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 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 第112章

作者:凛春风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反正是白白送上门的享受,叙言板着脸,让他给自己揉腿,十分冷酷无情地问:“谁让你来我家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你是不是还在其他地方给我安什么定位软件了?”

  闻斯年:“没有其他的,安手机定位是因为担心你,但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再也不给你安了好不好?”

  叙言皱眉:“我不喜欢,你好像一直在监视我一样,我又不是犯人。”

  闻斯年语气听起来很是诚恳:“嗯,宝宝不是犯人,是我的错。”

  叙言没被他绕开话题:“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闻斯年:“地址是从赵青寂那知道的,你给我发了消息然后一声不吭消失,是要跟我分手的意思么?”

  叙言咬了咬下唇,故意没讲话。

  闻斯年被他的沉默搞得呼吸都有点不稳,松开手,跪在他两腿间,靠近了些,嗅他身上熟悉的香味。

  心口一颤一颤,声音也压得很低,微微发哑:“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么?”

  叙言闻到他身上有股烟味,皱了皱鼻子,很不喜欢这股味道,便伸手推他:“你离我远一点。”

  闻斯年抓住他的手,放在脸颊边,气息滚烫翻涌:“不是说喜欢我么,不是说好要做我的家人么,要反悔么?”

  叙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顿住,这倒给了闻斯年机会。

  他两手搂住叙言的腰,脸颊深深埋进他柔软的腹部,贴着他,声音很沉,很轻,听起来竟然有些孤单可怜:

  “宝宝,不要我了么。”

第68章

  房间有点冷。

  叙言腰被人紧紧搂着,能感受到传递过来的炙热温度。

  他第一次见闻斯年这种神态,心尖麻了下,两手却还是继续推着:“你先放开我……”

  谁知道越推却被抱的越紧,跟个烦人的癞皮狗一样,非要趴在自己怀里不出来。

  叙言有点气恼,使劲推他,再不济抬腿踢他。

  “你身上有烟味,别抱我。”

  闻斯年稍微松了手,叙言腿没来得及收回来,结结实实在他身上踹了脚,谁知道正好踢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脚趾头一痛,叙言眉头都紧紧皱起来,轻声“嘶”了下。

  这人怎么浑身都那么热那么硬,跟烧红的钢板似的,快要痛死他了。

  闻斯年立即往后撤开,把他那只脚抬起来,给他脱了袜子,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上去。

  细白的皮肤被灯光映得快要反光一般,圆润的脚趾看起来有点泛红,闻斯年扶着动了动,抬眼问他:“痛不痛?”

  叙言委屈死了,明明是要踢他的,为什么他看起来完全没事,自己脚趾头都快断了。

  “痛……轻一点。”

  闻斯年把手电筒先放在床上,一手攥着他那只脚腕,一手帮他缓缓活动,确信没伤着他骨头。

  能没有阻隔碰到他的肌肤,掌心下温热滑腻的触感很容易就能让闻斯年压下去的燥热浮动上来,尤其刚才被光一打,能清晰看见那截白嫩的脚踝上有一小圈残留的红痕,甚至脚趾上也有道轻微的齿痕。

  上回留下来的,还没消。

  喉结滚动两下,闻斯年不动声色,给他轻轻按揉,揉完后低头轻轻亲了亲。

  “对不起宝宝,下次想踢我要提前告诉我,别弄伤自己。”

  叙言立即把脚缩回来,听见他的话简直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话意思是下次自己说想踢他,他就会乖乖送上来让自己用脚踹吗。

  好变态啊。

  察觉到闻斯年一直在看自己,叙言脸都被憋红了,指了指床边的手机:“把灯关上。”

  闻斯年照做,屋内又恢复一片漆黑。

  叙言往床里面挪了挪,这回先讲条件:“你不准再抱我,碰我,亲我,不然我不跟你讲话了。”

  闻斯年仍旧跪在他两腿间,微微仰着头看他:“知道了。”

  叙言又讲:“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事情你都要如实回答我,不准再骗我。”

  “好。”

  “你发誓不会骗我。”

  “我发誓。”

  叙言拉着他的手举起来:“这样发。”

  “我发誓,再骗你的话就让我早死……”

  叙言捂住他嘴巴:“好了好了,也别这样讲吧。”

  闻斯年心口一动,既然还这么在乎他。

  “不跟我分手了是么?”

  叙言避而不答:“是我问你问题,你不准问我。”

  闻斯年极有耐心:“好,问吧。”

  叙言想了下:“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宴宴的?”

  “在你主动加我微信之前。”

  叙言眼睛瞪大,果不其然,他果然是从最最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比自己猜测的还要早。

  可叙言又觉得疑惑:“我又没有暴露过个人信息,也没有露过脸,你怎么知道的呢?”

  “腿。”

  “啊……”叙言抓了抓自己裤子,显然觉得不可能。

  闻斯年语气平静:“你腿很漂亮,而且大腿上有颗痣,可能很多人没发现,但我看过一次就忘不掉。正好那段时间断药,所以我经常去练拳,练到身体和精神麻木已经不会再有波动,但一看见你的照片还是不可避免有反应,我一开始确实喜欢你的腿,你的身体,所以你来加我微信的时候我很开心,又担心你是不是对每个榜一都这样……”

  叙言听着听着,开口反驳:“我才没有。”

  “嗯,只对我这样是么?”

  叙言已经忘了不准他提问的事,承认:“我只给你一个人发过照片。”

  “我也是,宝宝,”闻斯年在黑暗中朝他靠近了些,低声,“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叙言问:“那你为什么不在最初就告诉我呢?”

  “怕你知道屏幕对面的人是我,会吓跑你,”闻斯年道,“但后来和你聊天的每一天都越来越喜欢你,现实中见到也很想和你在一起,想能走在你身边,光明正大的抱抱你,亲亲你,可不知道你会不会被我一开始接近你卑劣肮脏的想法吓到,离开我,就像现在这样。”

  叙言也没说话,事实上闻斯年说得担心不无道理,如果他真的在一开始就知道year是闻斯年,那他一定敬而远之,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

  闻斯年身子慢慢低下来,额头也轻轻抵在了叙言膝盖上。

  “不管找什么借口,错了就是错了,宝宝,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可以生气,可以打我骂我,别分手好么?”

  叙言抿着唇,看他黑漆漆的身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不讲话。

  闻斯年一颗心像是被人捏在手心里,又像是被高高悬在峭壁边,他的生杀大权此刻掌握在叙言手中,只要叙言一句话,他要么获得新生,要么粉身碎骨。

  心脏咚咚咚跳着,很久没有这种紧张窒息的感觉。

  “宝宝,昨晚回去看到你给我发的那些消息,我难受的心都快碎了,忍不住开车来找你,却又不敢面对你。”

  “宝宝,喜欢你,所以不想失去你,刚才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心的,没有骗你。”

  “宝宝,别离开我好么。”

  “宝宝。”

  “……”

  闻斯年低着头,一遍遍呢喃似的喊着。

  如果叙言真的说出要分手的话来,他素来冰山一样冷静理智的外壳能就地崩塌。

  叙言不是铁石心肠,沉默了好一会,膝盖都被他抵得有点麻了,动了动腿,很小声地说:“我又没有说要跟你分手……”

  闻斯年恍然间抬起头,望着他。

  早已经能适应这片黑暗,借着窗外零星透进来几缕黯淡月光,看清了那双水亮的眼睛,在盈动的闪着。

  叙言闷声闷气:“我说不想理你了,是在跟你吵架。”

  一瞬间,新鲜血液终于又被输送到四肢百骸,是新生。

  闻斯年在他膝盖上轻柔蹭了蹭,呼吸忍不住抖动两下,眼眶中传来难以抵抗的涩痛感。

  悬着的那颗心好像被人轻轻捧着,放回了他的胸腔内。

  原来是这样,原来不是分手。

  原来他们只是在吵架。

  没经历过正常家庭,也不知道情侣或者夫妻间闹了别扭不止是有分手离婚这一条出路,原来还可以只是吵架。

  叙言两手撑着床,腿上传来痒意,歪着脑袋看面前的人。

  这么大一只,偏要在自己面前黏着蹭,推不走也踢不开,只好让他多蹭一会了。

  但是看他蹭来蹭去还不够,叙言干脆伸手提着他的领带,把他从腿上揪起来,凶巴巴道:“但是我还没有消气,也没有原谅你,所以我们还没吵完架,你别再惹我更生气了。”

  闻斯年抬头,领带被又白又小的一只手攥着,另一端牵着他,怎么看怎么像在牵狗。

  那只手上还戴着个亮闪闪的东西,闻斯年一怔,刚才没注意看,那是戒指。

  他把其他东西都留下了,可是却没取下戒指。

  闻斯年几乎没怎么思考:“好,不惹你生气,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可以。”

  只要能让他原谅,给他当狗也可以。

  叙言琢磨了下:“那你明天就回北市。”

  黑暗中的身影瞬间僵住,闻斯年语气中有点压抑的痛苦:“除了这个好么宝宝,我没法离开你,让我留在这,我不会干扰你,能让我每天能看看你就好。”

  叙言撅着嘴,有点不满:“你刚才还说听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听的,果然是在骗我。”

  他松开领带,偏过头,气呼呼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