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校草竹马的崽后跑路了 怀了校草竹马的崽后跑路了 第24章
作者:欲买桂花酒
迟漾发现他的态度有些软化,身体靠过来一点,拿掉他手里的毛巾放到旁边,低头瞅着他:“软软。”
谢阮有时候真的挺讨厌自己容易心软的毛病,尤其在面对迟漾时,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谢阮微侧过身,抬起眼,眸珠黑白分明:“你以后不要随便像刚才那样。”
迟漾点点头:“好。”
都说帅哥的脸杀伤力大,帅还听话那就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谢阮本能上几乎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就原谅了他,唇角微微翘起,笑意像是清澈的溪水,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化开,纯净温柔。
迟漾松一口气,微俯下身,手指托起他的下颌,在灯光下仔细察看:“脸真的被擦红了。”
谢阮撇开眼:“一会就好了,男生的脸就算被擦破皮了又有什么关系。”
迟漾“嗯”了声,英俊深刻的眉眼却仍夹杂着关切和微弱的懊恼,温热的指腹在他脸侧轻柔碰碰。
谢阮垂下眼皮,努力克制着心脏深处的悸动。
两人在卫生间里磨蹭了一会,出去时才发现小餐桌竟然又摆上了,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谢阮粗略看了眼,上面有白粥和蒸饺和小混沌,是他喜欢的中式早餐,看起来精致又美味,让人食指大动。
想到宅子里的佣人们进来布置早餐的情景,谢阮有些不好意思:“早餐也在房间里吃吗,一直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迟漾把他放在椅子上,语气浑不在意:“在哪里吃不是吃,你现在脚不方便,不要想那么多。”
谢阮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有心理负担,便也不再多想,安心享受眼前的美食。
吃完早餐,他们又在房间闲聊打发了一阵时间,午餐是在一楼餐厅用的,谢阮想到小时候他也经常跟迟漾在这里吃饭。
当时他们还不到十多岁,两个小萝卜头,迟漾一身的少爷脾气,嫌餐桌长,嫌大人们规矩多,非要拉着谢阮跟他坐在一起,不顾谢阮爸爸惊慌的阻挠,亲自剥虾喂到谢阮嘴里。
与当时情况不同的是,现在虽然没有规矩重的大人们阻拦,但迟漾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缠着他,一会喂汤,一会夹菜,好像还把他当成当年那个小孩一样来照顾。
佣人们在后面耳观鼻鼻观心,个个都在想这不是他们平时认识的少爷。
吃过饭,谢阮窝在沙发里看书,没一会就被落地窗的太阳晒得犯困,打了个哈欠,眼皮恹恹地耷下来。
迟漾靠过来,拿掉他手里的书:“要不要睡午觉?”
谢阮看一眼窗外,眼睛被阳光刺得眯起来,迟漾伸手给他挡住,手指掰过他的脸。
从早上起来谢阮就没有戴眼镜,细嫩的眼周浮起薄红,困倦的眸子雾气朦胧,有些迷离,身上穿着迟漾的毛衣,太大了,领口松松垂着,脖颈修长,被阳光照得雪白。
迟漾的手指在他锁骨上摸了摸,滑滑的,压着嗓子又问一遍:“去睡一会吧,嗯?”
谢阮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摇摇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懒洋洋的:“我眯一会就好了,不然晚上怕睡不着。”
迟漾拎起旁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低头时,嘴唇微微擦过他柔软的发丝。
就这么在迟家无所事事的养了几天伤,每天吃了睡,睡醒再吃,谢阮觉得他身上都快长蘑菇了,到了第四天,终于在他强力的要求下,迟漾才勉强答应让他下地走动。
其实谢阮早就可以恢复正常行动了,毕竟这几日迟漾实在把他“照顾”得太好,说是在养废人都不为过。
双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太美妙,谢阮显得有些兴奋,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确认脚踝的确没有明显的痛感了,便想到外面试试。
迟漾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但看他这么开心,也不忍心扫他的兴,只是下楼梯时还是自己把他抱下去的。
外面天气很好,虽然温度不高,但太阳晒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
谢阮走在花园的小道上,被花香和美丽的景色包围,心情特别舒畅。
迟家太大了,虽然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宅子的整体样貌和园林风格跟他记忆中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毕竟迟家这么有钱,这么多年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修葺和翻新设计,所以现在逛起来新鲜感还是有的。
走过一处拱桥,谢阮刚想低头看看桥下的池子有没有鲤鱼时,突然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手腕。
迟漾站在他身后,他今天穿着米色的针织毛衣,肩宽且平,站在阳光下,气质没有往日那么冷冽,显得有些温柔:“歇会吧,走得太久了。”
谢阮还在兴头上,刚才走路的时候有点热,鼻尖出了点汗,皮肤透着气色漂亮的粉。
“我没事,脚也不疼,感觉还没走多久啊。”
虽然这样说,但也没有拒绝迟漾想让他休息的提议,被牵着手走到桥边。
迟漾双手握在他腰间,将他轻松提抱上来,放到后面的桥栏上。
虽然这附近空荡荡的没有人经过,但谢阮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丢人,垂在下面的小腿踢踢迟漾:“我自己可以坐上来的。”
迟漾站在他面前,他身形高大,影子将谢阮笼罩在内,目光在他脸上懒懒划过,腔调有些不在意的散漫:“但是我想抱你。”
谢阮:“……”
本来以为迟漾对他这种过分亲昵的占有欲只是因为一时的新鲜感,没有几天可能就会腻烦,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腻味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黏谢阮黏得更厉害了。
这种直白火热,甚至有些侵略欲的生理性亲近虽然也让谢阮内心感到欢喜,但理智却也在提醒他这样是不对的。
迟漾自由不羁,他的身份和性格可以让他不被任何事物束缚,只凭着本能做他想做的事,但谢阮不可以,他有太多的想法和顾虑。
出神间,脸颊上微弱的拉扯感打断他的思绪,迟漾松开捏他的手指,嗓音带笑:“想什么呢,眼神都发直了。”
谢阮眨眨眼,微垂的视线刚好落在迟漾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是形状漂亮的嘴唇,唇角噙着一丝笑,有点坏,坏的让人心动。
“没什么,在想我的脚已经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
谢阮注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迟漾脸上的表情明显垮了下来,就像晴空上的太阳被风吹来的乌云遮挡,天气瞬间转阴。
看他这个反应,谢阮就知道他压根把这件事给全忘了,心中无奈,小声说:“我肯定是要回学校上课的呀,你也是。”
而且对谢阮来说早回学校也好,至少能先在物理上跟迟漾拉开距离。
迟漾无法反驳他的话,脸色一直绷着。
谢阮没办法,只得故技重施,再次用起老套路,身子微微前倾,抬起手臂环抱住他,忍着脸颊上的热意,放软语气哄:“回到学校我们也还是会经常见面的啊,我又不会跑掉。”
迟漾的身体僵了一瞬,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很快由被动转为主动,大掌用力将他清瘦的身体死死扣进怀里,五指揉皱他后背的衣物。
“不会再让你跑掉了。”迟漾嗓子低哑,压抑着某种不清楚的冲动:“这辈子都不会的。”
第19章 19
收到谢阮回学校的消息, 陶苏白下课后第一时间就飞奔回宿舍。
一把推开门,声情并茂地大喊:“死鬼宝贝儿你还知道回来啊,想死哥哥我了!”
迎接他的不是小室友往日那温吞的软声抗议, 反而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谢阮坐在自己床位下, 还有一个男生半蹲在他面前, 正在给他脱鞋, 背影挺拔笔直,气质不凡,正是学校传闻中的高岭之花迟草。
听到声音后,迟漾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看都算不上善意。
陶苏白先是石化, 随后吓得直接一个猛退贴到门上。
谢阮的表情看起来比他还无所适从,尴尬冲他笑笑:“陶陶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说完又低头看向身前的迟漾,手摁在他肩膀上推搡一下, 小声催他:“我自己可以, 你先起来吧。”
迟漾恍若未闻, 修长的大手握住他另一只脚踝,继续慢条斯理给他换鞋,声音淡淡的:“就快好了。”
谢阮知道他的脾气, 只好默默忍耐着让他快点帮自己换好拖鞋完事。
看完他们这一连串的小互动后, 陶苏白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眼睛可能出了什么毛病,或者神经错乱出现幻觉了。
这可是迟漾啊, A大出了名的天之骄子, 传闻中高冷禁欲的新晋校草, 这么一个全身光环走到哪都被众星捧月的人, 现在竟然就这么低姿态的蹲在别人面前,还给他脱鞋。
最关键的是,这人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室友,这太魔幻了。
陶苏白被这事刺激的大脑过热,觉得自己得好好捋捋,也因此又想到前几天论坛里热议的那个帖子。
虽然他不相信类似谢阮勾引迟漾的那种鬼话,但想到谢阮说过他跟迟漾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关系还很不错,这样虽然能解释迟漾对他跟对待旁人态度不一样,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程度。
难不成不是谢阮勾引迟漾,是迟漾对谢阮别有居心?
但是,迟草不是出了名的恐同吗?总不能传闻是错的,他其实是个深柜?!
在陶苏白cpu疯狂转动的时候,迟漾总算是慢吞吞给谢阮换好了拖鞋,不急不缓地起身,朝陶苏白走过去,高大的身躯颀长挺拔,低垂着视线,眼眸深而漆黑。
“你好。”
清冷低沉的声线,压迫感更强了。
陶苏白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像这样正面跟他交流还是头一回,所以很没出息的紧张了。
“你好。”
迟漾微点头,神色冷淡从容:“谢阮前几天脚受伤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还要麻烦你帮忙照顾。”
陶苏白愣了下,随即狂点头:“好的好的,我会的,谢阮平时就迷糊,我照顾他都成习惯了。”
迟漾垂着视线看他,狭长的双眸黑沉沉的,没什么情绪。
陶苏白眨眨眼,不知道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吗?
迟漾又回到谢阮身边,低声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嗓子很低,温柔得吓人,跟刚才那个冷面阎王简直判若两人。
看得陶苏白有点起鸡皮疙瘩,这个迟草,怕不是有双重人格吧。
谢阮也知道这样不太好,随便应付了一下迟漾,主动跟陶苏白搭话:“陶陶,这几天你们有好好做笔记吗,有空借我抄抄。”
陶苏白把书包放桌上,语气带着调侃:“做了做了,虽然没你这个卷王做得漂亮,但重点肯定还是都有的。”
谢阮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睛笑盈盈的,像被清澈的溪水浸过,白皙的小脸轮廓柔软,颊边还有两粒小小的梨涡。
真是个小可爱。
陶苏白心想,他这个室友身上总是莫名有一种让人看着他心情就会变软变好的神奇魔力。
刚才被迟草冻到的心又暖了回来,陶苏白原地复活:“对了,前几天你不在,我也没仔细问你,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崴到脚了。”
其实他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很克制了,如果是平时,早就恨不能贴到谢阮脸前跟他八卦,无奈此刻谢阮身边还有迟草这个大神在旁边杵着,他只能收敛一点。
谢阮刚接过迟漾递给他的水,透明的玻璃杯被热腾腾的水气氤氲,变得雾蒙蒙的。
这几天跟迟漾在一起,全部的思绪和注意力都被他占满,几乎把这事给完全抛到了脑后,现在突然被这么一问,记忆才被强行翻了出来。
想到那天受伤时的情形,就不免回想起那个徐斌的面孔,谢阮不自觉厌恶地皱了下眉头,细长的手指捏紧水杯。
“就是一个意外,当时在跟人说话,没注意踩空了阶梯。”
陶苏白听完“哦”了声,大咧咧笑道:“我就说你迷糊吧,好好的走路都能踩空楼梯,下次一定要注意点,这很危险的。”
谢阮点点头,低头抿了口热水:“我知道了。”
这之后他们俩又换了别的话题继续闲聊,气氛轻松愉悦,侧身倚在桌上的迟漾面色却不甚明朗,望着谢阮侧脸,眼前却都是刚才他一瞬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厌恶神色。
能让谢阮这样情绪稳定的软性子有这种反应,当时的情形必然不是一句“意外”那么简单,迟漾微蹙起眉头,黑色的双眸幽深,涌动着不清晰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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