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第105章
作者:摇摇兔
两人拉着露营车往林子里走去。
宋鹤眠走了两步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傅晏修,见他跟着大家伙准备一起搭帐篷,非常随和,但眼见天要黑了,他没忍住喊了句。
“傅老师!”
傅晏修正跟大家一起把东西从车上卸下来,就听到宋鹤眠喊他,闻声望去:“怎么了?”
“你记得开灯哦。”
宋鹤眠说完便朝他挥挥手,然后跟着安妮拉着露营车走了。
傅晏修心头一暖,低头笑了出声。
“小眠,这种树枝行不?”
“可以可以,最好就是这种,有泥的那种不大好起火,比较湿。”
“那我再去那边看看。”
宋鹤眠拉着露营车,走到另一头,腐殖土在脚下塌陷出湿润的凹陷,他弯下腰捡起稍微干一些的树枝,先放在一堆,想着等会再抱到露营车上。
残阳透过繁密的树梢,掠过树冠间的尼龙网格上,‘咔嚓’一声,复古运动鞋踩碎了枯叶。
就在这时,忽地一阵失重感袭来!
捕鸟网倒刺勾住运动服急速往繁密的树干里收缩,后脑勺撞上树干的声音惊飞了群鸟。
‘哒’的一声,手机从高空坠落草丛。
宋鹤眠只感觉自己皮肤被树枝擦过,额角袭来一阵的钝痛,视线模糊不清,最后只看见越收越紧的网眼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安妮像是感觉到什么,忽地停下脚步:“小眠?”
她转过身,却看见那辆几百米外的露营车还停在那里,但没看见宋鹤眠的身影。
“小眠?”
安妮赶紧抱着树枝往露营车那里走:“小眠?去哪里啦?”她走回露营车前,把树枝放进车里,但左右看都没见到人。
树林距离营地其实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难道回去了?”
安妮又喊了一圈,但发现宋鹤眠都没回应,只能先拉着露营车回到小溪边。
天渐渐黑了下来。
露营地搭起了六个帐篷,还有两个天幕,以及帐篷外拉起的星星灯,氛围感拉满了。
傅晏修听到拉车的动静,下意识抬眸,却只看见安妮,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小眠呢?”
安妮一脸疑惑:“他没回来吗?我刚才喊他没应我,我以为他回来了。”
“没回来啊。”
“没看到他。”
大家纷纷表示。
傅晏修脸色倏然一沉,迈开腿就往林子里跑。
第73章
天渐渐黑了。
在黄昏逐渐被暗色吞没时, 树林里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几乎难分辨方向,更别说喊宋鹤眠的声音没有人回应。
“宋鹤眠!”
“小眠!”
手电筒、照明灯的光线晃过树林,急匆匆的脚步跟踩碎树枝的声响在林间响起, 营地的急救队伍跟市场部所有同事都加入了找人阵营。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竟然会在那么小的树林发生这样的事,人竟然能凭空消失?
在黑暗中, 傅晏修感觉心跳急促的频率几乎要冲破耳膜, 后背浸透冷汗。
他站在树林间,环视四周,强忍克制着在昏暗环境中不适,掌心潮湿, 紧握手电筒:“宋鹤眠!”
这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后总是受伤, 不是磕到头就是撞到手, 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体,才回来上班没多久又发生这样的事。
不会是又碰到什么撞到哪里晕过去不知道了吧,现在天有些凉了, 万一再晚一些发现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越想心脏跳得越急促, 对黑暗的焦虑和恐惧跟精神紧张让他处于崩溃边缘。
他不能停下来,至少得找到宋鹤眠。
“宋鹤眠!!”
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声音沙哑, 几近歇斯底里回荡在林间。
‘哒’的一声。
傅晏修脚步停下,他微愣, 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头顶,伸手摸了一下。
是一枚戒指。
他像是感觉到什么。
“……哎哟……”
一声痛哀呻/吟突然在头顶微弱的响起, 发着颤,听起来好可怜。
傅晏修表情僵了几秒,像是难以置信,他猛地抬起头,举起手电筒, 将光线落到树上。
只见在参天大树上,看见宋鹤眠被尼龙网挂在了粗壮的树干上,缩成一团,惨兮兮的。
“……哎呀,脚卡住了,真服了啊……”
这一瞬间,心跳骤然放缓了下来。
宋鹤眠醒来后,额头觉得有些疼,然后就感觉到下面有光,艰难地低下头,但太黑了他看不清下面是谁:“诶,救命啊,我被挂住了。”
傅晏修握着戒指的手逐渐收紧,那颗悬着的心瞬间收起,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松开,仿佛劫后余生。
“是我。”
“啊?”宋鹤眠听到傅晏修的声音,挣扎地动了动:“老公啊,救命啊,我脚被卡在网里,头好痛啊。”
傅晏修听见宋鹤眠说头疼,表情骤然变了,他厉声喊来营地的急救队:“在这边!!”
“小眠,你先别乱动,应该是捕鸟网,我让人过来。”
“哦哦。”
五分钟后,被挂在树上的捕鸟网终于被营地急救队放了下来,医生也赶紧给宋鹤眠检查,生怕他有什么事。
“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
“额头。”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头晕或者是不舒服的地方吗?”
“就额头有点痛,现在也不晕,应该刚才晕完了。”
“这里太黑了,先带出去看看,现在能站起来走吗?”
“我背他吧。”
傅晏修见医生要去扶宋鹤眠,干脆蹲在他跟前:“上来。”
宋鹤眠在搀扶下,趴到傅晏修后背上,觉得有点冷搂上他的脖子,环视黑漆漆的周围:“傅老师,这里那么黑,你怕不怕啊?”
傅晏修听到耳畔的担心,他心里头顿时打不着的气,气自己而已:“担心我做什么,差点找不到你吓死我了,喊你也不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挂起来了。”宋鹤眠郁闷极了,把脑袋埋在傅晏修脖子里,抱着他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我又开始有点倒霉了。”
之前初中也是有段时间,因为总是磕磕碰碰,每个周末都会被他妈拎着去庙里捐香火吃斋饭,后面才好了些。
再到后来刚实习的时候,刚进一家金融公司实习,谁知准备签合同结果碰上经侦来检查,公司直接被封了,才知道原来是套壳公司。
后来进了雅兴华联也是有段时间很倒霉,上班第一天,就碰见电梯突然故障,好巧不巧这台电梯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里头。
“是不是跟了我才倒霉。”
宋鹤眠一低头,凑近傅晏修,歪着脑袋看他:“你傻了吗?”
傅晏修皱眉:“?”
“我粗心大意又不是跟你在一起才这样的,要是我够细心的话政治早就及格了。”宋鹤眠伸手盖住傅晏修的嘴巴,捂紧他的嘴巴:“没得说分手的啊!”
他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虽然还没求婚,但没得反悔的了。
傅晏修笑了声,心情又被宋鹤眠哄好了,这家伙真的是让他又气又爱,但也是少看一分钟也不行,跟个泼猴似的。
一行人走离小树林后,回到露营地,这里灯火通明。
“怎么样啊小眠。”
“弄到哪里了啊?”
“你真是吓死我了,突然就没声了。”安妮见宋鹤眠被背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宋鹤眠被傅晏修放在躺椅上,然后就看见同事们担忧的围了上来,他乐观地摆摆手:“害,小事小事,被挂起来了而已,没啥事。”
“额头肿了。”傅晏修这会才看见宋鹤眠左边的额头,肿了个大包,脸颊也有道很浅的划痕,虽然没出血但看着心里不太舒服,他看向身旁的医生:“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医生凑近检查一番:“倒没有很大碍的地方,可以冰敷观察看看,如果不放心就去医院。”他又帮宋鹤眠检查四肢:“好在穿着衣服,其他位置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哎,不用不用。”宋鹤眠对医院已经快ptsd了,抗拒道:“我冰敷,我要烧烤。”
傅晏修眉头拧着:“不去看我不放心。”
“真没事,我现在都肚子饿了。”宋鹤眠知道傅晏修对他身体的紧张程度,这男人是真的有种恨不得把伤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即视感:“要是我不舒服肯定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憋着的人吗?”
傅晏修半信半疑,但心想那确实也是。
这家伙说不疼那就是不疼,喊疼了那肯定就是真的疼,他的宝贝不是娇气的人,几乎没听过他乱哼哼唧唧,所以他也只是怕这家伙为了安慰他憋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