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男友盯上后 被腹黑男友盯上后 第65章
作者:日光融融 /挂星星
天色其实已经有些暗了,楼上楼下很多人都在看雪,看稀奇的比较多,安市很少下这样大的雪。
陆州打开窗户伸手出去,雪花落在他手指上又很快化掉。
对他来说,这雪勾起的更多是怀念。
他想家了。
老家的雪就经常下这么大,但空气要比这冷的多,北风呼呼的刮,有时候刮的人都走不动道。
李定原怕陆州感冒,想关窗户,但看他那样儿又没提。
进屋拿了件外套让他穿上。
问他:“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过年回家吗,买票了没有?”
陆州说买了,说着披衣服,看李定原还穿着家居服,将窗户关上往客厅走:“腊月二十五的票,卧铺,第二天中午到。”
他是前天买的票。
特意打听了医院规培生的放假时间,综合过后订了腊月二十五的火车票。
李定原:“怎么不买飞机票?”
现在陆州也不缺钱,李定原才会这么问,如果陆州手头不宽裕,李定原会直接告诉他票买了。
陆州说他喜欢坐火车,睡一宿就到,直接到县城的高铁站。
飞机要提前去机场,而且机场距离市中心还很远,打车要一百多,坐地铁要两个多小时。
就这,下飞机还要再坐汽车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县城。
麻烦的要命。
其实家里有车,他爸一定会开车到机场接他,但家里每年冬天路上的积雪都会结冰,不安全。
综合考虑还是火车最合适。
陆州这么说,李定原也就随他了。
但随着接近陆州回家的日子,陆州能明显的感觉到李定原越来越黏他。
这让陆州生出一种莫名的心虚和不舍,大概是李定原总是很照顾他,但他却要把人扔这儿回家过年。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正好是周日,
家里吃火锅。
李定原问陆州火车票的时间,到时候他送陆州到火车站。
陆州说不用,他打个车去就行了。
李定原从火锅里捞了一个三鲜馅儿的饺子给陆州,韭菜鸡蛋和虾仁馅儿,他亲手包的。
看陆州吃了才道:“吃了我的饺子就是我的人,要么说,要么……”
陆州:“……我给你吐出来?”
太熟悉了,也太习惯两人的相处,他被火锅辣到泛红的嘴巴微张了下,示意可以吐出来。
李定原又捞了一筷子肥牛给他:“吐就不用了,我倒可以把你当饺子馅儿吃了。”
陆州没把这话当回事。
也许是最近李定原颇有些干打雷不下雨的趋势,再没有特别表现出那种很强横的亲近欲和占有欲。
事实证明,李定原从来说到做到。
两人吃完饭收拾完碗筷,主要是李定原洗洗涮涮收拾厨房,陆州做客厅清洁擦擦桌子扫扫地之类。
然后听到李定原叫他,说围裙系成了死扣,让他帮忙解一下。
陆州闻声过去,只来得及看到李定原围裙系的是活扣,再然后李定原伸手啪的关掉了厨房的灯。
客厅的灯照过来,光线不太亮。
陆州被抱到了厨台上。
位置很熟悉,上次他坐在这儿看李定原修水管拖地收拾残局,用手给他捂脚,还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和上次的惊慌不同,这次陆州注意到自己心跳很快。
李定原挡住了客厅照来的光线,他的影子落在陆州的身上,俯身闻了下陆州的领口,鼻尖似乎都蹭人侧颈上:“小饺子,想好了没有?”
陆州反应了一下,立即道:“晚上十一点的票。”
然后就要逃走。
又被捞回去了,几乎在他跳下厨台的一瞬间,李定原的手臂就横在了他腰上。
空气里还弥漫着火锅的味道,他们两个身上的味道。
李定原看着陆州,一动不动的看了好几秒钟。
陆州被他盯的有些紧张。
尽管因为李定原背光,他看不清这人漆黑的眼睛里是个什么情绪,但那种被死死锁定的感觉很明显。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后来还是李定原先开口:“没有推我,也没有呵斥我,有进步,是又喜欢了我一点?州州,我们再尝试尝试别的,我觉得你可以。”
陆州双手撑着厨台往后退。
李定原没有阻止他这一动作。
只是俯身。
他的身高足以让陆州哪怕靠到厨台最里也能轻而易举的接近。
不过因为陆州的躲避,他只亲到他下颌。
李定原伸手半固定的托住陆州偏开的面颊。
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温热柔软的皮肤,就着这种怜惜的抚摸,这一次,准确的亲到了陆州的嘴唇。
陆州想要推开李定原。
但推他的那只手被按在了身侧,两人几乎唇齿相帖,李定原的声音有些模糊,但陆州听清了。
李定原说:“接触面积限定在这里,你再乱动就说不准了。试一试,我觉得你应当会喜欢我的味道。”
陆州后来就没躲开了。
不知道是再乱动就说不准的威力,还是他其实也对“试一试”有些心动。
但陆州后来还是推开了李定原。
他忍耐的极限只是单纯的亲吻,并不包括被更深入的扫荡。
和李定原刚才扫荡的压迫感和力道不同,陆州推开他竟推的很容易,李定原甚至双手举成投降状:“好了好了,不亲了好不好?”
他这样,陆州倒不好意思发火。
半响后还是想讲道理:“你说……”后面又停住了,这种事讲道理都拿不出来。
李定原笑了下:“是我的错,说好了只是亲一亲,不应该胡作非为,但是讲讲道理州州,我们只是限定了广度但可没限定深度……”
后面的话陆州没再听了。
他跳下厨台,临走还故意踩了李定原一脚,都穿的拖鞋,应该不太疼,但不做点什么事总之会感觉很暴躁。
李定原解开围裙放好了跟过去:“你说这算不算我们的初吻?”
陆州:“……”
这人真好意思,明明不是第一次亲了。
但要真仔细的算起来,这好像是李定原第一次征求他同意的亲近,综合感觉其实也还好。
但在李定原问时,陆州还是道:“我不喜欢,没感觉。”
的确不喜欢,也没感觉。
他很紧张,也很害怕,但知道是李定原,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将紧张和害怕导致的一些反应压住。
李定原看陆州因为才吃过东西格外好的气色,稍稍放了心,挺回味的道:“我觉得挺好,蒜味儿,还有醋,芝麻酱……”
他说的是陆州吃火锅时的蘸料。
陆州:“……”
这天晚上,李定原被提前三个小时扫地出门。
但他老大个人在门口一句“州州,今天是小年夜,我只有你。”就又获得了豁免权。
陆州去刷牙,并且禁止李定原再靠近他。
。
腊月二十五,陆州没有工作。
他睡了个懒觉,收拾了要回家的东西,将冰箱清空,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搬到李定原家的冰箱,最后又搬上去他的花。
做完这些已经到中午。
吃过午饭,陆州出门去了银行一趟,取了些现金。
现在他也是上班的人了,有了工作就是有了收入,算是成了人,过年遇到亲戚家的小孩要给压岁钱的。
从一沓现金中,陆州选来了特别新的八张。
八是个吉利数字,代表发财,也代表顺利,总之代表一切美好的事。
陆州用精心选的红包装好,上楼打算放在李定原的卧室,原本想放枕头中,又怕打扫卫生直接给扫没了。
他知道李定原家有专门的清洁人员按时上门。
最后放在了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抽屉里还放着别的东西,一个很精致的盒子,看上去就贵的那种,盒子外壳有一半是透明的。
盒子里是一个火机。
陆州从小就很有界限感,从不乱翻别人的东西,就是他弟的东西,他弟说了他随便用,陆州下次有需要都会再征求意见。
但盒子里的火机太眼熟了。
陆州忍不住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