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龙傲天的崽后死遁 第7章
作者:心育清竹
第二反应才慢慢的理解了青樾白的话。
“你说的可是真的?”薛云清怀疑的看着他。
青樾白猛猛点头,“我带你去看,你就知道了。”
他想借着薛云清的剑修之力将禁制直接打破,这样他就能获得自由。
……
禁制设在白玉宫山峰最高处,泛着橙红色的光,像个圆形的阵法。
薛云清抬手,将冰蓝色的法力灌入一试。
果真是法落昙的咒诀!
“他为何把你困在山上?”薛云清扭头看着青樾白。
青樾白还站在那白云阶上,但山峰最高处寒气逼人,他身子骨弱,风一吹,冷得发抖,像淋了雨的鹌鹑。
薛云清:“……”
薛云清无语了,“禁制是掌门的错,但修为低是你自己的错吧?你真的每天都有在修炼吗?!”
“有啊!”青樾白狡辩,“我每天修炼两个时辰呢!”
他还戴着那半张面具,裸露在外的薄唇微微哆嗦,“不过,师兄你先别骂我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能解开这禁制?”
尽管薛云清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说两个时辰也叫修炼?
但当务之急显然不是这个,他想了想,道:“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在云镜大会前一定给你打开他,把你放出去。”
青樾白终于松了一口气,捧起他衣衫,声音冷得有点发颤:“那那那就多多多谢师师……”
尸什么尸?!薛云清气得一哽,正准备挥手拍他,目光却忽然捕捉到了空中的某一处——
那是护山阵法,它不知为何破了个洞。
薛云清脸色一变,不再管青樾白,而是将青樾白轰的一下,一脚踹下了白云阶!
这一脚简直猝不及防,青樾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踹了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落在白玉宫前的花海里了。
他吃了一嘴的花粉,狼狈的爬了起来,拍拍衣角,心说薛云清这个性格还真是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在对他说话,下一秒就把他踹了下来,也不怕把他踹下来摔死在这儿。
“……师尊?”
嗯?谁在叫我?青樾白一转头——
鱼侜站在花海前,眼神看上去很是懵懂,脸上那张面具更是丑得惊人。
“鱼侜,你在白玉宫就不用戴面具了,不会吓到人的,”青樾白装出一副仙尊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尴尬。
郁怀期一顿,终于回神,摘下了面具,“是。”
哎呀这样就顺眼多了!青樾白心想,虽然这张脸平平无奇,但那面具更是丑得惊人——比起丑得惊人,他宁愿选择平平无奇。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去禁闭吗?”青樾白又问。
郁怀期却答非所问:“师尊怎么从天上摔下来?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啊?”
青樾白一怔。
郁怀期却已经自来熟的凑了上来,抬手捡去他头发上和衣袍里的花。
青樾白一袭青衣,腰间用银链束的袍子,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像乱七八糟的羽毛一样。
有的花瓣落在了颈窝里,郁怀期抬指一挑,擦过了青樾白温热的肌肤。
“……别凑这么近!”青樾白推开他,努力平静的看着他,但微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鱼侜居然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吃什么长大的!
“师尊可是还在生下午的气?”郁怀期放轻声音:“弟子已经知错了,两圈也跑完了,就原谅我吧。”
青樾白恍惚了下,这是什么语气?这是徒弟该对师尊说话的语气吗?
“还有禁闭呢,”青樾白温声道:“关完再说。”
说罢,便推开他,回了白玉宫。
……
郁怀期当然没有老老实实的关禁闭。
当夜子时,他换了身夜行衣,也去除了人皮面具的障眼法,恢复了‘郁怀期’的那张脸。
天际星河浩瀚,夜风中送来春天的气息,白玉宫里烛火幽微。
郁怀期小心翼翼的攀到了白玉宫的窗棂下,正准备进去时,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拦住了。
他眯起眼睛,抬手摸上那屏障——
无声的屏障像个阵法,泛起了白光,出现了无数的白色丝线,一点点的连接到了宫中的每一片砖瓦。
原来这白玉宫的一砖一瓦,皆是禁制。
郁怀期想了想,抬手画了个繁复的咒诀,咒诀泛着黑色的光芒。
那是妖族禁咒。
黑色光芒将白色丝线们腐蚀出了一个狗洞般的大小,就不再动作了,显然是只够开这么大的缝隙。
……狗洞。
他堂堂妖族太子,怎么能钻狗洞?
郁怀期深呼一口气,咬了咬牙,纠结片刻后,还是身形一闪,变成了狐狸,钻了进去。
正是深夜时,白玉宫里虽然亮着烛火,但还是很暗。
好在郁怀期是九尾天狐的后代,夜视能力极强。
他以狐狸身在这宫殿里走来走去,如入无人之境。
可,青樾白人呢?灵火珠到底在不在他身上?
——倏然。
耳朵捕捉到了一点水声,像是有什么人在洗澡。
郁怀期顺着水声,抬眸看向了内殿,鼻翼一动,闻到了一点奇异的香。
……好奇怪的香气。
第8章
那点绮香引诱着他走向了内殿深处,见到了一汪浴池。
白玉的垂帘后隐隐约约透出个人影,氤氲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
郁怀期只能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响的心跳,本能驱使着他想凑近、更近,脑海里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白日里将手指碰到青樾白肩窝的时候,那温润如玉的触感。
突然,他意识到了自己这种行为的不对,急忙闭上了眼,不再看了——这不是君子所为。
可闭上眼以后,耳朵仿佛更为灵敏,他听到了……微微的喘息声,浴池流水的声音。
甚至是那人抬脚出水的声音。
……
青樾白从花海回到白玉宫后,便开始泡澡,他日子过得历来舒服,一泡就不小心泡到了深夜。
是窗外飘进来的风将他唤醒的。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青樾白嘀咕着起身,踩上了浴池边的琉璃台,伴随着他出水,大腿上的某种链子碰撞声也响了起来。
以前在动物园时,那些人为了防止他飞起来伤人,给他戴过束缚的链子。
寻常人好像觉得那是屈辱,青樾白却没觉得。
他只觉得那链子亮晶晶的像脚链或者腿链,于是在穿越后也保留了这个习惯,将一串灵石打造成了腿链,束在了大腿上。
他的床榻挨着窗棂,殿外是后山的一片花树,微风浮动,花朵们窸窸窣窣的。
法落昙的禁制无法覆盖太广,因此这座白玉宫并不算很大。
青樾白坐回床榻上,靠着窗,看着夜色中的一片花树,眼神微微闪动。
也许花树的另一头是山下热热闹闹的市集?市集上会有好吃的吗?会有好玩的吗?会有人们口中所说的花灯和潺潺的小溪吗?
三年前他穿越时,创造出的‘既生咒’有多少人用过了呢?
好想下山看看呀,希望薛云清真的能将那禁制打破。
法落昙为什么一直不让他下山呢?又为何突然闭关?
青樾白叹息一声,想着这些疑惑,听着风声,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那声轻叹落入了郁怀期的耳中。
平日里,青樾白就没什么警觉性,再加上郁怀期身上的妖族禁咒为他掩盖,因此,他没有发现暗中一直有人窥伺着自己。
郁怀期等到那呼吸声平静下来,才缓缓到了青樾白的床榻前,目光在他身上不自然的顿了一下——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夜视能力。
在郁怀期眼里,青樾白松垮的衣衫下,是一具对他而言,有些诱惑的躯体。
宽肩窄腰,细腰之下的两条长腿上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黑曜石的腿链往上一勒,和冷白的肌肤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郁怀期:“……”
郁怀期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许多想,而后画出一个咒诀,开始寻找灵火珠的气息。
泛着黑光的咒诀慢慢扩散在这一方天地。
灵火珠通体赤红,若是存在,便会在这咒诀下泛起红色光芒。
咒诀仍在检测,郁怀期的思绪却不受控制起来。
先前松鼠给他的卷轴上有着不少的话本描述,还有着法落昙对青樾白的种种爱护,还有那些不知是不是被外人扭曲过后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