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争夺的人妻beta 第69章

作者:黄豆炖猪皮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成长 ABO 近代现代

“那个贺繁.......你们的聊天我看了,我知道你们只是朋友,我只是受不了........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就好像要疯掉了一样........”

“现在是朋友,以后可不一定。”穆言冷冷地打断了他,“现在就受不了,以后还有你更受不了的呢。不是贺繁也会有别人,难道被你睡过几个月,我就要一辈子为你守寡了吗?”

商祁越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变得痛苦又偏执。

他又凑上去亲穆言,想用这种方式让穆言不要再说了。

他不想听,他不要听这些。

他捧着穆言的脸,穆言说的话句句都是带刺的,但是嘴唇却软得就像是果冻一样,软软的热热的。

以前还能随便亲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多亲亲他呢。

“宝宝不说这些好不好,我........我就当做他从来没有存在过,我们还是好好过日子,我挑好日子了,后天我们就可以去领证。结婚的时候你不喜欢太多人看着,我们就去国外旅行结婚,让你家里人也一起去........”

“你妈妈和哥哥都挺喜欢我的........”商祁越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

他这话卑微得就像被妻子带了绿帽子还在忍辱负重卑微挽回的老实丈夫,穆言终于忍不住了,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商祁越吃痛,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松开!”穆言生气地推他,“我要回家了。”

商祁越置若罔闻。

“这里就是你家呀宝宝,你不喜欢住在这里,我们就搬回玫瑰园,玫瑰园你也不喜欢的话,你喜欢哪套房子我去买,然后你按自己喜欢的样子装修好不好,只要宝宝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

“还是你喜欢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吗,我觉得有一点挤,不过也可以,那就不能请住家阿姨了........”

“松开!”穆言要被他不要脸的自说自话逼疯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商祁越愣了愣,下意识就听话地卸了一点力气。

穆言趁机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踉跄着往门口跑。

可他还没来得及碰到门把手,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腰,轻而易举地拎了回来。

穆言真的没有耐心陪他玩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了,他用力推了推商祁越,狠狠地骂了一句粗口。

“我说了到此为止了商祁越!我已经帮你把病治好了,你以后爱去找谁就去找谁。你现在无非是只跟我睡过才对我念念不忘,之前我也确实一直在拼命讨好你.........”

穆言深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到此为止了,你的病好了,可以找别人了,alpha和omega才是最天生一对的,愿意比我更哄着你更让着你的人也多了去了,你试过就知道了。我天生贱命,跟你们有钱人犯冲。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吗?”

“可是........”商祁越喘着气,把他死死地按在怀里,“可是我只喜欢你。这辈子只喜欢你,下辈子我做鬼也想缠着你。”

【作者有话说】

商狗日记:其实被宝宝扇巴掌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香气,然后才是巴掌,当香气充盈着你鼻腔的那一刻,那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疼了,是爽。(来源于网络)

第75章 你到底跟了我多久

“不离开我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宝宝........”

穆言闻言一怔,他终于意识到商祁越是认真的,甚至打一开始开始就预谋已久的,他终于有点感到害怕了,开始拼命地挣扎。

“你疯了!唔........”

商祁越又开始亲他,穆言猛地咬破了他的嘴唇,血气在两个人的唇腔弥散开来,商祁越仍旧不肯松口。

穆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他讨厌血,尤其是血里面那种陈年铁锈的味道。

商祁越亲得不凶也不急,甚至可以称得上非常温和,可是这个吻太长了,穆言不管怎么样都会喘不过气来。

但是在他濒临窒息的前一秒,商祁越还是松开了他。

穆言原先的唇色很浅,被血一蹭,显得唇珠更加嫣红,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商祁越没有管自己被咬破的嘴唇,只是用指腹轻轻擦了擦穆言嘴唇上被蹭到的血迹,然后伸手想要抱他。

穆言没有回应,于是商祁越在触到他前一刻又还是顿住了,他低下头,把额头贴在了穆言的肩膀上面。

“要我做什么,你才能看我一眼呢宝宝。”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穆言的呼吸已经平复了下来,声音带着些许剧烈挣扎过后的疲惫,“你费这么大力气把我绑过来,总不能就是想让我扇你一巴掌吧。”

商祁越被他说得一愣,眼睛更加黯淡了下去。

穆言就是这样想他的吗,精虫上脑的alpha,找他就永远就都只是为了那事。

转而商祁越想到他和穆言在酒店的第一次,想到在医院那天穆言求他帮忙之后他问穆言的第一个问题是会不会口.交,想想也觉得穆言这样想他也不冤枉。

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商祁越讷讷地说,“我不想做.......至少不想逼你做。刚刚,刚刚我只是.......嫉妒得要发疯了.......”

“我只是想要你........想要你喜欢我,不用像以前那样对我,只要.......只要一点点喜欢就够了。”

一点点喜欢就可以了,现在的商祁越很容易满足,很好糊弄的。他只要穆言之前对他十分之一的好,甚至只要穆言偶尔露出几个和从前一样的笑就可以了。

甚至只要穆言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如果我说不行呢,”穆言看了他一眼,“你就要这样一直关着我,是吗?”

商祁越沉默地避开了他的眼神,过了许久,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轻声地开了口:“我知道你很在乎工作.......还有你家里人,我每天都会送你去上班接你下班,你要见你哥哥和母亲我也会陪你一起去........”

穆言静静地瞥了他一眼。

“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商祁越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实在不遂他意,用钱和权力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多花点时间精力,大不了用点不入流的手段。

他是这样,他父亲也是这样。

商祁越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一瞬间就慌了:“我不是........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之前让你难受了,我想要补偿你,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补偿你........”

........

——半个小时后。

屋子里一片狼藉,装饰的瓷器,床头柜上的香薰,靠垫,台灯,雪茄盒,穆言把他视线范围以内能看见的东西都摔了砸了,像是要把被困囿的屈辱都倾泻在这些死物上。

这是商祁越第一次看见穆言生气。

穆言永远都是温和的平静的,即便再多屈辱委屈加诸他身上,他都只会默默地忍下来,把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压力抗在肩上。

这样好,这样也好,这样远比穆言用那种失望又厌恶的眼神平静地盯着他看要好得多。

即便生气成这样,穆言也没有朝商祁越身上砸任何东西,一地混乱中,离他最近的东西是雪茄盒,穆言当时把它砸在了离他半米的地方,里面的雪茄滚出来,咕噜咕噜到了他的脚边。

等到穆言手边没有能砸的东西了,商祁越才安静地走过去,弯下腰托着他的膝弯把人抱到了床中央。

穆言气得浑身都在抖,商祁越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了他一会儿,然后去外面拿了扫帚回来,开始一件一件把地上的碎片扫起来。

地毯扫起来并不轻松,他叫来了住家的阿姨,两个人把地毯卷起来,然后铺了备用的地毯。

阿姨跟穆娟华差不多年纪,穆言砸东西的时候毫不觉得愧疚,可是看到她佝偻的腰,穆言又有些不忍心了。

还有阿姨身侧,商祁越半跪在地上很久了的膝盖。

阿姨见他要下床,忙跟他说不用不用,其实她一个人都可以。商祁越则半跪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的拖鞋换地毯的时候拿到外面去了,地下可能还有玻璃渣,你听话,不要下来了。”

“我给你点了日料,你不是想吃日料吗,我让酒店送过来,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本来想去吃的那家开到十点半,现在太晚了,他们已经不做外送了。我要了他们的菜单让酒店的人对着做,不会比他们家难吃的。”

穆言沉默地翻过身,把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面。

商祁越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他耳根子软,最见不得原本骄傲的人这样做尽卑微的姿态。

商祁越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卑劣,他就是算准了穆言会这样,才用强硬的手段把人囚在家里,又摆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让穆言对他心软。

可是不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办法把穆言留在身边呢。

怪就怪他有一个不尊重任何人的父亲,怪就怪他一开始存了戏弄人作践人的心思对穆言。

外面的野男人那么多,有人是他刻骨铭心的初恋,有人比自己年轻还比自己早三年认识他,还有二十出头如花似玉又会撒娇的小姑娘。

.........不管他喜不喜欢那个沈佳予,按照穆言长大的那个闭塞落后村子的环境,搞不好他一直以来的想法真的是找个beta女孩结婚。

他喜欢过的,年轻又会撒娇的,跟他各方面都合适的,商祁越拿什么跟这些人争呢。

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手机响了一声,商祁越低头看了一眼,是送的日料到了。

他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穆言的肩膀:“言言,要起来吃宵夜吗?”

穆言没有理他,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吃一点好不好,看到你加完班就只吃了几个丸子一片豆腐干。”

商祁越见他依旧不做声,就出去把宵夜拿了进来。

他进房间的时候,穆言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商祁越以为他是饿了,就把点来的东西在床头柜上一一排开,把筷子递到穆言手上。

空气里飘着豚骨拉面的香味,穆言毫无胃口,也没有接过商祁越手里的筷子,只是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商祁越,你到底跟了我多久?”

“连我去便利店买了什么都知道,是从酒吧开始就跟着了,还是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声音很轻,话却像是一根银针狠狠扎在了商祁越的伪装得近乎完美却一戳就碎的外壳上。

商祁越沉默着,过了良久,仿佛意识到了如果不和盘托出就会彻底失去穆言的信任,商祁越低下头,像是花完了一辈子的勇气一样小声开口:

“从你........去你那个上司生日的时候就开始了。”

穆言愣住了。

这一周以来,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有异样。他总觉得在地铁拥挤的人群中总有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出门倒垃圾的时候总会碰见张皇逃窜的流浪猫。

他以为是错觉,甚至上网百度搜了一下这种现象,网上说这也是创伤应激的一种表现,人在经历重大创伤之后,经常会觉得有很多人都要害自己。

他差点就要去看心理医生,但是看到网上说普通症状可以继续观察,严重了才需要采取措施,这才作罢。

原来不是病。

他觉得一阵恶寒,把头重新埋进了被子里。

他好像是第一天才刚认识商祁越一样,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