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龙傲天的崽后死遁 第49章
作者:心育清竹
他困惑的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紧接着,脸颊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贴了一下, 耳朵上也有,原来是他又亲到了自己的脸上。
都要被咬得满身红痕了。
青樾白抬头, 看到了郁怀期那双血色的眼睛。
在喜殿里时,那双眼睛里有些悲伤, 很是诡异, 仿佛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了。
可此刻,他的眼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十分温柔的东西, 就好像婚姻给了郁怀期莫大的安全感似的。
“那怎么还往混蛋的怀里钻?”郁怀期轻笑着问。
“……因为, 我难受。”青樾白伸了伸脑袋,无意识的去蹭郁怀期,语无伦次道,“……你很想和我结婚吗?为什么呢?是为了保护我吗?”
妖力的充足让他眼睛化为了本源的绿色,像一湖春水, 聚着雾气,朦胧、神秘,又美丽。
抬起头看人时,每个眼神都好像在说,我喜欢你。
……他真的不懂吗?
郁怀期想起法落昙的话,又想起那枚滴血的雀羽。
小鸟很喜欢漂亮的羽毛,更看重脑袋上的羽毛,若是不喜欢,他会把羽毛送给别人吗?
郁怀期既想知道答案,又畏惧知道答案。
“你觉得是为什么?”他抬起青樾白的下巴,俯身,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青樾白眼神懵懂的摇了摇头,人类的婚约代表什么呢……
他好像也不知道人类的婚约代表什么,可原著里,狐族的成婚,代表了妖力共享。
整个九尾天狐一族,以强为尊,每个人都很看重妖力,不会轻易分享妖力给别人。
可他分给自己好多次了……
无数困惑在他脑海里翻滚,青樾白真的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了,仿佛有一层冰凉的迷雾在他眼前,冷得他发抖,他只好愤恨的一口咬上了郁怀期的肩膀,他现在只想逞一时之气,爽一爽……
青樾白觉得自己很聪明,这样就不用回答问题了。
两人的衣裳在一片翻滚中,早就乱作一团,郁怀期一顿,闻着小花妖身上的香,终于还是变得更过分了。
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上了青樾白大腿上的软肉,缓缓磋磨,却并不满足他。
叮铃,叮铃。
青樾白的大腿上有点肉,黑色的腿带紧绷绷的,挂着铃铛。
他冰凉的玉扳指碰到了腿,激得青樾白呜了一声,“不要玩铃铛……”
四年前那一夜,这铃铛被狐狸的舌头舔舐着,翻滚了好多次,他起初还有点欢快的感觉,后来就完全麻了。
郁怀期玩了一会,等到铃铛不响了,才又埋在了青樾白的肩窝里,闻着他身上的花香气,感受着他的体温,有一种深切的不真实感。
“……你脑袋好重。”青樾白又推他,“下去、下去……”
疏解过了一次,他清醒了许多,开始卸磨杀驴,想把郁怀期蹬下床。
“我是谁?”郁怀期突然问他。
青樾白虽然困得很,倒也不至于连这也不认识了,“郁怀期……啊……”
细软的嗓音蓦然高了一个调,青樾白湖水般的绿眸一缩,手指攥紧了床单,疯狂的蹬腿。
初时的疼褪去,变成细密的快感,青樾白呜咽一声,看到了自己蹬在郁怀期肩膀上的脚尖……
……郁怀期肯定不是直男。
青樾白眼尾绯红,咬着枕头想,没有直男这么会玩。
昏暗的烛光落了又落,让人分不清时间,单薄的身体凸出了一点形,又慢慢褪去,反复了数百下,终于成了汩汩的溪流。
……
青樾白是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他许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了,妖力的融合让他骨头都发着软,微凉的肌肤也被毛茸茸的毯子贴着。
“……谁在吵?”
什么东西在叮叮当当的?青樾白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发懵的脑子终于慢慢清醒了。
手腕和脚腕上都挂着金色的锁链,锁链内里有一层细密的绒毛,不知是狐狸毛,还是别的什么。
皓白的手腕被金链子锁着,有种奇异的美。
青樾白一直都很能欣赏各种漂亮的事物,唯独链子除外。
几乎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在周围看了看,没有人。
金色的笼子里很宽敞,放着一张圆圆的大床,但是只有他一个人在。
郁怀期人呢?
这锁链是什么意思?青樾白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他为什么要锁着自己?
这么怕他跑吗?他为什么要怕他跑?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拨动了神经,青樾白想起昨夜郁怀期一句句的逼问、还有成亲时,郁怀期那强求着非要拜堂的眼神……
青樾白蹙紧眉心,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袋里冒出。
……难道郁怀期喜欢他吗?是真心实意想娶他吗?
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把人锁进笼子里呢?青樾白有些委屈的抱着双腿,蜷成一个小卷。
而且,还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想到这个,青樾白就委屈的要哭了,他不喜欢笼子,笼子会让他想起以前在动物园的时候。
……他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在动物园的。
自他有记忆起,他是在一棵巨树上面做的窝,后来那棵树被台风刮倒了,他被一个女孩捡回了家里。
那时候他还是只很小的孔雀,女孩住的是个小房子。
“你这只小鸡爬得还挺高,怎么在树上做好窝的?”女孩疑惑的戳着他脑袋上心形的冠羽,“你长得好别致啊。”
青樾白当即怒了,啄了她一口,“我是孔雀,不是鸡!”
可在女孩眼里,他的控诉只是叽叽叽叽的叫声。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小孔雀没长开的样子其实是有些像小鸡的,羽毛也很稀疏。
女孩并没有计较他咬了自己一口,她看着他身上稀疏的羽毛,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一个小方盒子,方盒子开始说话:“已为您查询到,应该怎么养胖一只小鸡……”
没多久,他的面前多了三个碗。
一碗剁碎的肉糜,一碗切碎的果子碎,还有一碗水。
肉糜散发着美味的气息,他控制不住的啄了两口,顿时惊得立起冠羽。
太好吃了qwq!
“每天都有哦。”女孩笑眯眯的戳了戳他的脑袋,“慢点吃,不要呛到了,我可没钱给你看病!他们会觉得给鸡看病,不如直接炖了的……”
青樾白根本没怎么听她讲话,唏哩呼噜的吃完一碗后,又开始伸着小爪子敲碗,那意思是——我!还!要!
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肉糜,连吃了好几碗,吃得肚子都鼓鼓的,也还是要吃。
毕竟,下一次就不一定有机会吃了。
就像树上也不是总是有果子。
以前在树上时,他需要抓虫子来吃,饿了就叼一口甜津津的树叶,但偶尔也会咬到苦的。
可那只限于春夏之际,像秋冬季,树上就没有吃的了,得下来刨土。
“别吃啦,还没饱吗?”女孩疑惑的把他圈在手心里抱了起来,“不是说吃两碗就行了吗?以后每天都会有的……快,先让我摸摸,你脑袋上的呆毛也太可爱了……”
你才呆毛!青樾白气鼓鼓的想,那是我的冠羽!
小孔雀小得一只手就能圈住,脾气还大,扑腾着翅膀又要去吃,却被拽了回来,塞进了毛茸茸的被子里,仰着圆鼓鼓的肚皮。
青樾白有点不好意思,想挪挪,却被女孩戳了戳肚子,担忧的问:“是不是太涨了呀?要不要看医生啊?”
青樾白摇摇头,紧接着就看到女孩呆住了。
“……你还能听懂人说话?!”女孩震惊的看着他。
青樾白一怔,反而有点困惑了,“你不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的潜意识里,人是可以听到动物说话的,还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可是,为什么这个女孩不能呢?
女孩当然听不到他说话,却能试探。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变着花样的给他做了许多好吃的肉糜,里面混着的菜叶也不同,还会给他吃虫子。
“这个是面包虫,”女孩说:“你喜欢吃面包虫还是蟋蟀呀?”
青樾白咬起一颗灰扑扑的虫,一口下去嘎嘣脆。
女孩笑了:“看上去更喜欢蟋蟀呢,那以后每天都给你吃这个,好不好呀?”
青樾白疯狂的点着脑袋。
就这样,他在这个家住了下来,这是个低楼层的两居室,窗外有一棵很大的树,他偶尔会飞到绿绿的树叶里睡觉,但更多的是在女孩为他做的窝里睡觉。
那个窝是女孩改造了半个客厅做出来的,挨着阳台,他的尾巴可以肆意伸展。
没多久,夏天来了,青樾白热得满屋子扑腾翅膀,“好热好热好热……”
其实女孩已经为他打开了一个吱啦吱啦响的风扇,但他还是好热。
小孔雀的生长环境不能有太高温度,可室温已经达到了39度。
“为什么我们这里没有空调呀,”青樾白学着电视里的人说,“好热呀。”
女孩总是在他面前开着电视,有时候边剁肉糜,边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小说,他也听了不少,有段时间听不到,就要满屋子叽叽叽叽的叫。
“因为一台空调三千多,”青樾白听到女孩说:“我买不起……等等?!你怎么会说话?!”
青樾白:“!!!”
对哦,这女孩怎么突然能听到他说话了?!青樾白惊悚的看着她。
他没记错的话,在电视里,他这种情况的小孔雀,应该会被叫怪物,然后送去关起来研究。
青樾白有些害怕起来,可没多久,女孩却突然把他抱了起来,满脸兴奋:“太好了!你能陪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