了最大保护伞的家庭会遇到什么......
“那个混蛋当时跟我炫耀,他靠着自己会记知识得从中得了一笔小钱,一笔可以让他可以畅饮两天的信用点。”
拉姆捂住了脸,往日那段可笑又不幸的遭遇又随着回忆从记忆的角落爬了上来,拉姆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她此时神色与一边旁观的某人一模一样。
“那个混蛋一共就分到了五百信用点,这笔小钱就算是去偷都轮不到拘留的程度,但他很倒霉,当年他做的一件小小坏事,让他时隔多年后才遭到了报应。
“那天我用那把坏枪的枪托锤爆他脑袋的时候,我依然记得那个家伙紧盯着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好像下一秒要站起来大喊大叫地质疑我为什么会杀死他一样。”
“在那之后,你就加入了军队,看样子,那个晚上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江荆高下立判。
“你的父亲是无辜的,他努力工作,但换来的就是被吞噬殆尽,作为他家人的你们也受到了牵连,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们的作案动机也只是为了能免费喝两天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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