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狸奴不出门 我与狸奴不出门 第54章

作者:其颜灼灼 标签: 古代架空

  “这有什么好看?”满燕奇怪道。

  满鱼想了一会儿,将腰带搭在他的脖子上,说:“玩点好玩的。”

  腰带缠在他的指间,他微微向后一扯,满燕立刻唔了一声。

  满燕适应了,说:“干什么,勒死我?”

  “近一点,我是个伤患,还要我过去吗?”

  满燕挪近了,躺在他身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满鱼看了看他,说:“你不是说刚刚那样好玩吗?”

  “怎么了……那句话也不能说?”满燕有些心惊。

  满鱼坐起身,说:“你不是要赏吗?你又喜欢那样,就像刚刚一样,跪着吧。”

  满燕顿时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冲到了脑袋顶,耳朵根红了一片。

  满鱼伸手过去,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轻轻地接吻。

  这个吻时不时被窒息感打断,满燕伏在他的肩上,剧烈地喘息。

  “怎么又倒了?”满鱼故意说。

  锦带微微放松,就能看见脖颈处红粉色的勒痕。

  “你……腿受伤了,力气都到手上来了。”

  满鱼说:“我的手没受伤,有力气当然很正常啦。”

  满燕在他的肩膀上乱啃,哼了一声,忽然浑身一颤,一动也不动了。

  整个人静悄悄的,只有胸口起伏剧烈。

  满鱼撒开手,摊开被弄脏的手掌,说:“还不快点给我收拾一下。”

  满燕慢慢地倒在床上,还没有从窒息中缓过神,一张脸通红,额头都是汗。

  仍然下意识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慢地给他擦手。

  满鱼也躺下来,伸手去解他脖子上的绳套,说:“现在到我问了,你还满意吗?”

  满燕嗯了声,说:“还以为你要把我勒死了。”

  满鱼笑道:“我很小心的,怎么舍得把你勒死。”

  他抬手摸了摸满燕的脸,说:“好了,在这件事办完之前,你不能再要什么赏了。”

  满燕叹气道:“我都没有要很过分的东西,你还要再三的警告我。”

  “这也算警告啊。”满鱼说,“我们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做,你还是消停会儿才好。”

  满燕翻过身,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腿,将他拥在怀里,说:“这样很好,我真想一直留在这里。”

  “好没良心,你不回家,爹怎么办?”

  满燕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不对劲,说:“什么叫我不回家,是我们。”

  “你非要揪这么一两个字。”

  “很重要啊。”满燕看着他,说,“你一定也要回去的,你不要去京城了,那里有什么好。”

  满鱼笑说:“你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不好?”

  “要是好,你就不会非要跑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过得不好,才肯回来。我要是过得好,就算爹卧病在床,我也绝不回来吗?”

  满燕听他的语气有所变化,连忙解释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是说,要是那些人对你好,你一定是不能抛下他们,一声不吭地跑回来的。”

  他解释完又叹气,说:“你看,为了这件事,我们总是要拌嘴。”

  满鱼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是我说错话了。”

  满燕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沉睡的郑迁被剧烈的拍门声惊醒,杂役喊道:“东厢房的客人病了,急需药材,来问我们哪里能买到。”

  郑迁披衣出门,说:“病了?那位少爷?他们不是随身带着郎中吗?”

  “是呢,可是药材用光了,他们府上的那些随从,都乱成一团了!”

  说着话,满燕迎面走来,满脸焦急,一拱手:“掌柜的,我们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拿药,我这里有一张方子,请千万帮我们找找!”

  郑迁说:“你先别着急,我看看。”

  打眼一看,尽是些珍稀药材。

  满燕说:“我们前些日子遇见山匪,打斗间,一箱子药材都掉进了山谷。谁知道少爷突然发病,实在是措手不及,我们剩下的药只够吃这一次,也不知道等会儿的情形怎么样,还请掌柜的帮帮忙。”

  郑迁为难道:“这些……可不好找啊。”

  满燕忙又掏出两锭银子,说:“这是药钱,还请千万帮帮忙,否则的话,我们只能连夜赶路,去别的镇上求药了。”

  几万两一说要走,郑迁忽然就想起自己手中的那些药材,接了钱,说:“别着急,我去看看库房中还有没有,应当是存了些。”

  少爷吃了药,折腾到了天亮,才终于睡下。

  郑迁看他们列的单子,有些药材他的库房中没有,又派了杂役出去,到各个药铺中买。

  幸好这些不算太急,不至于把别人的门都砸开。

  随从又过来道谢,像往常一样带了两锭银子。

  郑迁忙说:“这也太客气了,等药材齐了,一起算银钱就是了。”

  满燕把钱塞给他,说:“药材的钱是药材的钱,这些嘛,是我们少爷的谢礼,就收了吧。”

  “少爷也太客气了,你们住在这里,自然是我的贵客,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不仅如此,我们还有事情要麻烦你呢。”

  “请说!”

  “路途遥远,少爷身体又不好,药材总是少不了的,你看这方子,大多数都是不好找的……”

  “明白,明白,是要我替少爷采买药材?”

  “正是正是。”满燕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实在是麻烦你,但少爷身边,我一时也离不开……”

  郑迁忙说:“理解理解。”

  昨晚的画面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心说,这个少爷可真是古怪。

  带着厚礼,千里迢迢去下聘,想着也是十分重视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妻子。

  可昨晚又在这里,做出那种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迁心里灵光一闪:也许,这位少爷之所以要千里迢迢跑去求亲,莫不是就是因为这种秘闻?

  他不住地踱步,心里有些发愁。

  这样一来,可就不好做了啊。

  “你什么意思啊?”满鱼不可思议道。

  满燕坐在他身边,说:“我还没说完呢,他撞见了昨晚的事,惯用的那些招数不一定会对我们使了。你看,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满鱼说:“钱已经花了不少出去,无论如何也得把货拿到手。”

  “那是自然……我想了一个好办法。”

  他附耳一说,满鱼立刻脸色一变,说:“那怎么行呢?”

  “他们都是做戏罢了,不会有什么事。”

  满鱼不太同意,“万一出了事,那就麻烦了。”

  “我不去,难道你要去吗?”满燕问,“你的腿都不方便,真的动起手来,岂不是更危险?”

  “还会动手吗?”满鱼更加不安。

  满燕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说:“你放心吧。”

  满燕拎着酒和郑迁共饮,说:“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了,早就该请掌柜的喝壶酒了。”

  郑迁一见他来,忙让座,说:“哪里哪里,还是我们照顾不周,才让你们家少爷深夜到处寻药。”

  满燕一摆手,说:“哪里的话,这本来也是我的活。”

  两人喝了几巡,满燕才说:“那天的事情……真是不好启齿。”

  郑迁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还要装糊涂,“哪天的事?我怎么没有印象?”

  满燕立刻露出会意的笑容,和他碰杯,说:“郑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玲珑八面,让大家心里都舒坦。”

  “你们才是不容易,这样的高门大户,能这么得主人喜爱,才是本事吧。”

  本来也是一句奉承话,说出口才猛然回过神:喜爱二字,恐怕有些变味。

  好在对方并不在意,哎了声,说:“也是身不由己。”

  郑迁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说:“你们少爷这样依仗你,往后的日子,还愁不好过吗?”

  满燕长叹一声,说:“那天的事,你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从小被老爷买回家,给少爷当书童,长大了……就……”

  郑迁忙给他倒酒,说:“难道……少爷还会强迫你不成?”

  “这怎么能叫强迫呢?”满燕忙说,“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郑迁露出十分不忍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以后你们少爷成了亲,应该就不会……”

  满燕故作悲伤地摇摇头,说:“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郑迁也叹气,说:“这几日,我见你行为举止都非常人,若是自己出去,自立门户,绝对也有一番大作为啊!”

  “郑老板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少爷身边一个随从,哪有什么本事。”

  他往窗外一望,摇摇晃晃站起身,说:“时辰不早了,我……我得走了,不然啊,少爷看不见我,要不高兴……”

  郑迁站起身去扶,说道:“我刚刚瞧见,他吹了灯,已经睡下了。”

  “那……那也得回去。”

  走到门前,郑迁一使眼色,一身香气的美貌女子,蝴蝶般闯过来,撞进了满燕的怀里,手中的酒撒了他一身。

  “公子……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姑娘忙拿出手帕,战战兢兢地为他擦拭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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