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第143章

作者:黑兔hetui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轻松 古代架空

  他反客为主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或者哥哥?而那个人才是和你朝夕相处的江清淮,那个人死在钱家被烧的那天晚上,被万箭穿心。”

  裴牧看向他,眸子冷淡疏远,却并没有否认。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夜风突然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敲打起轩窗。

  江清淮看了一眼似乎摇摇欲坠的窗,顿了顿,继续道:“我直白告诉你,没有那个人,那晚上死的人就是我,但某种力量帮了我,也帮了你。你当时也命不久矣。”

  见裴牧垂下眼帘,江清淮继续道:“我不能告诉你那个力量是什么,但你必须相信我,没有第二个江清淮。”

  “你如何证明?”

  裴牧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放下手中的酒壶,看向江清淮,但一对上他那漂亮的眼睛,他立刻反悔道:“我不能相信你。”

  “你几乎和他一模一样。”他低声呻吟了一句,“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偏爱。

  “你亲亲我。”

  江清淮忽而坐到了床边。

  他轻飘飘得,毫无存在感,动作又是那般顺理成章,以至于裴牧都反应不及。

  等他回过神,他又对上了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和清淮的一模一样。

  “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哪怕双胞胎也不可能,总有性格上的差异,你同我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能明白?”

  江清淮像是能读懂裴牧在想什么,他玉白的手指落在裴牧手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在裴牧耳边敲响了一个警钟。

  一声,又一声。

  裴牧的声音沙哑:“你不要再装了。”

  “你有如此才略,怎么可能看不懂字,清淮却得日日要我念给他听才行,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完全是个没事人,怎么可能……”

  “我不想同你争论这些。”

  江清淮语气也平静下来,他静静看着裴牧。

  裴牧也沉沉望着他。

  窗外的风又大了起来,不堪重负的轩窗发出一声声求救的呻吟。

  突然间,窗栓断裂,最后一声绝死的声响迸发时,江清淮俯身上前,吻住裴牧的唇。

  窗被海风吹开,裹挟些雨水呼啸而来。

  裴牧一把推开了江清淮,眸中全是厌恶。

  江清淮忽而有点想哭,事实上他的眼圈确在那一刹那红了个透。

  但雨水旺盛,烛火被海风吹断,只剩点点月光冷照,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江清淮哽咽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海风的咆哮,他不得不放大声音,几乎像是在吼叫:“裴远之!”

  RMB也开始在他耳边吼叫:“宿主,冷静下来啊!记得我们的计划,计划,他吃软不吃硬啊。”

  江清淮愣了愣,雨水拍打在他脸上,像扇了一个又一个巴掌。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为了你去死?”

  裴牧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似乎打心眼里瞧不起江清淮,哪怕他们平坐在床上,裴牧的目光也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会是你吗?至高无上、受千人爱戴,万人敬仰的陛下。”

  他将陛下两字拖得又长又慢,和那些呼啸着扑来的雨点并无差别,狠狠地扇着江清淮的脸。

  于是江清淮上前狠狠揪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瞪着他:“是皇帝怎么了?是皇帝就活该是什么替身?是皇帝,是皇帝就不可能是那个为你赴死的人,受万人敬仰?谁在乎,谁在乎这个……”

  他越说越哽咽,拉着裴牧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你摸,你摸摸我,我和你所谓的江清淮,没有区别的。”

  可他很快发觉裴牧硬邦邦如枯木死枝,只好自己扒拉自己的衣服,像个疯子一般在自己身上抓挠:“这里,都有一颗痣……”

  他的指甲修建得很齐整,但雪白娇嫩的肌肤还是很快被划上红痕,有的地方甚至开始渗血。

  鲜血掩盖了他们前几日欢爱的痕迹。

  裴牧突然看不下去了,他拉住江清淮的手,阻止他几乎自残一般的行为,他认真看着江清淮的眸子。

  “我们同床共枕那么久,你丫的连偷亲都不会吗?老子洗澡的时候,你他妈就不知道去偷看两眼?”

  江清淮如一座喷发的火山。

  裴牧又沉默了下来。

  但眸中那清澈的愕然和诧异,好像在冰天雪地冻了三天三夜的死猪肉。

  但很快,裴牧强行解冻了猪肉,捂上耳朵,忽略一切,只固执地说:“你不是他。”

  江清淮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他没头没脑地笑了一声,拍了拍裴牧的脸:“你真是一如既往地犟。”

  果然还是只能色诱。

  江清淮一口气脱掉外袍,露出那薄薄的蕾纱,见裴牧挪开目光,却轻笑着跨坐在他身上。

  雨水打湿了蕾纱,轻巧贴在江清淮漂亮匀称、因冷风而瑟缩的身躯上。

  江清淮又牵起裴牧的手,黏上他耳边:“就当你那个江清淮死了。”

  “现在这个呢?坐在你身上,曾被你日夜疼爱,如今也渴求着你的我呢?你不对我负责吗?裴远之?”

  “你摸,这里可只给你一个人……”

  “江清淮!你不要太过分了!”

  裴牧忽而忍无可忍。

  “哼,承认我是江清淮了?”

  江清淮抱臂看向他,扬起下巴,语气轻快:“用这种方式跟我置气,你可真是好本事。”

  见伪装被拆开,裴牧也懒得再演,他一把掐住江清淮的腰往自己怀中揽,另一只长手一探关上了窗:“昨夜发了烧,今天就这么吹风?不怕喝药了?”

  他掀起一旁的长袍给江清淮裹严实,蹭了蹭他的鼻尖:“你说的那个神秘力量,救得了你一次,救得了第二次吗?”

  他接受能力似乎有点太快,江清淮有点反应不及:“你这就信了?”

  “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小狐狸。”裴牧亲了亲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交代,“我就问一句,你爱我,对吗?”

  他抵住江清淮的唇:“若你说是,我便无论如何不会放手,你想清……”

  他话没说完,江清淮已经扑了上来,抱着他吼道:“谁让你放手了?给我好好的负责到底!”

  他开始扒裴牧的衣服。

  气氛到如此地步,裴牧也只能从了。

  他顺手拿来一旁早被他拆开的绳索,动作利索地绑住了江清淮的手,高高举过江清淮头顶,就那么挂在了天花板上。

  江清淮迷茫了一下,抬头看见这船屋的天花板上某根梁木上,居然正正好漏了个大洞,又因船屋一般低狭,位置竟是正正好。

  “你撒了个弥天大谎,照理我应该即刻打晕你,带你远走高飞。”

  裴牧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但一国不能无君,若你诚意足够,我也不是不能……”

  他一只手撑起江清淮整个身子,笑得不怀好意:“你说呢?”

  江清淮的脸猛然涨红,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身下,什么都没瞧见,倒是先想起来:“你不是喝醉了……是不是,啊,等等!”

  江清淮颤抖着脊背努力放松自己,却还是疼地流下眼泪。

  裴牧捏过他的脸,细细吻掉他的眼泪:“千杯不醉。”

  说到底,裴牧心里还是存着气,以往他虽然也有不听江清淮话的时候,但多半口头还是温柔,还是小意。

  重重地吻着江清淮,轻轻地哄着江清淮。

  但这次,他却说出了一句能让江清淮浑身颤抖,羞恼难当,恨不得当场以头抢地,撞死算了的话。

  他显出野蛮的一面,看着身上人哭得梨花带雨,身子轻颤,还要恶趣味地在口头欺负他:

  “你的臣子们知道你床上这么浪吗?”

  “抖这么厉害,有这么想我?”

  “这破船屋你都兴奋,是想被我这个乱臣贼子……”

  “嗯……”

  江清淮咬着唇,半闭着眼睛,轻轻地哼了一声。

  像回应,又像是不堪重负。

  裴牧的语气顿了顿,到底还是舍不得江清淮受伤。

  但江清淮这种话见识地可比裴牧广,一点不觉得裴牧是故意说来欺负他的,他其实越发兴奋,但裴牧偏这个时候慢了下来。

  像一口气没喘匀便被人堵上,别扭至极。

  江清淮睁开眼看去,虽然不满,却还是软软叫了一声:“裴牧哥哥,你疼疼我。”

  对上江清淮的目光,裴牧却直接停下,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很享受。”

  江清淮脸色潮红,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别这样钓我……”

  他一点都没有被欺负到的委屈。

  ……

  事毕

  江清淮还傻乎乎地戳他胸肌:“裴牧,你怎么不弄里面?”

  裴牧眼皮都不抬,亲着他眼角,道:“戳歪了。”

  江清淮才不信他这理由,哈哈笑出声来,笑完又觉得累,整个人软软靠在他怀里,委屈地抱着他:“虽然知道你是在生气,但我当时真的很绝望,以后能不要这样吗?如果你生气,大可以像今晚这样……”

  “让你好好爽一下?”

  裴牧笑着接话,显得有点流氓。

  江清淮不好意思地哽了一下,不等回话,裴牧先亲了上来:“也不单单是生气,还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

  “什么?”

  江清淮懒洋洋躺在他怀中,想起长夜漫漫,心情就莫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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