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原罪 第17章
作者:林羽登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的结局,邬也还是紧紧蹙起了眉,听李思锐讲接下来的转折。
“那天荣越一时兴起要来我家看看,我并不知道,佣人把他放进门的,”祁乐接过话,“我当时在楼上,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下来就看见琥珀被荣越的跟班甩到荣越脚边,流了好多血。”
“就因为……琥珀看见陌生人应激,扑到了荣越的脸上挠了道印子,他就让人把猫举起来摔,送去医院后看,琥珀的内脏都被骨头扎碎了。”
祁乐显然多年后都不能忘记那时的怒火中烧,语气阴沉:“小也,你知道后来最搞笑的是什么吗?我抱着猫哭了一路回家,我爸狠狠扇了我几巴掌,让我上门去给荣越道歉。”
他冷冷笑了声:“我挺没用的,真那么做了,否则第二天荣越就能整我家,因为猫。”
“你们可能不清楚,荣越的父亲,也就是现任议长,是个很卑鄙的人,”李思锐补充道,“我们两个什么也做不了,我母亲那年还没当上大法官,只能对荣家卑躬屈膝。”
“但现在不一样了……”李思锐推推眼镜,唇角扬起个有些得意的弧度,“前段时间,我母亲正式就任了大法官。”
而荣邦鸿身陷谋杀丑闻,他被指控在暗中培养杀手,静悄悄地处理了许多与他意见不合的人,贵族里也是人人自危,往日惧怕荣家的家族们联合在一起,要求荣邦鸿给出解释。
所以,荣家才一时有被李家压过的势头。
邬也垂下眼,隐藏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不久前父母的死亡,正是荣邦鸿暴露的导火索……
李思锐说完,祁乐轻哼了一下,好像李思锐的妈也是他的妈一样。
“反正我俩现在不怕太子了,”祁乐得意洋洋地说,“小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知道……”
他咳了一声及时打住,差点说出论坛那群人是怎么从邬也湿身意银到邬也被上了的。
“荣越这样欺负你,我们可以帮你报复回去,”祁乐扬扬裹满纱布的手,“给他点颜色看看吧?”
第26章 花又开
少年的脸庞浮现出浅淡笑意,眉眼柔和下来,连空气都能因为其变得轻盈。
“你先好好养伤吧,”邬也说,“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祁乐这种幼稚的约架行为让邬也久违地接触到了来自同龄人的真实与纯粹,这是他过去一年里跟着荣越去各种迷乱的派对、下雨天撑着黑伞参加父母的葬礼以及昨晚被荣傅压-在身下侵-犯时都不会有的感受。
但这才应该是他十九岁的大学生活。
不过看着被包成木乃伊的祁乐,邬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比如祁乐痴迷怔愣的眼神,但他现在更愿意认为这是不成熟同性对弱者无意识施加的羞辱。
而不是真的像荣傅那样……对他产生了索取掠夺的情感,恶心至极。
邬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Omega信息素正在悄无声息地催化着身边的人。
他们会对他的信息素上瘾,再对他产生欲-望,最后分化成Omega无法拒绝的Alpha。
侵-犯他。
祁乐和李思锐都盯着邬也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邬也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是消息提示,荣傅之前跟他说会在二十分钟后过来。
“我要走了。”他说,声音比平时略微紧绷。
病房门轻响起“笃笃”的敲门声,高大英俊的男人随后走了进来,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与西裤,袖口挽起,露出小臂处紧绷的肌肉线条,搭在邬也肩上时,两人体型差距太明显——邬也的肩膀几乎被完全罩在男人的手掌下。
像野兽扼住猎物的喉咙,李思锐想。
“来接我家小朋友回家,”荣傅微微笑着,眼睛却不带一丝情感地打量这两个年少的男孩,“小也还在生病。”
李思锐展开讨喜的笑容,面带局促地问好:“荣叔叔,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
平心而论,荣傅气度不凡,看起来确实比真实年龄要少个四五岁,但李思锐此刻这句话,就连祁乐也听出了阴阳怪气之意,他疑惑地望向好友,发现李思锐双拳紧握,居然在紧张。
至于吗?祁乐想,邬也又不是荣傅的女儿,会让荣傅提着刀把他们这样大的男孩赶离邬也身边。
荣傅也确实一笑置之,连轻视都不曾有,将邬也揽进怀里就带着离开,根本就没将两个男生当成回事。
只是离开病房,被邬也推开后,荣傅的脸才沉下来,低声道:“小也,你还是离李思锐远点吧。”
“我原本以为认识些背景深厚的孩子对你有好处……但李思锐还是算了。”荣傅说。
他有打算好好培养邬也。
邬也转进伯明顿学院,其实是荣傅的决定,他想让邬也享用更好的资源,与上流社会的新一代结交,真正地融入贵族阶级。
虽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荣傅心思不纯地想将邬也养成自己的小妻子,但他并不会把邬也圈进金玉浇筑的牢笼,即使对他来说,囚禁邬也轻而易举。
“你的气度这么小吗?”邬也讥讽道,荣傅不说为什么,真像被李思锐用年龄刺到了似的。
显然那不是原因。
因为邬也被荣傅从医院带回公寓后,男人不顾他的反抗,又将他压-在了床上。
“别闹……宝宝。”荣傅轻松制住邬也的双手推至头顶,和昨晚完全相同的领带绑法,他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副手铐。
邬也看见那套银光闪闪的桎梏用具,瞪大了眼睛,气愤与惊恐在脸上交织出一层薄红,他对男人无-耻的认知一天天刷新下限。
“在小也搬过来前,我准备了很多好玩的东西。”荣傅带着炫耀的意味,对邬也说。
他握住邬也一只纤细的脚腕,那里的骨骼突出,皮肤薄得几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手铐拷上去正合适,另一头拷到床尾柱,金属与金属相扣,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这样再抱着邬也亲吻,就方便多了。
刚开荤的野兽迫不及待地俯身嗅闻,亲手捕获的猎物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人疯狂沉沦,甚至深深成瘾。
荣傅将鼻尖贴在邬也颈侧,信息素的味道有些淡了,他仔细闻,还可以在其中闻到一丝浅淡的幽香……那是他将年幼的邬也抱起来时,就一直喜爱的体香。
现在终于等到邬也长大,他可以放肆地往深处探索,他知道哪里还会流出更好闻的甜腥气。
“让我检查一下,”荣傅轻声道,“小也刚刚在同学面前,不难受吗?”
“理论来说,Omega的发-情期会持续一周左右,小也还是感觉很热吧。”
“我只离开了你二十分钟!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邬也使劲蹬着腿,脚踝上的金属铐链与床柱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已经被男人视为床笫间的情趣,一次次挣-扎像是在热情地扭动腰肢,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拱动。
他的脸颊再次泛起异常的潮-红,额角渗出汗珠。
是荣傅的Alpha信息素……邬也红着眼睛想,让他无意识地想与荣傅亲近。
被打得焉坏的花蕊再经不住任何刺-激,邬也甚至忘记了眨眼,瞳孔涣散,脑子一片空白地看着天花板,他没有经过任何过渡,就被直接扔到了浪尖上,床单在手里皱成一团。
荣傅心满意足,用指尖勾起一缕心醉的甜味,放在鼻下闻过后,又伸舌舔尽。
“好香……”男人喃喃自语,低垂着的眼中,欲-望浓得化不开。
昏沉的邬也被抱起来坐直,此时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屁股下面都放好了吸水的软垫,湿毛巾擦拭后,再抽走垫子,一次纾解完毕,很快就清爽洁净。
“好了,这次热潮很好解决,”荣傅将垫子收起来,“小也现在可以睡觉了。”
话里的这个意思,邬也还得感谢荣傅帮他,才能安稳地睡觉。
“你不碰我……我的身体不会这么快就变成这样,”邬也含-着水汽的眼睛有些空洞,“荣傅,你告诉我,我抱着爸妈骨灰盒晕倒在你怀里的时候,你想的都是这种事吗?”
男人站在他床前静默片刻,又是一言不发,轻轻走了出去。
每次提到邬家父母,荣傅都无话可说,自知没有任何辩解余地,也不会再在邬也面前假惺惺地忏悔。
他只会靠在少年的房门上,咬住自己的手,眼里尽是狂热之色,兴奋到牙关都在轻微战栗。
“是啊……”在邬也看不见的地方,荣傅语气坚定,坦然承认自己的卑劣,一如之前许多个独自忍耐的夜晚。
“真感谢小越,把小也变成了这么可爱的宝宝……”
“离不开男人的样子好漂亮……”
自言自语的荣傅抓着邬也用过的小垫子举起,将脸埋了进去,蹭着湿黏的水印,鼻翼翕动,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病态的愉悦中。
你不会从现在的他身上看到任何荣家人应该有的高贵。
第27章 故事
开学短短两天发生了太多事,邬也晚上睡得很早,疲惫的身体却又在夜里醒了过来,满背退烧的热汗,皮肤粘腻,骨头又酸软至极。
他昏昏沉沉地冲完澡回房间,看见桌上摆着几本作业,应该是李思锐送过来的,在上面贴了便签条。
下面却还有一行荣傅的字迹,说给学校请了假,想休息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邬也的动作一顿,撑着桌子,自己稍微探了探,就知道荣傅在他睡觉时给他换了遍药,胀痛感几近消失,显然恢复得很好。
明明承受的时候那么痛苦。
想起荣傅强行抓着他的手去抚摸……,邬也闭上了眼,在脑中回忆最近学习过的知识,努力去忘却男人在自己身上舔舐的恶心感。
片刻后他睁开眼,看手机时间,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微信弹出了很多消息提示,邬也点开看,发现都是好友申请。
是通过班级群加他的同学们,但申请理由都非常奇怪……
【邬同学今天下午怎么没来上课?】
【去看祁乐了吗,下午还不回来,跟他睡了?】
【小也今天湿衣的样子好漂亮,拍了你的照片,喜欢?】
【别跟祁乐开房……当时我在场的话,也可以帮你揍荣越的,你别这么轻易就送给别人上了。】
【邬也,听说你被少爷玩到完全离不开男人了,要不要试下我的?这个学校里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祁乐算什么东西】
【小也,想舔你】
……
邬也揉了揉眼睛,手指上滑,将这些人的好友申请翻到底,大多是这样骚扰性的内容,只有极少数看起来是相对真诚地关心,但也是明里暗里地打探他和祁乐的关系。
这个班级微信群是李思锐私底下建的,没有老师,所以每个人都没用真名备注,可以畅所欲言,邬也刚进群,也不能将这些头像和白天在教室里见到的同学对上号。
其中好几个人都给他发来了大段大段的文字,如果不是微信申请理由有字数限制,邬也的手机屏幕根本放不下这些人的长篇大论。
而所有人的核心论点都是:邬也,你被上过了?
但这群人明明在开学第一天还正常的很,除了祁乐没谁不长眼睛的来找邬也不痛快,仅仅一个晚上,或者说,仅仅是因为邬也被扔到了泳池里。
他们就像闻到了猎物的血腥味,鬣狗似地龇起牙,迫不及待地围到邬也身边。
拽个什么呢?你这不是挺好欺负的嘛?
邬也手里的笔被捏出崩裂的声响,他以前在新城大学读书,虽然隐隐也能察觉到来自同性的注视,但都成不了气候,绝没有人敢这样冒犯邬也。
可伯明顿学院这样别称“贵族学院”的地方,充斥着雄性躁动的荷尔蒙,他们趋于基因的本能,一定要在群体中找出个柔弱可欺的对象,来证明自己的统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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