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志的沉沦 自由意志的沉沦 第53章
作者：睡芒
“不开会怎么给你钱花。”陈��脱了上?衣进了卫生间?，没再?说话，顾思意只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沥沥水声。
十分钟，陈��穿睡衣出来?。
“是挺快的。”顾思意挪了一下，掏出手机，“床也暖好了，我是专业的，我给你拍照。”
陈��说：“无聊。”
顾思意：“不无聊，你身材确实?挺一般的。”
陈��：“？”
陈��把扣子解开：“自己过来?看?。”
“过来?我这里好么，因为我准备要睡觉了。”顾思意招手，上?次其实?他摸过一次的，当然在?此之前也碰过，更早的时?候也有过。
陈��初中就喜欢打羽毛球和游泳，身材非常匀称，肩背漂亮，腰线干净，衣服一掀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另外他还是远近闻名的校草，去食堂都会被围观的类型。
顾思意那?阵就经常和他睡一起了，陈��洗完澡出来?，或许是热，直接把T恤撩起来?扔了，转身去关灯。
顾思意趴在?床尾，一眼就看?见他背部?肌肉随着动作浮动，在?陈��上?来?的时?候，他曾好奇的时?候碰过他的身体，陈��也并不抗拒，甚至还会说：“没见过吗？只能摸十秒……别往下，我去，男生不能碰，碰了我不干净了，手快拿开。”
当然，那?个年纪两?个人都非常单纯，陈��单纯是有点炫耀，顾思意是单纯觉得他身材好得让人羡慕。
现在?就不一样了，顾思意思想已经很成熟了，陈��坐在?床边上?来?，顾思意趴过森*晚*整*理去一本正经要拍照，他一手拿手机，另一手去解开陈��睡衣剩余的三颗纽扣，因为很麻烦，只能先放下手机去解。
陈��：“这回看?清楚了吗？”他练得那?么频繁那?么辛苦。
顾思意抬首和他对视，陈��垂下的眼眸里情绪不明，或许是光线太黯淡了，也可能是睫毛太长，遮住了。
顾思意低头，做了个非常意料之外的动作。
他伸出舌尖，从腹线最下方，顺着腹肌线条慢慢往上?舔了一下，轻轻的、从下至上?，湿热的触感贴着肌肉的纹理走了一遍，
陈��“嘶”了一声，声音从齿缝挤出来?。手掌下意识扣住顾思意的后脑，将他隔开，指节绷得发紧，喉结微动。
顾思意仰起来?的眼神里却还很单纯的样子，问他：“怎么了吗？”
“别这样。”陈��单臂揽着的他的腰把他往上?抱，让顾思意可以枕在?他肩膀上?的位置，道?，“有时?候觉得你小?，有时?候又觉得你……”
“我怎么了？”顾思意手掌摸在?他的肩膀肌肉上?，感觉陈��在?忍，“你要不要查下我护照？检查下我的年纪？虽然我们都这么熟了，没这个必要了吧。”
陈��没出声，微微侧身抵着他，在?被子里找顾思意的手：“手给我弄。”
顾思意轻声说好，嘴唇亲在?陈��的下巴上?，陈��仰头眯眼，顾思意回握他手心，说：“虽然你没有亲口说过，不过我还是想确认一下，陈��，我们是谈恋爱吗？你不要给我那?套接近恋爱关系的说辞，不是情侣不可以这样，不然我诅咒你自己撸一辈子。”
陈��看?着他：“我以为是了。”
他没有移开视线。
“你没有说过。”顾思意认真地回望进他的眼睛里，“可以说一声吗，你没有拿我当弟弟看?。”
陈��：“你要我怎么回答，我仍然对你有一定?亲情在?。”
顾思意：“你就说你会不会给你爸脱裤子吧？你要说是，我马上?给你爸爸打电话。”
“…………”
顾思意脸上?有些无辜：“很好理解吧，这就是不一样的。”
陈��妥协，很无奈：“好吧，现在?天平变了，你也说了我没必要分得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关于你的问题，”他顿了两?三秒，声音很低，“是，我们在?谈恋爱。”
顾思意睫毛一颤，像是被这句话扫过了什么开关，一瞬间?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他没笑，眼睛睁得很大，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着陈��的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陈��：“这回清楚了么？那?你手怎么不动？”
“我知道?……哎，”顾思意轻轻地给他握住，声音同样很轻地对陈��说，“我怎么握不住呢？”
其实?是可以的，但陈��就这种性格，顾思意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手比较小?吧。”陈��闭着眼，顾思意又亲了亲他的下巴，陈��睫毛动了动，撩起来?一点眼皮。顾思意低声说：“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手，我也可以吃的。”
陈��心头一动，看?着顾思意一会儿，左手手搁在?他腰后收紧，被子里有闷声，陈��嗓音低哑，说不用：“不需要这样。”
有时?候陈��和他聊天感觉自己做了坏事一样，只能白天多接点法援帮帮人缓缓。
顾思意是发现原来?恋爱关系和以前的区别居然可以这么大，同样都是一张床，但接触面完全不一样。
两?只手重叠在?一起，顾思意咽口水，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陈��姿态很懒：“哪里不对？很粗？”
顾思意黑线都出来?了：“……不是，是粗不过我是说，正常人谈恋爱，第一步是牵手吧。”
陈��垂眸看?他：“嗯。”
顾思意：“牵手这回事八岁就完成了，拥抱也是，第三步是接吻吧，然后才是现在?这样……但是你没亲过我，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接吻？”
陈��没有移开视线，仍然看?着他。
顾思意满脸真诚：“如果你实?在?不知道?，我可以教你的。”
“教我？”陈��捏他脸，“怎么教，你在?哪学过吗。亲过别人吗？”
“没有，不过我很爱吃鸭舌，很爱吃冰淇淋，”顾思意还是一本正经的，真诚的，“综上?所?述，我应该很会接吻。你要不要试试呢？我听?人家说，很舒服的。”
先是安静。
因为太安静了……
顾思意停了一会儿还以为他要拒绝了。
然后陈��出声：“可以试试。”
顾思意眼睛微微睁大。
陈��调整姿势，大约是觉得顾思意趴他身上?的方式并不是很好，翻身将他按在?了下面，脸贴着脸，对他说：“不过你手上?专心就好，这个我教你，我不喜欢被人教做事。”
第42章
顾思意猝不?及防地仰躺着, 手肘抵着床单，整个人微微陷进?柔软的褥面?，脑子一片空白, 只剩一点意识在?维持表面?。他喉咙动了一下，眼神好像刚被灌了口酒, 还没反应过来陈��说了什么似的。
陈��一只手撑在?他脸侧, 他俯身压低身体, 眼神从他睫毛、鼻梁、嘴角一路扫下来，最?后停在?嘴唇上。
陈��轻轻靠近, 在?他唇面?碰了一下，蜻蜓点水的。
顾思意睫毛猛地一颤，嘴唇发麻让他本能地仰了仰头，后脑蹭得?枕头发出轻响。
陈��的眼神也是热的, 低下头又?碰了一下, 但比上次多一秒钟。
顾思意嘴唇忍不?住轻张了点缝隙，手掌的张力在?这一下刺激后瞬间不?受控收紧，眼里已然有了水光。
陈��下颌一紧, 贴的很近地问他：“你手在?干嘛？”
顾思意眼睛里全是水意，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不?起，这个姿势，我?不?是很方?便……我?现在?要做什么, 我?忘了。”
他的大脑中枢好像没办法在?这种事上同时处理两件事，被陈��亲已经叫他调动所有感官去感受了，全身敏感的神经末梢都集中在?了嘴唇上, 从而牵动心脏，鼓张得?厉害。
陈��注视他情动到无法自拔，好像能让他为?所欲为?的模样, 嗓音落在?他耳廓：“这样还说你教我?？”
顾思意摇头，用?身体去蹭他，他没办法说话?，一只手勾着陈��的脖颈拉他下来，说：“我?还要，你再亲一下。”
陈��没说话?，等他求了一会儿，才低下头继续，吻先是从唇面?开?始的，近乎单纯地碰触和辗转，顾思意张嘴汲取，陈��顺势伸入舌尖探进?去，本能地触碰和搅弄起来，手底下顾思意软得?像一滩水，热得?像壁炉里正烧的炭火，很不?受控地发出鼻息声和吞咽声，想?要哭了一样用?腿勾在?他的腰上。
顾思意好像不?知道怎么回应，但开?始唇舌纠缠时只知道往里吞和哭，十分无措、生涩，反应来的急促又?快，大脑缺氧发麻，和被电了没区别。
陈��似乎冷静一些，张弛有度地舔吮他的舌尖，往里吸，和轻轻咬，甚至有意识留意顾思意的感觉和反应。
顾思意喘得?有点太大声了，明明只是吻他，就已经着火了。
顾思意想?把睡裤脱下去，陈��摸到他光滑的腿，眼神又?暗了下去，第二次加深了这个吻，抵着说：“你知道不?可以。”
顾思意眼泪湿润了面?颊，祈求说：“可是我?想?。”
陈��注视他：“吻你你怎么会哭？把你舌头咬痛了？”
陈��其实?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有点失控，因为?顾思意身上很香甜，嘴唇也是甜味的，让他上瘾，但陈��肯定自己没有很用?力咬他。
“不?是，你不?理解我?。”顾思意喘着气，感性?冲上了大脑，他觉得?他和陈��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再也不?是模棱两可了。
陈��目光很深，撑着胳膊依旧在?距离他几公分的位置，拇指轻轻抚摸他的下巴，道：“又?说我?不?理解你了，那你想?要我?理解你吗？”
“不?需要你去理解，你会爱我?就够了，”顾思意吸了吸鼻子，眼里映着湿润的光，望着陈��，手里试图将?他弄在?自己身上，“我?现在?就是……想?你进?来……”他说了很直白的词语。
陈��喉头发干：“家里什么都没有，不?行，你别想?了。”
顾思意有点冷静不?了，因为?动情所以非常激动地说：“我?不?害怕。”
“你不?害怕我?害怕，半夜怎么给你约GP？”陈��理智还在?，他是有点怕伤到顾思意的。
“你不?是有认识的医生吗？！”
陈��：“那是看耳鼻喉的，不?看肛肠。”
顾思意：“你这么知名一个律师，不?认识一个肛肠科医生？”
陈��手掌在?他腿上摩挲几下，说：“我?才上班多久？我?一定要认识一个吗，就算我?认识，我?好意思凌晨打电话?带你去吗？这不?丢人吗，还有你疼了我?会不?心疼吗？”
顾思意睁大眼睛盯着他。
“……那你要想?个办法，”顾思意声音很低了，委屈地说，“哥哥，现在?不?搞我?就难受。”
陈��侧身翻过来了，脸颊在?枕头上：“你以前自己怎么解决的？自己捅吗？”
“……话?能不?能别那么说，我?没那么过。”顾思意叹气，就是因为?没有过，他才没分寸，觉得?不?害怕，这会儿理智回来了一丁点，说，“我?没买过成人用?品，我?快递寄家里也害怕，自己用?手又?没感觉。那我?青春期荷尔蒙就这样，我?能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你。你要想?办法。”
陈��略微头疼起来，将?他捞到怀里，右手就着手里的汗和借顾思意手心的汗意捋上去，同时弄起来，并用?左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和他接吻，这一次不?知道吻了多久，因为?没人计算时间。顾思意被亲得?晕晕的，心脏胀起来发麻地疼，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陈��亲他的空隙，会用?拇指抹掉他脸颊的眼泪，然后轻轻地吻他的嘴角和鼻尖。
结束后，两人都一身汗。陈��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上来和顾思意拍照，似乎只过去了半小时。
半小时，感觉这辈子没有这么爽过，不?是那种肤浅的快、-感，而是一种深层神经层面?上的融化感，像什么坚固的东西被击穿了，人类最顶尖的快乐也不过如此。
顾思意停了后仍然睫毛湿润，眼角染红，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
陈��建议他：“多健健身，不?然怕你太累。”
“我?累什么，累的不?是你吗。”
“哦，是，你不?用?动的。”陈��说，“随便你吧，在?学校吃好点。明天还有早课，还不?睡？”
“……”顾思意也看了眼时间，抱着他的腰，“我?还可以睡八个半小时，够了啊，我?们?床单要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