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病弱男企业家的垂青 得到病弱男企业家的垂青 第49章

作者:海沉珠 标签: HE 近代现代

  “气性那么大。”尚思游抱他,成生扭头,就是不愿意。最后被人啪的一下按在地板上,眼看尚思游越靠越近,成生禁不住的想,我是狗,咱俩这么亲密好怪啊。

  尚思游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圈住他,低头蹭他湿漉漉的鼻尖说:“不要生气,等我做完这个平板支撑,就和好,嗯?”

  成生心想看在你愿意做锻炼的份上我大度的原谅你,结果尚思游这个懒鬼平板支撑只做了一分钟,就把头埋进他肚子里,左右蹭蹭。

  “狗狗肚皮好软。”

  成生挣扎,却被他摆弄着埋头,人类的力量是那么的不可抗衡,成生却听见他说:“好喜欢狗狗。”

  “生生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成生心蓦地酸软,真的好爱他。

  爱他但是并不会包容他每天都睡懒觉,尚思游没人管了以后每天都要睡到日晒三竿,成生冲上床去,前爪踩着胸膛,蹬着要叫他起床。尚思游翻个身要继续睡,成生甚至觉得他细胞里都长满了懒癌,怎么会有人这么懒。

  “汪汪汪!”

  尚思游捂耳朵,成生继续叫,他在混沌中摸索,拽到狗尾巴,成生也不咬他,而是像玩偶一样的被他拖拽进被窝里。尚思游抱他柔软的肚皮,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喟叹道:“生生,别闹了。”

  成生变成狗以后他就不怎么叫生生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乖狗小狗这样的叫,他叫生生这两个字要比叫其他都黏连,好像那不是一个称谓,而是一句表白。

  尚思游把他抱在怀里赖床,赖到下午,肚子饿起来煮饭。尚思游并不会煮饭,他只会买半成品加工,成生跟着他吃了两个月后,果断决定吃狗粮,也不跟他吃一锅了。

  相比较之下,成生倒是极为自律,每天六点钟起床,下楼去跑圈,好在他住的地段偏僻,行人少,他自己跑公园放个风就要回去了。毕竟没有人带着,不系牵引绳在外,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种威胁。

  尚思游只在他的监督下做平板支撑,成生有时候会去咬他运动裤的腰带,拽着扯着,最后被尚思游压在身下挠肚皮。

  “狗狗什么时候变回来呢?”尚思游抓着他的耳朵问。

  成生呲牙威胁要咬他,尚思游笑,清朗地,把小狗迷的团团转。“生生变成狗了怎么恁的凶?”

  成生用脑袋去拱他的掌心,撒娇,或是敞开肚皮给他玩儿,表示自己才不凶!

  也许是祈祷有效了,成生变回人的那一天,竟还有些不习惯。那会儿尚思游正在洗青提,成生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猛地抱了他的腰身,把尚思游吓了一跳。尚思游转身,被成生抵在流理台旁接吻。

  “嗯。”尚思游扬了扬脖子,结束了长吻,惊喜道:“变回来了?”

  成生点头,眸光闪烁,抓起洗的透亮的提子,喂进尚思游嘴里,自己的舌头也跟进去,抵着青提,在他嘴里咬破。酸酸甜甜的味道爆在口腔,果汁和口涎翻搅,尚思游反手撑在大理石台面,承着他急躁的吻,边张开嘴巴,任他索取。

  好凶的吻,还说不凶,尚思游笑,因为分心被成生咬烂了嘴唇,铁锈味儿蔓延开来,成生舔他嘴巴上的血珠,含着吮。

  “好想你。”成生含糊不清的说。

  尚思游兜着他后脑勺说:“嗯。”

  “今晚在我怀里睡哦?”成生想抱他睡,因为尚思游睡相温驯,抱他像抱一只大兔子。

  尚思游点头,“可以每晚都在你怀里睡。”

  成生摸摸他下眼睑,心想说话算话,真好。

第92章 番外

  秋季到来时草木依旧是绿色的,葱茏的让人感觉不到萧索,除了下雨天骤降的气温,尚思游脑袋昏沉,陷进松软的床,此时成生还在实习,不想让他担心,尚思游吃了感冒药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好累,他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到成英过世那年,赶上他到国外出差,成生没有告诉他爸爸去世了,独自一人回了老家。

  成生那个时候才刚成年,遇事偶尔冷静,大多时候都处于热血沸腾的状态,尤其是当他要回去面对成雄,面对他千疮百孔的过往,就止不住的毛骨悚然,犯恶心。

  成英的骨灰入土后,成生想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看爸爸了,因为这里不止有爸爸,这里还有成雄,以及那个生了他却时刻让他憎恨的母亲,不生他就好了,为什么要生下他呢,摔一跤难道摔不掉一个孩子吗?成生坐在成英的墓前,恶毒的想让当年的漆岭梅摔跤,然后把他流掉。

  他只敢在他爸的墓前这样想,不敢给尚思游知道,他怕尚思游教训他。其实活着也挺好,因为他真的好爱尚思游,他爸走后,尚思游就成了他中规中矩一生里永远都会围着转的那枚圆心,死活都离不开。

  料理完后事,成生收拾老宅里他爸的遗物,想留几件东西做纪念,成雄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进来,一屁股摔进老式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叼着根牙签,用那种叫成生听了就厌恶不已的油腔滑调说:“这房子不错。”

  成生没了顾忌,连礼数都顾不得了,幼时深埋心底的坚冰被凿开,剥做一条条冰凌,让他从脚底到手心都发冷。

  “滚出去。”他说。

  成雄嘿嘿一笑,道:“我凭什么滚?要滚也是你滚,房子是我弟弟的,他死了,房子自然归我,反倒是你,儿子,你以什么理由叫我滚?”

  “住口!你恶不恶心?”成生瞪着酸痛的眼睛,咬牙切齿,他这辈子都只有一个爸爸,他的爸爸已经死了,而成雄不过是一个畜生。

  成雄不生气,成生越愤怒,他越自得,玩弄一个人的情绪让他顶有成就感,他就是要看成生恼怒,然后灰溜溜的离开。攻人先攻心。

  可成雄忘了,成生再不是那个四岁小孩,能任他摆布了。

  “恶心?我可没你恶心?你不都被有钱人包了吗?卖肉的还来说我恶心,成生,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我能有你?”他甚至把成生降临在这世上归功于自己的成就,“赶紧从这房子里滚出去,别他妈跟老子争。”

  成生紧了紧右手,麻木的感官开始归位,嗜血的冲动让他紧盯着成雄,眸光阴鸷。

  “嘿,还敢这样看着我,赶紧滚蛋,你今天不滚,明天我就把你的事儿捅到你公司去,不光你,还有你男人,呸。你俩就一起身败名裂吧。”成雄一口咬定,只要成生不走,他就一定会这么做。

  人怎么能这么坏呀,成生无望的看着成雄,默然转身。成雄以为他不堪忍受,黯然离场,于是笑的更为大声,房子呀,他的房子。

  成生从厨房握了菜刀,刀锋锐利,他像握着剑捍卫尊严的勇士,在这一天里,他要把过往的屈辱不甘和种种阴影都曝于阳光下。

  “你少吓唬我,老子不吃你这套。”成雄没露怯,成生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他压根不怕。

  成生冷静地,像是宣读誓言,带着对自己无上的虔诚,一字一句道:“你死了,我去坐牢。”

  杀刀凌于眼前,寒光闪烁,成雄傻眼道:“疯子。”

  成生说:“你愿当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手无寸铁的成雄大叫道:“救命啊!”然后开始向大门口跑去,他快,成生比他更快,围剿的快乐加速着血液的循环,成生拦在成雄跟前,把他逼回到秋千架旁,老旧的秋千架摇啊摇,成雄瘫坐在地,手脚并用,想要离成生远远地。

  成生用刀背拍他的脸,静静观赏他吓破胆的样子,看他脸上挤出的沟壑,和他那颤动的瞳孔,哆嗦到发白的嘴唇,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害怕。

  谁能想到十分钟前这个人还在耀武扬威呢,成生反手用刀柄,尖锋下走,成雄惊叫道:“不要了!房子我不要了!”

  成生看透他的惶恐,知他只是屈于刀,而并不是屈于自己,索性不理。

  血腥味蔓延,漆岭梅进来就看见这幅场面,急的去拉成生,“别做傻事!”

  成生甩开她,边用冷眼瞧她,“妈妈。”他叫的好是嘲讽。

  漆岭梅抓了抓裙子,无奈重复道:“别为他脏了自己的手。”

  成生充耳不闻,他今天要以绝后患,成雄欺负他,还要来欺负他哥,说什么身败名裂,他哥辛辛苦苦拼出来的前半生,凭什么要让成雄给毁了。

  “成生!”漆岭梅拽他,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做错事,可冲动的成生让她无能为力,眼看成雄眼睛都发木了,她进屋抄起瓷瓶,拔掉瓶子里的假花,径直砸到成生头上。瓷器碎裂,世界终于安静了。

  十四年前,她是这么砸成雄的,今日,她又是这么对成生的。

  她用毛巾按着成生冒血的伤口,摸了摸他的鬓发,用那无尽温柔的腔调说:“走吧,我会送他去医院,今天的事跟你没关系,他也不会有事的。”

  成生恍若大梦初醒,他被漆岭梅包扎好伤口,又被塞了一叠现金,她要送成雄去医院,所以不能给儿子买临别的车票,也许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见成生了,如果今生不能再见,那么她希望成生一切都好。

  直到上了火车,看着窗外晃过的矮山,洼地,偶尔闪现的房屋,他突然萌生出一种想逃的冲动。他低头凝望着自己的手,白净,除了甲缝里的红,让他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如果漆岭梅没有拦他,那么他这会儿坐的就不该是火车而是警车了吧。

  成生勾着头,持续陷入低落的情绪,接踵而来的自我否定像根刺,攮进他心窝,怎么办呢,他原来是这种人,如果尚思游知道他做过的事,会不会不要他……尚思游生起气来太可怕,他哄不好,他哄不好的。成生又蜷了蜷肩膀,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只有母胎里姿势才会让他重获安全感,而漆岭梅给他的庇护只能到这儿了。他并没能在成雄跟前逞到威风,成雄甚至连那份自信都给他剥夺了,他太糟糕,糟糕到不敢回去面对尚思游了。

  成生仍住在出租屋,他爸的屋子他压根儿不敢踏足,尚思游两天后才回来,落了地直奔巷子,敲开了他的房门。

  久别重逢,尚思游看着明显瘦了一圈儿的小孩,一把把他揽进怀里,抱的好紧,像是要把人嵌进自己的身体,化作自己的一部分。

  “瘦了。”尚思游抚着他的脑袋,爱怜的弄乱了那茸茸的发顶。

  成生在他怀里抽鼻子,连日里来久未发声,嗓音哑哑的,低声唤:“哥。”

  “怎么不告诉我?”尚思游叹气,没有被成生需要,心中有些挫败,可挫败远比不上心疼,他托着成生的屁股把他抱起,用幼时大人抱小孩儿最常用的姿势,把他抱到沙发上。成生还在他怀里,尚思游拨了拨他稍长的额发,露出黯淡无光的眼睛。大眼睛无神便显得呆滞,尚思游偏凉的指腹抵着他眼角,问说:“要不要亲亲?”

  成生不答,嘴角轻撇,欲哭又强忍克制的模样,看的尚思游心里发酸。

  “生生,和我说话,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尚思游吻他额心,唇角在他眉宇上方停留,纳他入怀。成生不大配合,尚思游好怕他说出一句想要爸爸的话,可成生连只言片语都不肯吐露,这是尚思游最怕遇到的情况。

  “不说也没关系,”尚思游拍着他的后背,放缓语调,娓娓道:“我都会给你的。”

  【作者有话说】

  是之前想写的那个版本,酸甜口的,以粗纲的形式放一下,不会崩人设啥的,看不看都行,很快会放完。

第93章 番外

  成生不能很好的表达情绪,尚思游认为他需要时间来过渡,索性就由着他了。

  早先这段时间,成生都在家里待着,睡眠质量开始变差,夜间总是会醒,醒了以后就再难以入睡。他跟尚思游睡一张床,以前老爱探人鼻息,后来被说过几次,就改了。尚思游每每牵着他的手入睡,他醒后都要挣开,弓起腰爬上枕头,去把尚思游的脑袋抱进怀里,然后干瞪眼。

  他这样动作,尚思游没理由不醒,搁以往兴许还会把成生拽下来数落,现在多了份体谅,半梦半醒间会在成生腹部把脑袋埋的更实在,有时也会把碍事的衣物拱开,亲亲他的肚皮,或是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贴着耳朵小声说话。

  尚思游话不大多,基本都会用问话,话语漂浮在静谧的黑夜之中,温柔到像是要把一切献给情人。

  他会问成生,白天打游戏了吗。成生用一个简单的嗯,或没有回答他。

  这时他又会继续问,有没有出去玩,叫赵晓舟,叫花儿都可以,但是不许跟王程煜聊天。他真的好小心眼,成生听着他软声说不许,就会偏头去吻他嘴角。尚思游体温常年偏低,成生嘴巴印上去的吻显得火热。

  尚思游会说他,你每次一到王程煜就开始讨好我,是不是心虚。

  凌晨三点半,吃着无谓的飞醋,成生不答他,而是频频吃他嘴角,吻越来越湿,最后把尚思游搅的睡意全无,大半夜跟他一起瞎胡闹。

  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成生失眠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晚上睡不着,白天精神恍惚。

  他没了打游戏的兴致,会耗上一整天在尚思游的观影室,缩在沙发上看尚思游攒下的纪录片,一开始看着看着会睡着,后来睡多了就开始盯着投影发呆。他好像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持续的心情低落让他没办法在一件事情上专注,等他回过神就会发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溜走了。

  那么他这段时间又做了什么呢,答案是没有,成生惊觉他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甚至越发萎靡不振。当他肯承认自己的不对劲时,还是那天他给尚思游做晚饭,他记得好清楚,是一份意面。尚思游回到家,先是洗了手,然后换了居家睡衣来抱他,两人挤在流理台吃一份面。尚思游先尝了口,咀嚼的很慢,吃完以后顺了口水,而后用叉子卷了一小口,喂到成生嘴边说:“尝尝。”

  成生咬下面条,脸皱做一团,含糊不清的吐字说:“好咸。”

  并非他的水准,也不知道他做饭的时候在想什么,尚思游把水杯喂到他嘴边,让他把剩下的水喝完,摇了摇头不做点评。

  成生瞥了眼那盘意面,突然挤进尚思游怀里,拉着尚思游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抱的好亲热,人却格外沮丧。

  “哥,好咸。”成生埋头抵着他颈窝,不安的挤着。

  尚思游被他抵在流理台,以为他是在撒娇,便圈着他,懒洋洋地说:“是好咸。”

  成生愈发地钻牛角尖,坏情绪包裹着他,让他有些透不过气,他抱着尚思游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好咸。

  尚思游这才觉得不对,把他从自己怀里撕开,看到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剔透的泪珠挂在睫毛,把浓密的睫毛染做一小簇一小簇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没事。”尚思游用指腹抹他湿乎乎的眼睛,低头碰碰他的额,悄声问:“小狗怎么了?”

  成生咬着下嘴唇不肯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说他好不开心,说他好难过。可他又难过个什么劲儿呢,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此时成英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成生下意识的不去想他,于是就真的没良心到不愿去想他的父亲。既然不想成英了,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成生想不明白,说出来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光是想到连日里来的沮丧,他就已经觉得自己矫情到不像样了,怎么还能说给尚思游听呢。

  连他自己都觉得烦。

  “我抽段时间陪你散散心,上次说去泰国都没去,小狗还想不想去?”尚思游刮他鼻子,力道好轻,凉丝丝的手划过,极是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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