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来临的那天 真爱来临的那天 第64章
作者:涂格安
这是赵凛生从没有想过的角度,但想起想起赵行山那张脸,他又感觉应该不是这样。
“你跟你爸聊过吗?”
“聊什么。”
“就正常的对话啊,像他为什么要来公司,你不能直接问他吗?”
赵凛生没回答,他们俩之间不是可以正常对话的关系。
汪勤大概看出来一点他在想什么,便说:“你爸不是还想跟我见面吗,到时候我跟他好好聊聊好了。”
“别跟他见面。”赵凛生很快接话。
汪勤凑近他一些,“又没事,你还怕你爸对我做些什么啊?你不是可以保护我吗?”
赵凛生看着他汪勤眨巴着的眼睛,嘴上已然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放心,你爸寓言找我我才去呢,去之前我跟你说。”汪勤又凑近他一些,“你别又东想西想的了。”
赵凛生又盯着汪勤看了一会,然后靠过去嘬了一口他的脸颊肉,“嗯,知道了。”
结果隔天汪勤就接到了自称是赵行山秘书的人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见面。
明天刚好周末,汪勤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明天可以吗?”
“好的我会向赵总转达。”
挂了电话后汪勤就给赵凛生打了个电话过去。
赵凛生那边接得很快,“怎么了?”
“你爸让人来联系我了,问我什时候有空见面,我说明天。”
“明天我送你过去,在哪?”
“还没说呢,到时候告诉你。”
“好。”
“你爸这会在公司?”汪勤问道。
赵凛生此时此刻正在赵行山办公室,而赵行山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在。”
“哦,那……诶,我有个电话进来了,不聊了,晚上回去说。”汪勤说着就挂了电话。
赵凛生收了手机,坐回赵行山对面的沙发上,拿起刚刚没看完的文件,跟赵行山说:“汪勤说你约他见面。”
赵行山看了他一眼,“东西先看完。”
赵凛生抬头看他,“这个项目很早之前我们就评估过了,没有什么价值。”
“项目本身价值不大,牵扯到的关系利益很深,对公司之后的发展很有帮助。”赵行山评价道。
赵凛生捏着手里的文件纸,淡声说:“我不打算涉猎那个领域。”
赵行山哼了一声,“小儿之见。”
赵凛生放下手里的东西,“您这些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赵行山没说话,过了会站起来,“这个项目我会让人去做。”
看着赵行山的满头白发,赵凛生似乎从没有这么直观地意识到赵行山确实已经很老了,不知从那一年开始便不再染发。他有些记不清赵行山的年纪了,好像是七十六岁,因为赵行山已经很久不过生了。
年纪似乎真的会让人变得善良,赵行山几乎已经快变成一个普通的老人了。赵凛生对赵行山的所有情绪,居然是从埋怨开始慢慢忘记的。
原先以为很难说出的话,说出来一次后便再也不算什么了。
离那天年夜饭还没有过去多久,但赵凛生已经用完全不同的心态面对赵行山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之后要把自己过去的事情都说给汪勤听。
那时也不算是分担了,是分享。
第67章
赵行山约在汪勤之前第一次跟赵凛生约饭但没吃成的地方,那次实在太狼狈,汪勤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回家他又开始翻箱倒柜,想找出套正式点的衣服,最后还是只剩了那套他上次穿过的颜色鲜明的西装。
这还是他之前出差参加一个什么大会买的,平时他基本用不上这种衣服,所以衣柜里确实也找不出第二套了。
不过好像有点太皱了,家里也没有熨斗什么的。还有就是,穿西装会不会显得太隆重了一点?
汪勤正想着呢,赵凛生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你要穿这身吗?”
尽管赵凛生语气委婉,但汪勤还是不高兴,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干嘛,你又要说什么,你当时那嫌弃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知道吗?”
“……”
赵凛生自然也忘不了他当时那副样子,只是当时是纯粹的嫌弃,现如今只剩搞笑了。
“穿这个。”赵凛生把手里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套黑色的西装。
汪勤眨了眨眼,火气全消,“你什么时候搞的?”
“一个月前定制的,本来还想着应该什么时候给你,现在正好。”
汪勤歪头略带疑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打扮?”
赵凛生轻捏了下他的下巴,“猜的,气势上总不能输他。”
汪勤回想了一下赵行山那副样子,算了吧,气势上赢不了的。
“要我帮你换吗?”赵凛生坦然地问汪勤、
“不用了。”汪勤礼貌拒绝,“你出去,我自己穿。”
赵凛生笑了一下,“有需要随时叫我。”
汪勤假笑了两声。
等赵凛生出去后汪勤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换衣服了。
不得不说,质感确实是天差地别,汪勤光是穿上就已经莫名感觉自己有底气多了。很合身,合身到像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穿好后汪勤就去卫生间照镜子了,就是可惜家里没有全身镜,只能照上半身。
他一出来赵凛生就已经跟着过来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神至下而上地“扫描”他。
“啧,你看!”汪勤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个印子,“我就叫你别嘬这么外面的地方,没领口的衣服都能露出来了。”天气冷穿得多,脖子一般都捂在衣服里,他这会才看见这个印子。
“是吗。”赵凛生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靠近汪勤说,“头发要不要抓一抓。”一边说,手一边暧昧地往汪勤衣服里伸。
汪勤一把拍开他的手,转头对上他暧昧的眼神,举起两个指头,作势要往他眼睛里戳,“你现在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你会抓头发吗?”
赵凛生捉住他的手亲了亲指尖,“可以试试。”
汪勤怀疑赵凛生根本不会,因为他实在弄得太仔细了,几乎是在一簇头发一簇头发在弄。
“你这要弄到什么时候去?”
“快好了。”
“……”
十分钟后汪勤没了耐心,“行了就这样吧,我要迟到了。”
约的8点,过去还得一个小时。
“好了。”赵凛生说,然后吧汪勤转过去让他看镜子。
说实在的,汪勤没看出什么大的变化,也就是头顶变蓬了一点,前面的头帘劈叉了。但好像看起来又好像不错的样子。
“你头发好软,不容易定型。”赵凛生一边说一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汪勤现在只是格外在意自己侧颈上的那个印子,“我要不把里面的衬衣换成高领毛衣吧?”
“不要。”赵凛生得寸进尺地又去亲了亲那个印子,“他看到就看到了,他个老头,懂什么。”
“……”
汪勤无话可反驳,只能默默的吧衬衣领子往上拉高些。
车上汪勤才想起来问赵凛生,“你要等我吗?”
“嗯,我在隔壁吃点东西。”
汪勤脑补了一下他们仅一墙之隔的电视剧镜头,嗯,挺戏剧的。
“你不会偷听吧?”
“那里要是能偷听的话就赚不了那个钱了。”
“哦。”
到地方之后汪勤把外面穿的羽绒服丢到了车上,然后跟赵凛生一起上去。
他刚上去就看见了之前在赵凛生家里见过的另一个中年人,他先冲赵凛生弯了弯腰,“少爷。”
汪勤听到这称呼忍不住偷偷瘪了瘪嘴,真别扭啊。
“你带他进去吧。”赵凛生说,又捏了捏汪勤的手,冲他说:“等会结束我来找你。”
“行。”
“汪先生,这边请。”
汪勤就跟着人走了。
这一切也真够诡异的,汪勤在心里想。
他被领到了一个很大的包厢。
“先生,人来了。”
不知道是赵行山管家还是助理的那人开口的一瞬间,汪勤莫名有些紧张,差点以为他要开口叫“老爷”。
那更诡异了。
屋子里有块很大的屏风,屏风后面传来赵行山沉稳的声音,“嗯,你先出去。”
上一篇:绝望的寡妇
下一篇:读心后发现室友都是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