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杀反派师尊,你亲他干嘛! 让你杀反派师尊,你亲他干嘛! 第100章

作者:榨桃汁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真的不喜欢么?

  元神誓毫无反应。

  谢流渊勾了勾唇,又俯下身去亲他的眼角。

  ……

  夜里,魏重越果然派了人来客栈。

  对方是个金丹中期,修习速度功法,悄无声息地潜进商清时休憩的房间。

  自以为自己掩藏得简直天衣无缝,直到肌肤触及到了什么东西,明明是凉的,但却莫名滋生出一股火烧火燎的疼痛,深入骨髓。

  他狐疑地抬头,只见星星点点的白雪落下。

  不对。

  这是在房间里,怎么会有雪?

  而且他有灵力护体,这雪为什么能够径直穿透防护?

  怔忡间,一道蓝白剑气直冲他的面门而来,他慌忙躲开,却发现自己的速度因为那些雪的缘故减缓了不少,变得格外迟钝。

  他暗道不好。

  因为修习极致的速度,他放弃了力量。如今速度被延缓,那他就如同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果然,又是一道剑气划向他的脸,他一时躲闪不及,被划破了相,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在地面溅起一朵又一朵小血花。

  与此同时,繁复法阵在他脚底生成,水柱宛如蜿蜒的蛇,死死禁锢住他的四肢,让他不得动弹分毫。

  他越是用力挣脱,水柱便缠得越紧。

  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整张脸涨成猪肝色,只能被迫张大了嘴,喉咙中不住地发出嗬嗬声。

  他惊恐地瞪着双眼,瞳孔中映出斑驳的烛火,再然后,是两人并肩的身影。

  

  

  

  

第138章

  商清时和谢流渊好整以暇地站在他面前。

  他抖如筛糠,仿佛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死路般:“你……你们想干什么?”

  谢流渊抬手给了他一拳,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他刚要哭,又是一拳,鼻梁骨传来咔嚓的声响,明显是断了。

  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摇头,两眼泪汪汪,两行血从鼻子里缓缓流出来,衬得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更为滑稽。

  “魏重越就派个这么笨的人过来么?区区金丹而已,不劳师尊动手,我一个人就能解决。”谢流渊故意大声嚷嚷:“他是瞧不起我师尊还是瞧不起我?好歹也要叫个元婴期的人来吧。”

  窗外的黑影消失了。

  谢流渊也懒得再演下去,掌心凝聚灵力,将那位金丹中期修士打晕,从窗外丢出去。

  力度控制得刚刚好,足够他晕个五六天。

  ……

  传信的人回到正阳宫,十分确定地禀告道:“商清时如今的修为在元婴期,但具体是前期中期还是后期,就不得而知了。”

  魏重越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站了很久,玄色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连头也没有回,像是在质问,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真是个元婴?”

  “掌门为何会这样问?”传信的人觉得奇怪:“其实不用试探也知道,他已经两百岁了,只有拥有元婴期的实力才能一直维持年轻的样貌啊。”

  那可不一定。

  魏重越眯了眯眼。

  现如今,整个修仙界除他之外,没人知道,商清时的娘是个炉鼎。

  魏重越之前说商清时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爹,这句话没有半点夸大的成分。

  商清时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遗传了他娘,至少有六分像。

  只是他的轮廓棱角要稍稍锋利些,不似女子那般柔和,因此才会漂亮得雌雄莫辨。

  这不禁让魏重越怀疑,商清时是否遗传了那女人的炉鼎体质。

  可他身上并无异香。

  还敢在没有奉阳保护的情况下到处乱跑。

  这般行径,哪像个炉鼎。

  魏重越愈发不解了,他闭了闭眼睛,朝传信的人摆摆手:“你出去吧。”

  那人应声站起来,却在抬头的那一刻,露出惊愕的神情:“掌门您的手……”

  魏重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原本光滑年轻的手背,忽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皱纹。

  他的瞳孔颤了颤,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闪身来到那个传信的人面前,伸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在对方恐惧的目光中,他的面具掉了下来。

  和手一样,这张脸也开始生出细纹,魏重越松开那具尚且温热的尸体,踉踉跄跄地走到镜子边,满眼憎恶地盯着自己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他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奉阳总说他是学人精,骂他模仿凌霄派先掌门。

  可这并非他自愿,而是因为心魔正一点点与他的身体融合。

  血泉是他最后的机会。

  若是拿到了血泉,他的性命能够得到延续,有更多的时间与心魔对抗。

  但若是拿不到,他将会彻底被心魔吞噬,沦为行尸走肉。

  魏重越看着镜子,愈发厌恶这张与那人相似的面容,像是感知不到痛意一般,抬手抓出两道血淋淋的口子。

  可大乘期的修为,让他的伤口在顷刻之间自动愈合,半点伤痕也没有留下。

  一片寂静之中,传出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商烬尘,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被你逼的。既然你不在了,这一切的罪孽,就让你的儿子偿还吧!”

  ……

  商清时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谢流渊近在咫尺的脸,他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师尊?是着凉了吗?”

  “没有。”商清时摇摇头,抬起眼眸若有所思:“就是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他才懒得过分纠结这件事儿,闻到窗外传来香味,他迅速从床上起身,跑到窗边,从客栈的二楼往下看。

  街道两旁支起各种各样的小摊子,而那股奇异的香味是从一个胭脂水粉摊传过来的。

  商清时有些失望:“这么好闻的香气,还以为是吃的。”

  谢流渊站到他旁边,也跟着往下看了看,随即勾起唇角:“也可以吃啊。”

  胭脂能吃?

  这两个字跟吃的沾边么?

  商清时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睡醒,都听见谢流渊说胡话了。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谢流渊径直下了楼,不多时,便买回了一小盒胭脂。

  是水粉色的,格外清透,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中,掺杂着一丁点儿浅淡的花香,会引得人想仔细闻闻。

  商清时刚要开口,谢流渊用手指蘸了些胭脂,抹到他唇上。

  看看指腹残留的颜色,便将剩余的胭脂抹上他的脖颈。

  好像不对劲。

  商清时大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事了,倒吸一口凉气,转头想要往屋外走:“我好饿,我想先去吃点东西。”

  可惜双腿无论怎么挪动,都只是在原地踏步。

  谢流渊拽住了他的衣袖。

  很轻易便将人揽进怀里,眉眼沉沉。

  他弯下腰,用鼻尖蹭蹭商清时的鼻尖,轻声问道:“师尊不愿意吗?”

  商清时猛地摇头,满脸都写着拒绝之色。

  可元神誓依然没什么反应。

  谢流渊笑弯了眼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明白了,师尊摇头就代表,没有不愿意。”

  不给商清时辩解的机会,他便低头亲过去,不忘把胭脂抹到其他的地方。

  商清时的皮肤很白,如同最上等最细腻的羊脂白玉。胭脂的颜色在肌肤上缓缓融化开来,美得惊心动魄。

  谢流渊尝够他的唇。

  再沿着胭脂的痕迹,一路轻咬啃噬。

  ……

  半炷香的时间后。

  两人坐到楼下的面摊。

  谢流渊不急不慢地吃面,仿佛没事人一般。

  而坐在他身边的商清时,头戴幂篱,领口高得遮住脖颈,实在没什么胃口。

  有风吹过来。

  掀起幂篱的一角,能看见他耳尖有浅浅的牙印。

  他拢住被风扬起的白纱,重新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