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阴湿攻后A变O了 第94章
作者:米脆饼
“全权交给你,”江渊的步子越迈越大,“你来牵头做这个事。”
“啊?”助理在那边不解,虽然这个工作汇报并不重要,但是一向爱工作的江渊,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次。
随后,助手又察觉到江渊在跑,瞬间警惕:“领导你那边怎么了?”
江渊顺着无人机的指引,往沈危所在的病房快步走去。
他问:“什么?”
眼下的他没办法分心其他事。
助手又重复了一遍。
江渊说:“不用,我有私事要处理。”
“之后在星球的外交,没有重大场合,一切交给你处理,你可以做到。”
江渊直接在通讯中下达了命令。
“啊?”
“我评估过,稍后把资料发给你,我需要......请一个长假,请假申请我会提交系统。”
关于工作的内容,江渊都已经详细地做了文件,里面包括项目评估、日程安排、合作节点等等信息,助手拿着这份资料,能很好地处理绝大部分工作内容。
“有拿不准的随时通讯我。”
江渊给助手留下了定心丸,先行挂断了电话。
做事一向可靠的江渊在找病房的时候三番两次看错了房间号。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在第三次询问了医护人员之后,江渊才找到了沈危所在的病房。
虽然清洗标记只是一个小手术,但这不意味着零风险,任何手术,不管是哪个性别,都需要时间进行恢复。
此刻,沈危躺在病房内。
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
核验了身份之后,江渊被允许进入。
病房里,白叙已经在里面了。
沈危趴在病床上,脸往一侧偏着,睡颜安静,好看的眉眼随着呼吸起伏而轻颤着,只是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被魇住了。
白叙低声喝道:“这里不需要你。”
他准备俯身为沈危的后颈贴上什么。
江渊皱眉,从他手中拿过。
是特制创口贴。
江渊面色严肃,“他才手术完,创口贴中的药剂成分只会刺激伤口,需要六个小时之后再贴上。”
白叙没有说什么,自知理亏。
“我不认为你有照顾好沈危的能力,”江渊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取下医院准备好的毛巾,“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白叙反问:“你觉得沈危睁眼看到你,会开心吗?”
江渊沾湿毛巾,俯身为沈危轻轻擦拭额角的汗,“我只听他说,你的意见不重要。”
白叙本就压着火气,此刻被江渊的态度激怒,他从后抓住江渊的衣领。
江渊的后颈腺体暴露在白叙眼中,白叙看见了上面的伤痕,属于Alpha的腺体上,有一道狰狞的旧疤。
江渊察觉到了白叙的停顿,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毛巾折叠好。
他反手擒住白叙,语气沉稳地说:“你所看到的伤疤,是我为沈危伤的。”
“我们之间的羁绊,比你想得要深。”
江渊陈述事实。
“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白叙被江渊死死地按在地下,动弹不得,惊讶于江渊的武力。
看上去是个攻击性不强的Alpha,却这么有劲,久经沙场的他居然丝毫都反制不了。
江渊眼神发暗,脑海里都是刚刚白叙进手术室,和沈危待在一起的画面,此刻的他肩部紧绷,颈部线条凸起,放轻声音说:“嘘,不要吵醒他。”
如果有相熟的人来看到江渊,就明白他此刻正出于失控的边缘。
但为了不吵醒沈危,江渊敛好自己的情绪,放开了白叙。
动作极其轻微地落座在沈危边上,安静地看着他。
直到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江渊才去看见了沈危后颈的伤口,一道红痕横贯在他的后颈上,让人无法忽视。
白叙似乎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视线一起落在沈危的后颈。
空间中,是诡异的沉默。
消毒水味弥漫,检测信息素稳定性的仪器正发出规律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
沈危的状态逐渐趋于平稳。
麻药逐渐失效。
沈危缓慢睁开眼。
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勉强睁开眼。
视线内,是空旷干净的空间,鼻尖萦绕着令人心安的消毒水味。
脑子里像是有一片浆糊,让他没办法清醒。
他的视线逐渐上移,看见了不够干净的皮鞋,挺括无褶的西裤,以及......江渊的脸。
混沌的意识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江渊又为什么在这里......?
江渊上前想要靠近沈危,却被白叙挡了回去。
白叙温声问:“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沈危眼睛缓慢眨动几下,说:“还......行?”
随后,意识缓慢回笼。
他洗去了标记。
沈危回想起自己在医院干什么。
后颈骤然的轻松让他还不太适应,他试图扭动脖颈,但伤口剧烈的疼痛又让他扭回了头。
沈危因为太久没有进水,嗓音变得沙哑,“手术还成功吗?”
“成功,很成功,后颈标记已经被完全洗去了。”
白叙回答他。
江渊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反应。
沈危的视线被牢牢挡住,看不见江渊的反应。
他低声说:“江渊。”
江渊上前,他蹲身在沈危的身旁,和沈危的视线齐平,他整张脸血色全无,气质脆弱破碎。
江渊的心狠狠跳了一下,让他几乎要蹲不稳。
沈危现在的样子虚弱至极。
和以往的沈危都不一样,江渊清楚地感知到了。
哪怕过去沈危再狼狈,也远不像现在这样,整个人带着麻木、恍惚的气质。
印象里的沈危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刚刚得知沈危信息素失控的时候,也是和现在的反应一样。
但江渊只能强撑着,不能让自己偏离端重、可靠的人设一分一毫。
被沈危看到,会很不体面。
但他的内心已经清楚认识到,沈危真的在一点一点远离他。
想要依靠过去的方式把沈危拴在自己的身旁,再也做不到。
沈危主动选择洗去标记,江渊再也不可能通过信息素控制他,耻辱和痛苦的源头被清除。
“我已经彻底洗去了你的标记,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沈危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星球间的合作还要继续,但是我们......如非必要,不要再接触了。”
因为注射了麻药,此刻沈危的情绪,极其平静,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没有怒气、没有怨气,他只觉得轻松——结束这段畸形关系的轻松。
但是无端地,他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注意江渊的反应。
江渊伸手扶住病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你现在还没恢复好,我请了长假,来照顾你。”
“不用,医院的陪护已经很完善了。”
沈危平静地对江渊说着,眼神却死死盯着江渊的脸。
白叙跟在沈危话后说:“你也用不着在这里装可怜。”
江渊却坚持自己的想法,对沈危说:“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
对方仍然坚持。
沈危忍着剧痛,换了一个方向偏头,拒绝和江渊对视。
沈危紧闭双眼,说:“不需要。”
白叙伸手要去拉江渊,江渊却猛地甩开。
沈危说:“我需要休息。”
白叙很快地接了一句:“好,那我们出去,你有事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