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 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 第45章
作者:凛春风
隔天他去把year寄来的快递都取回宿舍,又是十几套各式各样的小裙子和配饰,他衣橱里已经快要塞不下了。
而且怕被室友发现,他每天都要检查好几遍衣橱是不是锁好了,千万不能有东西掉出来。
有次赵青寂也在宿舍的,叙言衣橱里小裙子忽然倒了,明明很清晰的声音传出来,但叙言却仍旧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赵青寂疑惑:“你衣橱里什么声音,衣服是不是倒了?你不收拾下吗?”
叙言趴在桌上挡着脸,实际眼睛在底下乌溜溜打转:“没关系,我回头再收拾就行了。”
赵青寂没当回事,没一会便去图书馆了。
等他走后叙言打开柜子一看,里面的裙子和其他衣服果然东倒西歪,连带着配饰都散落了一地。
他蹲在地上默默收拾,没一会腿都麻了,站起来活动两下,又继续任劳任怨的收,终于都收拾好后,他迈着两条酸麻的腿爬上床躺着,发消息给罪魁祸首。
【宴宴】:不准再给我买裙子了[发怒]
【宴宴】:学校的衣橱很小,根本就放不下
【宴宴】:都怪你都怪你
他没觉得自己语气有什么不对,这是不知不觉间被year惯出的小脾气,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对着year他慢慢的什么都敢说,也什么都敢发泄。
反正year不会跟他生气,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全都怪到对面人头上就对了。
裙子倒了怪year,学校衣橱太小了怪year。
上课没听懂老师讲的课怪year,早上起床差点迟到了怪year。
走路摔了一跤怪year,校门口他最喜欢吃的那家鸡蛋灌饼小摊不见了也怪year。
year会妥帖包容的照单全收。
【year】:都怪我,宝宝
【year】:搬出来住
【year】:就给你准备个很大的衣帽间好么
【year】:多少裙子都放得下
叙言还气呼呼的,他话说的好听,自己根本还没有答应跟他见面,准备了衣帽间又有什么用。
【宴宴】:刚才我衣橱里的衣服全都倒了,我收拾了半天
【宴宴】:全都是裙子,还大部分都是你买的,我自己的衣服都快没有地方放了
【宴宴】:我一直蹲着腿都麻了
【year】:以后不让宝宝收拾,我来收
【year】:每天都给宝宝捏捏腿好不好
叙言脑海中冒出个画面,他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只要把腿伸出来,面前身材高大肌肉鼓鼓的男仆就会在他腿间跪下。
捧着他的腿,像是奉为珍宝,尽心尽力地给他按摩,无微不至地伺候他。
他说往东不敢往西,他说跪着不准起身。
太美好了,简直是皇帝般的待遇。
【宴宴】:胳膊也要捏捏
【year】:好
【宴宴】:肩膀也要
【year】:哪里都可以
year真好欺负。
想着想着,叙言又被哄好了。
到了周末,叙言还是要去咖啡店兼职,虽然year并不想让他那么辛苦,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这个周末咖啡店人很多,叙言基本从早忙到晚。
早上出门的时候下了点雨,他忘记看天气预报了没带伞,最近有点降温,他淋了点雨,跑到咖啡店的时候冻得小脸都白了。
但是到店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后,他又觉得暖过来了,也就没当回事。
没想到晚上临近快下班的时候他就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头重脚轻,后背也一阵阵冒虚汗,冷的发抖。
杨杨看他脸色不好,跟店长说了声让他先回去了。
叙言自己强撑着回到宿舍,另外两个室友都不在。
那股眩晕感更加明显,他自己摸了摸额头,有点烫手。
手机页面上有消息弹出来,叙言先没管,拉开衣橱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找退烧药的,便又拉开了抽屉。
晚饭也没吃,吃了药后他就晕头晕脑的爬上床躺下了,这才点进消息看。
【year】:下班了么宝宝
【year】:天气预报有雨,有没有带伞?
【year】:等会打车回学校,别着凉
叙言呼吸间都是滚烫的热气,他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但还是觉得好冷。
被子好薄,是不是该换厚一点的了。
屈起手指,有点缓慢的打字。
【宴宴】:我已经回来了
【year】:被淋到了么
【宴宴】:没有
【year】:好,先去洗个热水澡
叙言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打出来什么字自己都不知道。
【宴宴】:不要
【宴宴】:不想动
【宴宴】:难受
他发完后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没一会药效上来,手机从手里掉到床上都没发觉。
消息页面还在不停往外弹,叙言睡得沉稳,一无所知。
过了大概半小时,紧闭的宿舍门才被人从外推开。
顶灯没开,只有里面一张桌子上亮着盏昏暗的小台灯。
来人顺手关了门,走进屋内,这才发觉台灯旁边的衣橱门大敞四开,像在欢迎人尽情参观似的。
尽管光影暗淡,还是能看得见一直被隐藏在里面的漂亮小裙子,打眼望过去数不清有多少件,长短不一,像是掉进了五彩缤纷的花丛里。
衣橱门被人关上,下面的缝隙内却忽然掉出来个东西。
在迎着亮光看清楚那是什么后,昏暗处一双霾黑的瞳色微缩。
一条雪白的蕾丝蝴蝶结系带腿环,大大的蝴蝶结被握在掌心里也显得小了些,丝滑的系带顺着指缝飘下。
很明显被人用过,修长指尖缠绕着轻轻转了两圈,像是还能感受到上面残存的温度。
叙言体温还在不断升高,吃的那颗退烧药像是没什么用,再加上他空腹吃的,睡梦中肚子也开始有点痛。
他裹在被子里轻轻翻了个身,喉间发出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面前的床帘忽然被只手撩开,露出了里面正对着床外的一张小脸。
有人好像在轻声叫他,那声音又好像来自梦里。
叙言眼皮实在沉的厉害,费尽力气睁开,才看见床前果然站了个人。
闻斯年正在看着他,眉心微蹙,嘴唇开合,说了什么叙言有点听不清。
“叙言?”
闻斯年喊了他两声,他才像是清醒了些,眼睛眨了眨,很是茫然。
素白的小脸上此刻两颊已经被烧得红润,双眸紧闭,睫毛根处挂着点惨兮兮的泪痕,正在被体内蒸腾的热气慢慢烘干,总是水红湿润的嘴巴现在泛着点脆弱的苍白。
闻斯年把手伸进床帘,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下,烫的吓人。
掀开了面前碍事的床帘,见床上的人身体只不过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像什么可怜瑟缩的小动物,万分惹人怜。
闻斯年隔着被子轻轻把手放在了他肩上:“你发烧了,能自己下床么?”
可惜叙言烧得迷迷糊糊,睫毛胡乱颤了几下,答应了声,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闻斯年放弃叫醒他,干脆越过栏杆把他从床上强行扶正。
“先别睡,我送你去医院。”
叙言被股力道扯着坐起身后,又感觉腰后多了双手,接着他身子一轻,天旋地转间,他直接被人从床上打横抱了下来。
叙言有点恍惚的睁开眼,抱着他的人有点眼熟,他缓了几秒才想起来。
指尖软得无力,在胸前用很轻的力道推了下。
“我自己走……”
他从那个怀抱中下来,两腿沾地后虚得发慌,背后及时贴上来双手撑住他。
“好,”闻斯年靠得他很近,“你自己走,我扶着你好么?”
叙言迷糊地点头,几乎被人半抱着出了宿舍楼。
外面还在下雨,闻斯年把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一手撑伞护着他上了车,给他系好安全带后,驱车到了医院。
体温已经直逼40度,再加上退烧药的副作用,叙言一直昏昏沉沉,到了后面被人搀扶到一张病床上后,他两眼一闭就昏睡了过去,连手背上什么时候被扎了针都不知道。
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自己发高烧躺在床上,外婆一直在床边陪着他,还用湿毛巾不停给他身上擦试降温。
他很想外婆,尤其是生病难受的时候,就更想了。
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涌出来,闭着眼睛,便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
有只手似乎很是轻柔的替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在他身上缓缓拍了两下,带着安抚的意味,希望能帮他赶走噩梦。
他确实睡得踏实了点,但是那只手却又吝啬的收了回去,好像就要离开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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