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关系 饥饿关系 第71章

作者:终晚夏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近代现代

  低沉声音传进耳朵里:“你来过?”

  “喂了不远和很近。”

  陈近洲:“怎么走了?”

  方远默:“给舍友带特产。”

  “嗯。”

  通话里,方远默听到了不远的叫声,它和陈近洲一起时,叫声总会温柔,这次却有明显的不安,像是在担心什么。

  方远默:“喝酒了?”

  “嗯。”

  陈近洲的声音里,不光有醉意,更多的是疲惫。

  “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

  方远默刮刮嘴唇:“要视频吗?”

  “不了。”陈近洲说,“晚安。”

  回复都不等,对面立即挂断。

  方远默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深夜的东隅远不及南方温暖,四月的风里藏着凉意。

  有些结论,方远默深信不疑。陈近洲不会深夜联系,除非他需要我。

  可他需要,却挂断了电话。

  午夜的冲动像龙卷风,一旦行动,注定卷入其中。

  宿舍大楼紧锁,宿管的呼噜声一波接一波。方远默裹紧睡衣、脚踩拖鞋,毫不犹豫,从一楼平台翻了出去。

  这个时间,学校大门也已上锁。

  但重建的实验楼侧面有个门,二十四小时开放,方便施工人员出入。

  他打上车,报了陈近洲家地址。

  十分钟后,大脑空白的方远默,站在了1601的门口。

  拇指放在指纹解锁处,房门打开。

  空旷客厅漆黑一片,隔壁能听到小胖子牛肉味的呼噜声。

  方远默脚步很轻,来到主卧门前。

  逆着月光,有蜷缩在地毯的身影。

  他肩膀上踩着不远,正熬着夜,一遍遍舔.舐他的肩膀和后颈。

  脚步声没能引起他的注意,方远默走到跟前,蹲下来轻声说:“学长,你怎么了?”

  他只是抬头,没有开口。

  漆黑的夜晚,无光的空间,陈近洲看到了双明亮眼睛。

  毫无理由,没给解释,凶猛袭来的身躯,像饥饿多时的野兽。

  方远默被按在地毯,挣扎不开,魔鬼附身,尖齿刺入身体。

  衣领受力撕破,没有前奏,疼痛和欢喜叠加折磨。

  陈近洲咬他肩膀、手腕、脖子、脚踝、膝盖,要在他全身布满痕迹。

  方远默坚信自己疯了,才会迷恋陈近洲给予的疼痛。

  干燥被湿热取代,方远默竭尽全力配合,想满足他百般无礼的要求,来填补他深不见底的空虚。

  陈近洲把他按下去又抱起来,在黑暗中付出索取。亲密拥抱,剧烈疼痛。

  然后对他说:“方远默,你不该来。”

  ……

  没有防护的两个人,地毯狼藉一片。

  失控的人将他拆开组装了无数遍,终于恢复理智,用衣服包裹好,抱回床上。

  陈近洲吻他额头,亲昵又温柔:“歇一下,我去准备洗澡水。”

  卧室没开灯,淋浴间映出少许光。方远默张开手心,亲眼所见,疑问证实。

  掌心有斑驳血痕,并不属于他。地毯边,落着件带血衬衫,大多集中在后背。

  方远默穿他的衬衫,站在浴室门口。

  陈近洲已经换了衣服,关掉浴缸的水:“怎么下来了?”

  方远默不答,转而问:“怎么这时候穿衣服?”

  “冷。”陈近洲起身,“你洗吧,好了叫我。”

  很难站住脚的借口,方远默没拆穿,但拦住了人:“你不帮我洗吗?”

  “我累了,你自己洗。”

  “给我看看。”方远默抓紧他的手腕,“后背。”

  陈近洲握拳,不动:“没什么好看的。”

  方远默不放手:“我以为,我足以让你信任。”

  暖黄色灯光下,纽扣一颗颗解开,衬衫顺肩膀滑落一半。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几十条抽痕仍然触目惊心,甚至还能看清,上一轮没恢复的痕迹。

  在此之前,方远默不愿相信他开的玩笑,一直当作是谎言,现实却将玩笑砸得稀巴烂。

  方远默轻轻抵在后背,握紧他更不想放开:“这次,是为什么?”

  “我在宴会上,当众丢他的脸。”陈近洲轻描淡写,像讲别人的故事,“有个软件项目,我骗他说研发失败,毫无头绪。”

  “干嘛骗他?”方远默好生气,气他伤害自己、不可理喻。

  陈近洲像讲笑话似的:“闲着无聊,气气他,开心一下。”

  方远默从后面抱他,越用力,越发抖。

  “我也不能打老头。”陈近洲拍拍他的手腕,以示安抚,“放心吧,这局我不亏,老头比我惨多了。”

  “吃了两粒降压药,人还难受呢。看样子,得歇一个礼拜。”

  对方越不在意,方远默就越难受生气:“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陈近洲转过来,抹掉他眼眶外的痕迹:“被打的是我,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陈近洲!”方远默的泪水更止不住,“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逗我……!”

  红了眼圈的人被抱到怀里,用心跳和温暖搂紧。

  “别担心,我不疼。”

  想到那些痕迹,方远默就无法平静:“怎么可能不疼!”

  “别哭了。”

  “我爱哭就哭,关你什么事。”

  “没骗你,我真的不疼。”陈近洲拢住手臂,将人抱紧,“但看你哭……”

  “我会心疼。”

  

第37章

  “你心疼,难道我就不心疼了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方远默抱紧他肩膀,“要不是我翻墙过来,你还瞒我呢。”

  陈近洲:“你翻墙来的?”

  “宿舍门校门都锁了,你还挂我电话,除了翻墙,还能怎么办!”

  “哇喔~”陈近洲揉揉他脑袋,“原来方同学这么担心我。”

  “我说正事呢,不许转移话题!”

  陈近洲笑了:“嗯,你说。”

  “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却瞒着我。”方远默越想越气,“陈近洲,你太过分了。”

  “不是早告诉你了?”

  “你那叫告诉吗?”方远默气得更想哭,“这么严重的事儿,你当笑话讲。”

  “好,我错了。”陈近洲拍拍他,“下次认真说可以了吧?”

  方远默的啜泣声消了点:“再有下次,我就不原谅你了。”

  “怎么个不原谅法?”

  “我、我就……”方远默埋他衣服里,热气扑到身上,“我就不让你碰我了。”

  “方同学好狠。”陈近洲用手臂缠紧,生怕他跑似的,“我虚心认错,再也不敢。”

  “这还差不多。”方远默在他肩膀蹭蹭,指尖圈着肩膀的伤痕。

  “别担心了,抽得不深,我也不是疤痕体质,过几天就好了。”

  “不是疤痕体?”方远默拽住他的左手腕,“那这里算怎么回事?”

  藤条抽不出痕迹,自割的疤痕却一条又一条。

  陈近洲不直面话题,装得可怜兮兮:“学长都这样了,学弟就不能让我一次?”

  “…………”

  方远默从他怀里挣脱:“那我帮你涂药。”

  “先洗澡,洗完一起涂。”

  方远默还拽着他的手:“那、你给我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