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 童养夫 第97章

作者:封十一 标签: 甜文 爽文 年下 古代架空

  苏壹一惊,若是这样那就是皇上故意抬举陈王,可人心是经不起长期试探,若是皇上玩崩了……

  苏壹委婉道:“这样似乎不太好。”

  沈从仪,“上年皇帝出征,八月凯旋,回京时碰见刺杀的逆党。之后陈王趁机上言说太子监国不利,皇上大怒,下令禁足太子三个月,追查叛党的事情交给了陈王。”陈王也挺喜欢折腾着搞事。

  苏壹转头看向沈从仪,“你不是之前还告诉我,皇上很看重太子吗?”

  沈从仪突然笑了,“太子禁足期间,陈王在顺天府缉拿逆贼,弄的满城风雨。而皇长孙,一直进宫伴在皇上左右。”

  若是皇上真的恼了太子,觉得太子监国不利,对皇孙不会是这种态度。

  苏壹张张嘴,最后来了一句,“真黑啊。”陈王殿下就像是被蒙住眼睛的驴似的。

  沈从仪凑过去,亲了亲苏壹的脸,“哥哥放心吧,太子目前的地位很稳。虽然太子不如陈王湘王那般有军功,但如今天下兵权都掌握在皇上手里,太子殿下在朝中多年,治国辅政,深受百官信任,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苏壹翻了一个身,把头埋在沈从仪的胸口,“太累了,感觉一个个的都是人精。”

  沈从仪手指抚摸这苏壹背后的头发,“哥哥若是不喜欢和官场上这些人打交道,那以后和官场上的人往来不必过多,一切都有我,哥哥只需要安心做生意就好。”

  苏壹没有抬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

  沈从仪轻笑一声,“不会。”

  说着沈从仪顿了顿,又道,“即便是累了,我也有地方放松精神的法子。”

  苏壹抬头,“怎么放松?”

  沈从仪在苏壹嘴上亲了一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开始暧昧。

  “这样啊。”

  苏壹脸一红,说起来这段时间忙的,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了。

  食色,性也。

  苏壹现在看见沈从仪这种近在咫尺的脸,心里也挺想的。

  说做就做,苏壹在这种事情上面,并不是一个过度委屈自己的人,当即就返亲一口,然后坐起来解身上衣带子。

  “明天你正好休沐,我又不用去玻璃坊,咱们两个正好都有时间。”

  说着苏壹便开始去拽沈从仪身上的衣带子。

  沈从仪眼神灼热的看向苏壹,一动不动的任由苏壹为所欲为。

  苏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刺激到沈从仪了。

  沈从仪今夜尤其兴奋,动作也凶的很。

  苏壹躺在架子床上,看着上头摇晃的浅色床帷,他微微侧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膝盖和小腿。

  说实话,要不是今天晚上两个人一块做这种事,苏壹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柔韧性能这么好。

  第二日,苏壹醒来的时候沈从仪还在睡觉,他轻轻一动,身旁的沈从仪立马从睡梦中醒来。

  苏壹下意识亲了沈从仪一下,“你继续睡吧。”

  然后苏壹就感觉到了对方不仅是意识苏醒,身体也在苏醒。

  苏壹:……真年轻啊,可惜他真是遭不住了

  临近午时,连祺来找苏壹,就被人告知东家和老爷还在歇息。

  连祺太阳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虽然冬天的太阳光即便是照在人身上也没什么暖和的感觉,但好歹是太阳光。

  “看来这段时间玻璃坊的事把苏大哥累坏了,苏大哥已经如此辛苦,我竟然还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来打扰他不行,我要回玻璃坊继续想办法。”

  郭连祺对面前的小厮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回玻璃坊,你也不必往东家面前说我今天来过。”

  苏府的小厮见郭连祺来了,走过去刚说一句话,就见郭连祺听了之后开始发呆,紧接着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风一样的离开。

  “这玻璃坊竟然这样忙吗?郭管事都快忙癔症了。”

  “……”

  …

  玻璃坊只需要苏壹在早期多注些精力,等时间长了,玻璃坊自然有一套独立的运作体系。

  玻璃一经推出,立即在京都一众豪门贵族中深受喜爱。

  因为玻璃这玩意是在是实用,屋子里镶嵌的玻璃窗既美观又亮堂,京都冬季和初春的冷风凛冽,玻璃窗还能防寒,比那些窗纸都要耐用。

  正月初十下了场大雪,朝廷临时加班派人看看有没有发生雪灾,翰林院也开始忙起来,一大早沈从仪就被叫过去开工干活。

  苏壹闲暇无事去了李府,李府在年前就被苏壹找人装上了玻璃窗。

  匠人们设计了扇一米长两米宽的窗户,这也是如今玻璃坊能造出来的最大面积的薄玻璃。

  如今外头下雪,几个人围坐在室内,看外面的雪景,可谓是惬意十足。

  苏壹忧心忡忡,“这场雪下的不小,恐怕会有雪灾。”

  李先生的长子李溥道,“是啊,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么大的雪,对于那些老百姓来说,反而是个灾难。”

  李简正问,“有地方已经报雪灾了?”

  李溥点头,“昨天深夜二弟被急召入宫,就是为了商议雪灾的事。”

  李溥上年九月回京升迁,如今任正四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而他的亲弟弟李源,如今任正三品司农寺卿,司农寺主管天下粮食仓储,一旦发生有地方发生灾情需司农寺和户部协同处理。

  李简正悠悠叹了一口气,“灾异频仍啊。”

  苏壹给李简正添了杯茶水,“要我说,这天下的事无论何时都不曾少过,事情出现,咱们积极应对便是。好在,当今圣上不是那等不顾百姓的君王,这也算百姓之福。”

  李简正眉头死死皱起,“可到底战争太多。”

  苏壹和李溥对视一样,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李简正其实说的没错,如今的皇帝实在是太爱打仗了,要不是太子宅心仁厚又确实能干,这大虞朝早就垮了。

  也正是因为太子能干,朝臣们才有了希望,毕竟储君就是储君,尤其太子这样能安定人心的储君,给了朝臣们希望,也给了陛下御驾亲征的勇气。

  苏壹曾经听李简正讲过太祖皇帝和当时太子的故事,他总觉得如今的嘉佑帝在有意复刻当年太祖皇帝和太子的相处模式。

第90章 银矿

  民窑玻璃坊正热火朝天的制造玻璃,谁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把玻璃坊给一个名不经传的普通庶人。

  看见玻璃坊这块大肥肉,不少人都觉得眼馋,这都是钱啊,可这造玻璃的方子怎么偏偏落入苏壹的手里了?

  这段时间常翌过的很糟心,不少人向他道喜,庆祝他大儿子的契兄苏壹得太子青眼。

  如今苏壹掌管民窑玻璃坊,还有不少人想要求门路早点给自家安上玻璃,而找到他这里的。

  常翌笑也不是骂也不是,没看见他家也没安上玻璃窗吗?一个个没眼力劲的。

  常翌气的在屋里转圈圈,也拉不下脸去找沈从仪,转而去考教二儿子常斐的功课,然后没好气的骂常斐不争气。

  常斐被骂的狗血淋头,低头不敢吭声。

  常翌坐在书房长叹一口气,当年长房就次子一根独苗苗,没舍得让次子习武,而是让他科举读书,可谁曾想这些年也没读明白,最终弄了个文不成武不就得的下场。

  “我怎么就生了两个这样的孽障,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啊。”

  小厮们陪着自家二少爷跪着,低头不敢说话。

  想到伤心处,常翌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潸然落泪。

  他常翌虽然是公府嫡长子,但出身武将世家的他自小体弱,长辈们从小就偏爱身体健壮的弟弟,若不是他入国子监后诚心交友,又悉心学习最终通过廷试入朝为官,他如今的境地只会更差。

  但是就在他官运一片亨通之际,家里出了事,先是叔父犯事,后是胞弟酿下大错。

  因为胞弟犯下的错,自己被罢免官职不说,虢国公府还丢了世袭的爵位,到他这一代只得了个魏卫将军的封赏。

  可即便如此,母亲依旧偏爱胞弟,面对满脸心疼母亲和哭着忏悔的胞弟,他想不如就让胞弟在母亲身边侍奉,也全了胞弟的孝心。

  可谁曾想到,他对家人的良善,反而成了一把刺向他背后利刃。

  他是听大儿子说了那些话之后才知道,原来竟然是二房在其中调拨自己和大儿子的关系。

  于是前段时间,常翌发威,毫不留情的把二房赶去亳州老家,母亲舍不得二房,骂他不孝,闹着要和二房一块回亳州。

  常翌看了一眼被母亲养的烂泥扶不上墙的幼子,于是果断同意了母亲回亳州老家的事。

  连夜让人打包母亲和二房人的行李,绝对不让他们在国公府多留一个晚上,多拿一分钱。

  如今,虢国公府好不容易清净下来 ,谁知道苏壹又冒了出来。

  一个管事看常翌如此模样,眼珠子一转,弯腰走上前去,“老爷不必太过伤心,那苏壹到如今也只不过是个六品小官,老爷还怕他翻了天不成?”

  常翌擦了擦眼泪,转头撇了对方一眼,声音波澜不惊,“哦,这怎么说?”

  管事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谄媚,“小的听闻苏壹是大少爷的哥哥,大少爷是国公府的少爷,那苏壹自然是国公府的人。这样一来,苏壹手里的方子,自然而然也就是国公府的东西。”

  常翌转身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杯中茶水凉透的茶杯,不动声色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常斐。

  “我听闻,如今苏壹靠上了太子。”

  管事上前一步,“老爷怎么这时候糊涂了?那苏壹如今的确是靠上了太子,可太子毕竟是储君,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哪有储君专管属下家务事的道理。”

  常翌眉头一抬,“你说该怎么办?”

  管事道,“不如咱们把大少爷叫回来,在由老爷您亲自去找苏壹,借着大少爷的由头让苏壹把玻璃配方吐出来,到时候再对外说苏壹的玻璃方子是偷国公府的。”

  常翌手中把玩茶盏的动作停下来,管事继续加把劲,“咱们对外说了之后,别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玻璃坊的管事的职位。届时玻璃坊由老爷一手把管,只要不损害朝廷和太子的利益,小的相信,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常翌没有看出主意的管事,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二儿子,“你怎么看?”

  常斐被父亲盯的浑身一个机灵,“我…我…这个……”

  常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常翌逐渐不耐烦,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让你说,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像个什么样子?”

  常斐低头,“我觉得这主意不大好。”

  一旁管事有些急了,“二少爷你觉得哪里不好了?小的是真心实意的为老爷分忧,为国公府出主意啊。”

  常斐抬头看了看父亲,低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反正他觉得这么做不好,为了些黄白之物就这样坑人,手段未免有些太不入流了。

  当初他不想让沈从仪进国公府,完全是因为沈从仪娶了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