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朋友很好,归我了 第8章

作者:四月的味道 标签: 近代现代

声音渐渐变小,看热闹的人也随之散去。

两个高大的人影立于假山旁,饶有兴趣看着刚才热闹的插曲。

“高中生?”

顾临渊瞥他一眼,“什么眼神,苏家的小儿子。”

“你认识。”

顾临渊咬着烟,吐出一口白雾,神情恹恹,“他的朋友。”

“挺招人。”

顾临渊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从前就这样,身边总是有很多阿猫阿狗,很讨厌不是吗。”

不过后来沈家落败,那些人忽然就消失了。

真好。

陈砚之侧了侧身,硬朗的五官半明半暗,“收敛一点,小心把人吓跑了。”

“打断腿就跑不了。”

陈砚之点点头,“好主意,四年前就该这么做了。”

“......”

顾临渊难得梗住,“疯子。”

陈砚之笑了下,高脚杯前倾,“敬疯子。”

玻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隐于夜色,无人知晓。

狂欢还在继续,到处都充斥着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欲望。

王尧越想越不对,忍不住将人拉到一旁,“老萧你到底什么意思?”

萧御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才说话,“什么什么意思。”

“我听你跟苏辰那话,你不会还想吃回头草吧。”

萧御没反驳,只是轻哼了一声。

“乖乖,你是真的有病,你上床都被他看见了,还要找他复合?沈叙白那人假清高的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御有点不耐烦,“不能是他主动找我复合吗。”

王尧冷笑,“可能吗?”

“你踏马到底站哪边的?”

萧御这一天天简直烦透了,上午被分手,下午在别墅发脾气,晚上连番被人找麻烦,此时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给钱给房子给车子,是他自己不要。非要住在那个破地方,上那个破班,我不就跟人上个床,又没跟人结婚,你说他闹什么?!”

“不是,哥们你把我都搞糊涂了。”

王尧简直看不透他。

说他痴情吧,他要在外边乱来,还被正牌男友抓个正着。

说他玩玩吧,他又做出一副纯爱战士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想的?照你说的,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你干什么还要跟他们上床?”

“你觉得呢。”

王尧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是腻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天仙也该腻了。”

萧御心里的苦没人说啊。

都以为他睡腻了,实则他根本没睡到。

说出去谁信啊。

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追了沈叙白四年,又谈了三年,这时候说他一口没吃,那不用等沈叙白主动找他复合,他今晚就能从护城河上跳下去。

丢不起这人。

王尧见他沉默,以为自己猜对了,开解道,“沈叙白那人硬邦邦的,成天板着脸,估计在床上也放不开,你腻了也正常。”

“放你娘的狗屁,他可骚了。”

萧御势必要找回面子,“虽然是有点腻了,但我还没睡够。”

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王尧看不懂,脸上复杂难辨,半晌拍了拍他肩膀,“我以为我够渣了,没想到你更是渣出了新花样。”

“吾辈之楷模啊!”

“你一天不挤兑我能死啊!”

“兄弟,我顺顺啊,你大张旗鼓搞这个单身Party,是为了让他吃醋?”

萧御含糊道,“算是吧。”

主要是想如果沈叙白真愿意低头找他复合,那以后家里就是他说了算。

他说东,沈叙白不敢往西,他让沈叙白做什么,沈叙白都不会拒绝。

一想到那画面,他就兴奋的难以自持。

“要不要兄弟给你出个主意。”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王尧挑眉,“你就说听不听吧!”

萧御半信半疑附耳过去,越听信心越足,“就这么办。”

第10章 病态的疯子

沈叙白此时还不知道他会被狗皮膏药黏住,他喝了不少的酒,已经昏睡过去。

门口传来“滴滴”声,是电子门解锁成功的声音。

顾临渊随意披着件藏蓝色睡袍,光着脚大摇大摆踏进了沈叙白的家。

沈叙白在沙发上睡觉,房间很暗,但月亮都会偏爱他,盈盈月辉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美感,俊美犹如神祇,虚无的有些不真实。

顾临渊站在玄关处看了很久,那人睡得很熟,完全没意识到家里进了贼。

垃圾桶内有乌苏易拉罐,顾临渊看了两秒,无声喃喃,“才三罐就喝成这样。”

说完又觉得不爽,“抿一下意思意思得了。”

三瓶,萧御他也配!

顾临渊心情不太爽,蹙着眉头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与白天相比,好像没什么变化。

他又溜达进了卧室,没敢开大灯,只将浴室的灯打开。

空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应该是沐浴露。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沈叙白在里面洗澡的场景,顾临渊就喉咙干涩的发紧。

毛巾牙刷杯子什么的都是一人份。

顾临渊很满意。

折返回卧室,拉开衣柜,从左到右,从浅到深,上衣裤子依次挂好,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

顾临渊一件一件检查过去,对于全是一个尺码这件事感到无比满意。

不吝夸赞,“真乖。”

顾临渊捧着其中一件白色衬衣深吸一口,试图将沈叙白残留的味道紧紧锁在鼻腔之中。

他闭着眼睛,病态又痴迷。

嗅觉独自狂欢,颅内叫嚣不止。

卧室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以及一个床头柜。

顾临渊盯着那个上了锁的床头柜,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先放过它。

床单被套被扔掉了,只留有一张席梦思的床垫,孤零零的躺在那。

一想到这张床上曾经睡过两个人,他们会拥抱,会接吻,会做A,会抵足而眠,一帧帧犹如实质的画面从他眼前闪过,猩红的眼中浮现出浓重的杀意,胸膛无法控制的剧烈起伏,顾临渊将手心里的白色药片扔进嘴里,干嚼后咽下。

“不关哥哥的事,是我没用,是我的错,我来晚了。”

顾临渊神经质的捏着手臂独自缓了一会,才将暴戾的情绪压下,他扯扯嘴角,居高临下的盯着那张床垫,“脏死了,赶紧消失,别碍他的眼。”

床垫没说话。

顾临渊将灯关掉,去了厨房。

没有什么开火的痕迹,冰箱也只有几个鸡蛋和一些速食。

顾临渊蹙着眉,又去了书房。

书架上面是一些关于证券类、财税的书,还有几个巴掌大的木雕,都是小鸟,没有另外上色,保持着原木色,一眼看上去是同一只,但仔细观望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手指掠过木雕的每一寸,感受着早就不存在的、另一个人的温度。

书桌上就一台笔电,一个平板,还有一个水杯。

电脑,多么隐私的物品啊。

顾临渊非常想看,但时间不够,略感遗憾的将目光收回,转而放在了那副无框眼镜上。

意味兴浓。

沈叙白戴眼镜很好看,他想送沈叙白很多副眼镜。

让他戴上又摘下。

苦涩慢了许久弥漫在口腔,打断了他的兴奋。

胃隐隐作痛。

顾临渊抬脚出去,回到沈叙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