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乖 你可以不乖 第41章

作者:一杯雾里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ABO 近代现代

  见云姨还在厨房忙着,于是他自己爬上去拿了两瓶最顶上的伏特加和龙舌兰下来。

  之前和裴司谦去酒吧的时候他学过那么一阵子调酒,于是拿了两个杯子过去决定自己调来试试。几分钟后,酒调好了。他左看右看发现保镖站在门口那,伸手把他叫了过来。

  “你尝一下味道怎么样。”

  保镖有些为难,说自己不能喝。

  沈云知说:“没事,我允许你喝。”

  见保镖还是一副死活不肯的样子,他直接说:“你不是跟在赵聿珩身边四五年了吗,应该很了解他的口味吧,帮我试试这个浓度的酒味道怎么样,他会不会喜欢。”

  保镖脸上一副“你早说嘛”的样子,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尝了一口,中肯评价:“太甜了,赵总不喝这么甜的酒,酒精味也太重,可以适当减少伏特加的量。”

  “OK。”沈云知欣然接受意见,转身重新拿了个杯子调了起来,少放了伏特加和糖浆,把乌龙茶多加了点下去。

  重新调配好后,他顺手打了个电话给赵聿珩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这个点应该快回来了。电话刚打过去,他听见门口处传来一道熟悉的电话铃声。

  他急忙转过身,正好看见赵聿珩拿着手机站在门口把电话给挂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云知惊讶道。

  赵聿珩走上前,视线落在不远处站着的保镖身上,面无表情道:“你们刚才说话的时候。”

  下一秒保镖冲赵聿珩低了下头就出去了,沈云知哦了一声,在想赵聿珩为什么在门口站着不进来。很快他把赵聿珩拉到中岛台的位置,让他坐下。

  等赵聿珩坐下后,他绕到中岛台对面,拿出刚调好的酒再往里面放了几块冰端了上去。

  “喏,特意给你调的,你尝尝好不好喝。”

  赵聿珩的表情有片刻的茫然,直直地看了沈云知几秒才迟疑地接过酒杯。

  “……特意给我的吗?”

  “是啊。”沈云知轻轻笑了下,“这可是我之前特意学的,但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酒,所以刚才让那位保镖大哥试了一下,我想他是你身边的人,应该很了解你的口味。”

  “原来是这样。”赵聿珩低了下头,语气轻快了不少。

  在他喝了几口后,沈云知睁大眼睛凑上前问他:“怎么样,还可以吧?”

  赵聿珩点头,说可以。虽然他不喜欢喝这种味道又甜又辣的酒。

  听到这个回答,沈云知满意极了,小声嘀咕了句:“果然,我以后还是去酒吧当个调酒师吧。”

  “什么?”赵聿珩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

  沈云知眯着眼笑了下,一直记得刚才赵聿珩回来那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模样,干脆问他:“你刚才那个样子是在吃醋吗?”

  赵聿珩停顿了一会儿,对上沈云知的视线:“很明显吗?”

  “嗯,超明显。”沈云知很好奇,“有那么喜欢我吗?”

  “你要听吗?”赵聿珩问。

  “可以的话……当然要。”

  “但我不想说。”赵聿珩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沈云知有些可惜,又要故作大度,“不说就不说呗,我也不是很想听。”

  他坐到赵聿珩对面的位置上,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会儿看看赵聿珩的脸,一会儿又移开视线去看他身后的白墙。

  突然,赵聿珩低声说了句什么,沈云知没听清,问他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赵聿珩轻叹了声气,脸上却带着笑,又重新说一遍。

  这次沈云知听清了,他说的是:有,我很喜欢你。

  不是我喜欢你,也不是喜欢你,而是我很喜欢你。

  这个“很”是个程度副词,沈云知不知道赵聿珩喜欢他到哪种程度了,但这是足够让他脸红心动的程度。

  此刻他对赵聿珩喜欢他这件事有了实感,不同于第一次听见时的惊讶和紧张,这次完全是脸红心动了,心跳声响彻耳边,而脸上的红晕更是藏不住。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这么容易脸红的人,他急忙低下头,尴尬的抓起面前的酒杯猛灌了一口。反应过来喝的是赵聿珩的酒后他更尴尬了,又因为酒精太辣而被呛到脸红,一个劲的低头咳嗽起来。

  赵聿珩平静地从旁边倒了杯白开水给他,让他缓一缓。上一次沈云知的反应也很大,所以这次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沈云知缓过来后,他发现自己杯子里的酒一滴也不剩了,不是说好了专门做给自己喝的吗,现在这算什么。

  他让沈云知重新给他做一杯,在沈云知转过身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你怎么把酒柜打开了。”

  “啊?”沈云知红着脸一脸无辜,“不知道啊,我看它开着就以为是你默许的。”

  赵聿珩顺着沈云知的手看见了一旁的酒柜,确实是开着的,他想起是自己今早出去的时候让司机回来拿了瓶酒,应该是那个时候打开没关的。

  “行吧。”

  沈云知重新调了两杯酒,并给自己那杯加满加量,刚喝第一口就听见赵聿珩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戒酒?”

  “没有。”沈云知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哈了一口气,“完全没有。”

  赵聿珩像是无奈,“你除了喝酒打麻将就没有别的爱好?”

  别的爱好吗?

  沈云知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慢慢说:“有,有一个不知不觉养成的爱好。”

  “是什么?”

  见赵聿珩这么期待,沈云知突然就想全部告诉他。

  就当是自己喝了酒不小心说的醉话。

  “我喜欢在你工作的时候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喜欢听你的手指摩擦纸张翻阅文件的声音,喜欢听你偶尔快速或缓慢敲击键盘的声音,喜欢听你在工作时被电话打扰发出的轻叹,还有说话时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总是说无法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在你书房的沙发上睡觉,就像我也不理解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爱好。”

  这些不知不觉养成的爱好,与其说是爱好不如说是习惯。他们一天当中真正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仿佛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陪伴在对方身边。

  沈云知不敢认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但他知道,从赵聿珩说要和他结婚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被绑在一起分不开了。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全然没听见回应。他抬起头来,只见赵聿珩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自己,好像一直在看着他。

  那张离自己不过半米远的脸上除了诧异还有惊喜,眼神也比以往温柔许多。

  说这些会让你开心吗?沈云知想,要是会的话就早点说了,在那些赵聿珩因为工作而疲惫的每一个深夜,他都可以说很多发自内心的漂亮话去哄他开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又或者是更久。

  赵聿珩突然说:“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

  沈云知吓得急忙站起来去摸赵聿珩的额头,脑子里一直在想是不是这酒精度数太高,所以赵聿珩喝醉了,还是这酒过期了让赵聿珩感到不舒服。

  手掌太烫摸不出什么来,他干脆把自己的脸贴过去,额头对着额头贴了下,但怎么贴都像是自己的额头比较烫一点。

  就在他准备退开的时候,他的脖子突然被赵聿珩用手扣住,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沈云知猛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然而他刚要开口,下一秒就被吻住了唇。双唇相贴的瞬间,他被赵聿珩唇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有些难耐的想要挣脱,又被对方用力的咬了下唇。

  吃痛的瞬间他小声啊了一下,张开嘴时被对方趁虚而入挤了进去。赵聿珩用柔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挑弄着他,时不时再轻咬下他的舌尖,让他进退两难。

  不知道这样亲了多久,被放开时沈云知捂住嘴说不出话,舌头和嘴唇都麻了,被咬的又红又肿。而赵聿珩像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地坐在那看着自己。

  沈云知被看得有些害羞,偏又脸红得要烧起来。生病的人不是赵聿珩,是他才对。

  他骂了一句骗子,无视赵聿珩假意愧疚的目光,气冲冲的逃走了。

  他没回房间,而是在二楼外面的空中花园里吹了会儿风,等到没那么热了才回去。

  手机突然收到了宁姚发来的信息,大概意思是让他别在意赵盛年说的话,实在不想工作就不工作,不会强制要求他的。

  沈云知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是不想工作,是他不知道能干什么,没有底气去做好一份工作,他怕自己会出错,怕自己会做不好。

  长久以来的无所事事让他失去了和社会接触的勇气,他觉得自己没有工作能力仿佛和这个社会脱节了一般,不了解所有的职场规则,所以做什么都缺少勇气。

  他叹了口气,想着先试试吧,不行再说,总得试了才知道。

  回到房间时赵聿珩站在窗户那,发现沈云知回来了,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云知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是哪奇怪。他慢慢走过去,咬咬牙说:“今天我和你父母见面了,还一起吃饭了。”

  赵聿珩一脸淡定:“我知道,刚才保镖已经跟我说过了。”

  “都说了吗,就是你爸说让你给我安排个工作的事你也知道了?”

  “都知道,你们说了什么我都知道。”

  也是,他们说话时保镖就在一旁,自然是全都听见了。

  沈云知不想让赵聿珩为难,直接说:“那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吧,干什么都行,在你公司当个保安看门也行。”

  赵聿珩慢慢朝前走近了些,说:“好,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

  “为什么?”沈云知不解。

  此时赵聿珩已经离他只不过半米距离,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

  “什么?”

  突然他看见赵聿珩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盒,上面有些破损的痕迹,像是被强行塞进某个地方而导致的磨损,还贴有关于里面物品的标签信息和使用说明。

  这是上次赵聿珩易感期时被他藏起来的抑制剂。

  现在被找到了。

  沈云知浑身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僵着脖子直视赵聿珩审视的目光,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解释比较好,该怎么解释比较有说服力。

  他苍白又无力的解释道:“那个……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

  赵聿珩没说话,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沈云知意识到完全没有解释的余地了,而此时alpha身上的信息素开始多了起来。他脑袋一激灵,完蛋,是危险的信号。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他拔腿就要往外面跑,然而不过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臂,力气很大。

  在alpha欺身上前时,沈云知的耳朵被轻咬住,突然赵聿珩用力咬了一口。

  “以后你发情期的时候,也别想用抑制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