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苗的思念独白 小树苗的思念独白 第86章

作者:杳声徐徐 标签: 幻想空间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轻松 古代架空

  洛满天道:“那也是之前啊,人不可能总是在原地徘徊不前,也要重新确定目标重新开始才行啊。”

  何逸钧道:“那为师也不应该跟巫复苍做这种恶心的动作才对吧。”

  洛满天道:“可是以后你们都是连理夫妻了,不这么做,那还得了。”

  何逸钧道:“为师不管,婚礼上乔神医在哪,为师就往哪看,进洞房也要把乔神医绑架进来,掀盖头也要把乔神医绑架过来掀。”

  “等为师哪天强大了,施戎成了为师脚下的狗,为师也要把巫复苍跟狗屁施戎捆绑在一起,不想在一起也要逼他们在一起,让施戎体验一下为师的感受。”

  “那好吧,只要师父不难过就行,”洛满天道,“我先回去了,不打扰师父了,再见。”

  何逸钧:?

  那么快就走了,怕为师骂你呢。

  ……

  元光元年,秋。

  京师。

  小四巾以前住的宅子门外。

  施清奉站在那,周围还有几个来收拾宅子的朝廷命官。

  回想起今早的事情。

  施戎第二次找他面谈。

  施清奉问道:“陛下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收拾夕沉的宅子?”

  施戎道:“这个叛臣贼子不会再回来了,好端端的宅子,又不是茅房,不能空着,把宅子里何夕沉的东西全扔了,宅子就可以有活人住进去了。”

  施清奉道:“可是臣的府上没有缺房子的人,就算我们把这宅子里面的东西全扔了,到头来也是空着,陛下何必如此费心呢?”

  施戎道:“至少宅子里面的东西不是死人的东西,死人的东西在宅里里面呆久了,阳宅,容易变成阴宅。”

  施清奉道:“那……夕沉的东西放在我家里,我家里的东西放在宅子里?”

  瓷杯兀然落地。

  碎了,声音悦耳。

  施戎怒道:“惹是生非,无理取闹!”

  回忆在这里就停止了。

  回到现实。

  朝廷命官从宅子里依次搬出来床垫、木桶、饭锅……

  总之把能搬的都搬出来了。

  还有那些何逸钧因为很久没弹而让自己失去爱好的琴。

  何逸钧亲手画的施清奉的画像。

  何逸钧亲手制的玉兰花香粉。

  何逸钧用自己的工钱买回来的制香道具。

  何逸钧跟施清奉一起买下来的同款的满天星草圈。

  还有那些何逸钧参加乡试会试时用的课本资料练习题。

  其中还有施清奉给何逸钧做的笔记和施清奉抄好的书、以及书里面施清奉给何逸钧的留言。

  施清奉把这些一一收好,打算藏这些东西在自己家里。

  不让施戎看到,不让朝廷命官看到,不让任何人看到。

  何逸钧曾经用过的东西,如今都成了施清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切切,都是怀念。

第89章

  施清奉问道:“东西都搬完了没?”

  其中一位朝廷命官道:“都搬完了, 殿下是有什么吩咐?”

  施清奉道:“搬完了,就在屋子的大门外面装上外锁,要外面的人上锁了、里面的人就出不来的那种锁。”

  命官道:“我们可以装锁,但是我还是好奇屋子都没人住了, 殿下还装锁来做什么?”

  施清奉道:“万一以后有人住呢, 不锁起来吗。”

  命官问道:“殿下是想锁谁?”

  施清奉道:“锁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锁不锁都没人住了,我只是产生了这一念头, 只有装上锁了才能把念头的结线祛掉。”

  命官道:“原来如此, 好奇怪的念头啊。”

  上午过去。

  下午到了。

  施清奉路过宅子前, 发现里边屋子的大门外果然多出了一把锁。

  眼前的场景,施清奉不由得想起曾经的自己路过宅子前时,站在一样的位置,一样的角度, 就能看见里边连在屋檐下温书备考的何逸钧。

  如今已经人走茶凉了, 屋檐下空落落的,连台阶上的玉兰花瓣都见不到。

  见不到何逸钧, 也见不到昔日的影子。

  ……

  元光元年, 冬。

  幽陵城地理位置偏于南方, 冬日不见雪,只见雨。

  雨多,比京师的雨要冷。

  今天的幽陵下起了毛毛细雨,满城寒风, 今天刚好也是何逸钧与巫复苍成亲的日子。

  寅时,何逸钧醒来,从床上下来,吃了几个包子就去妆室梳妆打扮了。

  直到卯时, 何逸钧才打扮完。

  最后一步,何逸钧坐在凳子上,对着梳妆镜,为自己加冠。

  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扎头发。

  所以他扎头发扎了有一盏茶时间,才将头发扎好。

  发冠是小的,方便戴红盖头。

  发冠是正的。

  何逸钧想起施清奉脑袋上那个歪着的发冠……

  施清奉平日的打扮,让人看上去总是春风得意年少风华。

  而何逸钧现在的打扮,却不像是喜庆日子的鲜衣欢畅,更像是上战场打败仗时沉沉的压抑迷茫。

  何逸钧身上穿的是一套华丽的喜服,深红色的,珠光宝气,配上这双冰冷的双眸。

  整个人宛如一只从棺材里崩出来的厌恶世间的厉鬼。

  何逸钧从柜子里把自己的面具拿出来。

  他决定上轿时要戴上这个面具。

  面具下的他才是他想成为的人,而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施清奉。

  何逸钧站了起来,向前微微俯身,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自己长得也是一点没变,薄薄的唇,瘦瘦的脸,明显的下颚轮廓,还有一双锋利明亮而令人感到可怕的眼神。

  装可爱时能装得特别可爱,但在恢复正常时就会恢复成一个合格的刺客。

  不知道这张脸最终为什么不能跟施清奉走在一起。

  何逸钧这时脑海中忽然萌生了一种念头。

  念头就是杀了巫复苍,增加一份能跟施清奉在一起的机会。

  可是他的剑上担当的是他未来的事业、幽陵城的发展走向。

  所以不能用他的剑去杀巫复苍。

  如果他向他的同僚借其他的刀器。

  他的同僚肯定会猜到他在好好的婚礼上携带刀器,是因为想杀巫复苍,就不会借给他。

  只要巫复苍过来了,巫复苍就能成为幽陵城有用的人才,他的同僚不会放过这一人才。

  归根到底,何逸钧只能偷偷带上自己那柄不能杀人的剑去杀巫复苍。

  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其他办法了。

  何逸钧很焦虑。

  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没有人来教他,他也不懂现在最应该让谁来教他。

  他自己教自己选择出来的结果,才是他的本性。

  纯粹的本性,无他人的本性混杂在其中。

  而他自己的本性又是什么?

  他是为了那个让他一次又一次心动过的人而破坏法阵,还是为了法阵而破坏那个让他一次又一次心动过的人。

  何逸钧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

  或许上轿之后就能想明白了。

  先把这晦尽剑藏在外衫里面。

  万一他还想杀巫复苍,就不会白带上晦尽。

  想到这里,何逸钧戴上面具,把晦尽藏好,走出梳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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