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关系 饥饿关系 第29章

作者:终晚夏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近代现代

  “猫。”

  “……”

  “我又不是猫。”方远默紧接着说,“你是吗?”

  陈近洲轻轻挑着嘴角,闭上眼睛,还贴心地低了些头。

  他们站在靠门的位置,卧室的光透进来,这个距离能看清陈近洲的脸。

  方远默不擅长与人对视,哪怕是陈近洲,也偶尔令他没有安全感。

  他伸了手过去,从额前的发丝开始,一点点描摹陈近洲的五官。

  非线性轨迹,无特定顺序。

  眉心,鼻梁,耳垂,下巴,最后来到嘴唇。

  眉心光滑,鼻梁挺拔,耳垂温暖,下巴有新长出的胡茬,至于嘴唇,柔软得会蛊惑人。

  方远默欲望不满,重复摩他唇边。

  直到陈近洲握住他,舌尖舔湿手腕。

  方远默呼吸加快,气音落在他耳边:“学长,你可以……唔嗯!”

  刺痛插.进内腕,沿血管往全身蔓延。

  方远默仰头凑过去,又被陈近洲压回玻璃镜,痛感像刻进骨头里。

  陈近洲睁开眼,满目烦躁冒出来:“方远默,你还要多……”

  眼睛被手捂住,方远默贴在他嘴唇边:“猫才睁眼。”

  “我是猫。”陈近洲弯臂将人搂紧,“那你是什么?狗吗?”

  “我又不咬人,你才是。”

  菱形犬齿拨开方远默下唇,薄荷味的呼吸撞进去。

  视线被手遮住,陈近洲凭借感觉,抚上他唇边:“方远默,你在折磨我。”

  “对不起。”方远默含住他的食指,认指尖在口腔里搅弄,津.液要漫下来,“我只是……”

  只是好喜欢摸。

  手指夹住了柔软舌尖,威胁似的,陈近洲说:“手,拿开。”

  仅有的三个字,却像道指令。

  方远默松开手,视线一垂到底。

  “方远默,看着我。”

  丧失理智的人在释放情绪,欲望逐渐填满克制的眼。

  陈近洲的瞳孔深不见底,撩开他的额发,低头吻上去。

  成年人的交易不存在循序渐进,舌尖顶到底,咬痛嘴唇,用力吮吸。

  陈近洲用膝盖压住他腿间,方远默无法动弹,任由他摆布。

  交换体.液的接触,远比皮肤沉迷。只有在陈近洲面前,方远默才习惯释放自己。

  快感从舌尖开始,吞咽至喉咙里。

  方远默喘不过气,要融化在他怀里:“学长,好热。”

  陈近洲帮他扯开衣领,没有半刻停歇。

  接吻是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在这场交易里,陈近洲游刃有余,方远默全盘回应。

  冷淡疏离的学生会主席,在方远默这里热烈又危险,散发的气味令人着迷。

  寂寞的人藏进隐蔽空间,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各取所需。

  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

  玻璃镜投映出混乱的彼此,呼吸打破了安静,方远默勾着他的脖子,吻到嘴唇酸痛、双腿发软。

  从浴室到房间,陈近洲托着他的腰,一上一下跌进双人床。

  平整床单堆出了褶皱,方远默被他抱起来,双腿叉开,坐在了陈近洲腿上。

  陈近洲捏他下巴,舌尖卷弄耳垂:“够了吗?”

  方远默抓他衣领,晕得视线不清:“不够。”

  陈近洲的手塞进他后腰,用力捏了一把,“你来。”

  方远默闷哼一声,还是不死心,“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有几块腹肌?”

  “自己数。”

  陈近洲撩开衣服,握着他的手按到腹部。粘着汗的皮肤,整齐平滑的矩形肌肉结构。

  一块,两块,四块,六块……

  陈近洲推抬方远默的下巴,吻他喉结:“数清了么?几块。”

  “还没摸全。”皮肤的触感害人喜欢,方远默得寸进尺。

  陈近洲按住没分寸的手:“越界了。”

  “可是、硌到我了。”

  陈近洲试着错开。

  方远默的手又贴了上去:“我其实、可以帮你。”

  ……

  金属拉链磨出声音,陈近洲呼吸渐紧。

  方远默自以为熟练,还沾沾自喜,直到陈近洲在他这儿用了相同的方式。

  体验感上叫帮助,实际更像报复,报复他的笨拙和没经验。

  ……

  人类数千年的进化,仍保留这项本能,它一定有着无可替代的意义。

  手逐渐派不上用场,方远默只能另辟蹊径。陈近洲沿他额角吻过来,剥开汗湿的头发,再吻他眼睛。

  等一切平息,方远默跌撞进浴室,撑着墙边。发烫的腿,酸得并不拢。

  好像,弄他身上了。

  怎么老干这种事。

  方远默冲干净身体,套上浴袍,急匆匆跑出来。拽走床上的裤子,卷卷塞进沙发脚,才敢回看另一人。

  陈近洲低着头,正用湿巾蹭裤边的污迹。

  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方远默多少过意不去:“要不我帮你擦?”

  陈近洲递来湿巾,毫不客气。

  方远默:“……”

  陈近洲坐在床边,双手懒洋洋地撑着,保持放松的姿势。

  方远默埋低脑袋,盯着自己干过的“坏事”,边蹭边脸红。

  长裤拉链敞开,清晰可见形态。方远默怎么会不懂,这个状态意味着什么。

  可我腿都磨红了。

  “要不,我再帮你一次吧。”方远默持续发热,努力想对策,“手和腿都行,或者……别的也行。”

  “不用。”

  敲门声打断交谈,陈近洲收好拉链起身,接下了门外递来的塑料袋。

  陈近洲掏出碘伏和棉棒。

  方远默:“怎么了?”

  陈近洲坐回床边,翻开他的手:“你说呢。”

  “哦。”

  之前太激动,都没注意。

  洗过澡的皮肤泡得发胀,伤口被洗白,其余区域还是红的。

  今天比以往都用力,陈近洲失控了。

  “没事的,我真不怕疼。”

  陈近洲没回应,认真消毒,熟练缠纱布。

  方远默瞄他戴着手表的腕部:“总伤害自己,才会这么熟练吧。”

  大傻子。

  “不是。”陈近洲说。

  方远默:“什么?”

  “不是因为自残才熟练。”

  “那是为什么?”

  “我去洗澡。”陈近洲丢掉棉签,不答他的问题,“一起吗?”

  方远默收收浴袍领:“我洗过了。”

  等浴室传来水声,方远默熄了灯,躺进床里侧。大床房是专门定的,紧张得心潮澎湃。

  水声渐停,陈近洲摸黑出来。

  看轮廓,他上半身赤.裸,只在腰部缠了条浴巾,逐渐向床边靠近。

  方远默蜷进被子里,不敢睁眼,只能用耳朵感觉。

  陈近洲解开浴巾,撩被子躺进来。

  方远默背对他,能感受到热气。他仍闭着眼,蜷缩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