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朋友很好,归我了 第100章
作者:四月的味道
沈叙白有点急,“我忘买东西了。”
“什么东西啊,不急就下次再买呗。”
“故事书。”
李文闻言嘲笑道,“你都多大了,还看小孩子看的故事书。”
“不是我,给别人买的。”
“谁啊?”
“顾临渊。”
“谁?”李文纳闷,没听过这号人啊。
“就是我外婆隔壁那栋的小孩。”
李文表情空白了几秒,随即瞪着沈叙白,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你什么时候跟他走这么近了,还给他买故事书,你不怕保镖把你抓去沉海啊。”
沈叙白无语,又不是黑帮。
“我又没干什么,就是和他聊聊天。”
“所以你最近约不出来,就是在和他玩?”
“他挺可怜的。”沈叙白给他讲了一下那人吃不饱穿不暖,整天没人说话,已经被他爸禁足了一年的操蛋日子。
李文听完也挺唏嘘,骂了那个操蛋父亲一通,又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他虽然是挺可怜的,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你别同情心泛滥到时候惹祸上身了。”
“知道知道,我都是趁保姆外出的时候过去。”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第110章 十年前的夏天10
最后故事书也没买着,因为赶回去的时候,商场已经关门了。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车刚驶近,就见顾临渊扒着铁门,小小的身子探向前,脖子伸得老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来路,像株被风催着的野草。
沈叙白心里忽然就有点不舒服。
“抱歉,我今天回来晚了。”
顾临渊闷闷地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不是答应你了。”沈叙白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商场关门了,我下次再给你带吧。”
“不要了。”
谁知道一直很好说话的小孩忽然闹起了脾气。
平时只要他出现,顾临渊的目光总像涂了胶,黏在他身上扯不开,可此刻他的侧脸绷得紧紧的,眼睛也不看他,抿着唇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沈叙白有点尴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商场关门了。”
“这样,我明天就去买,好不好?”
他看顾临渊还是不说话,继续加码,“再加个公仔怎么样?我今天看那个白菜狗挺可爱的,就是没抓着......”
好话说了一箩筐,顾临渊还是没个反应。
沈叙白那点耐心渐渐磨没了,烦躁像闷热的潮气漫上来,索性闭了嘴。
空气一下子僵住。
大夏天的晚上非常闷热,沈叙白站了没一会儿,后背就沁出了汗,对着个闹脾气的小孩,觉得有些自讨没趣,转身便走。
他没有回头,直接回房洗了澡,吹着空调,凉意漫过四肢百骸,昏昏欲睡间,忽然想起顾临渊的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风扇,转起来“咯吱咯吱”地响,像随时会散架。
他翻了个身。
几分钟后幽幽叹了口气,翻身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悄悄推开一条缝。
橘黄色的灯光从对面房间漫出来,恰好落在顾临渊身上。
顾临渊站在窗台边,也在看他。
偷看被抓包,其实是非常尴尬的一件事情。
但沈叙白现在丝毫不尴尬,因为他发现顾临渊比他还尴尬。
那人看见他后,慌忙瞥开眼神,一张小脸皱着,嘴唇动了动又抿紧,过了没几秒,又忍不住飞快地瞥过来一眼,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别别扭扭的,还蛮可爱。
说不清为什么,反正沈叙白霎时心软,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他冲顾临渊指了指大门方向,然后扭头开门下楼。
铁门旁,顾临渊先到,他穿着一件黑色T恤和短裤,包裹住空荡荡的瘦小身躯,气息还有点不稳,应该是跑下来的。
沈叙白心软了一下,从铁门缝隙里伸手进去,将顾临渊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傻样。”
顾临渊抿唇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明天睡醒就去给你买,别生气了啊。”
顾临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亲昵地喊他,“哥哥。”
沈叙白对于这个称呼非常满意。
或许是这个年龄的男孩,都喜欢认小弟,觉得威风又有面。
他从小就想要一个弟弟,但爸妈不生二胎,所以也没办法。
他觉得他的弟弟应该就是这么乖巧的,黏人的,崇拜他的。
“小豆芽。”
沈叙白又满足的薅了一把他头发,“好了,回去睡觉吧,我保证明天一早你醒来,就有故事书。”
顾临渊又笑了,重重的点头。
沈叙白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才会选在大下午的时候坐在门口给人雕木头。
他今天还起得很早,因为答应了顾临渊起床就能看见故事书。
于是大早上打车去了商场,本来买完书回来还可以补觉,结果路过娃娃机的时候,又想到那个白菜狗玩偶,就兑换了50个币,25次的机会都没中。
非常受打击。
于是他选择放弃。
鉴于没抓到白菜狗,有一点补偿心理,所以便有了现在这一出。
顾临渊没有急着看书,而是朝他面对面坐下,仔细看他的操作。
“坐地上多脏啊,回去拿个凳子过来。”
顾临渊摇摇头,“我想看。”
沈叙白闻言就没管他了,他雕东西的时候很专注,全身心沉浸在里面,烈日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神。
看着刻刀在他手上将木料一刀一刀勾勒出他预想的模样,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好了。”
他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才发现头顶的烈日不知何时被一片阴影遮去,顾临渊就站在他对面,一声不吭的从里面探出手臂,举着把遮阳伞替他挡住头顶的骄阳。
“怎么不给自己遮,你看你这一身汗。”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只觉得比烈日还要烫几分。
他将雕刻好的木头鸟递过去,“送给你,希望你像小鸟一样自由。”
顾临渊单手接过,小心翼翼的触碰每一寸纹路,忽然咧开嘴,露出几颗洁白牙齿,“谢谢哥哥。”
沈叙白收了伞,从兜里摸出湿纸巾递给他。
那人像是收到了一个很喜欢的礼物,爱不释手,无视了他的好意。
沈叙白心里反倒更慰帖了,就着一扇铁门,将男孩额头的汗珠抹去。
顾临渊猛地抬眼,明显呆愣住了,眼里带着几分傻气茫然。
他之前算过,雕一次得两个来小时,顾临渊不知道给他撑了多久的伞,脸蛋晒得红扑扑的,或许是眼皮睫毛都沾了汗水,他的眼睛变得黑黑的,含着一层潮湿的水光。
如同现在一样。
顾临渊颤巍巍地问,“学长,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以前这样叫过你对不对?”
“你想起来了?”
沈叙白按住太阳穴,“一点点,刚刚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几个画面。”
顾临渊很高兴,没催眠都能想起来,这是好现象啊。
“没错,你以前也这样摸着我的头,叫我豆芽。”
沈叙白失笑,“被人叫豆芽还这么高兴啊。”
以前是不太高兴,但现在高兴。
顾临渊没说出来,瞧着他的小动作,担忧地问,“学长,你是头疼吗?”
“有一点,像针刺了一下。”
顾临渊有些犹豫,“那你被催眠的时候,醒来也这么疼吗?”
“还好。”
顾临渊还要问些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沈叙白的手突然被握得很紧,他看见顾临渊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来干什么!”
沈叙白看过去,当即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很像,都不需要做亲子鉴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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