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文男主他柔弱不能自理 退婚文男主他柔弱不能自理 第19章
作者:桃李笙歌
周围的噪音似乎并没有干扰到他,周边的维修师傅们,也很小心的避开他,顾明尘似乎有意无意的闻着什么,时不时微微抬头,任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脸上。
医生的药明显有用,顾明尘头上红色的健康值,颜色淡了不少。
维修师傅们看到大老板站门口监工,手脚都有点不大自然,谢庭安温和一笑,转身离开施工现场。
叮嘱冯女士照顾好顾明尘,和母女俩道别后,谢庭安留秦助理在小洋房,坐车回到别墅,不等谢庭安上楼换身衣服,谢雨润已经按耐不住的跑过来,将一叠银-行卡豪气摆在谢庭安面前。
“哥,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了!”
“有多少?”谢庭安松松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坐上谢雨润对面沙发。
“整整三千七百五十二万!”谢雨润仰头,骄傲的仿佛一只刚赢了战斗的大马猴。
刘妈端来养生茶,谢庭安随手拿起一杯,再看谢雨润的模样,轻轻一笑。
“就这点?”
“我留了点吃喝玩乐,七年攒这些,已经不少了!”谢雨润快步坐在哥哥身边,眼神十分真诚。
谢庭安单手捏着茶杯边缘,抬眸轻扫谢雨润一眼,如果不是小说里有记载,自己保不准还真信了他的话。
“这些钱,你还是先拿回去吧。”谢庭安垂眼,轻吹茶汤表面漂浮的小玫瑰花瓣,喝了口养生茶。
“那个投资项目,已经过了时间。”
“这就过了?”谢雨润有些不敢置信,算算时间,距离谢庭安跟他说这件事,也就才几日功夫。
“没办法。”谢庭安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谢雨润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谁向外透露了消息,有大量资金涌进来,融资通道只能提前关闭。”
谢雨润眼睛一转,好奇的贴近谢庭安。
“哥,你投了多少?”
“问这个干什么?”谢庭安眸色如常。
“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把这笔钱投进去,能拿多少利润。”谢雨润心痒痒的。
“我不清楚你的,但我三个月后的分红,大概能拿两千万左右。”谢庭安面色淡然,也没有说谎,自己聘了理财顾问,名下的资产一直在稳定增涨中。
只是可惜,等到谢家破产的时候,这些钱还不够清偿债务。
“这么高的分红啊?”谢雨润有点傻眼,再想想自己这七八年攒的,还没有哥哥单这一个项目一年拿的多。
“以后说不准还有机会,你先回去吧。”
谢庭安从沙发上起身,走向电梯,谢雨润拿着卡眼巴巴跟上,一路跟着谢庭安到卧室门前。
抬手搭上卧室门把,谢庭安回头,只见谢雨润满眼渴望。
“哥,要是下次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你还叫我吗?”
“不一定。”谢庭安目色坦然,“即便告诉你,你也跟不上。”
“那我把钱给你,哥你帮我投行吗?”谢雨润想了一路,想出个解决方法。
“让我帮你投资?”谢庭安眉头轻抬,“你知道我平时有多忙吗?”
“哥,我可是你亲弟弟!”谢雨润一把抱住谢庭安胳膊,左右上下的来回晃,“哥,我以前帮你打架的,哥你忘了吗!”
看谢庭安没有做声,似乎在考量着什么,谢雨润把卡包叼嘴里,两手一拽裤子,指着腿面上一个快看不清的疤,再转身指指腿窝里一块青痕,哼哼唧唧半天。
谢庭安抬手拿走谢雨润嘴里的卡包,谢雨润终于能说出话来。
“哥,你看这个疤……”
“哐”的一声,来送养生茶的刘妈快速收拾好掉地上的茶壶,一手遮着眼睛,快步下楼。
“裤子穿好。”谢庭安将卡包重新塞回谢雨润嘴里,抬手无奈轻抵额头。
“让我帮忙可以,但你至少拿出五千万。”
“唔唔三天!”谢雨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不等三天时间,第二天下午,谢雨润就将五千万拿了过来,谢庭安收下谢雨润的卡包,正思考怎么让他把剩下那五千万也掏出来,手机忽的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榕城本地。
谢庭安接通电话,对面是女人不好意思的声音。
“谢老板,是我,冯玉侠,饭饭妈妈。”
“冯女士,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谢庭安声线轻缓,将手中的卡包放进抽屉,只听对面声音带着些紧张。
“是有个大问题,谢老板,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趟?”
第20章 dR阿庭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冯玉侠紧张站在一边,一手捂住女儿探看的视线。
去而复返的医生小心掀开顾明尘身上被血染了大片的衬衫,碘伏冲洗伤口后,低头看了片刻。
“缝合好的线崩开了。”
“严不严重啊?”冯玉侠几乎不敢再看顾明尘身上的情况,入眼就是伤口和一片血红,触目惊心到晚上睡着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这得重新缝合。”医生眉头紧皱,看了眼脸色越发苍白的顾明尘。
“去医院吧,顾少爷。”
顾明尘意识还算清醒,听到医生的建议,缓缓摇了摇头。
“你这伤得把剩下的线剪开,我再重新缝合,但麻药可是管制药品,不是我一个人能随便带来带去的。”
医生声音提高两分,只见面前人眼眸没有焦距的看向一处,额头上隐约渗出点细汗,表情却是异常的冷静。
“不去医院。”
医生扭头深吸一口气,还想再劝,回头却看到顾明尘微微抬头,将压着的枕巾抽出来,横横卷了两下,咬在口中。
患者已经做好准备,医生也再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拿出缝合针缝合线,将线剪、镊子、持针器摆开在器械盘里。
用碘伏再次消毒后,医生面色凝重的剪开诊所大夫之前缝合的细线。
冯玉侠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眯,表情扭曲的站在旁边,用手电筒给医生打光,医生低头,一手捏着持针器,时不时抬起另一只手,扶正冯女士手里的光源。
医生原本做好缝半个小时的准备,但没想到手下无菌单框出的创伤部位,在整场缝合中,几乎一动不动。
将最后一个结打好,医生长长松了口气,抬头再看顾明尘,只见他额头上尽是汗珠,原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更是没有分毫血色,咬在口中的枕巾遮住他大半张脸,越发显得他眉骨线条凛冽利索,眉眼间尽是清寒克制。
“行啊。”医生直起身,锤了锤老腰,“十几针一声不吭,你在我这,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物了。”
余痛顺着脊柱一点点上溢,眼前的黑暗都似乎带着雪花,顾明尘闭了闭眼,拿开咬出牙印的枕巾,侧脸阖住眼眸。
“可以了。”医生将无菌敷贴粘上顾明尘腰侧的伤,开口叮嘱,“注意点,再别把伤口给崩开了,再崩开我这都没处下针。”
顾明尘没有反应,旁边的冯女士连连点头。
“辛苦你今晚看着点他。”医生留下几盒药,分别标下用法用量,冯女士小心将药拿好,送医生离开。
之前做的饭已经凉透,冯玉侠将饭菜又热了一遍,试着把水递到眼前的年轻人手中,但对方却没有一丝要抓握杯子的意图。
“小顾,你不渴吗?”
冯玉侠等了半晌,床上人闭着眼,像是已经睡去。
“那我把水和饭,放你床边的凳子上,你要是渴了饿了,一伸手就能碰到。”
冯女士将手中水杯,连带饭菜放在凳子上,有些不安的看一眼顾明尘,离开房间。
时间已经不早,冯玉侠回家盯女儿写了会寒假作业,等到临睡的时间,想起医生的建议叮嘱,披上衣服又去了一趟小洋房。
夜晚的小洋房孤零零矗立在破落公园里,静的像是鬼屋,冯玉侠往上拽拽衣服,打着手电筒进了小洋房,直奔二楼房间。
凳子上的水和饭,一点都没有减少过,杯子和碗的位置都没有挪动一下。
冯玉侠关掉手电筒,生怕打扰到病号睡觉,只是一瞬间,就忽的想起,这年轻人已经是个瞎子。
在原地愣愣站了一会,冯玉侠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忽的听到床上的人发出几声梦呓。
冯女士离得远,听不大真切,稍微靠近些,能听到对方像是在不断的重复两个字。
像是某人的名字,又像是某种亲密的昵称,在这个落魄又残疾的年轻人口中一遍又一遍响起,在他唇齿间缱绻往复,冯女士听了无数遍,隐约听清楚那两个字的读音。
啊停?
冯女士有些疑惑的回到家中,隔天一顿煎炒煮炸,十八般武艺尽显,几乎是拿出平生最好的烹饪水平。
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床侧的桌子,床上的人却一直没有起身,任凭旁边的饭菜一点点失去温度。
就算不想吃饭,水总是要喝的吧?
冯玉侠仔细观察放在他身边的水杯,整整两天,消耗的竟只有一点蒸发量。
一连两天,就是正常人也不能滴水未进,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伤患,冯女士愁的想直接灌他,却在下午时候,发现他自己坐了起来。
顾明尘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部手机,冯女士看他侧着脸,深蓝色眼眸里没有光彩,表情却冷清偏执到极点,手指一遍遍滑动黑色的屏幕,思索着点触,像是在跟从记忆,在手机里翻找什么。
一连几十遍相同的动作,手机没有丝毫反应,冯女士探头过去,发现顾明尘手里的手机碎了屏,并且根本没电。
“小顾,你把手机给我,我去给你充电。”
冯女士伸手去拿,却见顾明尘捏紧手机,面色冰冷苍白,眼中是满满的抵触和警惕。
冯女士努力想了半晌,把房间里的插线板拉到床边凳子上,再将充电器插好,将线摆在距离顾明尘极近的地方。
顾明尘听到面前的声响,缓缓伸手,在旁边摸到手机的充电线,顺着线摸到已经插好的线板,确定无误后,方才用充电线连接手机。
手机振动一下,顾明尘眉头轻展,迫不及待的摸着手机边缘,长按侧短键,手机开机后,顾明尘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像是怎么也不会厌倦。
冯女士看着顾明尘手中已经花了屏的手机,上面是大片的白,以及一条条红绿的线条,八成是没法再用。
但顾明尘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微微侧着脸,让耳朵靠近手机,手指一遍一边的点触,滑动。
冯女士看眼前人的劲头,回家做了一碗炒面端过来,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冯女士看到手机屏幕上,竟然染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顾明尘似乎分毫没察觉到痛,手指滑过破碎的屏幕,指腹被割出一条条细碎的伤口,血液在指尖和屏幕间缓缓流下,汇聚到手机下方,滴上被面。
这么长时间,血滴汪出小小的一滩,鲜红的快要凝结。
“小顾,快停下!”冯女士放下手中的大碗,慌忙去拿医生留下的纱布和碘伏,半个小时后,手指被纱布包成个粽子的顾明尘,弯手仍旧紧紧握着手机,按住电源键,低头靠近手机的听筒位置,声音干涩而沙哑。
“小优小优。”
“小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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