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 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28章
作者:羊未
周欣怡笑了笑,“哇,班长,你那么弱啊。我之前偷偷去喝,喝了十瓶,一点醉意都没有。”
刘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我感觉啤酒酒精度数没那么高吧,三瓶酒醉,酒量确实不行。”
张采文震惊:“刘颖,你喝过酒!?”
刘颖点头:“我姐姐带我去过,但就那么一次。”
“你平时看着那么乖,没想到啊……”张采文咋舌,“雨哥,你呢?你喝过吗?”
池雨摇摇头,安静地吃着饭。
许厉将下巴搁在拳头上,打量着池雨的脸,“池雨,你什么时候成年?”
池雨和何奕宁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看向许厉。
张采文身处事外,热情地说:“雨哥今年八月份才过了十七的生日呢,明年高三时刚好成年。”
许厉哦了一声,“那等你成年的时候请你喝酒。”
池雨客套道:“谢谢。”
张采文一脸懵,“雨哥,你啥时候认识的他?你和何奕宁已经熟到见亲戚了吗?”
池雨:“吃你的饭。”
张采文:“哦。”
何奕宁沉了沉眼,放在桌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拿出手机,打字:【你什么意思?】
许厉搁下筷子,手指在键盘上飞动:【什么什么意思?】
【何奕宁:你刚才不是才和一个男生牵扯不清吗?你又问池雨什么时候成年干嘛?】
【许厉:关心他啊。】
【何奕宁:够了。】
【不够。】许厉打字时抬起眼来,挑衅地看向何奕宁。
【我只是想睡刚才那个男生,对池雨是感兴趣啊。你管我呢,你和池雨又没在一起。等你真跟池雨在一起了,再来管我吧,何少爷。】
何奕宁按息手机,紧紧捏了下拳头。
许厉说话时幽默风趣,很快地就带动了整场氛围,一场饭吃下来欢声笑语,除了埋头吃饭的池雨总是一声不吭。
许厉:“池雨,你家住哪?”
池雨随便说了个地名。
许厉又问:“你那么瘦,平时有好好吃饭吗?”
池雨忍了忍,“如果你没一直跟我说话,我现在就在好好吃饭。”
许厉:“……”
在别人看来,许厉会贴心地和池雨聊上几句,缓解池雨的尴尬。
但只有当事人池雨觉得许厉烦人至极。
也不对,看不顺眼许厉的还有何奕宁。
这两人在其他人眼里兄弟情深,实则早就有了兄弟阋墙的苗头了。
何奕宁放下筷子起身,“我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吃。”
何奕宁要走,许厉也没再好意思继续待着,他起身前对池雨勾了下唇,再礼貌地和其他人说了再见,付完钱与何奕宁跨出饭馆门口的那一瞬间,何奕宁握起拳头朝许厉颧骨上砸下一拳。
得亏许厉反应快及时接住这拳,不然脸上挂了彩,他回去也不好给自家爸妈交代。
他嬉笑地放开何奕宁的手,“消消气,何少爷。”
“你要是对池雨心思不干净的话,离他远一些。”何奕宁深深吸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拳头还没松开,这些天因为打篮球操劳过度的手腕泛着酸痛。
许厉说:“才认识几天,至于为了他跟我闹翻吗?”
何奕宁说:“只是单纯见不得你染指我认识的人,你洁身自爱一点吧许厉。”
许厉摊开手,“我怎么不洁身自爱了?我又没随便跟人睡,这不正努力地与人协商你情我愿,然后失败了。”
他说着说着停顿下来,朝远处看去,“嘶……看样子好像没失败。”
何奕宁随着他看过去,之前在包厢里扇过许厉巴掌的男孩站在远处,双手绞紧,目光带怯地看着许厉。
“果然钱还是能解决很多事啊。”许厉轻笑,拍了拍何奕宁的肩,“先走了,你要是想知道这种事情的趣味,我可以在万事后跟你说。”
何奕宁恶心地皱眉,“滚。”
他独自漫步回家,走过天桥过了马路。
形只影单下,他亦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池雨和其他人告别,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低头往书包里拿出耳机,戴上那刻,他看见了从天桥上过路的何奕宁。
许厉那个烦人精没和何奕宁待在一起?
公交车很快驶过,心中的疑惑也跟着一闪而过。
池雨点开录音,耳中响起了谢鹏恶心的嗓音,他拿着手机认真剪辑,公交车在下一个站点停了下来,他下意识抬头往外看,忽地身子一顿,眼眶中的瞳孔收缩。
窗外,在不起眼的小巷里,一个男生勾住另一个男人的后脑勺,低头相吻。
天空黑沉,昏黄的路灯下光芒微渺,两个相贴的人影模糊,若是不仔细看,都不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可是池雨知道两人中的其中一人是许厉。
在两人走进巷子前,池雨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许厉了。
耳机里谢鹏的声音蒙上了一层机械的感觉:“当天晚上你就无耻地闯进了我的梦里和我翻云覆雨……”
池雨咬紧下嘴唇。
第27章
周末短短两天转瞬即逝。
不同以往的是,这周表白墙里传出了件炸裂的事,成为众人在学校里的饭后茶闲。
有人匿名举报了高二十三班的谢鹏猥亵本校男生。
对,男生。
还附赠了一段语音,虽然剪辑过,删去了一些重要的内容,但从剩下那些话中,足以听出谢鹏对那位男生的猥亵之意。
【高二十三班谢鹏,在周六中午将我困在宁荣街小巷,试图对我进行猥亵。】
【以下音频是我当时所录,为保护自己隐私,我将其中一些内容进行了剪辑。】
【我的这个举措旨在揭发谢鹏真面目,提醒各位与谢鹏有过交流的男生注意防范。】
“时间和位置都有,不像是作假。”
“没想到谢鹏还是这么恶心的人,呕,他那些话,听得让人生理反胃。”
“如果是真的,那男生为什么不去报警?发在表白墙是为了什么?”
“估计是那个男生不想让父母知道?”
……
周围同学热火朝天地聊着八卦,池雨待在座位静静做着数学题,好像这事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采文赶进教室,将书包搁下后坐到刘颖的位置上,“我靠,雨哥,你看了吗?”
池雨搁下笔,一脸茫然,“什么?”
“也是,你估计连表白墙的账号都没加。”张采文压着声音,“谢鹏是个gay,还猥亵了我们学校的男生,被那个男生录音发在了表白墙上。我就说他之前嘴那么脏,原来是心里就没多干净,还好周六中午你和我待在一起,要是遇到谢鹏的是你,那可就惨了。”
说完,张采文又呸了几声,“要被谢鹏这种人猥亵,那可太恶心了。”
池雨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是真是假还不清楚呢,你先去补你的作业吧。”
一提到作业,张采文立刻收了心,唉声叹气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何奕宁进入教室时,张采文的作业补了差不多了,经过上周同仇敌忾的篮球比赛,张采文对何奕宁的偏见少了许多,他暂时搁下手中的作业,问何奕宁:“你看见了吗?表白墙里,谢鹏的事?”
何奕宁说:“周六早上排练完后,我去了医院一趟,在医院见到过他。”
闻言,池雨藏在宽大校服下的背不由得绷直。
张采文惊讶,“什么?”
何奕宁回忆着,“他脸上缠了绷带,行动倒还自如。我和谢鹏碰面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左右,那位在表白墙上发言的同学所指的下午范围太广,只凭我这一面,倒也不能真的能为他做不在场证明。但奇怪的点就在,医院是城西,宁荣街在城东,两处来去单程一趟也要两个小时。所以,我对表白墙上的内容仍有存疑。”
池雨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看了遍何奕宁,转移话题问:“你去医院?生病了?”
何奕宁摇头,“没生病,陪别人去的。”
张采文调笑道:“陪谁啊?女朋友?”
何奕宁笑而不答,反问:“你作业做完了吗?”
张采文切了一声。
想起周五晚上偶然碰见的那一幕,池雨问:“陪许厉去的?”
何奕宁抬眼,眼里沉静得波澜不惊的湖面泛起涟漪,“你关心他吗?”
池雨转回头来,“随便问问。”
“何奕宁,我想起来了,你那表哥我在学校见过,是高三的,以前在国旗下发表过检讨,好像是个出了名的坏学生。”张采文说。
何奕宁:“……他的确是不怎么学好。”
池雨捏紧了笔,周五巷子里那两人接吻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由得问出了口:“怎么个不学好?”
何奕宁静静盯着池雨露出校服的那小截后脖颈,尽管因为池雨对许厉展现出来的好奇心而兵荒马乱着,仍认真地说:“不好好学习,不好好睡觉,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听家长的话。”
张采文:“哎,这么一听,我好像也不怎么学好。”
“你哪是不学好,你就没好过。”过路的吴天旺添油加醋道,在张采文站起来揍自己前,他爆出一件事来,“谢鹏好像办转学了。”
池雨高度紧绷的精神瞬间松弦,他仍在云淡风轻地写着作业,留了只耳朵听着他们聊。
张采文:“我去,意思是,表白墙上的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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