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想杀死我 直到他想杀死我 第55章

作者:久陆 标签: HE 年上 近代现代

  顾维拖着白鸽手心,把戒指快速套上白鸽手指,一直推到指根推不动了为止,他摊开手,手背对着白鸽,自己手上的戒指贴着白鸽手上的戒指撞了撞,金属碰撞出叮叮两声。

  顾维快乐地说:“以后我应该只会做美梦了。”

第50章 随20箱小玩具

  美梦就是眼前人,顾维过了个很美的生日。

  吃完长寿面,两个人一起去地下室整理那一大屋子的玫瑰花。

  花实在是太多了,白鸽都无从下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左手一捧花,右手一捧花,闻闻这捧又闻闻那捧说:“原来浪漫之后还得收拾屋子,怎么没人跟我说?”

  顾维也坐在白鸽旁边,膝盖碰碰白鸽大腿:“那一瞬间叫浪漫,瞬间之后的叫生活。”

  白鸽喜欢顾维的这个总结,这就是他以前想象中的跟顾维的生活。

  爱人之间值得记忆的浪漫瞬间有,会无形中一点一滴往身体里刻的细水长流也有。

  这才叫过日子吧。

  脚心着地,一步一步,抬头是阳光,转身有爱人,很踏实,很滋润,还有无限盼头跟渴望的日子。

  大部分花都被白鸽插在灌满水的瓶子里,能摆花的地方都摆了,不管他们站在哪,一打眼都能看到红艳艳的花,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香透了。

  还有一部分放在阳台上,白鸽说要晒成干花,也不管成不成,反正扔是不可能扔的,他舍不得。

  乖乖猫爬架跟笼子周围也插满了花,乖乖觉得稀奇,一开始还有点儿懵,蹲在地板上看了半天,又绕着猫爬架走了几圈儿,最后直接跳上去用嘴叼两片花瓣儿,再用爪子挠一挠,喵喵个不停。

  剩下的最后一捧,白鸽抱到主卧浴室,浴缸里放满水,摘了花瓣往里扔,他说要泡个玫瑰花浴。

  花瓣浴泡了,正经事儿也是要办的。

  浴缸里的花瓣扑出来涌到地板上,左边一堆右边一片,有的花瓣还沾在两个人湿漉漉的皮肤上,白鸽从头到脚都带花。

  白鸽一半身子在水里,一半身子被顾维捞在怀里。

  顾维拉着白鸽往水里一沉,身上的花瓣被震下去被水冲走,顾维托着白鸽往上一起,水里的花瓣找不到落脚点,又迫不及待挂上来。

  顾维咬着白鸽嘴唇,说着他后面的打算。

  “结婚照要拍,我要洗很多张,放在床头,书房,墙上,还要设置成手机屏保,我爸妈那边的房子里也要摆,等找个时间,再带他们一起去拍全家福,乖乖也带着。”

  白鸽说话断断续续,喘一口气,往外蹦一个字:“拍,洗,放……”

  从浴室到窗边,白鸽手臂上还沾着花瓣,贴着玻璃窗的手指一会儿曲一会儿直,戒指上始终闪着光点,白鸽嘴边哈出来的白气在玻璃窗上氤开,一层白模糊了白鸽的眼睛。

  房间里的窗户很大,白鸽不放心四处看。

  “窗帘……没拉……”

  “不用,”顾维咬着白鸽肩头肉,过了半天才松开,“这里很隐蔽,附近没有人,除了天和地,没有人会看到。”

  黑暗里层层堆叠的远山浪一样往他们这边来,眼看着就要扑过来把他俩给淹了,白鸽呼吸都难,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手指胡乱抓,窗户都被他拧开了。

  白鸽手臂一下伸了出去,身后是热的,吹进来的风凉丝丝,冷热两重天快把他整个人撕开了,胳膊往后抓着顾维,快碎了的人又被顾维稳稳托住,顾维怕白鸽被凉风吹感冒,又快速把窗关上。

  等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白鸽才看清,远山一直稳稳地立在那,成了浪的是他跟顾维。

  两个人在小院儿住了两天,过了两天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俩的日子。

  山楂太多,都被他们做成了山楂罐头,想着给身边人都分点儿。

  白鸽边做边吃,顾维一直在旁边看着给他控制着,山楂吃多了胃会不舒服。

  回市区那天早上,白鸽还有点儿恍惚,乖乖蜷在他怀里睡得很香,他也困,打着哈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顾维开车很稳,不是早高峰路上很通畅,他摸摸白鸽头,让他睡会儿。

  白鸽顺着后视镜看了眼:“等你休息,我们再过来住几天。”

  “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反正开车不用很长时间,以后聚餐带朋友一起,前面那条河可以钓鱼。”

  “下次叫上老林一起,”白鸽说,“去钓鱼。”

  顾维先把乖乖送回家,又把白鸽送去公司。

  时间还早,白鸽在路边买了早饭,跟顾维在车里吃完,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白鸽才下车。

  下车前白鸽还使坏,在顾维大腿里子靠根的地方抓了一把,抓完他就下车溜了,都忘了搬后备箱准备带到公司去的山楂罐头。

  顾维喊他他都不回头,等到看不见白鸽人了,顾维升上车窗,自己嘀咕一句:“你等晚上回家着。”

  晚上白鸽得加班,前面签的那三个大单,正式开始忙了。

  顾维十点来接白鸽,搬了不少山楂罐头,一部分放在茶水间冰箱里给大伙儿吃的,还有几瓶是单独给老林带的,让他带回去给老婆孩子吃。

  老林听到他俩聊天提到了结婚的事儿,立马说明天就让研发部的人定制一些适合他俩的产品,他要随二十箱小玩具。

  白鸽转头问顾维:“那个衣帽间连接的小房间,能放下二十箱吗?”

  顾维估摸了一下,说得很肯定:“能放下,如果放不下,就再单独弄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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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证那天是个大晴天,姚秋文特意找人算的好日子。

  头天晚上顾维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好几次放在床头的资料夹,身份证,户口本,三张红底结婚照合影,什么都不缺。

  白鸽好几次都快睡着了,被顾维折腾醒,他手脚扒着顾维,不让他再动。

  “证件齐全,不会丢,人也齐全,不会跑,明早我们七点出发,就算是路上堵车,八点钟也能到,现在老老实实给我睡觉。”

  闹钟定的六点,白鸽被吵醒嘟囔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维在白鸽脸上亲了下,起床先去厨房做了早饭才回房叫白鸽。

  天冷之后太阳出来得晚,白鸽以前不怎么赖床,可能是现在有人愿意哄着了,以前没有的毛病偶尔也会冒出来,眯着眼嘟囔半天,说不想起床。

  顾维夹着白鸽胳膊把他抱到床边,拿起旁边的衣服给他穿:“今天要去领证,不能去太晚,要不然还得排队。”

  白鸽闭着眼说:“放心吧,你没看新闻吗,现在结婚的人少了,离婚的多。”

  顾维在白鸽脸上拧了一把:“今天是好日子,你给我清醒一点,不许说离婚。”

  “知道了知道了,”白鸽这次真清醒了,在脸上揉了两下,“只结不离,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阿门,上帝保佑,主保佑……”

  顾维看着白鸽又是双手合十点头又是在胸口画十字,他看笑了:“你祈祷都祈串了,这些不是一家的。”

  白鸽搓了搓眼睛说:“我这叫广撒网,只要有一个好使就行。”

  “能保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顾维认真看着白鸽,“我们俩好好过。”

  白鸽也看着他,认真点头:“嗯,好好过。”

  出门前顾维又检查了一遍资料夹,什么都不缺,还是白鸽拽着他出门的。

  两个人是第一对到的,还真跟白鸽说的一样,就算不是第一个到,也不需要排队,结婚的人真不多。

  登记窗口工作人员手里的钢戳盖下去的那一刻,很重很沉的声响在两个人耳朵里化开,好像两个人的心里也被盖了个戳,打上了对方的印记。

  从民政局出来,顾维拍了两个人的结婚证发给了他爸妈,光发给爸妈还不够,他又给赵项明发了一张,给朋友发了也不够,万年不发朋友圈的顾维,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没有配文字,很快下面就是一排排恭喜。

  白鸽带着顾维先去买了黄纸跟姥姥生前喜欢吃的东西,带着他去给姥姥上坟,两个人一起跪着给姥姥磕了三个头。

  白鸽把两个人的结婚证摊开给姥姥看:“姥姥,今天天儿好,是个好日子,我跟顾维领证了,您放心,鸽子不是一个人,鸽子又有家了,我跟顾维很好,顾维爸妈对我也很好,朋友也很好。”

  “今年做了个大手术,不过已经好了,我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啥啥香,烟酒也都戒了,我现在特别健康,特别平安,特别快乐。”

  三个特别,白鸽说给姥姥听,也是说给顾维听的。

  顾维一直牵着白鸽的手,等白鸽说完,顾维又给姥姥磕了三个头:“姥姥,我是顾维,您放心,我以后会照顾好白鸽,您以前宝贝着的孙子,以后我也会好好宝贝着。”

  姚秋文跟顾良平已经在家里做好了饭,等他们一回去,一人给他们一个大红包。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白鸽笑呵呵接了红包,塞自己兜里。

  顾维扯扯白鸽胳膊,小声说:“已经领证了,是不是得改口了?”

  白鸽这才反应过来,他以前一直在想,有爸妈是什么滋味儿,以后他也是有爸妈的人了,立马改了口:“爸,妈……”

  姚秋文跟顾良平同时哎了声,拉着他俩去餐厅吃饭。

  有了顾维这一个家人,白鸽就有了一串儿家人。

  鸽子有窝了,还是又大又暖和随便他扑棱的窝。

第51章 婚礼

  一家四口吃过午饭又在茶室聊了一下午,商量俩孩子后面婚礼的事儿,小到婚礼请柬手捧花宾客要喝什么酒,大到婚礼场地各种流程,一家人商量了半天。

  顾维其实早就联系了几家婚庆公司,场地也都提前在网上看了不少,问了白鸽的意见后很快就确定了。

  晚上两个人直接住在家里,白鸽在浴室里洗澡,顾维就靠着门边看他,姚秋文说一会儿上来给他俩送热牛奶,顾维才忍住没跟进去一起洗。

  白鸽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往花洒旁边站了站,歪着脖子看顾维:“洗澡你也看。”

  提起这个顾维相当有话说:“你以前也爱看我洗澡,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白鸽一下笑出了声,还特意转了个身面朝顾维,挺了挺腰说:“看吧看吧,合法了已经,随便你看。”

  顾维被白鸽挺肚子那下闹得心痒痒,刚想进去就听到了敲门声。

  顾维去门口接了牛奶,姚秋文往里看了眼,没看到白鸽还问了一句。

  “白鸽呢?”

  “他洗澡呢。”

  “我不打扰你们了,喝完牛奶早点睡哈。”姚秋文说完就转身下楼了。

  顾维把牛奶端进来放在桌子上,白鸽擦干身上的水,里面空着,腰上随便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一手掐在腰上,一手端起牛奶杯仰头干了,那姿势跟闷二锅头一样,豪放是挺豪放,但他喝的太快嘴角往下漏了点牛奶。

  白鸽赶紧伸出舌头舔掉,舔完发现顾维没喝,端着牛奶一直在看他。

  白鸽又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我脸上还有奶吗?”

  “舔干净了,”顾维指腹贴着白鸽嘴角蹭了两下,“就是单纯想看你。”

  白鸽哎呦了一声,调子里拐了好几个黏黏糊糊的弯儿,他摸摸自己下巴,然后特别不要脸地说:“是不是沉迷我这张盛世美颜无法自拔了。”