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但被大佬强娶了 第86章
作者:竹竹雾
郜泊崇问:“疼的厉害?”
汪稚抱着手表,文文雅雅回答:“还好。”
郜泊崇送的东西没有便宜货,以汪稚天天钻研奢侈品的眼光来看,这手表一定超过百万了。
百万的东西抱在怀里,他心里比蜜甜,疼不疼的,忍忍就好。
他捧着那条手表,脸上的笑容很真诚,比对着郜泊崇要真心得多。郜泊崇本来应该不悦,刻看着他的笑,心却很柔软,就好像只要他开心,自己也就开心。
等替汪稚上完药,又拉伸完毕,郜泊崇起身说:“我去洗手。”
汪稚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新手表,趿拉着拖鞋跟在郜泊崇身后,黏黏糊糊地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老公,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洗手台前,水龙头开着,水声溅入大理石的洗手台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汪稚捂住嘴,半靠在那里,手指痉挛似的抓住郜泊崇的头发。
郜泊崇半跪在他身前,双手掐着他的腰,像是摘下树梢果实丰盈的葡萄。
汪稚无力地仰起头,颈部与下颌拉出一条诱人香艳的弧度,声音也似哭泣,却又带着无法形容的欢愉,雪白面上飞起红晕,和落下的汗水,一道揉做烟霞。
一晌贪欢。
天亮时,直升飞机的声音很早就响了起来,汪稚却睡到了闹钟响起,才不情不愿地揉着眼睛醒来。
今天还是不拍戏,宁如寄说要带着大家一起沉浸式体验一下大自然,现在在山上转来转去找灵感,等傍晚回到住处,又带着大家一起在院子里吸收天地精华。
……
宁如寄真的是华侨吗?
怎么感觉比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还迷信。
不过汪稚很庆幸,还好郜泊崇昨晚替他按摩拉伸,不然今天他肯定跟不上宁如寄的脚步——
他一直跟着,宁如寄还很惊讶,但对他的眼神也火热了不少,分明是十分满意,他的体力如此之好。
汪稚第一次跟着宁如寄拍戏,也听说过他的习惯,剧本只有大纲,全部的灵感都在他的脑子里,直到拍摄时,才会告诉演员。
所以汪稚只知道自己要演一名哑巴少年,但具体背景和故事内容一概不知,连自己是男几号都不知道,等宁如寄剪出来成片,说不定他只有一两个镜头。
那也可以。
能在宁导电影里卤面,对他这种小演员来说已经是一种难得的荣耀了,多一点少一点都是历练啊。
但说不定自己让宁如寄满意一点,剪的镜头也能多一点呢?
汪稚心态很好,混在人群里,闭着眼睛,装作自己在体验大自然,吸收能量。
旁边有人忽然站过来,汪稚悄咪咪睁开半只眼睛,就看到徐又颐正在看着自己。
大概是没预料到汪稚会突然睁眼,徐又颐表情有些奇怪,看着他,专注到有些恐怖。
但只要那么一瞬间,徐又颐很快就调整了表情,又成了汪稚熟悉的温和体贴的学长,调侃道:“偷懒?”
被抓包了。
汪稚有种上学时候不好好听课被当场抓获的感觉,眨眨眼,小声说:“学长,不要告状。”
徐又颐笑了起来:“那你要贿赂我一下。”
等解散时,汪稚跑去买了两罐可乐,分给徐又颐一罐:“一瓶可乐够贿赂了吗?”
徐又颐平常不喝这种碳酸饮料,但汪稚递过来时脸上还带着笑,他下意识就伸手接住,汪稚已经将自己那罐拉开,痛痛快快地仰头喝了一口,精巧的喉结上下滚动,被日光晒得有些红的面上,笑容十分明亮。
徐又颐忽然想起昨夜。
他住在汪稚隔壁,隐约听到的声音,像是风吹过花瓣,拂过香艳缥缈的影子,一点点的泣声,烫得人心头发痒。
是汪稚的声音。
是汪稚在丈夫身下,水乳交融,婉转承欢。
明明他们现在离得那么近,可自己却再也不能说出想要说的。
徐又颐转过头去,也将冰冷的可乐灌入喉中。
汪稚看看时间,又仰头看天。
也不知道郜泊崇今天还会不会来了。
徐又颐问:“在看什么?”
汪稚随口道:“今天天色不错,适合飞行。”
要是来的话,郜泊崇应该还是坐他的直升飞机吧。
徐又颐听出他话中的期待,心中有些难言的酸涩,勉强维持住笑容:“是啊,最近都是好天气。小稚……”
他迟疑一下,“你和你丈夫的关系,看起来很好。”
“当然。”汪稚语气肯定,“关系不好怎么结婚呢?”
他和郜泊崇的关系,就像郜泊崇的财富一样□□^^
徐又颐却说:“但你之前,不是和他的弟弟谈恋爱吗?”
徐又颐虽然不在这个圈子,但他在高校,高知们的消息也都很灵通,汪稚之前和郜风鸣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郜泊崇后续也并没有下令掩盖,所以徐又颐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汪稚有些惊讶,徐又颐会特意去打听自己的私事:“……嗯,不合适就分手了。”
“小稚。”徐又颐却说,“我以为你变了,其实你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有吗?
汪稚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以前什么样子了,只记得自己人缘一般般,刚开始还被排挤霸凌过,还好他聪明,很快就找到带头霸凌自己的那个人,然后替他的死对头出谋划策,把那个人给赶出了学校。
那时自己才几岁?就能做到这种事,果然还是天生就聪明。
汪稚说:“还好吧,学长,我觉得我生活的挺好的。”
“你和郜泊崇……你和你丈夫的婚姻,真的是自愿的吗?”徐又颐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蛛丝马迹,“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汪稚皱了一下眉,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他看着徐又颐,语气不复刚刚的轻快柔软,带着点防备说:“学长,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是我丈夫,哪里得罪了你吗?”
徐又颐说:“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需要。”汪稚礼貌而冷淡地说,“而且,我觉得你的问题很冒犯,让我有些不开心。我和泊崇在上帝面前许愿,在亲友面前见证,我们的婚姻出自于爱情,而不是你所谓的威胁。就算我们不合适,也不需要外人来置喙。”
徐又颐没想到,汪稚反应会这么大,一时有些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听到这些话。”汪稚笑了笑,没什么情绪地说,“学长,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他随手将可乐丢入垃圾箱中,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
徐又颐看着他的背影,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什么——
汪稚并不是被胁迫着结婚!
自己以为,郜泊崇用了什么权势手段,才从弟弟手里抢到了汪稚,可现在看来,汪稚和他的感情,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更为紧密。
……自己太冲动了。
可一想到昨晚那隐约朦胧,却又令人无法忘怀的声音,徐又颐就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理智。
汪稚转身之后也很生气。
学长为什么那样说?
是……他看出来,自己和郜泊崇的关系不正常了吗?
是的,汪稚其实知道,自己和郜泊崇的婚姻并不正常。
如果说,别人是因为爱情而结合,那他们缔结的,却是一种利益的交换。
汪稚有些心虚,又有些烦躁,可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徐又颐说的没错,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发火?
就好像……就好像被人说中了之后,恼羞成怒……
自己对郜泊崇的感情,难道不只是对待金主?
晚霞渐渐落入山坳,夜色缓缓笼罩整片大地,汪稚没有吃饭,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满腹心事地推开房门后,将灯打开。
然后被吓了一跳。
郜泊崇就坐在沙发上,正静静地看着他。
汪稚没预料到房间里会有人,心脏跳动极快,捂着心口说:“你吓死我了。”
郜泊崇却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他那样高大,在略显狭小的房间内,越发显得气势极强,压得人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汪稚下意识后退,背脊撞在墙上,“咔哒”一声,将原本打开的灯又关上。
灯光了亮了又灭,在视线里留下郜泊崇高大的身影,汪稚感觉到,郜泊崇终于走到他的面前,在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下。
这是一个极具有威慑力的距离,入侵了私人边界,像是猛兽,已经跃到了面前,正在打量着,要从哪里下口。
黑暗的房间中,郜泊崇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似乎只是闲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汪稚莫名觉得紧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潜意识里,却不想让郜泊崇知道,自己刚刚和徐又颐的对话:“……和导演聊了几句,耽误了。”
对面的郜泊崇,又向前走了半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忽略不计。
似乎连空气,都被清空,只余下男人身上,冰冷节制的气息,霸道地挤占了汪稚全部的呼吸。
郜泊崇似乎笑了一声:“原来是和导演?”
汪稚背脊一冷,他察觉到,自己像是说错了什么话,却又摸不着头脑,只能硬着头皮说:“嗯……老公,你没坐飞机来吗?”
“你不是不喜欢?”郜泊崇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耳垂,语气冰冷而又亲昵,“宝宝不喜欢的事,我怎么会再做。”
汪稚没想到,郜泊崇连自己这么一点情绪都察觉到了,心底一热,明明还是很紧张,却还是主动抬手搂住郜泊崇的脖颈蹭了蹭:“我只是觉得太引人瞩目了,不是不喜欢你来看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会被人听到,所以说话时,唇离得很近,几乎贴在郜泊崇耳边。
郜泊崇一顿,感觉着他光洁的面颊,在自己颈中蹭过,带来既凉又热的触感。
心底那勃发的怒意,也就被另一种更为滚烫的热意所取代。
他没有告诉汪稚,自己早就来了。
因为汪稚不喜欢飞机引人注目,所以他更换了汽车,提早让司机开上半山,想要给汪稚一个惊喜。
却看到汪稚和徐又颐言笑晏晏的模样。
也是傍晚,也是一人一瓶的汽水,甚至和赛车那天一样,也是个万里无云,霞光漫天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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